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影帝拒絕當白蓮炮灰 第167節(jié)
鄭導哭笑不得:“你正常一些。” 趙林修驚訝反問:“哪里不正常?” 鄭再升想說哪里都不正常,非要形容,他只能說趙林修像是被春.藥浸泡過,可謂春風蕩漾紅光滿面,并且不僅體現(xiàn)在臉上,他的行為也充滿了“黏人”二字,鄭再升一離開視線超過三分鐘,他就循著味兒過來了,然后下巴擱置在男人肩上,要么看鄭再升在做什么,要么就對著他的耳根輕輕吹氣,鄭再升忍耐不了輕嘖一聲,他還要懶洋洋的、可憐巴巴地說:“別兇我。” 鄭再升:“……” 算起來鄭再升年長趙林修六歲,二人的生活軌跡又截然不同,看似趙林修照顧?quán)嵲偕?,實則鄭再升對他包容遷就更多。 趙林修似乎想狠狠補償一番鄭導,各個方面拿他當少不更事的人對待,就說喝花茶,燙不燙的,鄭再升會不知道嗎?實際上就屬趙林修最幼稚! “不去公司嗎?”鄭再升問道。 “我戀愛了!”趙林修一本正經(jīng),“休息三天不犯法吧?” 鄭再升:“……” 算了。 雖說很想黏著鄭再升,但晚上睡覺的時候趙林修還是自覺去了另一間臥房,一碼歸一碼,在趙林修看來這種事更不能著急。 其實他原本打算回自己公寓,但鄭再升才出院,精神尚不穩(wěn)定,放任他一個人趙林修實在難以安心,更何況謝巖那個不確定因子還未徹底根除掉,當然,熱戀期嘛。 床單被套都是鄭再升新?lián)Q的,飄蕩著淡淡的鈴蘭香氣。 有一說一,此刻看不到鄭導的趙某人很寂寞。 他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開始sao擾姜庭序。 【你說我送鄭導什么禮物好?】 以前的“鄭導”是尊稱,現(xiàn)在則明顯帶著曖昧跟獨屬味道。 姜庭序正在處理文件,抽空打字:【一根耐用順暢的鋼筆。】 趙總一拍大腿,心想不愧是你!明天就買。 【哎,你跟司游開始戀愛時,在什么地方約會啊?】 姜庭序皺眉:【隱蔽高檔的餐廳,他跟我那時候都是藝人,不能露臉?!?/br> 趙林修:【也是哦,但是這樣會不會太無趣?哎,你讓司游幫我問問唄,鄭導喜歡什么地方?!?/br> 姜庭序:【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風景自然秀美的地方?!?/br> 趙林修:【醬紫!哎,哎,你覺得那個xx山莊怎么樣?】 姜庭序忍無可忍:【你連基本的美丑識別能力都沒有了嗎?好不好看你不會查?我在忙?!?/br> 趙林修像是沒看到后半句:【我這不是談戀愛了嗎?第一次這么認真,很多都不懂?!?/br> 姜庭序沒回。 趙林修:【庭序?】 系統(tǒng)立刻跳出紅色嘆號的提示:您還不是對方好友,請…… 趙林修:“……” “哼,嫉妒我吧?!壁w林修不以為然,云淡風輕地點開跟陸佳堂的聊天框。 半個小時后收到了方錦的死亡威脅:【陸佳堂忙一天了,你再廢話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br> 趙林修將手機扣在身前,想了想還是覺得方錦不能得罪,這哥們,他吃人??! 趙林修又看了看信息欄,司游沒回,估計真的很忙,下一個找誰呢。 “滴滴”提示音,趙林修立刻打開來看。 鄭再升:【睡覺,別折騰了?!?/br> 趙林修乖巧回答:【好噠?!?/br> 鄭再升看著手機輕笑,他并未開燈,可昏暗的房間里一雙眼睛卻亮若星辰。 翌日清晨,趙林修在鄭再升之前洗漱好,保持最英俊、最無懈的狀態(tài),倒是鄭再升后起來多少不好意思,男人略顯羞怯地笑了笑,一頭鉆進了浴室。 趙林修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搭在扶手上的手一動不動,似在回味剛剛鄭再升的那個笑,片刻后,他掩唇低頭,實在高興。 