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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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將沒有關(guān)緊的窗戶吹開,呼地將一室燭火熄滅。 寅時。 天香樓的大門忽然被人粗暴地拍響,宛若要一掌將木門拍爛。 守門奴的打著呵欠爬起來去開門,嘴里罵罵咧咧,一臉不耐,一句“你他娘的”剛蹦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劍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涼颼颼的,守門奴打著顫幾乎要跪下:“官爺,官爺饒命……” 身著玄袍腰懸彎刀的侍衛(wèi),冷著臉呵斥:“嘴里不干不凈的狗東西,滾開,欽懸司查案!” 欽懸司在前朝而立,是離國天子的耳目,專查足以上達天聽的命案、懸案、貪腐之案,還有專案特辦。 這些人位低而權(quán)重,無人不畏。 大門敞開,侍衛(wèi)們在一聲令下魚貫而入,訓(xùn)練有素地快速燃起火把。 火光瞬間將大堂照得恍如白晝。 為首之人冷著臉,問了鄴王何在,便抬腳往樓上而去。 嗚嗚風(fēng)聲浸滿了整個雨夜,廂房的窗戶被吹得啪啪作響。 鄴王是在一片冷意中打著顫醒過來。 “好冷,你怎把被子全扯過去了……” 他口中埋怨了一句,摸索著伸手到旁邊,然而掌下所觸肌膚一片冰涼。 若是細聞,空氣中似乎還泛著□□腐爛的惡臭之味。 鄴王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雷電閃過夜空,將屋內(nèi)短暫地照亮。 只見黑夜之中,女子側(cè)身而睡,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直直盯著他看。 “啊——?。?!” 鄴王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滾下床。 “來人!來人?。?!”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鄴王驚恐的表情還殘留在臉上。 火光便已刺得他抬手擋了下臉。 來人乃是欽懸司靳風(fēng),出了名的鐵面無情。 他掃了一眼床上女尸,迅速環(huán)顧了房內(nèi)一眼,對鄴王抱拳道:“殿下恕罪,叨擾雅興,下臣今夜收到消息,兵部左侍郎嚴大人失蹤已久的愛女,被人擄至了天香樓,特來查驗?!?/br> 鄴王被嚇得出走了的三魂七魄才慢慢歸位,抖著手指著床上女尸,難以置信地問:“她、她怎會在此?!” 靳風(fēng)面無表情:“此話,正是下臣想問殿下的?!?/br> 作者有話說: 怎么說呢,男主孤身走到今天,不能說完全是良善的人,這是環(huán)境和成長經(jīng)歷決定的。 希望不會讓你們覺得濾鏡碎裂。 第21章 更衣 ◎快去伺候殿下更衣罷。◎ 鄴王尋妓一事,其中牽涉人命,很快傳得滿朝皆知。 不斷有官員上書彈劾,皇帝震怒,下令將鄴王按照律例,收歸天牢。 欽懸司靳風(fēng)接旨,奉命徹查此事。 這日下了朝,靳風(fēng)緊趕兩步,叫住了前頭的人:“太子殿下!請留步!” 元君白立在奉天殿階前,回身等他。 靳風(fēng)匆匆上前,先行了禮,才道:“殿下恕罪,下官有一事想向您請教?!?/br> 元君白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平易近人:“靳大人不必多禮,邊走邊說吧?!?/br> “是。” 兩人拾階而下,靳風(fēng)性耿直,幾乎沒有任何鋪墊,開門見山地說道:“殿下,卑職奉命盤查鄴王身上所懸之命案,自鄴王入獄,他一直都在叫屈,言及此事乃太子殿下所設(shè)之局?!?/br> 他停頓了下,仔細觀察太子神色,卻未見任何可疑端倪,便又道,“為避免有損太子殿下清譽,卑職日夜徹查,可目下手中線索卻是寥寥。唯一一處可以解釋的疑點,便是鄴王一口咬定當(dāng)夜相陪的乃是天香樓花魁范雙雙??蓳?jù)查,競下范雙雙初夜之人乃是京中第一的商賈陳氏,那夜,范雙雙相陪之人亦是此人。鄴王殿下那日飲酒大醉之后,方入天香樓,多人看見他斥退了屋內(nèi)相伴的舞姬,獨自宿在了廂房,料想鄴王殿下醉后記憶出現(xiàn)了差錯也未可知。” 元君白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靳大人有何疑慮,是孤能解惑之處?” 靳風(fēng)正色道:“卑職想知,太子殿下此前可曾見過嚴大人之女?” 元君白沉默了一下:“此事說來有辱皇家顏面,但既如今你承辦此事,又問及此,孤也應(yīng)當(dāng)據(jù)實相告。前些日zigong中設(shè)宴,孤姍姍來遲,實則是被人引至了一處偏僻宮院,屋內(nèi)燃放奇香,此女衣衫不整,獻于床前。后見孤勃然大怒,心生懼意,這才放孤離去,此后也未再相見。她一個官宦之女,對宮中不甚熟悉,能做到此種地步,其中必有人從中牽拉。