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神童,帶父爆紅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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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人的死志都只是一念之間,只要給一個喘息的時間,哪怕只是一分鐘,也很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yùn)。 “總之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崩先诵呛?,“如果不是你們的螢火蟲讓我想起了許多美好的景象,我也沒那么快清醒過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但‘海上陸’永遠(yuǎn)歡迎你們!” 沈呦呦于是跟老人和一眾測試員們揮手告別,他們走出實(shí)驗(yàn)基地,杰爾茜·加西亞才緩緩轉(zhuǎn)醒。 “發(fā)生什么了?”她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我怎么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可不嗎大小姐!你都快睡了一整期啦!】 【什么叫做躺贏啊(戰(zhàn)術(shù)叉腰)】 婦人耐心地跟杰爾茜解釋發(fā)生的一切,弗洛里安還有些沒回過神,米勒則完全傻住了。 “就這樣結(jié)束了?”弗洛里安不可思議,“我怎么總覺得未完待續(xù)?” “是不對,”沈呦呦抿緊唇瓣,表情糾結(jié),“你沒注意到嗎?時間太短了。” 弗洛里安瞳孔驟縮,還沒等他想清其中的意味,沈年忽然道:“海浪的聲音不對。” 沈呦呦倏地抬起頭看向爸爸,沈年對上她的視線,篤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按照帝安之前唱的,這種海浪聲的意思是——” 沈年的聲音很輕,“呼喚?!?/br> 沈呦呦攥緊拳,轉(zhuǎn)瞬之間,她已經(jīng)下了決定。 她仰起頭,看向幾人,“我們得去海邊看看。” “海上陸”是一片由鯨落衍生而成的墳海,將死的海底生物們會主動來到這里,回歸海神的懷抱。經(jīng)年累月下來,就形成了陸地。 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類的共識。 但如果不是呢? 她很不愿意這樣去想那位那爺爺他們,但是…… 如果那條鯨魚,其實(shí)并沒有死,只是陷入了沉睡呢? 如果千千萬萬的海底生物也并沒有死,只是在進(jìn)行一場過于長的“冬眠”呢? 人類為什么這么急迫?為什么毫無顧忌地發(fā)動內(nèi)戰(zhàn)?又為什么篤定一百年后將迎來末日? 沈呦呦看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藤蔓,想到了那條流淚的鯨魚。 它也是這樣,聽到呼喚,于是被迫走向了既定的命運(yùn)。 這是一場獻(xiàn)祭。 姬昌之所以拼盡全力幫助人類,就是想讓人類停止這場獻(xiàn)祭。 老人隱瞞了這一點(diǎn),或許他終究不相信外鄉(xiāng)人,或許他也覺得這個行為過于卑劣。 沈呦呦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重復(fù)道:“我們得去海邊?!?/br> 沒有哪個物種能將自己的生命如此凌駕于其他生物之上,哪怕是人類也不例外。 * 這片大陸是活的! 瓦列里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diǎn)。 他用手掌貼住內(nèi)壁,瞠目結(jié)舌地感受著其中的律動,總算知道之前“地面”為什么會發(fā)生異動。 他將藤蔓深深種進(jìn)人家的身體里,藤蔓又從尾巴處一路生長,幾乎將它上皮組織串了個串。 就這還只是稍微動了動,這條鯨魚的脾氣已經(jīng)好到可以成佛了。 瓦列里有些心虛地又摸了摸內(nèi)壁,感受著海浪一波一波地涌進(jìn),很快意識到這條大到離譜的鯨魚其實(shí)并未蘇醒,連帶著它體內(nèi)各色的魚都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在這樣純粹的黑暗中,瓦列里也有些困了,他很想打個哈欠,又怕海水涌進(jìn)喉嚨里。 瓦爸已經(jīng)跟他完全游散,瓦列里就這樣在黑暗中漫無目的地飄著,他睡了醒醒了又睡,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泡浮腫了。 直到他不小心陷入一片膠質(zhì)里。 這是什么? 瓦列里忍不住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玩意似乎還是球狀的。 他伸出雙臂,堪堪只環(huán)住半個球,忍不住用力抱了抱,“噗——” 在瓦列里驚駭?shù)哪抗庵?,那個球——或者應(yīng)該成為泡沫——破了。 