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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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積云卻是知道元允中耳力的,朝著項陽輕輕搖頭,道了聲:“無妨。” 項陽雖覺是不妥當(dāng),但想到這次了這么大的事,他也沒資格說別人,遂道:“大小姐,您懷疑誰?” “懷疑誰都得有證據(jù)?!彼畏e云不以為意地道,“我這里有個主意事,需要你幫忙?!?/br> 項陽正想著戴罪立功,自然是連聲稱好。 宋積云沉吟:“祭白瓷泥料的事,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了。你想辦法悄悄地弄一批高嶺土來做毛坯,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從前藏的幾塊泥料。我們來個引蛇出洞?!?/br> 項陽眼睛都亮了,道:“他們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就可能會再做一次?!?/br> 宋積云頷首。 項陽猶豫道:“可萬一他們不來呢?” “那就等周正的泥料回來了再說。”宋積云道。 項陽的眼神又黯了下去,苦笑道:“也只有這樣的了!” 他悄悄地喊了徒弟悄悄去搬幾塊高嶺土過來。 元允中卻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宋積云的身邊,道:“你們家這大師傅也不怎么樣嘛?引蛇出洞,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 這可是越管越寬了。 宋積云道:“要不,您給推薦幾個?若是畫師,那就更好了。” 元允中撣了撣衣袖,坐了下來,道:“你想讓我給你畫畫,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怎么說服我了?!?/br> 第68章 在遇到黑衣人之前,宋積云可能會想辦法說服元允中。 可現(xiàn)在,她只盼著別再和他結(jié)梁子了。 她笑吟吟地坐在了他的身邊,調(diào)侃道:“說服元公子?!我恐怕有心無力!您這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in的,我也就有幾兩銀子傍身,實在是難以打動公子。” 元允中端茶的手頓了頓。 宋積云卻打定了主意犯而不校,笑得更真誠了,道:“我等會要去宋立那里看看,元公子要不要在雅室休息一會?” 元允中道:“你不去審審那盜賊嗎?” “又不能動用私刑,有什么好審的?”宋積云搖頭。 元允中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滿臉懷疑。 宋積云抿了嘴笑,站起身來:“我去宋立那里了!” 元允中慢慢地喝了口茶。 宋立已經(jīng)把昨晚當(dāng)值的查了一遍:“沒有人離崗,沒有人違規(guī),壓根不知道那賊是怎么進(jìn)來的!” 他苦惱道:“要不,這事還是交給鄭全兄弟吧?” 宋積云斟酌道:“我還有其他的事讓他去辦,窯廠的安全就暫時交給你了。我等會就帶著那個盜賊回縣城?!?/br> 宋立不太贊同的樣子,可到底沒說什么。 等鄭全把那盜賊從窯廠儲存木柴的庫房里拎出來的時候,窯廠的一些年輕窯工就圍了上來。 這個道:“大小姐,他壞了我們的泥料,您就這樣把他交給了官府,也太便宜他了!應(yīng)該照行規(guī)處置才是?!?/br> 那個道:“大小姐,慈不掌兵。您可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個賊。不然以后誰都敢來我們窯廠偷東西了。” 宋積云安撫著眾人:“我們把人留下來,最多也就打他一頓,讓他殘了瘸了,這也太便宜他了!送去衙門,卻可以判他個斬立決,或者是流放三千里,還得賠償我們窯廠的損失。還是送衙門的好!” 就有人遲疑道:“可是,聽說衙門都是收了錢才會辦事?” 那是往日。 現(xiàn)在不是有元允中嗎? 他不是把人交到了當(dāng)?shù)氐难瞄T? 她正好借借東風(fēng)。 “我們宋家在梁縣大小也算是個數(shù)得著的人家,”宋積云和他們開著玩笑,“怎么就不能使點銀子把那些敢動我們窯廠心思的人塞到大牢里去呢?” 