索性未釀成大禍,其中深牽皇家及女子清譽,孤不欲深究,這才閉口不言?!?/br> “多謝殿下相告。” “嗯,此事在結(jié)案之前,不宜聲張?!?/br> “是,卑職謹記?!?/br> 走到分岔路口,元君白道:“靳大人查案辛苦,快下雨了,此傘帶著吧?!?/br> 泰安上前,將手中的傘奉上。 靳風(fēng)受寵若驚,拒不敢接,元君白卻道了聲無礙,讓他接下,自顧轉(zhuǎn)身離開。 靳風(fēng)躬身行禮:“多謝殿下,卑職恭送殿下!” 一路轉(zhuǎn)入無人所在的□□,楚越壓低聲音道:“靳風(fēng)的人今晨在徐州碼頭抓到了天香樓的守門奴,嚴彰此前應(yīng)是買通了此人,將他女兒的尸體運送進去?!?/br> 元君白贊道:“嗯,離了京城這么遠也能截住,他辦事確有些章法?!?/br> 楚越有些不理解:“殿下,緣何留下這樣一個空子,讓靳風(fēng)追查?” “若非如此,如何能順藤摸瓜,往深處查出這其中牽扯?!痹醉?,指了指,“你啊,武功不錯,謀算還需精進?!?/br> 楚越稱是,虛心受教。 “殿下,另有一事。鄴王入獄,成王殿下便順著接下了他手中的差事,不日就要出發(fā)錦州查鹽稅之事。他托人傳信,陛下近日心情不好,風(fēng)口浪尖之時,不好再入宮,說等回來再來以酒酬謝殿下舉薦之恩?!?/br> 他是最懶怠不愿意干活的,這是說反話呢。 元君白眼底浮現(xiàn)笑意:“讓他好好干,這頓酒孤請了?!?/br> * 天牢。 四周幽黑,唯有石壁上的火把滋滋燃放。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一個身覆黑色兜帽,將自己從頭遮罩到尾的女子,在獄卒的引路下,快步往天牢深處走去。 甬道之內(nèi)不斷在犯人的慘叫聲傳來。 扶著她的侍女強壓著驚恐,將頭埋得深深的,不敢往周圍張望。 到了一處稍顯干凈的獄房。 獄卒將牢門打開,畢恭畢敬地躬身笑道:“貴人,待會兒要換班了,最多一炷香,不可耽擱太久,請貴人見諒?!?/br> 女人點了點頭,侍女連忙掏出一顆金錠子放到他手中,獄卒便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坐在陰影處的男人一腿蜷縮,一腿散放,目光卻如蛇一般緊緊黏附在女子身上。 “母后,兒臣等你等的好苦啊……”他嘴角勾著冷笑,“差點以為自己已成為了棄子。” 女子微帶薄怒:“少在那兒陰陽怪氣!因著此事,陛下近來對我也不曾有好臉色,我怎顧得上來看你?” 撒了氣,她深呼吸一口,示意侍女將攜帶的食盒放到桌上,緩了語氣,關(guān)懷了他一番。 鄴王懶懶坐到桌邊,接過侍女倒的酒,一飲而盡,直言問道:“何時能我弄出去?這破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梁皇后耐下性子安撫道:“你且再耐心等幾日,我已經(jīng)在想法子了?!?/br> 鄴王目光陰翳:“嚴彰不能再留了。” 梁皇后頷首:“我知道,已經(jīng)安排了,萬事有我,你就放寬心罷。” 從天牢出來,侍女忍不住進言道:“娘娘,眼下欽懸司的人四處查探,這個節(jié)骨眼若是救鄴王出來,不異于引火燒身?!?/br> 梁皇后神色冷凝:“本宮何嘗不知?只是他已知曉本宮太多秘密,不能不救。況且,前朝也需要一個人支應(yīng),否則如何能跟太子成王一黨抗衡?” 可是,靠這個好色草包又能走多遠? 頓了頓,她的目光從搖擺到緩緩堅定起來,仿佛這件事已在她心中掂量盤算了許久,這一刻才終于下定決心:“還是應(yīng)早日誕下皇裔為宜?!?/br> * 過了半旬,便是太子生辰。 這日大朝會并無什么棘手的大事需要商議,因而大臣們循例奏報以后,早早就散了會。 元君白前腳剛到東宮,賜禮的后腳就緊跟而至。 自靜端皇后去后,每年生辰他都是在京外別院而過。 那處宅子是靜端皇后生前的嫁妝私產(chǎn),后來給了元君白,除了生辰之日,他幾乎每年都會過去小住些時日。 皇帝是不愿去那處私宅的,因念著太子生辰之日獨自在外,太過孤清,便讓太后cao持,替他每年在私宅處小擺宴席,熱鬧一番。 歷朝歷代斷沒有太子有這般恩寵,還勞長輩興師動眾的籌辦宴席,可皇帝似因著前頭娘娘的事,多少對太子有愧,故而特例待之。 皇帝不去,賜下的生辰禮卻是豐厚,大約也算是一種補償。 班馥今日一身宮女裝扮,手持托盤,跟在進早膳的隊伍末尾,有幸目睹皇帝賜禮的“大陣仗”。 隨著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彭盛高低起伏的唱吟,一個個獻禮的太監(jiān)宮女捧著珍玉金物魚貫而入,足足站了有三排。 太子接旨謝恩,唇邊含著淡笑,神色是一慣的平靜無波。 太監(jiān)總管彭盛笑著說了幾句恭賀太子生辰的吉祥話,太子態(tài)度和煦,不但恩賞了彭盛,就連一同來獻禮的太監(jiān)宮女也得了彩頭。 班馥心道,這樣的好差事,怪不得每年宮里的人頭搶破頭也想到太子面前露一下臉。 進獻早膳的領(lǐng)隊嚴肅地小聲提醒她們:“要進去了,都給我端起十二分的精神,莫到碰灑了菜肴?!?/br> 班馥的手端得都快酸死了,一說叫走,連忙邁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