氣流將他沖出幾米遠(yuǎn),隨后仿佛多米諾骨牌般,一個個泡沫應(yīng)聲而破,燦艷的魚尾光輝如初。 “欸,”一雙野獸般的金眸忽然對準(zhǔn)了瓦列里,“這里怎么有個人類?” 瞬間,所有人魚同時轉(zhuǎn)頭。 成百上千雙眼睛鎖定了他,寫著明晃晃的食..欲,瓦列里頭皮發(fā)麻,想都沒想,“我要退賽!” 【五號選手——瓦列里已被淘汰,請各位選手認(rèn)真讀題,好好作答?!?/br> 這條提示刷出來的前一秒,沈呦呦就知道,他們走不了了。 遮天蔽日的黑霧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天亮了。 人群漸漸有了呼吸,他們靜止了上千年,卻絲毫意識不到。 吵架的人腳重重跺地,小情侶害羞地將臉埋入對方懷中,電視里原本停滯的場景重新流暢地播放…… 大街小巷幾乎瞬間恢復(fù)了熙熙攘攘,他們絕想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已然過去了千年。 直到有人注意到了遮天蔽日的藤蔓。 “咦?”她詫異地指著,“那是什么?之前就有的嗎?” “上面好像還有人!” “好像一眨眼就出現(xiàn)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好奇怪!” 一片議論紛紛中,全息投影突兀地投放在廣場上,足以讓所有人看清。 來了。沈呦呦坐在藤蔓上,撐著臉蛋悶悶道:“不是我們?!?/br> 她的珍珠還好好地放在包里呢。 “可是只有你們?nèi)ミ^人魚王的宮殿,”老人無奈地嘆氣,“而且你們還知道解除黑霧的方法?!?/br> 還有一條人魚可能知道。 沈呦呦想了想,沒將這句話說出來,而是問道:“您知道不是我們,對嗎?” “那不重要?!崩先舜鸬?。 真相從來都不重要。 那人們重要的是什么?一道激昂的口號?一個共同的敵人? 沈呦呦還是沒想明白,她的腦中閃過很多人,包括人魚王,包括姬昌,也包括那個蜷縮在血泊里的女孩。 她將自己最喜歡的粉色披風(fēng)給了那個女孩,但她不知道該將什么給這個世界的人類。 她想救他們,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會在這里等著?!?/br> 她說:“等所有人蘇醒過來,民眾會審判我。” “但這跟我的朋友無關(guān),”沈呦呦的眼睛清透而明亮,“放了他們?!?/br> “喬老,沒必要跟他們廢話?!币粋€人擠進(jìn)鏡頭——正是之前那個滿臉感激的實(shí)驗(yàn)員。 他此時已經(jīng)完全變了副臉色,憤怒地瞪著沈呦呦等人,“卑鄙的外鄉(xiāng)人!” 老人阻止了他,他對上沈呦呦的眼神,意識到她在這個要求上絕不會讓步。 最終,老人揉了揉額角,“我答應(yīng)你?!?/br> 弗洛里安早已按捺不住,此時焦急地爭辯,“老大,我不走!” 米勒臉氣得通紅,也跟著磕磕絆絆,“我、我也不走!” 杰爾茜就地坐下,打了個哈欠,“這個位置還不錯,剛好適合睡個午覺?!?/br> 婦人也憤憤地瞪著全息投影的方向,“沒想到那個老頭子心也這么臟,早知道我一定要將他狠狠洗刷一遍!” 沈呦呦眼眶微熱,但她還是很鄭重地看向幾人,“你們別急,聽我說。” 她將自己的猜測敘述了一遍,幾人聽得瞠目結(jié)舌,連杰爾茜都忍不住吐槽,“這個世界的人類也太卑鄙了吧?” “他們的死活關(guān)海底生物什么事?不自己尋找出路,反而讓整片大海獻(xiàn)祭?還好意思說我們是卑鄙的外鄉(xiāng)人?!” 米勒跟著重重點(diǎn)頭,弗洛里安則深深地皺起眉,“這個局可不好解?!?/br> 所有能試的道路幾乎已經(jīng)走遍,還有什么能解開人類的困局? 底下討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逐漸有人認(rèn)出了全息投影里的人。 “那不是喬老嗎?!”他們驚呼,看藤蔓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善,“這上面的人做了什么?讓喬老這個表情?” “他們在密謀什么?剛剛那個實(shí)驗(yàn)員說他們是‘外鄉(xiāng)人’,難道是外星人入侵?外星人都長這么小的嗎?” “不會是跟之前那任人魚王一樣,是‘人jian’吧?” “破局的方法我已經(jīng)找到了,”沈呦呦將手撐在身后,仰頭看天,慢悠悠道。 她琥珀色的眸底清晰地倒映著天上的云,“但還差一步。” 幾人紛紛領(lǐng)命而去,到最后,藤蔓上只剩下沈呦呦和沈年兩人。 下面的群眾憤怒地嚷著,吵著要將他們抓下來,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著手攀爬藤蔓。 沈呦呦回頭,狡黠地戳了戳沈年,“爸爸,你怕不怕?” 沈年低頭——她的眼睛很亮,里面分明裝滿了躍躍欲試,哪有半點(diǎn)懼怕? 既然如此…… “怕,”沈年重重點(diǎn)頭,在小姑娘驚訝的眼神中,他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這么多熱情的觀眾,等會我的嗓子不會唱劈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