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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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鈺指向夜空:“我剛剛看到有三支火弩連發(fā),還看到城南神武軍出動了,神武軍不是歸三殿下管嗎,怎么都出來了?” 趙天鈞大驚,忙問:“李既演呢,快叫李既演過來!” “李既演不在。” 趙天鈞:“他回將軍府了?” 虞子鈺搖頭:“不是,現(xiàn)在是李奉占著身子呢,李奉就在我屋里睡著?!?/br> “快叫他過來!” “哦。”虞子鈺往自己屋里跑。 趙天鈞和虞凝英急急掌燈。趙天鈞來到前院,爬上望風(fēng)臺看去,果真看到有軍隊在城內(nèi)移動,匆匆派侍衛(wèi)去公主府送信。 虞子鈺也把李奉叫醒,帶他來到父母跟前,李奉眉眼帶笑拱手作揖,倒是嘴甜:“爹,娘,叫我來有何吩咐?” 趙天鈞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李既演,哦,不是,李奉。算了算了,不管你是李奉還是李既演,趕緊回龍武軍軍營點將排兵,去公主府支援,聽從寧遠(yuǎn)的調(diào)遣?!?/br> “爹,這是怎么了,我不會帶兵啊,這是李既演的活兒?!崩罘钇饺盏鮾豪僧?dāng)?shù)?,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情況。 趙天鈞頭都大了,以為李奉的存在是虞子鈺發(fā)癲編造。這會兒看李奉的眼神,才驚覺李奉和李既演,真的是不同的兩人。 他只得問虞子鈺:“你能不能讓李既演出來?” 虞子鈺知道情況緊急,抬手往李奉右臉扇了一巴掌,嚴(yán)肅道:“讓李既演出來!” 李奉捂住臉,委屈楚楚:“剛才還說此生不辜負(fù)我,現(xiàn)在又打我,虞子鈺,你不是人,狼心狗肺!” 虞子鈺又給了他一巴掌:“先讓李既演出來?!边@次出手的力氣極大,李奉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李奉憤怒委屈并存,臉上火辣辣的疼,頃刻間一陣頭暈?zāi)垦#矍耙魂嚹:?/br> 李既演一睜眼,看著虞父虞母和虞子鈺,低聲道:“你打李奉了?” “李既演,你出來了?”虞子鈺欣喜不已。 “嗯。” 虞子鈺摸摸他的臉:“不疼啊,我都沒用力。你先聽我說,公主那邊需要你去支援,你快去軍營召集兵馬,前往公主府聽她指令。” 李既演看向趙天鈞,詢問情況。 趙天鈞道:“估計是三殿下坐不住了,城南的神武軍都過來了,此事不小,你快些去吧?!?/br> “好?!崩罴妊菡?,又轉(zhuǎn)過頭在虞子鈺耳邊道,“以后也對李奉好點,他也挺不容易?!?/br> “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rou,你們兩個我一樣愛,快走吧?!?/br> 李既演又對虞凝英道:“子鈺和孩子就拜托你們了,我先去召集兵馬?!?/br> 李既演離開后,虞子鈺跑到孩子的屋中,孩子還在睡,兩個奶娘輪番值夜照顧孩子。虞子鈺守在搖籃邊上,對虞凝英道:“娘,我也去找jiejie吧,你好好照顧你孫女?!?/br> 虞凝英不可能讓虞子鈺離開,上次虞子鈺去烏斯藏找神仙,嚇得她至今心有余悸。當(dāng)下外頭這么亂,哪里還敢讓虞子鈺亂跑。 虞凝英按住她:“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就跟在娘身邊?!?/br> 見虞子鈺眼神忽閃,不知在琢磨什么。 虞凝英又搬出孩子來:“小孫女這么小,還是鬼胎,鬼胎萬一有什么異常,我們這些凡人怎么應(yīng)付得了。還是得你留在這兒守著孩子才行?!?/br> 這話戳中虞子鈺的心:“娘說得對,那我留下?!?/br> 這一夜,外面火焰張?zhí)臁?/br> 蕭瑾假傳太上皇的圣令,借以“清君側(cè)”的名義,領(lǐng)兵直攻寧遠(yuǎn)的公主府。同時派兵要捉拿寧遠(yuǎn)一方的勢力,太尉李方廉、中書令房植、御史大夫林魯?shù)热恕?