當(dāng)然,不管多少銀子,也不足以彌補祭白瓷泥料的損失,卻可以敲山震虎,看誰還敢給那些打窯廠主意的人做幫兇! 年輕的窯工們都笑了起來。 被堵著嘴的盜賊驚慌地望著宋積云,“唔唔”了好幾聲,宋積云好像都沒有聽見似的,和那些窯工親切地說著話,還說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羅子興,要是羅子興不在,去縣城里找她也可以,贏得了大家一陣歡呼聲。 宋立站在旁邊,也跟著大家笑著。 眾人送宋積云上了騾車。 騾車骨碌碌離開了窯廠。 搖搖晃晃的車廂里,宋積云給元允中倒了杯茶。 “元公子,”她語氣輕快地道,“我請您去城里的貴賓樓吃飯吧!他們家的拿手好菜是紅燒獅子頭,我去吃過,做得很地道?!?/br> 元允中聞了聞茶香,道:“我怕貴賓樓雖然擅長做紅燒獅子頭,請得卻是蘇杭的師傅。掛羊頭,賣狗rou!” 宋積云心情微妙。 兩世為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如此默契地跟得上她的思維。 “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元公子?!彼τ氐溃翱蛇@菜只要做得地道,公子何必分得這么清楚呢?” “還是說清楚的好……” 聲音漸行漸遠(yuǎn)。 旁邊的邵青撓了撓頭。 公子和宋小姐在說什么? 分開他都聽得懂,可湊在一起他怎么越聽越糊涂? 可為什么宋小姐不僅聽得懂,還能和公子你來我往的應(yīng)答呢? 他很想找誰說說,可他左看看,右瞅瞅。 六子,不會說話。 鄭全,嘴巴閉得緊緊的,一看就是個輕易不開口說話的。 他只好把話咽了下去。想著,他都聽不懂,這兩個人估計就更聽不懂了! * 夜晚,月明星稀。 祭白瓷作坊里拉坯的地方黑漆漆的。 可若是你拉開門,就會看見里面燈火通明的,窗戶用厚厚的氈子擋著,七、八個拉坯的老師傅帶著四、五個小徒弟在那里忙得抬頭的工夫都沒有。 靜靜的月光下,隔壁的烘房已經(jīng)放了一百來個泥坯。 有人影閃過,烘房里發(fā)出輕微的“撲通”、“撲通”聲。 剎那間,烘房亮若白晝。 穿著藏青色短褐的宋立正站在烘房中間,腳邊七零八落地是被踩碎了的祭白瓷泥坯。 原本應(yīng)該早已離開的宋積云帶著鄭全,和羅子興幾個,還有窯廠的幾個年輕窯工,安靜地站在烘房的門口。 宋立駭然,臉色煞白。 羅子興憤怒地問他:“你為何要這么做?” 宋立低頭,沉默片刻,再抬頭,已面如常色,反詰:“我做什么了?” “人贓俱獲,你還狡辯!”窯廠的人都?xì)獾冒l(fā)抖。 宋立哂笑:“我不過是恰好經(jīng)過而已!” 羅子興還要說什么,宋積云阻止了他,淡漠地對宋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交給族里處置好了!” 宋立眼睛微亮。 宋積云側(cè)身。 梁縣的捕快帶著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 窯廠的人愕然。 宋積云情緒低落的樣子,對進(jìn)來的道:“麻煩幾位大人了!” “哪里,哪里!”幾個捕快謙遜、和善,還挺客氣,“職責(zé)所在!” 宋立神色大變,沖著宋積云大聲嚷道:“大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要見族老!” 宋積云冷冷地道:“他們馬上就來。請幾位大人過來,不過是做個見證!” 宋立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 把他交給族里處置,那就是宋家族內(nèi)的事,什么都好說。 可若是請了衙門里的人過來,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會成為證據(jù)。 而以宋積云的性子,族里誰敢為他出頭,她就能把他們?nèi)纪舷滤?/br> 那些人為了自保,不僅不會為他說話,還會把所有做過的事都推到他的頭上。 他目光晦澀地望著宋積云。 幾個捕快拿出了繩索。 宋立突然跳了起來,揮拳朝宋積云沖了過去:“你陷害我!誣陷我!” 宋積云下意思地往鄭全身后退。 卻有人越過她,一腳踹在了宋立的心窩,把宋立踹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嘴角流血,跌坐在了地上。 宋積云扭頭。 看見元允中滿臉寒霜,長身玉立地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