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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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詩雨不干了:“我不走了,既是那么蠢笨,還學(xué)什么學(xué),趁早離宮算了?!?/br> 都被殿下賜下名分了,除非是犯了錯被攆出宮去,斷沒有自行離開的道理。姜嬤嬤皺眉道:“良娣慎言!” 班馥挑眉看著安詩雨,唇角帶著笑意。 安詩雨被氣得恨不得上來撓破她的臉。 姜嬤嬤讓班馥自己走一圈試試,班馥挺直腰背,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走了一圈。 說起來,基本上挑不出什么錯處,非要硬說,便是行禮之時,下蹲的幅度不夠標(biāo)準(zhǔn)。 可姜嬤嬤卻似極為不滿,又叫她走了一圈,走完,還是將她狠批了一頓。 班馥自然明白,她眼下是做什么都是錯的。 于是,也就不再辯白。 姜嬤嬤卻覺得她不吭聲是不服氣,竟以不敬師長為由,叫人拿了尺板過來,要抽打她的掌心。 眼見尺板高高舉起,夾帶著風(fēng)聲呼呼落下,班馥手一縮,尺板落空。 姜嬤嬤剛要斥罵她,就見班馥委屈地握住手,辯解道:“倒不是妾身故意逃罰,實(shí)在是殿下晚上召我去磨墨,若是掌心傷了,如何服侍殿下呢?” 姜嬤嬤猶豫了一下。 安詩雨連忙道:“便是殿下知道,也會明白嬤嬤教導(dǎo)的良苦用心,做對要賞,做錯了自然要罰。對么?嬤嬤?!?/br> 姜嬤嬤原本搖擺不定的心這會兒略微堅(jiān)定了些,她讓班馥重新將手放上來。 班馥不肯,她又正得寵,身邊沒有宮女太監(jiān)敢得罪她的,安詩雨大步上前,強(qiáng)硬地扯了班馥的手過來,疾聲道:“嬤嬤!還不快打!” 尺板飛快落下! 班馥瞅著最后一刻,猛地抽手,反按住安詩雨的手腕。 “啪”。 伴隨著安詩雨的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幾近要將屋頂掀翻。 一個下午,可謂雞飛蛋打,安詩雨氣得花容失色,拎著尺板就要去打她。 可班馥身姿輕盈靈活,安詩雨連衣角都追不上,氣得直罵。 姜嬤嬤叫她們停下,可安詩雨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哪里肯聽她的。 一時間,一個跑一個追,還間或傳來瓷器被撞得落地的脆響聲。 姜嬤嬤氣得仰倒,最后罰挑事者班馥抄寫《女戒》二十遍。 班馥笑著應(yīng)了,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回了抱春閣。 一天,心情都好得不行,甚至非常期待晚上能盡快見到元君白。 可等到冷月高掛,卻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朝云出去了一趟,回來小聲稟報:“殿下回來了,可是好像被安良娣堵在了寢居室,這會兒正在哭呢?!?/br> 這是在干什么? 先一步告黑狀么? 班馥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思忖片刻,丟了筆,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走,看看熱鬧去。” 第33章 醋意 ◎“殿下若憐惜妾,今夜就還是陪著妾罷?!薄?/br> “殿下, 您看妾的手到現(xiàn)在還紅腫熱痛?!?/br> 班馥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安詩雨委屈地在撒嬌。泰安見她來了,壓低聲音笑著說:“昭訓(xùn)稍后, 安良娣在里頭呢。待奴才進(jìn)去通傳一聲。” “有勞泰安公公了。”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泰安便來請她進(jìn)去。 里頭似含了蜜的發(fā)嗲聲這會兒倒是戛然而止, 班馥垂眸走進(jìn)去,向元君白請安行禮。 此時,元君白正坐在書案后頭,安詩雨特特是打扮了一番,正挨著元君白坐著,見到班馥進(jìn)來,暗中翻了個白眼。 元君白正被安詩雨鬧得有些頭疼, 撥開被安詩雨扯著手臂搖晃不斷的手, 順勢便站了起來, 走到班馥面前。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班馥,見她看好戲似的忍笑,便道:“今日之事,孤都聽說了,你也太過放肆了些, 鬧得姜嬤嬤處雞飛狗跳?!?/br> 就算是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安詩雨聽的, 可是班馥聽到他訓(xùn)斥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稱意:“是,殿下教訓(xùn)得是,妾知錯了,今日姜嬤嬤也罰妾回去抄寫《女戒》二十遍?!?/br> 她伸出纖纖玉指, 學(xué)著安詩雨方才的語氣, 展示給元君白看, “殿下,妾也罰抄抄得腰酸背痛,手指頭也腫了,這會兒還在發(fā)著抖呢。妾真的知錯了?!?/br> 她說得只會比安詩雨還要夸張,可元君白聽罷,當(dāng)下竟然真的走近兩步,握了她的手垂眸去看,神態(tài)認(rèn)真。 班馥的手瑟縮了一下,心怦怦急跳。 