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虐文男主的后媽、重生茶藝男神、拒絕過我的白月光又說想上我?(百合abo)、大道韶華、笨笨崽崽今天也在努力合群哦、手可摘星辰、人形機(jī)械[無限]、卷王影帝拒絕當(dāng)白蓮炮灰、我不愛你了、刑警隊(duì)長的最后一案
班馥甜笑著夸贊:“中午嘗過長公主您親手做的酥餅,很是可口,我一人食用了不少。今夜的膳食,更是讓人看了食指大動(dòng),只怕得撐著回去了?!?/br> 長公主被逗得掩唇一笑:“你這么捧場,可得多吃些?!?/br> 她轉(zhuǎn)頭望向側(cè)身的侍女:“蘇先生還未到么?” 侍女回稟:“許是路上因事耽擱了,奴婢催人去山門看看?!?/br> 見長公主點(diǎn)了頭,侍女正要出去,外頭卻傳來快步走來的腳步聲。 來人一襲青衣,儒雅俊秀,三十出頭的模樣,磊磊大方地向長公主見禮:“子虞姍姍來遲,望長公主恕罪?!?/br> 長公主站了起來,笑著說無礙,又為他引薦:“這便是我時(shí)常同你提及的離國太子殿下?!?/br> 元君白、班馥二人也跟著長公主站了起來。 長公主又對元君白說道:“二弟,蘇先生乃鄞國人氏,以詭才機(jī)敏聞名,如何不知是多少王公貴族的座上賓。這些年,他一直在各國游歷,提及當(dāng)今天下局勢,頗有獨(dú)到見解。二弟一向惜才,我才動(dòng)了引薦的心思?!?/br> 蘇子虞忙稱不敢當(dāng),向元君白行拜謁禮。 按說這種平頭老百姓,雖非離國人氏,但如今離、陳兩國勢大,見了離國太子,怎么樣也該行下跪之禮。 可是他卻沒有,足見此人頗有些恃才傲物。 元君白眸光微動(dòng),問道:“不知蘇先生與長公主是如何相識(shí)的?” 蘇子虞唇邊含著微笑:“鄙人喜歡游獵,有一日追蹤猛獸而行,不料正遇到長公主被棕熊圍困,僥幸救下長公主,這才相識(shí)?!?/br> 元君白立刻轉(zhuǎn)頭望向長公主:“怎么長姐從未提及此事?” 長公主笑了笑:“我也沒受傷,你宮中事忙,不想你平添擔(dān)憂,便沒有差人告知?!?/br> 元君白對蘇子虞道:“沒想到蘇先生文質(zhì)彬彬,竟能力戰(zhàn)棕熊?!?/br> 蘇子虞道:“鄞國人善騎射,我雖武力不足,但勝在騎射尚可,能救下長公主,也是僥幸?!?/br> 說到鄞國,眼下除了蘇子虞還有一個(gè)鄞國人在這兒。元君白不由得將目光轉(zhuǎn)到一直沒有吭聲的班馥身上。 只見她垂著眼站在他身后,雙手交疊,有些用力地握在一起。 若是仔細(xì)去看,甚至能比對出,她此刻臉色也略微有些泛白。 長公主笑著請他們?nèi)胱骸跋葎e聊了,待會(huì)兒飯菜要涼了,快起筷罷?!?/br> 蘇子虞從班馥身邊擦肩而過,班馥薄唇往下一抿,極力克制住從心底生出的顫意,幾乎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 下一刻,手上一暖。 元君白伸手牽過她的手,低頭看她:“怎么了?” 班馥整理心緒,抬頭一笑:“沒什么,難得遇到同鄉(xiāng),有些感慨。殿下,快坐罷。” 待他們二人坐下,蘇子虞的目光才落在班馥身上,微笑道:“恕子虞冒昧,適才聽到這位姑娘說,也是鄞國人氏?” “是,”班馥抬眸看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沒想到能在此處巧遇同鄉(xiāng),妾身有禮了?!?/br> 蘇子虞溫和一笑:“蘇某與姑娘也算有緣了。今日游獵略有所獲,既如此,若姑娘不棄,且將此物贈(zèng)與姑娘?!?/br> 他招手,身后的侍從便從一個(gè)竹簍子里拎了一只咽了氣的死兔子出來。 蘇子虞笑望著班馥,悠悠道:“雪兔之毛難得,如今天氣漸冷,正是適合裁作圈領(lǐng)。” 雪白的兔毛上沾染著刺目的血跡,隨著侍從拎著兔耳伸到面前動(dòng)作,兔身上又有血珠滴滴答答往地上淌落。 班馥定睛一看,只覺得一種惡心之感在胃中翻涌,她干嘔一聲,連話都來不及說,就急忙捂住嘴往外跑去。 蘇子虞怔然道:“鄙人失禮,未想到姑娘怕這個(gè)……” 他向元君白及長公主告罪。 元君白冷著臉盯了他一眼,跟長公主說了一聲,快步追著班馥出去。 班馥正抱樹干嘔。 她還沒有用食,自然是嘔不出什么,但是口中卻泛了苦。 朝云扶著她,為她順著背:“昭訓(xùn)這是怎么了?可要喚醫(yī)者過來?” 瀾云宮內(nèi)請了一個(gè)醫(yī)者長住此處,日常僅是看顧調(diào)理長公主的身體。 班馥白著臉擺了擺手,無力道:“我無礙?!?/br> 元君白闊步走來,見她靠樹站著,似有些腿軟撐不住似的,便握住她的手臂,扶了她一把。 班馥怔了下:“殿下怎么出來了?” “請殿下恕我失儀之罪。實(shí)在是……我自己也養(yǎng)兔子,有些受不住看到這個(gè)?!?/br> 她雖養(yǎng)兔子,但也怕兔子。 元君白聽鄧顯說過,有一次兔子跳到她腳邊,低頭嗅著她的鞋面,她嚇得失聲尖叫,差點(diǎn)一屁股坐到地上。 