/br> 在蕭瑾半個月前大肆修繕皇宮內(nèi)的三清殿,改成道觀讓虞子鈺入住修煉時,寧遠(yuǎn)便覺得不對勁,暗中點兵布將,做好和蕭瑾對戰(zhàn)的準(zhǔn)備。 只是李既演帶著孩子回歸,壞了蕭瑾的婚事,這一出寧遠(yuǎn)實屬沒料到。 她原定是,倘若蕭瑾婚后既要虞子鈺,又要江山,她便舉兵奪權(quán)。只是不曾想,今日婚事一毀,蕭瑾竟直接圍攻公主府。 李既演帶兵趕到公主府時,蕭瑾的部隊已將公主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水泄不通,四面如鐵桶。 他領(lǐng)兵伏在暗處,無法和寧遠(yuǎn)聯(lián)系,心急如焚,正考慮要不要?dú)⒊鲆粭l血路進(jìn)去。公主府內(nèi)卻傳出消息,說是寧遠(yuǎn)已投降,愿認(rèn)罪任審。 蕭瑾領(lǐng)著幾位公臣,站在公主府大門前的踏道上。 太子少師趙浦賢道:“寧遠(yuǎn),你蓄意屯兵,圖謀不軌,攝政王如今奉太上皇圣令以正天下,還不快束手就擒!” 寧遠(yuǎn)沒看趙浦賢,直面蕭瑾,道:“本宮愿降。只是若要交出兵權(quán),還得請父皇來定論。父皇還健在,我將兵權(quán)交于你,恐怕不適合?!?/br> “那便派人去雷塢將父皇請來?!笔掕馈?/br> 這時,虞青黛早已喬裝打扮從暗門離開公主府,李既演很快注意到她,上前攔她:“大小姐,此事當(dāng)如何?” “我正要去找你,你怎么來得這么快?”虞青黛驚道。 “子鈺讓我來的?!崩罴妊葜噶酥干砗蟮陌迪铮耙虿恢@里頭情況怎樣,我命龍武衛(wèi)五千在營中待命,只帶了五十名步兵先行過來探風(fēng)。” 虞青黛:“你先領(lǐng)兵回軍營,待卯時左右,天亮了,你注意看公主府的方向。公主府點起黃色煙霧,你再領(lǐng)軍攻進(jìn)來。公主府內(nèi)有三千羽林軍,到時與你里應(yīng)外合,共同對抗蕭瑾?!?/br> “我與房大人、林大人等出城去,按公主之令舉兵先占領(lǐng)金陵、燕平、固城,再沿著溫明河南下奪城?!彼贸鲆环莸貓D給李既演,“這是京城內(nèi)的一些布兵圖和暗道,等天亮后你聽從公主的吩咐即可。” “嗯。”李既演接過地圖,“子鈺呢,虞府那邊怎么辦?” “放心吧,我們自有安排,只要子鈺跟我爹娘身邊,就不會出事。” 虞青黛騎上馬,帶領(lǐng)兩名自己的心腹暗衛(wèi)出城去,摸黑來到城外,靈虛子城外官道上攔住她:“虞大小姐,可要貧道相助?” “多謝祖師娘,隨我一同走吧!” 靈虛子騎上自己的馬,策馬跟在虞青黛身邊。 天一破曉,蕭瑾這邊還沒派人去請來老皇帝。寧遠(yuǎn)在府內(nèi)放出信號彈,李既演收到信號,帶領(lǐng)五千龍武衛(wèi)直奔公主府。 寧遠(yuǎn)領(lǐng)羽林軍與蕭瑾的神武軍開戰(zhàn),李既演帶兵前來助戰(zhàn),二者打得不可開交。 京城內(nèi),蕭瑾的兵力占據(jù)上風(fēng),最后寧遠(yuǎn)和李既演暫且殺出重圍退城,駐扎到城外三十里處的桐鎮(zhèn)。 虞子鈺和家里人在寧遠(yuǎn)早已的安排下,連夜離城,也來到桐鎮(zhèn)。 接下來連續(xù)五日,寧遠(yuǎn)和李既演帶兵時而逼近城門,欲有奪城之意。然蕭瑾要派兵出來迎戰(zhàn)時,寧遠(yuǎn)和李既演又退兵。 一連幾日,把蕭瑾搞得疲乏不已,欲戰(zhàn)不得,欲止不得。 而這時,連續(xù)有軍報上奏:“殿下,金陵的監(jiān)門將軍帶兵投于寧遠(yuǎn)公主麾下,金陵已失守!” “報,殿下,燕平城刺史投向?qū)庍h(yuǎn)公主,城門已經(jīng)掛上寧字旗了!虞青黛和李方廉正帶領(lǐng)騎兵往固城方向去,固城恐怕也要失守。” 蕭瑾折斷手中狼毫筆,怪不得寧遠(yuǎn)要退出京城,原來是要將他困在京城中,好先奪取外面的城池。 而他也不知道,寧遠(yuǎn)這些年到底策反了多少個州長官刺史。如今她號令一出,虞青黛帶兵一到,大半刺史都不戰(zhàn)而降,自動掛上寧字旗了。 “北平情況如何?”蕭瑾問道。 探子:“北平尚未有異,虞青黛等人一路向南,估計是先要奪南方?!?