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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謀 第140節(jié)

    邵蕓瑯格外期待,當邵宛卿真的懷上身孕時,淮王是高興還是傷心。

    不過她覺得邵宛卿也沒那么容易能懷上。

    邵宛卿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復雜,“是啊,我也知道抓緊生個孩子才是要緊,可孩子也講究緣分的,不是想有就能有的?!?/br>
    “jiejie放寬心自然就會有了?!?/br>
    嚴嬤嬤很贊同邵蕓瑯的話,“二姑娘說得對,王妃還是該盡早生下嫡子,有了兒子才能站穩(wěn)腳跟,才有底氣面對王爺?!?/br>
    邵宛卿不愛聽這話,讓嚴嬤嬤下去休息。

    丫鬟紅袖端著兩碗燕窩粥進來,“王妃、二姑娘,吃點東西吧。”

    邵宛卿將自己面前那碗端到邵蕓瑯手里,“meimei多少吃點吧,我這府里如今還算過得去,若再這么圈禁下去,也許連燕窩都吃不上了?!?/br>
    邵蕓瑯用勺子攪動著碗里的燕窩,是上好的血燕,氣味也沒有異常

    她看著邵宛卿吃了一口,才淺嘗了一口,說:“jiejie就算不靠王府,自己也能過得很好的?!?/br>
    邵宛卿的陪嫁非常豐厚,尋常人家揮霍幾輩子也揮霍不完,養(yǎng)她到老足矣。

    邵宛卿淡淡地笑了笑,人一旦想開了,也就不會被煩惱所困,看起來都隨和了許多。

    “多謝meimei開解,這兩日還好有你在,否則我肯定鉆進牛角尖里了?!?/br>
    邵蕓瑯吃了半碗燕窩粥,午飯她用得少,這時候確實有些餓了,而且這碗燕窩粥甜度剛剛好,很符合她的口味。

    邵宛卿讓人將剩下的端走,取了繡棚過來和邵蕓瑯一起繡東西。

    她從小學的東西多,琴棋書畫要學,女紅廚藝也有涉獵,只是不如邵蕓瑯精通。

    “meimei看這朵花該用什么顏色好看?”

    “藍色漸變吧,雅致?!?/br>
    “好,我也覺得藍色好看,meimei喜歡什么顏色?”

    “沒什么特別喜歡的?!?/br>
    “我前幾日做了幾身艷色的衣裳,如今也不適合穿了,不如就送給你吧,你我身材也差不多。”

    邵宛卿讓人抬了個箱子進來,里面一共五套衣裙,顏色確實都是鮮艷為主的,不像邵宛卿的風格。

    邵蕓瑯沒拒絕,她如今也不缺這幾件裙子,拿回去穿不穿再說。

    她打了個哈欠,用手掌撐著腦袋,眼皮越來越重。

    “meimei困了?在隔壁休息一會兒吧,廚房在做母親愛吃的紅糖軟糕,勞煩你帶一些回去給母親嘗嘗。”

    邵蕓瑯掐

    了自己一把,搖頭說:“不了,我在這兒陪jiejie。”

    “好,那我們繼續(xù)繡花吧,我繡了好幾朵都不太滿意,正好你在,能指導我?!?/br>
    邵蕓瑯覺得自己思維越來越慢,越發(fā)困了起來,她平日有午憩的習慣,可也從來沒這么困過啊。

    她眼睛一閉,腦袋垂到了小幾上,昏睡了過去。

    紅袖走進來,輕手輕腳地抱起邵蕓瑯放在邵宛卿的床上,還體貼地脫了她的外衣,只留了純白色的中衣。

    邵宛卿放下繡棚走出去,交代門口的丫鬟:“去廚房給我煮一碗薄皮餛飩,要現(xiàn)做的,做好了送到書房來?!?/br>
    “是?!?/br>
    她帶著紅袖去了書房,鋪開紙張開始練字,可剛練了兩個字卻猛地撕了字帖,折斷了毛筆。

    紅袖聽到外頭的動靜,附在邵宛卿耳邊說:“王爺進去了。”

    邵宛卿輕哼一聲,重新拿了筆開始寫字,自言自語:“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不是我呢?發(fā)現(xiàn)了又會做什么呢?”

    邵宛卿內(nèi)心焦灼,又怕淮王不按她的計劃走,又怕他真的將床上的邵蕓瑯給睡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高興。

    紅袖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個計策大姑娘只告訴過她,她不了解二姑娘的脾性,如果她事后追究起來,那大姑娘絕對會推她出去頂罪的。

    就算二姑娘不敢聲張,王爺也未必會將錯就錯。

    淮王走進邵宛卿的內(nèi)室,看到床簾放了下來,隱約看到床上有個人影,便以為是邵

    宛卿休息了。

    院子里沒有一個下人,邵宛卿怕吵,平時休息的時候也習慣了遣走下人。

    因為最近心煩意燥,淮王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近女色了,此時聞著房內(nèi)的清香,便有些意動起來。

    想起皇后交代的,讓他早日留下后代,如今四位皇子沒有一個誕下皇孫,如果他能搶先一步有后代,也許能給自己添加籌碼。

    他脫了外裳,走過去撩起床簾,溫柔地說:“卿卿,怎么這個時辰睡下了?……咦……”

    床上躺著的人并不是邵宛卿,而是邵蕓瑯。

    淮王第一反應是放下床簾往后退,尷尬地看了一圈,屋外還是安安靜靜,也不知道人都去了哪兒。

    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邵宛卿打的算盤。

    這里是王府,他又說過要來用晚膳,斷不可能主院里一個下人都沒留。

    邵宛卿這是打算將她meimei送給自己?

