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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庶女嫡謀在線閱讀 - 庶女嫡謀 第210節(jié)

庶女嫡謀 第210節(jié)

    “二娘,你糊涂?。∵@是多好的姻緣啊,你jiejie嫁和你嫁有什么區(qū)別?這次將錯就錯,將來你出嫁時你jiejie也可以幫你找個好的,你怎么就這么認死理呢?”付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二女兒。

    明明兩個女兒是雙胎,可自小性情就完全不同,老大會做人,會耍手段,聰慧,老二則直來直往,愛耍脾氣。

    不是她偏心,當時家里只有一個女兒,對方上門道謝,大女兒靈機一動冒充恩人,促成了一段良緣,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啊。

    若當時是老二出來,說不定兩人就看不對眼了。

    “你們不必多說了,事已至此,好處你們也收了,名聲也無損失,還有什么不滿足?”付榮荔進屋關門,才放肆地哭出來。

    沒人知

    道,在楊三郎朝她跪下去的那一刻,她的所有念想都空了。

    他們所有的恩情都抵消了。

    付榮荔不知道,在她將自己鎖在屋里的時候,她母親jiejie叫走了她的貼身丫鬟,問出了她今日的行蹤。

    “一個姓謝的夫人?還是楊三郎找來的?”

    這樣的謝夫人很好查,她們很快就知道了邵蕓瑯。

    邵蕓瑯曾經也是轟動京城的貴女,付家姐妹不一定知道,但付夫人卻記得很清楚。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也沒什么好抱怨的,那楊三郎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兩家斷然不可能結合了?!?/br>
    幾天后,楊三郎從祠堂被人抬出來,瘦了一大圈。

    楊夫人卻將楊鉞叫了去,一番苦口婆心地說:“從前我覺得你們兄弟幾個都不容易,咱們武將人家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門當戶對看的不重,因此也由著你們自己挑喜歡的人成親。

    可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想法過于簡單,過于沖動,未避免以后發(fā)生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明天就讓媒婆上門,給你尋個合適的對象?!?/br>
    楊鉞懵了,“三哥的過錯您為何要讓我來承受?我并未做錯什么?!?/br>
    “怎么沒錯,你喜歡一個寡婦叫沒錯?滿大慶那么多適齡的女子任你挑,你偏偏對個寡婦情深不悔,有必要嗎?”

    “母親,您這就是遷怒了,有沒有必要兒子比您清楚!”

    “你大哥當初就是我做主娶的你大嫂,如今二人琴瑟和諧,恩愛

    有加,我覺得這樣就挺好。”

    “得,您還是趕緊帶孫子去吧,兒子的親事不用您發(fā)愁,否則我這輩子不娶也成。”楊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楊夫人也確實拿他沒轍,他如今已經是掌管三軍的大將軍了,手里幾十萬兵馬,若是因為親事鬧得母子不和,那才真正沒必要。

    “行行行,你自己拿主意,最后把人得罪了,你就單著過吧?!睏罘蛉擞X得懸,那位要答應早答應了,這么久沒成八成沒戲。

    不過她也挺佩服邵家那丫頭的,做事果決,換做其他女子,有這么好的男人等著娶她,肯定高高興興地嫁了。

    “我看您就是太閑了,不如喬裝打扮去南邊找父親吧,您再不管管,說不定父親就和煮飯的大娘看對眼了,到時候給您添個外室,讓您添堵!”

    楊夫人氣得要打人?!俺粜∽?,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再說了,你爹的品味如果連廚娘都看得上,哪我不要也罷,老娘也不是什么破垃圾都要的!”

    楊鉞縮了下脖子,趕緊撤退了,他娘的彪悍他是領教過的,想想自己找的那個女人比這更厲害,心里還真有點害怕。

    “六少爺,門外有人找您,持的是一個賭坊的帖子?!遍T房進來匯報,遞給楊鉞一張拜帖。

    賭坊這地方,如今與楊鉞隔著十萬八千里,要不是門房記得這家是少爺從前常去的賭坊,接都不敢接。

    楊鉞翻開一眼,瞧著字跡就已

    經認出人來了,忙說:“快請他進來,到……練武場吧。”

    楊鉞這次回來,原本就記掛著尋這個人,沒想到他還沒去找,人自動找上門來了。

    第360章 好志氣

    來人正是順興賭坊的掌柜滕五爺,楊鉞前世的軍師滕安之。

    雖然不知他的來意,但楊鉞還是滿懷期待地等他進門。

    滕安之來到楊家練武場,首先被這里上百種武器給征服了,又瞧見場中一人在練刀。

    那刀法極致剛猛與靈活,一看就知道是極霸道的招式。

    對方看到他,步伐一變,一把亮閃閃的鋼刀朝他砍過來。

    滕安之安然地站在原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極為鎮(zhèn)定。

    楊鉞收刀,伸手拍在他肩膀上:“好樣的,好膽氣!”

    滕安之朝他作揖道:“若不是滕某與小楊將軍算半個舊識,可不敢這么鎮(zhèn)定地站著,許久不見,小楊將軍早已今非昔比。”

    楊鉞打量著他,將刀丟回刀架上,長戈送上濕帕子,他接過擦臉,邊走邊問:“滕五爺如今還在經營賭坊?”