鄭再升內(nèi)斂,真要開啟一段戀情,多少會存在一個尷尬期,但誰讓他的男朋友是趙林修,這人簡直一個活寶,尷尬期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兩人收拾妥當出門吃早餐,趙林修帶鄭再升去了一家味道特別正宗的廣式餐廳,價格昂貴,但像什么黑松露菌菇餃,荔枝球,雞樅菇蝦球,味道都不錯。鄭再升一般晨起沒什么胃口的人,這次都多吃了一些。 果然,趙林修想,愛情給人“新生”。 由此可見姜庭序拉黑他,一點兒不冤。 早餐錢是鄭再升結(jié)的,這人看似溫和好說話,但態(tài)度強硬起來趙林修也拿他沒辦法。 “我不是你男朋友嗎?”鄭再升說:“我想請你吃飯?!?/br> 一句話給趙林修整的服服帖帖,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點頭答應(yīng)了。 完事趙林修就帶鄭再升去了商城,筆這種東西,如今賣的少,買的也少,但是一旦出現(xiàn)在奢侈品柜架上,定然價格不菲。 鄭再升一看到標價就想走人,但趙林修趴在玻璃柜上動都不動,“這個這個這個,都拿出來我看看?!比缓笏圃沼圃湛聪蜞嵲偕骸拔也粫簦阋遣贿x,我們就全買了。” 鄭再升:“………” 鄭再升的小表情藏不住,好用不好用趙林修一眼識別,擔心這人有心理壓力,趙林修努力控制自己,就買了一根。 “沒必要,四五塊的碳素筆也能用?!编嵲偕鲎詈蟮膾暝?。 “我不是你男朋友嗎?”趙林修將先前鄭再升說的話輕輕推回去:“我想送你禮物。” “可是也太貴重了……” “以后我去你家蹭吃蹭喝唄?!壁w林修說,“都得你破費?!?/br> 鄭再升無奈輕笑,將鋼筆鄭重地揣進兜里,不出意外,他可以保存使用一輩子。 兩人去了就近的一個公園,上次鄭再升想看梅花沒趕上趟,這下剛好,他們形象出彩,單是隨意一站都十分顯眼。 鄭再升掏出手機拍照,趙林修便跟在后面拍他。 他們就這樣黏在一起小一周,且一點兒不覺得膩,越是了解對方,就越是喜歡,與之產(chǎn)生鮮明對比的可能就是笙茂集團跟謝巖了。 經(jīng)過這些年的蠶食,笙茂已然是謝巖的囊中之物,王崇天老了,斗不過了,至于女兒王穎柔,完全是個戀愛腦。 鄭再升那日質(zhì)問謝巖,“你對我做過什么,都忘了嗎?” 謝巖沒有回答,事實上他是記得的,后悔跟負罪感被他深壓心底,以“前程”為目標,就可以在每一次心神動蕩時恢復平靜跟心安理得起來,但由心而起的怨懟也是實實在在,最后就演變成:明明可以好聚好散,為什么王穎柔偏要逼他? 謝巖這種人,自認為清醒有能力,絕不會把錯誤歸咎在自己頭上。 這些年王穎柔被他冷暴力,再稍稍抱懷里哄一哄,來回反復,一整套“pua”套餐施行完,王穎柔就可憐巴巴靠著謝巖給予的愛生活,她很少出門,多數(shù)時間就待在家里,想著自己是不是哪里沒做好,今天會不會惹謝巖生氣,她似乎成了一個思維固定的機械殼子,即便是鄭再升,再見王穎柔恐怕也會震驚到認不出來,那個囂張跋扈紅唇飛揚的富家小姐,也在這些年的磋磨中消失不見。 這種境況下,笙茂就是謝巖說了算,如此他才有底氣打算強行將鄭再升帶回身邊,但趙林修不管這些,他圍追堵截茂盛的生意,坦明就是謝巖得罪的他,誰幫誰死,如此連續(xù)損失好幾個大單,董事會那片也頗有微詞,王崇天立刻站出來,打算跟謝巖最后斗一斗。 趙林修讓人帶話給王崇天:千載難逢的機會,即便沒了女兒,從私生子中找一位繼承,歸根究底都是你王家的。 王崇天被這句話激勵到,趙林修聽人說老頭像是年輕了十歲,近期股東會次次不落,打定主意要把謝巖整下臺。 整,趙林修叼著煙嘴,沒點,他煙癮本來也不重,最近打算戒了,謝巖做的事,鄭再升決定過去了,但趙林修替他記著,把人欺負成這樣還能瀟灑生活,世上沒這樣的道理。? 第181章 四只 趙林修說著放假三天,實則在鄭再升的家里待了小兩周。 