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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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班馥心里突然涌出一陣難過的情緒,“于我而言,那都是殿下。我若是害怕,便不會坐在此處了?!?/br> 元君白眼睫微動。 “殿下,你看看我?!?/br> 元君白慢慢抬眼望過去,午后日光覷著隙地從翻飛的車簾中鉆入,女孩兒揚起燦爛的笑,語氣輕快:“殿下你別怕,我陪著你。” 她是向陽永生不死的花兒。 在這一刻,璀璨耀眼,光芒萬丈。 也將光帶進了他的心底。 元君白轉頭,望著天光云影,半晌沒有吭聲,卻在班馥將手縮回去后,突兀地低聲說:“以后,不準他碰你?!?/br> 擲地有聲,帶著一絲難以言喻地占有欲。 班馥望著他俊秀出塵的側臉,怔了怔。 * 回京后,元君白又變得繁忙起來。 “鄴王尋妓”一案,他看似置身事外,除了欽懸司的人主動來尋他了解過案情外,之后便再也沒有插手過這件事。 如今,關鍵證人嚴彰一死,欽懸司靳風勃然大怒,命人將欽懸司內外都查一遍,倒真叫他查出幾個不干不凈的可疑內鬼。 這時,原以為線索就此中斷,隔了沒多久,竟有一個女子主動上門投案,自稱她乃嚴彰豢養(yǎng)的外室。 嚴彰生前交代,若是他出事,就將書信及賬本親手交給靳風。 靳風收下,在這之后的第三日朝會后,私下面見皇帝,上了一道折子,稱已將“鄴王尋妓”一案梳理探查清楚。 嚴彰寫下遺書,稱受鄴王脅迫,在宮宴那晚給太子下藥,讓女兒親解羅衫去服侍太子,可是太子端正,那夜拂袖而去,但女兒卻因此事自感無顏面對宗親,服藥自縊了。 對外雖然聲稱女兒失蹤,嚴彰卻忍不下這口氣,這才設局,買通天香樓的人,將女兒尸體安放在鄴王身邊,以叫他夜夜難以安寢。 隨后,他親往欽懸司報案。 引入欽懸司介入此事,想為女兒報仇雪恨。 可他自知,將事情鬧大,他恐命不久矣,于是將多年貪污的賬冊和遺書交予外室,命她若他身死,則將一切揭露出來。 遺書上,他以血手書,字字泣血。 賬冊則牽系到朝中一干重臣貪墨罪證,而這些人以往也同鄴王過從甚密。 皇帝怒火沖天,責令欽懸司深查此事。 梁皇后知曉此事時,氣得花瓶都砸碎了無數個。嚴彰若有這個腦子和盤算,又怎么會被她和鄴王玩弄在股掌之間。 定是太子在背后cao弄,許了他什么好處,這才逼得他孤注一擲地來對付他們。 “娘娘息怒,我們與王爺走得近,雖則此前王爺入獄,陛下就已遷怒娘娘了?!绷夯屎笊磉叺男母箤m女為她順了順心口的氣,“但那些進項處理得仔細,倒不用擔心此次貪腐之案會查到我們頭上。眼下,娘娘不如在陛下跟前示個軟,想辦法先把圣心籠絡住?!?/br> 梁皇后靠在美人榻上,恨聲說:“查自然是查不到本宮頭上,可本宮一番苦心經營,這下只能忍痛割尾,倒是便宜了太子,只怕他會趁機安插他的人手進去?!?/br> 她閉了閉眼,手落在自己平坦的腹部,平復著心緒:“罷了,此事終歸是冒進失了手?!?/br> 她慢慢坐起來,眸光微沉:“替本宮拆卸釵環(huán),本宮要去陛下處請罪。自請離宮,去南安寺誦經祈福,靜思管教不當之過。” 梁皇后要離宮的消息傳到元君白耳朵里的時候,他倒是有些摸不透這個“繼后”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了。 這盛京城乃是權利的中心,離開此處三五個月足以變天。 她愛權勢,愛皇后這個鳳位甚過一切。 竟趕在這個當口自請離開? 元君白命楚越派人暗中盯著,靜觀變化。 楚越應下,又稟告道:“欽懸司那頭有了新的動靜,據說查探到逼迫嚴彰之女的另有他人,乃是鄴王屬官擅自行事,其人已被抓捕歸案,供認不諱?!?