/br> 蕭瑾:“雷塢那邊呢,太上皇如何了?” 探子:“太上皇藏于塢內(nèi)不出,不知在里頭干什么。另外,虞子鈺的祖師娘靈虛子帶有兵馬,集結(jié)在雷塢右側(cè)的永安山上,不知是不是要攻打雷塢?!?/br> 蕭瑾指尖輕點案桌,又問:“可有打探到虞子鈺在何處?” 探子:“虞家人都在桐鎮(zhèn),與寧遠(yuǎn)公主在一起?!?/br> 蕭瑾想了想,叫來幾個心腹。 吩咐道:“找?guī)讉€人喬裝打扮,到桐鎮(zhèn)散布謠言,說在龍首山上金光乍現(xiàn),有神仙騎著金龍降落山首,要尋找傳世圣人傳授仙術(shù)。一定要保證虞子鈺聽到謠言?!?/br> 要抓到虞子鈺,也只有用神仙引誘她了。這是她唯一抵抗不住的誘惑。 第72章 ◎溫存◎ 李既演半夜回來, 虞子鈺已經(jīng)睡了,他到后院用冷水沖了澡,披著一襲綢白中衣回屋。季夏至尾, 熱氣未散, 屋里悶得很。 桐鎮(zhèn)不比在城里舒坦, 蚊蟲多, 氣候又濕又悶。這處宅院在鎮(zhèn)上算得上乘了,可還是霉味四處盈溢。 虞凝英和虞元楚都有些受不住,好在虞子鈺常年修仙, 吃得苦, 心智堅毅, 也不見她喊過累。 李既演坐在床沿,端視她的睡顏。 虞子鈺側(cè)躺在被褥中, 臉壓在蕎麥枕上, 壓出半邊紅印子。額前碎發(fā)浸了濕汗, 黏糊在光潔額頭上,精致的小臉紅撲撲的。 李既演輕輕撩開黏在她臉上的碎發(fā),拿起一旁的蒲扇輕輕給她扇風(fēng)。清風(fēng)拂面,臉上熱氣散去, 虞子鈺在夢中似乎舒服了不好,飽潤嘴唇動了動, 糯聲囈語:“不要走, 等等我......” 李既演湊下去聽,親親她耳廓,柔聲問:“讓誰別走?” 虞子鈺動了動, 抱住煙霞色薄被, 道:“神仙, 神仙等等我?!?/br> 李既演忍俊不禁,還當(dāng)是幾日不見了,虞子鈺會在夢里喊他呢。果不其然,這人心里就沒有男人,一心只想成仙。 他脫下身上中衣,赤著上身上了床,擺弄了一下她的睡姿,讓她枕在自己胸口。他剛用冷水沖過澡,皮膚還帶著涼意,虞子鈺貪涼,好似抱住塊除熱的涼石,手腳拼命往他身上纏。 李既演粗糙掌心一下一下?lián)嵩谒暮蟊?,撥開她淡紫色寢衣,解開掛在脖子上的肚兜細(xì)帶,低頭看下去,目光炙熱得要化為實體。 他怕擾醒她,不敢大動手腳,只是盯著看。 覺得她身上哪哪兒都美,處處都想含在口中細(xì)細(xì)品味。相反的,虞子鈺卻總是嫌他丑,嫌他帶著老繭的手心粗糙,嫌他那里不夠白,燒火棍似的,嫌他早上起來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 她最討厭他的胡茬,清晨摸到他下巴上的硬刺,便要罵他丑,罵他是臭男人。被罵了幾次后,他只得每日早上趁她沒醒先行起來,悄悄刮了胡子,再回到床上接著睡。 如此,虞子鈺醒來后,看到他面容白凈,才會摟著他叫夫君。 李既演看了她一會兒,握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瑩潔指尖被他親吻。動作輕柔,虞子鈺還是被弄醒了,她睜了眼也沒生氣,剛醒來眼眸蒙了一層水光,嗓音啞啞的:“李既演,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崩罴妊萃凶∷难?,往懷里一拖,這下子抱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心滿意足。 “可有受傷?”她在他身上摸索,生怕他落了傷自己忍著,不愿說出來。 “沒有,不用擔(dān)心?!?/br> 虞子鈺趴在他身上,喜迎眉梢講起方才自己做的夢,描述的繪聲繪色,仿佛不是做的夢,而是真見到了神仙。李既演漆黑深瞳盈滿愛意,靜靜聽她的夸大其詞,繼而摟得她更緊。 “什么時候你喜歡我,也能像喜歡神仙一樣就好了?!?/br> 虞子鈺指尖點他腦門:“怎么總是這么貪心?你要這樣想,你不過是個凡人,我都還能看上你,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br> 李既演笑了:“好,謝謝你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