    “小楊將軍太久不關心京城的事情了,青樓賭坊早就關閉了,在熹王被困之時。”

    楊鉞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但他以為只是暫時性的,后來也一直沒空去找滕安之,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那你如今在哪高就?”

    “不怕小楊將軍笑話,在下是來毛遂自薦的,在下想追隨小楊將軍參軍!”

    “哦?滕五爺會武?還是懂排兵布陣?”

    滕安之一介書生,會一點拳腳功夫,但上戰(zhàn)場做前鋒的話肯定就是炮灰。

    “在下自小研讀兵書,也曾想過入伍報效朝廷,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實現(xiàn)?!?/br>
    這些話如果

    楊鉞第一次聽肯定會當笑話聽的,但他很了解滕安之,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當年雖然是被迫入軍,但他的確對兵法十分熟練,但升為自己信任的軍師也是在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楊鉞拉著他去亭子里坐下,亭子里溫著酒,這天氣,喝點**的白酒最適合。

    “你說說自己這兩年的事情吧,熹王只是被幽禁,聽皇上的意思,大概過幾年也會將他送到封地,你難道不用等他?”

    滕安之站著給楊鉞倒酒,他只是一個庶民,還是一個熹王黨羽的庶民,沒被清算完全是因為他不夠格。

    他也不用想著考科舉,因為不會有哪個考官會讓他通過考試。

    他也還可以繼續(xù)做生意,他還有本錢,只是做了那么多年自己毫無興趣的生意,他實在不想再走這條路了。

    他想?yún)④?,這是他從小的報復。

    當年熹王也曾說過,將來他當了皇帝,一定會任命他為監(jiān)軍,全天下的軍隊隨便他挑。

    結果一切化為泡影。

    他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敢遞出那張毫無價值的拜帖的,甚至覺得自己不可能見得到楊鉞。

    沒想到楊鉞竟然讓他進門,還以禮相待。

    這一刻,滕安之的心是暖的。

    “你也坐,我們一起喝幾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替本將軍參謀參謀?!?/br>
    滕安之開玩笑問道:“難道這是考題?”

    “不算,考題可沒這么容易,等咱們喝完酒,我?guī)闳ド潮P演練,本將軍滿意

    了,就破例提拔你當個小軍師。”

    滕安之先道謝,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起碼楊鉞給了他這個萬分難得的機會。

    他說起了熹王被困前后的事情,當時的事情其實二人心知肚明,也無需說太多。

    滕安之重點說的是自己后面的生活。

    “成日無所事事,一開始朋友都避著我,怕被牽連,我便離開京城游歷了一陣子,等朝廷勢態(tài)穩(wěn)了才回來。

    回來后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似乎對人生已經沒了期待,也就游蕩在市井間,聽聽曲,看看戲,與人在街頭下棋,或是與大爺們逗逗鳥,輕松自在,但卻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聽說楊小爺成了小楊將軍,我的野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br>
    楊鉞一杯熱酒下肚,笑著說:“你的野心有多大?”

    “在您看來肯定是很小的,但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輩子奮斗也達不到的高度?!?/br>
    “說來聽聽。”

    滕安之敬了他一杯酒,“我想平四海,我想將外族人趕出國界,我想當英雄,想名垂千史?!?/br>
    “好志氣!”楊鉞喝下一杯酒,打趣道:“可你只是一個書生,小時候為何不習武呢?做個武將不是更容易實現(xiàn)?”

    “因為我從小就發(fā)現(xiàn),自己比同齡孩子更聰明,聰明人應該動腦而不是動手,我當軍師也一樣能運籌帷幄!”

    “哈哈哈!可是本將軍文武雙全啊,怕是沒有你的用武之地!”楊鉞自信地說道。

    滕安之一股氣被戳

    破了,泄氣地坐在一旁,然后問:“您要我參謀的是什么?”

    “你娶妻了嗎?”楊鉞反問。

    滕安之表情變了變,然后訕訕地說:“短暫地成親,又快速地分開了?!?/br>
    楊鉞還真不知道這一段,或許上輩子滕安之沒告訴過他,或者是上輩子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原因也很容易猜,對方想必也是怕被連累。

    “那你可知道如何讓一個女子對你死心塌地?”

    滕安之點點頭,自信地說:“我知道啊,如果我是您這樣的,高大英俊、出身名門、青年才俊、位高權重、前途無量,那自然能讓任何一個女子對我死心塌地!”

    有這樣的條件,何愁沒有女子喜歡?

    楊鉞試探著問:“若她對這些都無動于衷了呢?”

    “不可能,除非她不戀紅塵,想出世做方外之人?!敝挥蟹酵庵瞬艜粚@些條件動心吧?

    “我看你對此道也一竅不通,世間那么多癡男怨女,也有高門貴女舍棄一切隨窮書生私奔的,怎么就非得你說的那些條件?”

    滕安之不能理解,“那畢竟是少數(shù),且是一些心智不夠成熟的女子才會被人哄騙,您喜歡的姑娘不可能是這樣的吧?”

    難道他猜錯了?

    或許能通天遁地的楊小爺就喜歡那種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楊鉞笑著說:“那倒不是,她只是見過太多優(yōu)秀的男子,你說的那些她不稀奇啊,而且比起我這樣的,她也許更喜歡她先夫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