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神童,帶父爆紅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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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多少讓幾人的心情好受了些, 安格諾眸色沉沉,“我負(fù)責(zé)地上三層的中控室。” 這是要去清理門戶了。 沈呦呦點點頭,“那我們兵分兩路……” 她看向其余幾人, 婦人掐著人中,迫不及待道:“我留在上三層!我要把這里好好清理一下!” 弗洛里安當(dāng)然要跟著老大,但他將保姆機(jī)器人留了下來——否則這么大一片區(qū)域, 還沒等他們破解關(guān)鍵, 婦人就得累死在這里。 最后, 沈呦呦將視線投向米勒,眼睛一眨,就露出一朵笑來。 她已經(jīng)從爸爸身上跳下來了,但手依舊緊緊地攥著沈年的衣角,此刻拽著沈年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走到米勒面前。 “米勒哥哥,”白白軟軟的小兔子朝著小心翼翼地朝倉鼠伸出手,“你可以跟我們一起下去嗎?” 她又一眨眼,笑意盈盈,“我們需要你的幫助?!?/br> 胖胖的小倉鼠驚訝地瞪大眼,從胳膊和腿的縫隙間露出一點點眼睛,怯怯地看著沈呦呦。 “我、我不行的,”他磕磕絆絆,“我什么都做不好……” 他的聲音依舊很小,但這次沈呦呦靠得很近,聽了個正著。 但她狡黠地佯裝沒聽清,歪著腦袋,“哥哥你說什么?可以再說一遍嗎?” 米勒不敢再拒絕一遍,他抿緊了唇,攥緊手上毛茸茸的小毛巾,又想哭了。 但他害怕地看了眼一旁的婦人,想起之前的場景。 那時他正抱著變得破破爛爛的小卡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牙齒緊緊咬著嘴唇,連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 然后,這個婦人冒了出來,先是尖叫一聲,然后果斷地拿起不知從哪找到的抹布,開始了地毯式的清潔。 打掃得很徹底,連角落里存在感微弱的“小倉鼠”都被她抓了出來,薅起來刷了個干干凈凈。 米勒被嚇傻了,連卡卡被順走都沒注意,等他好不容易把這位瘟神盼走,又偷偷哭了一會,然后…… “你怎么又臟了?!”回來勘察“領(lǐng)地”的婦人驚聲尖叫,“還有鼻涕!擦干凈!快給我擦干凈!” “太臟了太臟了啊啊啊,不行!我再幫你洗一次!” 于是米勒又被從頭到腳洗了一次,這回他徹底懵了,哭也不敢哭,直到感受到熟悉的觸感。 米勒一呆,傻乎乎地將腦袋上擦頭發(fā)的毛巾拽下來——是用卡卡的“尸體”制成的! 眼淚迅速重新占據(jù)了米勒的眼眶,他甚至顧不得婦人還在,又想痛哭一場。 然后他就對上了婦人極具威懾力的眼神,和手上的毛刷。 米勒:“……” 他沒忍住,打了個哭嗝,眼淚不小心滑落出來。 在婦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米勒用手上的卡卡牌毛巾,飛快地將小臉擦得干干凈凈。 婦人滿意了,她知道米勒是憑著制藥天賦走到了現(xiàn)在,要了幾瓶藥,就氣勢洶洶地出征去了。 只剩下可憐的米勒,委屈地看著手上沾滿了自己眼淚的“同伴”,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愣愣地縮在角落,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被婦人抓回來,狠狠地洗刷。 直到沈呦呦等人的到來。 想到這,小倉鼠猛地抖了一下,眼淚馬上憋了回去,只能滿眼祈求地看著呦呦,妄圖用可憐逃避。 但呦呦可不是當(dāng)年的呦呦啦。 她鐵石心腸地移開視線,一拍手,“就這么決定啦!” 小姑娘做完決定,愉快地又爬回爸爸的肩膀上,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一僵,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地輕咳一聲,“那我們出發(fā)吧!” 此話一出,安格諾率先殺了出去。 平心而論,小野良是個很棘手的敵人,他智商不低,擅長空手道,又心狠手辣。 安格諾剛到主控室時,“下克上”的天性發(fā)作,小野良靠坐在座椅上,斜眼看人,“這不是少爺嗎?” 他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好整以暇地看著越生氣表情越平靜的安格諾,“看在您背后家族的份上,我勸您最好別再往前。” 見安格諾果然停住腳步,小野良笑了,“這就對了?!?/br> 想到他幫助安格諾贏得這場比賽后將獲得的巨大收益,小野良也不介意再跟這位二代透露一二。 “您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所謂的‘拯救人類未來’就是一場巨大的陰謀?!?/br> 小野良敲敲桌上展開的資料,“這個項目的真名,應(yīng)該叫做‘殺蟲’計劃?!?/br> 他口吻輕蔑,輕描淡寫,“這里的‘蟲子’,不單單指人魚,還有底層的垃圾們?!?/br> “那群底層的垃圾們一無是處,活著純粹是浪費資源,還總妄圖沾染人類權(quán)柄……不如一次性殺個干凈?!?/br> 安格諾平靜地聽著,一直在觀察他表情的小野良注意到這點,嘴角越咧越大,激動地拍掌,“我就知道少爺您懂的?!?