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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神童,帶父爆紅 第75節(jié)

    莫名地很像某著名的掃黃被抓現(xiàn)場。

    【emm,我突然覺得貓貓教們說得對,年哥應(yīng)該是貓貓,錯不了的了?!?/br>
    【不不不,年哥這樣子像極了做錯事被發(fā)現(xiàn)的傻狗……小狗狗呀,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年哥肯定是屬于狗狗那掛的,錯不了!】

    原本“爭鋒相對”的兩個群體忽然開始互相謙讓,言語間甚至頗有幾分讓步的意思,簡直是能載入“貓狗大戰(zhàn)”史冊的一幕。

    而為此做出努力的和平大使,沈年,則一邊用左手繼續(xù)頂著桌子,一邊悄悄將右手伸進(jìn)口袋。

    辦公室內(nèi)的幾人甚至開始邊罵邊踢桌子,罵聲如雨聲般漸漸激烈,甚至開始轉(zhuǎn)為內(nèi)戰(zhàn)。

    朱克只能兩只手努力地?fù)巫∽雷?,而沈年此時已經(jīng)成功用手碰到了手電筒。

    他眼睛一亮,努力將手電筒扒拉出來,眼看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原本還在無能狂怒的幾個人竟然忽然安靜了下來。

    辦公室里變得靜悄悄的,沈年跟朱克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定住動作。

    朱克只聽到那幾人發(fā)出幾道顫巍巍的求饒聲,還語無倫次地夾雜著“鬼”、“神明”的字眼,眉頭頓時緊蹙。

    怎么,現(xiàn)在扮鬼行業(yè)也這么內(nèi)卷了嗎?他們兩個還不夠,竟然還有一個?

    而且很顯然,新來的“鬼”比他們要厲害不少,只聽“砰、砰、砰”的幾聲,那幾人的身軀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原本這件事到這里算是結(jié)束了,甚至算是皆大歡喜,他們的困擾被成功解決,桌子也順利完成復(fù)仇。

    然而好巧不巧,其中一個幫派人恰好站在桌子的旁邊,倒下的時候,猛地撞了一下桌子。

    巨大的沖力讓朱克一時反應(yīng)不及,沒蹲穩(wěn),直接往外摔了小半個身子。

    空氣凝固了。

    朱克哀莫大于心死,狠下心來直接抬頭,對上了一雙方塊眼。

    朱克:……?

    “二二!”

    沈年的聲音從身后快活地響起,“你來救我了?”

    方塊眼中活靈活現(xiàn)地浮現(xiàn)出兩個不屑的表情,沈年:“……等回去我會跟呦呦說。”

    二二一僵,表情立刻轉(zhuǎn)換成兩顆小愛心。

    【沈年你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人來還用告家長這一招!】

    【二二你被威脅了就眨眨眼,我們都懂的!】

    此時朱克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一臉震驚地看向沈年,“等等,這小機器人還配備了武器系統(tǒng)?”

    他其實早在第一次提醒沈年的時候就見過“二二”,但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華國人,雖然這機器人看著是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要先進(jìn)一點,他也只以為是國內(nèi)這幾年科技發(fā)展得快。

    等知道了沈呦呦的真實身份后,他多少猜出了小機器人估計也是她的小發(fā)明,但是結(jié)合“田螺姑娘”事件,他還以為這是個家政機器人呢。

    沈年此時已經(jīng)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他先是伸了個懶腰,聞言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不過我也不知道它還能麻醉?!?/br>
    朱克已經(jīng)逐漸開始對沈呦呦的神奇之處感到麻木,他這時才忽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對于沈呦呦智商的質(zhì)疑,心中不由五味雜陳。

    朱克:小丑竟是我自己?

    沈年不知道朱克因為他的一句話,陷入了深深的“自省”情緒中,他這回總算能坦然地從口袋里掏出手電筒,先照了照‘無人機’,收獲了一堆“要瞎了”、“粉絲先瞎”的彈幕,才又將手電筒對準(zhǔn)自己。

    作為一個身高不矮的成年人,沈年用這個手電筒可比呦呦費勁多了,想要達(dá)到徹底的隱身效果,必須讓自己整個身體由上至下全都接受一次燈光的沐浴。

    這也是他必須先躲起來,再找時機用手電筒的原因。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存在感再次降到最低,沈年也不管對面的朱克看不看得到自己,隨意揮揮手,“鬼兄,我先走一步?!?/br>
    朱克這才回過神來,“等等!”

    他看著重新變得空蕩蕩的辦公室,努力從中尋覓沈年的蹤影,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不由再次感嘆了一遍沈呦呦發(fā)明的神奇之處,清清嗓子,“我剛剛偷聽到他們在罵,說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的地方,卻因為被揍得鼻青臉腫不能去。”

    “這段時間經(jīng)過我們的……持之以恒,這群人已經(jīng)決定搬離這里了,”

    朱克面色沉重,“所以我懷疑,他們想在離開之前,撈票大的?!?/br>
    十分鐘后,一路跟著到達(dá)目的地的沈年臉都綠了。

    他回頭看向朱克,表情幾乎要立刻崩潰,“這就是你說的撈票大的?!”

