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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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的那些齷齪事早被他們家公子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雖然他們家公子來江西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只查案,不辦案,不摻和到皇上與藩王的罅隙中去,可架不住寧王心胸狹窄,狂妄自大,膽大包天,連朝廷命官都敢隨意鞭打。 邵青恨不得跺腳:“公子為何要單刀赴會?就不能等我回來?就不能找徐光調(diào)兵遣將嗎?再不濟,把巡檢司的人帶上也行??!” “這可怎么辦才好!”他急切地對江縣令道,“你趕緊想個辦法盡快找到公子才是?!?/br> 誰知道寧王那瘋子能做出什么事來。 說話間,宋府到了。 邵青率先跳下了馬車。砤 宋家上下都認識他,宋家的門房忙吆喝著小廝去卸側(cè)門的門坎,好讓他的馬車進來。 邵青問門房的:“宋老板回來了嗎?” “回來了!”門房的笑著給他行禮,“回來快半個時辰了?!?/br> 他一抬頭,看見了江縣令。 “大人!”他一個哆嗦,立刻讓人去通稟宋積云,殷勤地迎上前來給江縣令行禮。 江縣令點了點頭,得了信的吳總管立馬跑了過來,將他們迎到了宋家廳堂。 宋積云穿了件藕荷色素面褙子走了進來,白皙的面孔玉石般熠熠生輝,廳堂都暗了幾分。砤 “江縣令!”她客氣地行禮。 江縣令擺了擺手,把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她,并道:“宋家邵青熟悉,我讓邵青帶人守在宋家。宋小姐也跟令堂和家里人說一聲,沒事的時候少走動,更不要出門。等我們找到了公子再說?!?/br> 宋積云愣愣地站在那里,人傻了似的,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宋老板!”邵青非常著急,元允中已經(jīng)三個時辰都沒有消息了,雙拳難辭四手,他很害怕元允中有個三長兩短的。 宋積云眨著眼睛,好像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似的。 隨后她就急了起來:“那你們趕緊去找元公子。我這里沒事。我會約束家里人不出門的。我家除了鄭全,我家里還有好幾個身手不錯的護院,你們不用擔心我家,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只管忙去?!?/br> 邵青也是這個意思。砤 可江縣令卻很堅持,道:“寧王這個人膽大妄為,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他要派了什么人過來,你們畢竟是平民,恐怕無力與他周旋,還是讓邵青留在這里的好?!?/br> 宋積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她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家人。 她嘴角翕翕,眼底流露著沒辦法隱藏的痛苦。 “多謝江縣令?!彼拖骂^,給江縣令行了個福禮,卻不敢抬頭。怕眼眶眶中濕意會滑落面頰,“我,我會盡快安排好家里的事,讓邵青過去幫忙的?!?/br> “不用!”江縣令道,“我們現(xiàn)在人手不足,沒辦法兼顧兩頭,還請宋老板務(wù)必保重才是?!?/br> 宋積云木然地點頭。砤 鄧晨和徐光增趕了過來。 第264章 邵青有些急躁,雙手緊握,和宋積云說著心里話:“已經(jīng)三個時辰?jīng)]有公子的消息了。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萬死也難辭其咎!” 宋積云卻另有擔心,她道:“那寧王,真的有那么膽大包天?不管怎么說,元公子好歹是巡撫,是欽差,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難道就不怕皇上責難?!?/br> 邵青苦笑,道:“說不定他正是因為公子是皇帝近臣,才特意為難公子的!” 宋積云聞言心浮氣躁,端起茶盅喝了兩口茶又覺得茶涼了味道苦澀,重新放下。 有沒有什么辦法破解呢? 她苦苦的思索著。 江縣令丟下徐光曾和鄧晨走了過來。 他神色有些凝重,低聲對宋積云和邵青道:“剛剛鄧晨證實了,寧王來了梁縣,他的船停在南門渡碼頭。等會徐光曾會去拜訪寧王,我和鄧晨會帶人往南邊去,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br> 一條昌江彎過梁縣和景德鎮(zhèn),梁縣的碼頭叫南門渡碼頭,景德鎮(zhèn)的碼頭叫昌江碼頭。南門渡碼頭走人,昌江碼頭走貨。巡檢司為了方便,則設(shè)在昌江碼頭。 “難怪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寧王來了梁縣?!鄙矍嗄抗庖缓?,低低地罵了一句。 江縣令沒有理他,而是對宋積云道:“宋小姐,請您務(wù)必保重?!?/br> 宋積云應(yīng)諾,送走了江縣令等人,讓鄭嬤嬤請了常給她們家做衣服的裁縫進府做衣服。 