/br> “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階級分明干脆利落!一下子就絕了后患!” 他動作夸張,表情扭曲,語氣中充斥著欣賞與狂熱,讓圍觀者無不感到一陣惡心,光幕上全是謾罵,甚至連帶著安格諾也被痛罵一通。 但安格諾依舊面無表情,手背在身后,摸著昂貴的手表,冷冷地看著小野良。 小野良激動完,不禁可惜地嘆了口氣,“其實我很欣賞他們,但誰讓這是華國制作的副本。” “賀赫——您可能不認(rèn)識,但他是我們小野家族軍師級別的人物,”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解釋起來,“他在這勘察了幾天,基本已經(jīng)推測出這個副本的脈絡(luò)?!?/br> “華國人很喜歡玩非黑即白那一套,這座基地里面的人干的事,肯定被視作反派?!?/br> “所以……”他胸有成竹,“只要這座基地里的人全死了,基地就會打開,我們就能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br> “我已經(jīng)讓賀赫前往地下七層的中控室,只要他成功打開所以冷凍艙,這些人就會自己去死!” 一直平靜無波的安格諾聽到“地下七層”四個字,眼波微動。 他微抬下巴,平和地看向小野良,“說完了嗎?” “怎么?”小野良驟然被問,玩笑般道:“少爺您還有什么別的見……” 他話還沒說完,安格諾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終于伸了出來,哪里還有手表的蹤影! 不好! 小野良雙眼瞪大,但他完全來不及動作,尖銳的疼痛從眉心襲來,然后瞬間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綠色的血濺到后面的墻壁上,有飛沫落在安格諾松軟的金發(fā)上。 他漠然地收回槍,三兩下重組成手表的模樣,一絲不茍地戴好。 視網(wǎng)膜上,鮮紅的提示刷了滿屏—— 警告!請勿使用殺傷性武器!否則判為違規(guī),直接退賽! 警告!請勿使用殺傷性武器!否則判為違規(guī),直接退賽! 警告!請勿使用殺傷性武器!否則判為違規(guī),直接退賽! 檢測到選手已嚴(yán)重違規(guī),即將強(qiáng)制退賽,十、九…… 他不為所動,在最后幾秒,輕抬下巴,一如既往的傲慢。 “我需要你幫我通關(guān)?”唇紅齒白的少年冷嗤,“渣滓?!?/br> 然后三兩步走到主控臺,開放全頻道,對準(zhǔn)話筒,“賀赫在地下七層主控室……” 話還沒說完,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直播間。 觀眾:“……” 【瓦列里呢?!呼叫瓦列里!無論誰都好!快把少爺揍一頓吧?!】 【我真的受不了了,這臭屁小孩,捏媽我還以為他是正義感大爆發(fā),雖然很難受但好歹算高光吧?結(jié)果他是因為小野良嘲諷他???】 【少爺:你不是想幫我贏嗎?那我?guī)阋黄鹜速?,看你怎么幫我贏!】 【不惜退賽也要讓壞人算盤落空,這怎么不算一種正義呢?真的我哭死!】 【帥是真的帥,欠也是真的欠!受不了了,誰能想到這屆第一名是以這種形態(tài)退賽的呢……】 …… 粉絲們又好氣又好笑,顯然主辦方也被這波“一換一”的cao作無語到了,誰能想到會有選手為了淘汰自己陪伴者寧愿退賽! 于是提示音姍姍來遲: 【一號選手——安格諾·瓊斯已被淘汰,請各位選手認(rèn)真讀題,好好作答?!?/br> 試驗基地負(fù)三層,才聽到賀赫消息、還在思索的沈呦呦驀然抬頭,滿目驚訝。 她敢讓安格諾一人去主控室,自然清楚他的實力。 作為瓊斯家族傾盡全力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跟戰(zhàn)五渣弗洛里安不同,安格諾絕對算是能文能武。 然后他就這樣……被淘汰啦? 沈呦呦皺著眉,想不清楚,只能暫時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機(jī)關(guān)上 ——自從他們下到地下七層,那簡直是走幾步一個機(jī)關(guān),讓人應(yīng)接不暇。 原來是賀赫在背后cao縱。 沈呦呦若有所思,等又解開一個刁鉆的謎題,她扭頭看向米勒,“米勒哥哥,你能現(xiàn)場制藥嗎?在有實驗室的基礎(chǔ)上。” 米勒小幅度地點點頭,沈呦呦眼睛一亮,又問:“那有沒有大范圍的‘軟骨煙’?跟你之前給那個姨姨的差不多效用的。” 米勒又點頭,埋頭在包里翻了好一會,慢吞吞地遞給沈呦呦。 沈呦呦驚喜地放大雙眸,毫不吝嗇地夸獎道:“米勒哥哥真厲害!后面可能會需要你幫忙制一些藥,大概是……” 她簡單敘述了一下要求,米勒一一記下,等她說完,卻頹喪地垂下頭,“能、能做,但我笨手笨腳……” “米勒哥哥,”沈呦呦打斷他的自怨自艾,認(rèn)真道:“你知道這個世界外面有多少人嗎?” 米勒回憶著他們剛剛的對話,“五千三百八十二萬……?” 沈呦呦重重點頭,然后她主動拉起米勒的手,眼睛直直地對上他,“原本我不太肯定能不能救下他們?!?/br> “但有了你,”她驀然笑開,眼睛亮亮的,“我就知道,我們一定可以?!?/br> 米勒臉上充斥著困惑與不安,沈呦呦耐心地繼續(xù)鼓勵,“米勒哥哥,你有沒有去過非洲?” 米勒傻傻搖頭——他第二期去的是一個富足的邊陲小國——沈呦呦就輕聲描述給他,“那里有好多好多像我們一樣的孩子,有好多好多像爸爸mama一樣的人,還有好多好多老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