他們二人似自帶旖旎的氛圍,站在燭光下,僅僅是靠得近了些,都顯出不同尋常的親昵感來。 安詩雨在一旁看得眼熱,急忙走上前去,將班馥擠開:“殿下!她以下犯上,壓根兒沒有把妾放在眼里,殿下怎么還心疼起她來了?妾的手難道不比她傷得重?” 她又舉起她的手,伸到元君白面前讓他看。 班馥打眼一瞧,就知道她肯定是回去后就故意沒有上藥,而且還不知道偷偷摸摸干了些什么,竟讓傷勢顯得更重了。 班馥想了想,繞到元君白另一側(cè),再抬眸時便已淚盈于睫,卻一副強(qiáng)忍著不愿讓它掉下來的樣子。實(shí)在是楚楚可憐。 “殿下,妾哪里是故意將jiejie弄成這樣,當(dāng)時是姜嬤嬤取了尺板來打妾的手心,妾一時害怕,閃躲了一下?!彼г沟貢攘艘谎郯苍娪?,“jiejie若非架著我,又怎會被誤傷?” 元君白望著她明眸中凝著的熱淚,眸光微動,竟伸手,輕拭了下她臉頰上的淚痕。 班馥怔了下。 安詩雨被妒火燒得眼眶都紅了,看樣子似要撲上來。班馥掃了她一眼,先一步墊腳,抬起手臂圈住元君白的脖頸,嬌聲說:“殿下若憐惜妾,今夜就還是陪著妾罷。” 女孩兒明眸善睞,嬌媚惑人。 元君白伸手?jǐn)堊∷w細(xì)到不盈一握的腰,目光再沒有移開她身上分毫,低聲說:“好?!?/br> 班馥臉頰微紅,柔順地靠向元君白肩頭。 安詩雨急叫了一聲:“殿下!” 元君白吩咐道:“泰安,先送良綈回去,請?zhí)t(yī)過來為良娣治傷上藥。” 泰安恭聲應(yīng)了,上前比了比手,對安詩雨道:“安良娣請,奴才送您回去?!?/br> 腳步聲漸遠(yuǎn),班馥趴在元君白懷里,側(cè)耳聽著,小聲問:“走遠(yuǎn)了嗎?” “走了?!痹茁勚鴳阎熊跋?,喉嚨滾動了一下,在班馥往后退之時,也克制地松開了懷抱。 兩人目光對上。 班馥臉頰還紅著,眼神游移開。 元君白返身坐回書案后,重新翻開公文,隨口問道:“你這功夫怎么練出來的?” 班馥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元君白頓了一下,抬眸,目光在她尚見淚痕的臉頰逡巡而過,又轉(zhuǎn)開眸,望著手中公文,語氣平平:“說哭就哭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br> 班馥矮身坐到他對面,托腮望著他,美目流轉(zhuǎn):“殿下,我剛才可是幫了你。這會兒殿下倒是嫌我會做戲啦?” “不是,我是分不清……” 元君白見她姿態(tài)放松地靠在書案邊,頓了下,將未說完的話盡數(shù)吞下。 “罷了?!?/br> 班馥見他取了筆,似又要開始處理政務(wù)了,便坐直身子,幫他磨墨。 這一幕似曾相識,猶如兩人初見那夜。 元君白淺彎了下唇角,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想了下,問她:“秋獵在即,你可想去?” 班馥眼里的光都亮了幾分,抿唇一笑,兩頰梨渦愈發(fā)襯得她神態(tài)嬌憨:“秋獵可以帶女眷嗎?殿下愿意帶我同去?” “可以考慮。”元君白輕挑了下眉,含笑道,“好好研磨?!?/br> “好的,殿下。您還有什么需求,盡管吩咐,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元君白笑看她一眼,眼神寵溺又無奈。 他整理思緒,繼續(xù)處理政務(wù)。 他這個人一旦投入,便十分勤勉忘我。 班馥也不出聲打擾他,該磨墨的時候磨墨,該遞筆的時候遞筆,該添茶的時候添茶。 元君白自然覺得舒適。 往??菰锓爆嵵拢丝桃蛐那榉潘捎鋹?,也顯出了些許樂趣出來。 所謂紅袖添香,大抵便是如此了。 待到他處理完今日事務(wù),再抬頭去看人,班馥已可憐巴巴地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元君白放下筆,走到班馥身邊蹲下,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了一下,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女孩兒秀挺的鼻尖。 他彎腰,攬臂將人抱起來,往抱春閣走去。 晚風(fēng)微涼,天幕之下繁星璀璨。 班馥靠在他肩頭,在他走路輕微的顛簸中,悄悄睜開眼睛。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幾近完美的側(cè)臉及下頜線,她感受著自己心臟一次強(qiáng)過一次的有力跳動,閉上眼睛,小心翼翼著控制著呼吸,生怕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出賣了她的心事。 入了寢殿。 他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扯過被褥,仔細(xì)幫她蓋上。 班馥放在被窩里的手緊張的握緊成拳,總有一種感覺,他還在看著她。 可是他既沒有出聲,也沒有其余的動作,似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往外走了。 路過書案時,他撿起被風(fēng)吹落到地上的紙張,女子娟秀的字體規(guī)規(guī)矩矩地謄抄著《女戒》。 元君白走過去翻了下她壓在書案上那堆紙,見她竟然老老實(shí)實(shí)已抄了三遍了,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