宋家女眷都聚在錢氏屋子里,挑料子,看款式,配顏色,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誰還有心思四處走動。 宋積云暗暗點頭,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元允中。 她去了蔭余堂。 邵青正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踱著步,看見她,忙道:“我這邊都安排好了,只要寧王的人不過垂花門,就沒人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br> 可若是過了垂花門呢? 宋積云沒有問這么掃興的問題。 她想幫著盡快找到元允中,問邵青:“公子接到信的時候,就沒有流露出一點異樣?” 不然邵青那樣輕易就放任元允中一個人呆著的。 邵青搖頭,道:“公子從前遇到不高興的事,也會這樣支開我。我要是知道他會出門,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衙門的?!?/br> 宋積云嘆氣:“他向來主意大。你就是知道,估計也攔不住他?!?/br> 她說著,不禁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江縣令會不會是小題大做了?我雖然是元公子的未婚妻,可元公子既然已經(jīng)去赴約了,我對寧王也沒有了什么用處了。” “難道江縣令是怕寧王想害公子不成,拿我威脅公子? “但如今公子去向不明,找到公子才是當務(wù)之急。” 宋積云話音未落,已是心中一跳。 除非,江縣令覺得她肯定會威脅到元允中的安危! 而元允中不過是要支開邵青,讓邵青干什么不好,非要把邵青支到她這里來。 她突然間有個大膽的猜測。 元允中不會是為了保護她吧? 宋積云越琢磨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寧王就算是位高權(quán)重,可元允中也不是無名小輩。就算寧王約見元允中,元允中不應(yīng),寧王一時半會也對他沒有辦法。 只有她,平民百姓一個,手無寸鐵,寧王想對付她,都不用親自吩咐一聲。 她成了元允中的軟脅。 宋積云坐不住了。 元允中驕傲,冷漠,毒舌,挑釁,可她還是希望他能目下無塵,神采飛揚地昂立于世。而不是因為自己被別人抓住把柄,受制于人。 宋積云想了又想,去了母親那里。 她悄悄地把元允中的事告訴了錢氏,求她:“您幫我看顧好meimei們,我想和邵青也去找元公子?!?/br> 錢氏嚇了一大跳,聲音都變:“快去,快去。元公子幫了我們家大忙,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家里的事有我,我要是拿不定主意的,會請教鄭嬤嬤,吳總管,肯定不拖你的后腿?!?/br> 宋積云抱了抱錢氏,笑道:“你把人拘在你屋里做衣裳就行了?!?/br> 錢氏這才驚覺女兒的用心,她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最后只是緊緊地握了握女兒的手。 邵青知道了宋積云的決定堅持反對,道:“我們這么多人,哪里還用得著你這么一個弱女子。” 宋積云道:“你不會以為我呆在家里就很安全嗎?既然如此,江縣令為何又要讓你守著我?可見我在哪里都是一樣。與其在家里坐著擔驚受怕,還不如和你們一起去找人?!?/br> 邵青也想去找元允中,她三言兩語就讓他敗下陣來,最后兩人把家里的事托付給了鄭全,宋積云換了身小廝的衣裳,和邵青悄悄出了宋府。 梁縣縣城已經(jīng)宵禁了,就算有六品武官的令牌,宋積云和邵青還是坐在提籃里被吊放到了城外。 邵青帶著宋積云去了巡檢司尋問江縣令的行蹤。知道江縣令和鄧晨一起去了南山,邵青向巡檢司借了輛馬車,準備和宋積云追過去。 走夜路,宋積云嫌棄馬車不方便,干脆做主向巡檢司借了兩匹高頭大馬,騎著馬往南山去。 邵青看著宋積云騎馬的英姿,下巴都驚呆了。顧不得夏風直往嘴里灌,高聲道:“宋老板,你怎么會騎馬?” 當然是上輩子會的。 宋積云道:“父親請了師傅教我,從小就會?!?/br> 這個是時候的馬可是管控軍資,并不是有錢就行的。 邵青更驚訝了,道:“令尊怎么會想到請了師傅教你騎馬?”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會吧!”宋積云道,敷衍味道明顯。 邵青不死心,還想再問。 宋積云輕輕一勒馬籠頭,馬嘶鳴一聲,騰空沖出半個馬身,很快就把邵青甩到了身后。 邵青急忙追直,一直到南山山腳下,他們隱隱看到了火把,宋積云這才慢了下來,和邵青朝著有火光的地方馳去。 很快,宋積云和邵青就看見了被一群人圍著,并肩而立的江縣令、徐光曾和鄧晨。 見到騎馬的宋積云,眾人都難掩驚愕。 宋積云不想和多做解釋,下了馬,一面牽著馬往他們走,一面道:“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只是她說完這話才發(fā)現(xiàn),江縣令拿了件血衣。 火把下,可以清楚得看見那件血衣上墜著個破碎了的甜白瓷的平安扣。 宋積云心跳得厲害,上前就把那血衣奪了過來。 平安扣上隱隱有青竹紋。 這是宋積云給元允中燒的。 元允中很喜歡,常用它來壓右衽的衣襟。 明天起來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