鄭再升一直害怕不能給趙林修好的戀愛體驗,現(xiàn)實中他是個很木訥的人,之前孑然一身,閑暇時間不是看書就是零零散散寫劇本,這個習慣延續(xù)到如今,有時候?qū)憚”景V迷了,驀然驚醒,就看到趙林修躺在沙發(fā)上,正抱著手機打游戲,多數(shù)是逆風局,神色嚴肅,嘴里罵罵咧咧,但是注意到鄭再升的目光,就會轉(zhuǎn)過頭來燦爛一笑,瞬間將人所有的擔憂跟顧慮都抹平。 他們也會接吻,在大雪紛飛的午后跟傍晚,廚房里傳出燉排骨的香氣,熱浪蒸騰著一波一波往人身上撲騰,鄭再升被趙林修嵌入懷中,按在身下,他們將花紋明亮又沉靜的沙發(fā)套子堆成一團,往往感覺匆匆?guī)姿?,可等鄭再升趕去廚房,排骨中的水都差點兒熬干。 趙林修意猶未盡地擦擦嘴角,單膝支起,手肘搭在上面,此時的男人笑意淺淡,眼底沒有魘足后的滿意,相反,他的貪欲、占有欲,在被不斷激發(fā),似乎沒有上限,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海浪抨擊礁石時的兇狠跟壯闊。 謝巖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蠢貨,趙林修實在想象不到,鄭再升平和,溫柔,他整個人感覺像是被云絮包裹著,不斷下墜,沒有疼痛沒有雜七雜八的念頭,就寧愿這么一輩子沉醉下去。 在鄭再升身上,你能看到一種罕見的、似乎只有女性才有的容納性,可趙林修很快又否定,這么講述不準確,生物天性給予人們對于異性的基礎(chǔ)判斷:好似男性就該強壯,堅毅,承擔一切;女性就該沉默,主內(nèi),讓前者沒有后顧之憂,但誰規(guī)定了,就必須這樣?趙林修公司有很多帥氣、干脆,在事業(yè)上大放異彩的女強人,也有一心想要撲在家庭跟孩子身上的男當家,生活方式的不一樣讓趙林修在日積月累中接納了很多東西,他一直堅定認為這個世界足夠色彩繽紛,而他如今,終于找到了跟自己極為合拍的伴侶。 茫茫眾生中兩個彼此喜歡的人相遇的概率能有多少?單是這么一想,趙林修就渾身飄飄然,然后很自然地飄去了廚房。 鄭再升剛給排骨加了水,放好調(diào)味料又加了冬瓜片進去。 趙林修習慣性從后面抱住他,如果那條看不見的尾巴能夠顯形,恐怕這陣子已經(jīng)在空中搖得飛起,“明天我們?nèi)ツ膬和妫俊?/br> 鄭再升:“明天你去公司,我也有事?!?/br> 趙林修不高興,“什么事?” “去見知名編劇賀清?!编嵲偕忉專骸跋乱徊繎蛩胍液献?。” 工作啊,工作不能耽誤,趙林修費勁巴拉說服自己,但語氣已經(jīng)委屈起來:“那你晚上會回來嗎?” 鄭再升輕笑:“我從來就沒夜不歸宿過?!?/br> 《天真》! 鄭再升跟賀清要見面這事,通過賀清的隨口講述,從薛柏鈺口中傳到了司游耳朵里,司游當即一個電話撥給鄭再升:“你倆說著下部劇跟我合作,結(jié)果碰頭吃飯不帶我?” 鄭再升連連答應(yīng),“明天下午兩點,金藍廣場一樓的咖啡廳?!?/br> “這里?”司游猶豫了,“恐怕不行,我就不說了,賀清剛參加完綜藝,薛柏鈺的粉絲抓他一抓一個準,這樣,我訂個地方,完事發(fā)你們?!?/br> 鄭再升沒意見:“行?!?/br> 至于賀清,更不會反對,甚至可以說身邊這撮人都挺喜歡跟司游玩的。 司游掛斷電話一扭頭,發(fā)現(xiàn)方錦正皺眉盯著自己。 對,他們均在一個酒宴上,反正上流圈子,這種聚會三天兩頭,最不缺了,這次的發(fā)起人還是寧瑟,司游自然要捧場,陸佳堂跟方錦是接到請?zhí)^來的。 司游警惕起來:“你那什么眼神?” “有場子?”方錦問:“我認識嗎?” “認識,鄭導我就不介紹了,趙林修這兩天犯病就是因為他,至于編劇賀清……” 方錦打斷:“你前段時間參加《冰雪餐廳》的搭檔。” 這話說的篤定,以至于司游都微微興奮,他不難想象前段時間這檔綜藝播出時,方錦肯定是抱著平板一期一期看完了,但不能說,方總要面子,會“死人”。 “對?!彼居吸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