/br> 元君白唇邊噙著笑,絲毫不吃驚:“替罪羊罷了。” 楚越皺眉道:“別說靳風了,便是陛下也不會信。” “信不信不重要?!痹滓炎叩教髮m門前,“梁氏歷經三朝,樹大根深,鄴王既已攀上這顆大樹,父皇就不會輕易動他。更何況,梁后此番將姿態(tài)放低至此,也代表著梁氏一族的態(tài)度,父皇不看僧面也會佛面?!?/br> 宮人通傳太子殿下到。 楚越止步在外候著。 元君白儀態(tài)高雅從容,唇邊帶著淡笑,欣長挺拔的身影穿過佛香繚繞的大殿,到了里間,如常向太后請安。 太后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叫他坐,“太子近來在忙些什么?” 元君白道:“多是些朝中雜務,勞皇祖母掛心了。” 太后娓娓道:“嗯,哀家雖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多少也聽聞此次貪腐之案,牽連不少朝廷重臣,連兵部尚書也在其中。這嚴彰也是出自兵部,如今兵部官職從缺,你父皇近來想必頭疼不已?!?/br> “是,朝中對兵部尚書之位多有爭議?!痹醉馕?。 “聽說你推了一人,被你父皇否了?”太后道,“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等他多聽不同的聲音,自然還會有自己的決斷?!?/br> 元君白聽明白了她的話中之音,含笑應是:“皇祖母金口玉言,孫兒先謝過皇祖母。” 太后點了點頭,笑著關愛道:“你呀,如今已幫你父皇處理了不少政務,你父皇對你自然也是倚重非常,但是政務是處理不完的,還是應當多注意身子,莫要太過cao勞。” 元君白謝過她關心,兩祖孫又聊了些家常事,太后便道:“哀家呢,想是年紀大了,這會兒老是覺著日子過著太過孤清,好歹身邊還有明珠那丫頭常伴在旁,否則還真不愿在這宮里頭待著。” 元君白含笑聽著,也不接話。 “這丫頭做事雖然魯莽了些,但人是好的,”太后笑望著他,“那日的事你莫放在心上?!?/br> “明珠meimei丟了皇祖母所賜之物,心急也是人之常情?!?/br> 太后頷首:“你能諒解哀家也很寬慰。若是得空了,就多來哀家這兒坐坐,你那東宮雖然留了兩個選侍,聽說你也不怎么傳召,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著,哀家瞧著竟比這慈寧宮還冷清些。” “便是舊事重提,哀家也得說,你也該到了娶妻納妾的時候了。” 元君白站起來行了一禮,自愧道:“皇祖母所言甚是,以前都是孫兒太執(zhí)拗了,讓皇祖母和父皇憂心,實是不孝。孫兒已想明白了,太子妃之位……” 太后心頭一喜,正要順著話頭引薦沈明珠。 元君白卻淺笑道:“不知皇祖母以為定遠侯嫡女沈家大姑娘沈拂菱如何?” “……什么?”太后一口回絕,“她不行!” 元君白點頭,還是面帶微笑,似乎并不太在意:“既是如此,孫兒認為,太子妃之位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br> 太后神色有些不滿。 元君白頓了下:“至于東宮兩位選侍淑德惠秀,這便擢升為昭訓。如此一來,皇祖母也無須擔憂孫兒身邊無人體貼照顧了?!?/br> 以退為進的手段算是被他玩活了。 太后以兵部尚書之位作為交易條件,是想讓他娶沈明珠為太子妃,元君白揣著明白裝糊涂,沒有應下此事,僅僅抬了兩個東宮選侍的位份。 但在明面上,又確實符合太后希望他盡快“娶妻納妾”的要求。 元君白謙謙詢問:“皇祖母有何示下?”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恢復晚上九點更哈。 第29章 何為愛慕 ◎“你臉怎么這么紅???”