    朱克:“……”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追的兩個直播間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合并。】

    【這就是父女之間的心電感應(yīng)吧(安詳)】

    【年哥有你們這群筍絲,是他的福氣啊?!?/br>
    濃郁刺目的氣味之下,沈年眼睜睜地看著那群幫派里的人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地往糞溝里跳。

    沈年:“……”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掛在自己肩膀上的“二二”,重重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些跳糞坑的都是他們這次沒來得及打的漏網(wǎng)之魚。

    沈年決定選擇性忽略掉之前是否跟這群有味道的人交手過,他甚至不愿將視線往糞溝那邊放,倒是一旁的朱克皺著眉觀察了片刻,突然道:“那邊站著的那個人,怎么有點像呦呦?”

    沈年:“???!”

    他驚詫之余,猛地抬起頭,順著朱克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他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小小身影,正站在里糞溝不太遠(yuǎn)的位置,舉著一臺小小的攝影機。

    在她面前,幾個年均不到十歲的少年,正興高采烈地在糞溝里摸著什么,快活地舉起手,像是在獻(xiàn)寶。

    沈年:“……”

    更棘手的是,幾乎在朱克發(fā)現(xiàn)的同時,幫派的那群人也注意到了這幾個“搶活”的人。

    他們惡聲惡氣:“喂,那邊幾個臭小鬼,干什么呢?”

    “這塊地是我們的地盤,沒人告訴你們嗎?”

    其實早在這群幫派的人剛出現(xiàn),貧民窟的這群人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

    但他們這時正收獲頗豐,便磨磨蹭蹭地不肯離去,懷著僥幸心理躲在角落,試圖蒙混過關(guān)。

    現(xiàn)在眼看是混不過去了,他們只能垂頭喪氣地準(zhǔn)備走,唯有發(fā)現(xiàn)這一處“寶地”的弟弟,忍不住悄悄朝幫派里的人翻了個白眼。

    好巧不巧,這個白眼恰恰好被捕捉到了。

    本來就因為最近幫派里的一堆事滿肚子邪火的壯漢瞬間忍不住了,“你剛剛那是什么眼神?!”

    按理說這時候應(yīng)該立刻讓步。就他們這三瓜兩棗,絕對不宜跟這群人過多糾纏。

    但少年人素來年輕氣盛,再結(jié)合這段時間養(yǎng)起的那點點斗志,一股不服輸?shù)膭潘查g冒了出來,“就瞪你了怎么著!這地方明明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有種就打一架啊!看誰更能忍耐這氣味!”

    要比忍耐力,常年待在垃圾堆里的貧民窟小孩沒一個退縮的。

    而幫派這些人,雖然早期很多也是貧民窟出身,但早在收保護費的生活中迷失了自我,稱得上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下糞溝已經(jīng)要了他們半條命,哪里還敢在這糞溝打架?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于是破天荒的,他們不僅沒有繼續(xù)對罵,反而忍氣吞聲地任由這群少年帶著戰(zhàn)利品,得意洋洋地爬出糞坑。

    氣氛繃到最緊,許多人都用隱晦地眼神掃過領(lǐng)頭的男孩手里那滿滿一袋戰(zhàn)利品,偏偏在這時,最后一個爬上去的男孩不知怎的,或許是想到了自己被壓迫的可憐遭遇,眼看著就要離開,還是忍不住輕嘲了一句,“慫!”

    這個字像是點燃導(dǎo)火索的最后一點火星,這時幫派的人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喊叫著就沖了上去。

    原本平靜的糞溝頓時攪起一陣風(fēng)云,沈呦呦連忙又往后退了好幾步,領(lǐng)頭的男孩只來得及將手中的小布袋往岸上一丟……

    已知,沈年是非酋體質(zhì);

    又知,沈年正在往這邊趕。

    感受到有什么飛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接。

    惡臭的布袋中,是一袋晶瑩剔透的碎鉆,亮閃閃的。

    但再怎么亮閃閃,也敵不過那布袋本身散發(fā)著的濃郁的氣味。

    這道引人注意的氣味頓時讓手電筒的作用大打折扣,糞溝內(nèi)忙著打架的幾人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但沈呦呦卻一眼就看到了爸爸。

    然后她就對上爸爸驟然僵硬的表情,和他懷里那一個沾著不可言說物的布袋。

    她悄悄地捏住鼻子,往后又退了好幾步。

    沈年:“……”

    【年哥,這可不興接啊。】

    【你年哥是有點子非酋在身上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幸運,畢竟那可是一小袋鉆石啊!年哥正正好就接住了欸!】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俊?/br>
    ……

    不管別人想不想要這福氣,反正沈年肯定是不想要的。

    他回到朱克的出租屋中,等到從廁所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渾身的皮膚都泛著紅,彈幕又開始幸災(zāi)樂禍。

    【看年哥這樣,粗略估計搓掉了一層皮。】

    【前面的保守了,搓澡巾都搓壞了一條,至少兩層皮吧。】

    ……

    朱克也跟著幸災(zāi)樂禍,然而等到晚上,他笑不出來了。

    他看著沈年默默在客廳撐起另一頂稍大一點的帳篷,忍不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沈年哀怨地掃了眼朱克,和那扇緊閉的房門。

    “……呦呦不許我進(jìn)去睡?!?/br>
    朱克:“……”

    再問一遍,你們到底誰在乎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