元君白沒有戳破她,頷首道:“不必介懷,若是身子不適,不必勉強(qiáng)進(jìn)去了。我讓人備些吃食到你房中,你回去歇息一會(huì)兒,再用膳?!?/br> 班馥強(qiáng)笑了一下:“讓殿下看笑話了,多謝殿□□恤?!?/br> 實(shí)則她現(xiàn)在什么胃口都沒有了。 那人故意來惡心她、提醒她的…… 只是他為何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在長公主身邊,到底在圖謀些什么? * 班馥回了房。 屏退左右,她有些心緒不寧地在房內(nèi)走來走去。山風(fēng)有些大,她走去關(guān)窗,卻在推動(dòng)窗戶之時(shí),突然掉了一支海棠花在地。 時(shí)已至秋,不該再有盛放的海棠花才對。 班馥的心慌亂不已,她蹲下來,伸手去撿花,rou眼可見她的手在細(xì)細(xì)發(fā)抖。 連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班馥白著臉將花撿起來。 這確是海棠花,只是不知如何做到離了枝頭,卻這么久都未衰敗?;ò甑念伾r艷欲滴,紅得甚至不太正常,帶著一股血腥之味。 ——是鮮血泡染的。 班馥閉上眼,用腳將花瓣用力碾碎。 ……這個(gè)瘋子。 * 元君白回來時(shí),夜色已深。 班馥不在屋內(nèi)。 泰安恭聲回道:“昭訓(xùn)說她身子不適,回來后又吐了幾回,擔(dān)心夜里同殿下一屋,連累殿下睡不好,便……便搬出去了?!?/br> “搬到何處了?” 泰安指了指方位。 長公主劃了一大片地方給他們住,因而空置的寢殿也很多,班馥倒是搬了個(gè)不遠(yuǎn)不近的。 元君白的目光久久落在沉沉夜色中。 見她那邊燭火已熄,又問泰安請醫(yī)者過來看過沒有,泰安說昭訓(xùn)不讓,他便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寢宮。 夜半。 一直緊閉的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班馥為自己套上兜帽,低著頭快步往外走去。出了瀾云宮,一路行至溪邊一處涼亭,已有一個(gè)身影久侯在此。 身形高大,卻幾乎隱匿在黑暗中。 班馥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了握,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步上前跪下,垂眸:“班馥見過義父,義父萬福金安。讓義父久等了,請義父降罪?!?/br> 那人幽沉的眼如暗夜中伺機(jī)而動(dòng)的狼,他端詳了她許久,慢慢上前,彎腰,擒住她的下顎迫她抬頭。 班馥抿緊唇,臉色雪白。 那人低沉一笑:“這么怕我?” 作者有話說: 一個(gè)瘋批上線。 第42章 有些吃味 ◎殿下關(guān)注之處竟是我對蘇子虞在不在意?◎ “義父威嚴(yán), 誰能不懼?!?/br> 班馥輕聲說。 那人猛地撒了鉗住她下顎的手,又笑了一聲,直起身說了句:“我的好馥兒, 我就喜歡你這張哄人的嘴?!?/br> 因他抬她下顎過高, 班馥此前本就撐跪著, 他突然撒離,又摜了她一下,班馥原本直跪的身子瞬間歪倒在地,掌心擦地,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吭聲,又連忙跪好。 “我見你日子過得著實(shí)滋潤, ”他的聲音始終含著笑意, 卻聽得班馥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原以為你連我是何人都忘了呢?!?/br> 班馥匍匐下去:“義父對班馥有養(yǎng)育之恩,班馥不敢或忘?!?/br> “是么?”他不置可否地踱步至涼亭階前。 月光照亮了他的臉,正是白日里溫文爾雅的“蘇子虞”。 “回饋我的養(yǎng)育之恩,便是帶著情郎將靡月閣分舵端了,將我布置在離國多處的暗樁連根拔起?” 班馥的心臟突突一跳, 急忙解釋道:“此事我初時(shí)并不知情, 是……” 她還未說完,但見那人忽而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便硬生生止住了聲音。 他好似多慷慨似的,不徐不疾地說:“此事已過,便不追究了?!?/br> 說著不追究, 可是眼下提出來卻是在敲打她, 他最善這種折磨人心之事, 班馥緊抿住唇。 “說說罷,自打入了離國,你便沒了音訊。我實(shí)打?qū)嵉暮闷?,你莫非是忘了自己身中蠱毒?” 眼見他又折返回來,站在她面前,班馥愈發(fā)擺出恭敬的做派,低聲說:“義父容稟。并非是我不盡心,實(shí)在是離國太子不近女人身,光是獲取君心,都耗費(fèi)了我許久的功夫。眼下,他剛對我顯出寵愛之心,我正想徐徐圖之,望義父寬限些時(shí)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