◎ 太后自然知道, 以一個兵部尚書之位來與太子交換太子妃之位,根本不夠籌碼,因此雖然有些惱怒, 但想到多年來, 這是太子第一次松口納妾, 凡事還是不要將他逼迫得太緊,便也作罷。 安文王之女,她確也答應過要將她抬為側妃,可眼下太子妃之位未定,她又擔心先將安詩雨抬舉起來,日后沈明珠進門,這個太子妃之位不好做。 想到這一層, 太后終是緩了神色, 對元君白道:“好好好, 皇祖母依你,你肯納妾先把外頭的風言風語蓋住了,也比現(xiàn)下這般好?!?/br> 話音一轉,她又道:“不過,安文王之女, 說到底身份尊貴, 總不好跟旁的一個位分,文王臉面上總歸是過不去的。依哀家看,怎么的也該賜她一個良娣之位,太子以為呢?” 元君白微低頭,唇邊依舊含著笑, 不徐不緩地說:“依皇祖母之言便是?!?/br> 太后心里頭略舒坦了些, 偏頭看了下眼站在身后的嬤嬤:“嗯, 你如今既未定太子妃,這些個妾室總該有人教導一二。姜嬤嬤是哀家身邊的老人了,不妨暫且到東宮去,讓她們二人先學下離國宮中的規(guī)矩,避免日后再犯下錯來?!?/br> 太子妃之選的大事拒絕了,這些瑣碎小事卻沒有不應的道理。 “皇祖母所言甚是?!痹咨裆届o無波,欣然應下,“那就勞煩姜嬤嬤了?!?/br> 姜嬤嬤福身行禮:“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必然竭心盡力?!?/br> * 東宮選侍正式擢升的旨意下達過來時,姜嬤嬤已經走馬上任了,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神色嚴厲:“老奴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東宮教導二位小主。上至宮廷禮儀,下至貼身服侍,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里,老奴必當盡心竭力,事無巨細地教導清楚。也不怕兩位主子說老奴倚老賣老,今日老奴既以‘教習嬤嬤’之位居之,還請二位以師禮相待,不可造次?!?/br> 這姜嬤嬤在太后身邊服侍數十年,連皇帝和太子都要給她幾分薄面。 班馥與安詩雨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福身,面上都乖巧聽訓之色:“嬤嬤言重,妾身不敢?!?/br> 姜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了下日后教習的時辰、規(guī)矩,這才讓她們散了。 夏天在悄然過去,白日里也沒有那么悶熱了。 班馥回了抱春閣,趴在桌上,一副生無可戀之色。 浮香去幫她倒了一杯茶過來,小聲嘀咕道:“雖說那位被擢升為良娣,位分是比姑娘要高些,但太后娘娘怎么只賜她玉鐲,姑娘什么都沒有,這心也偏得太明顯了吧?” 班馥咕嚕咕嚕飲下茶水,又趴下去,不甚在意地說:“這些東西爭來做什么,你沒看見,她也不大高興么。” 浮香不解:“這還不高興?往后東宮,除了太子爺,屬她最大。” 朝云將房門關緊,替班馥尋了一張厚實一些的被褥換上去,浮香趕忙過去幫忙。 朝云抖著被褥,笑著說:“現(xiàn)下自然是了,但往后若有太子妃進門,她到底還是屈居人下。況且,之前聽說,她已是退而求次,瞄準的是側妃之位。” 浮香嘟嘟嘴,替班馥委屈:“那叫什么屈居人下呀,咱們姑娘這才是呢,爺瞧著也挺寵愛姑娘的,怎么也不……” 她話未說完,班馥忽然撐起身子,轉頭看她:“浮香,我說過了,此事不準再提?!?/br> 她目光雖平靜,但神色卻有些泠然。 她雖在為她抱不平,可班馥卻有些不喜,她言語之間多次有攛掇她去爭寵的意思。 浮香吶吶應聲:“姑娘您別生氣,奴婢再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