    可邵蕓瑯不是馬上就要嫁給謝家那短命鬼了嗎?

    淮王心頭一熱,那短命鬼聽說不能人道,也就是說,自己就算享用了邵蕓瑯,謝家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

    而且量邵蕓瑯也不敢將此事大聲宣揚出去。

    想起剛才那一眼,邵蕓瑯肌膚白里透紅,鴉青的頭發(fā)鋪在身下,更襯托著她肌膚的白,白日那一眼,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姑娘長大了,身段妖嬈。

    淮王只掙扎了片刻,就重新撩起床簾,坐在床邊欣賞了片刻小姨子的睡顏。

    “以前倒是真沒發(fā)現(xiàn),武侯府

    的二姑娘也是絕色女子?!?/br>
    皇后曾經(jīng)還建議他納邵蕓瑯為側妃,如果當時答應了,說不定后來也不會發(fā)生那么多波折。

    他伸手摸了摸邵蕓瑯的臉頰,滑嫩緊致的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第250章 王爺,您要撐住

    淮王府中雖然妻子姬妾都有,可為了給外人一個好印象,他在女色上向來很克制,這種偷歡的快-感還是頭一次。

    “要怪就怪你jiejie,是她將你送到我面前來的。”

    男人的意志力本就薄弱,何況淮王以為睡了邵蕓瑯也沒有后顧之憂,膽子就更大了。

    他的手掌下移,撥開邵蕓瑯的衣領,雪白的肌膚入眼,讓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他掀開被子,目光從邵蕓瑯的臉一路往下掃,心猿意馬,“真沒想到,邵家二姑娘才是尤物……”

    他俯身下去,嘴唇輕輕點在邵蕓瑯臉頰上,正準備吻住他的嘴唇,突然后背一痛,人直挺挺地砸在邵蕓瑯身上。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猛地掐住邵蕓瑯的脖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使不上勁。

    “邵蕓瑯,你做了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王爺才是,好端端的,您怎么爬到我床上來了?”邵蕓瑯在身上佩戴了解迷藥的香囊,能刺激人的神經(jīng)。

    她短暫的昏迷后很快就醒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邵宛卿的床上,屋里沒有一個下人,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邵宛卿打的什么算盤。

    邵宛卿果然還是離不開這種骯臟手段,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她醒來后確定了匕首還綁在胳膊上,心中稍安,又將藥包里的藥粉灑在了床上,然后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要不是為了一擊即中,她都忍受不了淮王那骯臟的手觸碰她。

    血灑了一床

    淮王呼吸發(fā)緊,渾身動彈不得,懷疑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

    他惡狠狠地瞪著邵蕓瑯,“你敢殺我?你是想讓武侯府為本王陪葬嗎?”

    邵蕓瑯苦笑:“王爺,到底是誰設計了這個局?我不過是吃了半碗燕窩粥,醒來就躺在了jiejie的床上,且還有個對我心懷不軌的姐夫。

    我能怎么辦呢?這屋里的香肯定被jiejie動過手腳了,王爺一定以為jiejie是想將我送給你吧?”

    淮王痛得全身痙攣,可卻不敢閉眼,只有附和著邵蕓瑯問:“難道不是?”

    “哎,過程是沒錯,但她想達到的目的肯定不止這樣,否則她將我送給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已有婚約,又不可能進王府?!?/br>
    “哼,不過是想讓本王一親芳澤罷了。”

    “王爺好天真啊,您如今龍困淺灘,能不能重新站起來還難說,以武侯府的權勢,邵宛卿哪里需要用我來討好您?

    她剛才被你和寧氏羞辱,早把你們恨透了,回來就與我商量如何能離開淮王府回家去。

    可惜你二人是圣旨賜婚,和離是走不通的,那她還能怎么辦呢?當然是……讓你死??!”

    淮王瞳孔一縮,遍體生寒,邵宛卿近來對他愛搭不理,他以為是因為她害了寧氏所以心虛。

    且邵宛卿心高氣傲,確實不太可能主動討好自己,寧氏小產(chǎn)一事疑點頗多,他也并未完全相信,還以為可以借此機會折了她的傲骨,讓她一心一意迎合自己

    “不……不可能!我死了,邵宛卿也不可能回到武侯府,而且你殺了我,武侯府全都要給本王陪葬!

    邵蕓瑯,你……你去喊人,本王若死了,你也別想置身事外?!?/br>
    邵蕓瑯苦笑:“王爺啊,您覺得我還走得動嗎?我也渾身發(fā)軟啊?!?/br>
    “那你喊啊?!?/br>
    “您又天真了,邵宛卿設計了這個局,早把院子里的下人調(diào)走了,我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說不定進來的人只會將我們二人再補一刀?!?/br>
    邵蕓瑯說完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欣賞著淮王變幻莫測的表情,心情舒爽。

    邵宛卿敢算計她,那就讓她品嘗一下算計她的后果吧。

    她哭著松開手,雙手沾滿了鮮血,說:“王爺,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聽說有一種藥能讓男人死于馬上風,我刺您這一刀也是為了讓您保持清醒。”

    淮王又痛又恨,可渾身無力什么也做不了,催促道:“你若再不想辦法救本王,本王就真的要死了。”

    邵蕓瑯心中暗笑,面上驚恐地說:“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啊,王爺,您要撐住!”

    血流了兩人一身,邵蕓瑯挪動身體,慢慢坐了起來,看到自己那把匕首位置插偏了,看來一時半刻他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