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學]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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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經(jīng)不害怕了。 鍋兒是來報恩的,沒有害他的想法。 鍋兒笑嘻嘻擺擺手:“走啦,再見?!?/br> 報恩太踏馬的難了,996算什么,她是007,全年沒假期沒休息日,一周上七天。 更難接受的是城市里的燃氣。 每次做完飯皮膚又干又癢,短短幾個月,皮膚好像都黑了。 還是農(nóng)村的柴火好,溫柔,帶著天然的香味,兩者區(qū)別,就像洗澡時一個用廉價肥皂,一個用沐浴液。 趙有福不由自主跟到門外,欲言又止,終于還是言了句自己都感覺rou麻的話:“你,愛過我嗎?” 別說鍋兒了,梁景瑤都想翻白眼,不客氣道:“我勸你還是想想怎么給老婆交待吧?!?/br> 自從和鍋兒在一起,趙有福沒回家吃過幾次飯,即使沒有今天的事,兩人關系也持續(xù)不了多久。 趙有福臉色瞬間白的活像抹了層大白。 公寓下面是條繁華的美食街,各種香味彌漫。 梁景瑤抽抽鼻子,裝作隨意問道:“你開餐館有錢嗎?” 鍋精啊,大羅神仙都夢寐以求的存在,不做點啥,簡直對不起自己。 鍋兒早有打算,自信道:“賺錢很容易的?!?/br> 開個餐館少說也得十多萬,梁景瑤試探道:“現(xiàn)在找工作不容易,需要文憑,我出資怎么樣?只要.......一成利潤?!?/br> 鍋兒立刻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真的嗎?哎呀,你真是個好土地神,我本來打算去工地搬磚呢?!?/br> 梁景瑤:“.......” 這么簡單嗎? 不過想想也是,剛剛化形的妖怪,大部分思想單純。 而她怎么也算個神仙,人間為數(shù)不多的神仙。 鍋兒要先回趟出生的地方,她有朋友的,一只還沒化形的大灰老鼠精。 約定好見面時間,各回各家。 土地廟,已經(jīng)有人等著了,一位老熟人,變成猴老人村里的村長,他依舊騎著接送孫子上下學的電動車,拉了滿滿一車瓜果蔬菜。 梁景瑤客氣謝過,目光看向和他同來的中年漢子:“這位是?” “我的一個晚輩,叫李玉山,最近遇到件邪事?!崩洗彘L瞪了眼中年漢子,“還不快給梁道長說說?” 李玉山大概四十多,身材微胖,精神看起來非常差,眼圈烏黑,還未說話,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很久沒睡過踏實覺了。 只要閉眼,就會反覆做同樣的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只老鼠。 人經(jīng)常做夢,大概分兩種,一種黑白的,像最早的無聲電影,這種往往很短,醒來時甚至不記得,再一種,就是彩色的。 而李玉山的噩夢——活像3d特效大片! 夢境背景,有時候在下水道,有時候在垃圾箱,但不論哪種,身邊都會有很多同類,大的,小的,拖家?guī)Э诔鰜硪捠车?,求偶的,為了口吃的打架的?/br> 而他,或者說它,總是被欺負的那個。 被咬的遍體鱗傷,甚至有一次,誤食了耗子藥,一直活活疼死。 說到這里,李玉山狠狠打了個哆嗦,似乎夢里的折磨來到了現(xiàn)實:“今天早上,我困的實在受不了,剛閉眼,夢見被一只野貓抓住了,它沒吃我,把我.......叼回家,扔給它的小崽子.......” 剩下的,他不想再回憶了。 一群剛剛長出奶牙的貓崽子,咬的生疼卻不致命,折騰了他很久很久。 還不如之前呢,好歹死的痛快。 他現(xiàn)在,不敢睡覺,感覺快熬成人干了。 梁景瑤若有所思點點頭。 老村長仔細打量她的表情:“梁道長,會不會撞邪了?” 梁景瑤淡淡搖頭:“不是中邪?至于什么原因,我想,他應該最清楚吧?!?/br> 李玉山表情忽然大變,飛快看了眼梁景瑤立刻低下頭:“我,我不清楚啊。” 梁景瑤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聽說過現(xiàn)實報嗎?” 老村長皺眉,他當然相信梁景瑤,然后想到了什么,張張嘴,沒說。 梁景瑤也不說,請老村長進大殿,倒了一杯茶。 人性的丑惡,經(jīng)不起拆穿,越深知越作嘔。 老村長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語氣低聲道:“梁道長,是不是和他父親的死有關?” 見梁景瑤輕輕點頭,他恨恨拍了下大腿:“虧我還信他,這個畜生,他,他父親到底怎么死的?” 李玉山的父親年輕時候遠近聞名的手靈手巧,會用柳條編簸箕、筐子等各種農(nóng)具,也因此,日子過的比一般人要好。 可惜命不怎么好,老婆生兒子時難產(chǎn)大出血,當場走了。 他沒再結婚,一個人帶著李玉山又當?shù)之攱尅?/br> 從小沒媽的孩子讓人格外心疼。 李云山,是吃百家奶長大的。 長大后學習一般,初中畢業(yè)后開始像很多年輕人去城里打工。 李玉山父親漸漸老了,可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兒子這輩算完了,大孫子還小,怎么都得在城里買套房子。 靠種地是不行的,一年的收成,不吃不喝也賣不了多少錢,他繼續(xù)編各種各樣精巧的東西,去大集賣,收入還算不錯。 三年前的秋天,去山上割騰條,一腳踏空。 人年紀大了,骨頭又脆又松,送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摔斷了腰,半身癱瘓。 再后來發(fā)生的事,只有往生錄知道。 久病床前無孝子。 癱瘓的病人,大小便不能治理,又臭又臟。 李玉山漸漸受不了了,可媳婦以不方便的理由拒絕伺候,只能他親自來。 癱瘓第二年,他把父親搬到放雜物的偏房。 可即使這樣,依舊受不了,他暗暗盼著父親早點死,死了大家都解脫。 父親臨死的前一天早上,他捏著鼻子,把早飯不耐煩扔到臟兮兮的桌上轉身往外跑,夏天太臭了,比下水道還讓人作嘔。 一直幾乎不提要求的父親忽然弱弱喊住他:“玉山啊,我腿疼,疼的厲害。” “忍忍就好了.......行吧,我待會給你買點止疼片。”接近三年的伺候,早撕破臉了,李玉山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他說完,轉身就走了,然后,忘了。 早飯他送,中午的時候有事,媳婦送。 等晚上他回來,媳婦不耐煩告狀:“你爹又作妖了,嚷嚷著腿疼,讓我給看看,我又不是醫(yī)生,哪會看呀。” 李玉山想起父親早上說過同樣的話,擺擺手:“不用管,真慣著他了,毛病真多?!?/br> 對待父親的態(tài)度,夫妻倆一致。 認為已經(jīng)很孝順了,接近三年的伺候,沒缺吃沒缺穿。 夫妻倆決定晾晾老頭子,別整天沒事找事,腿疼?難道要去醫(yī)院嗎? 然后,晚飯讓上小學的兒子去送的。 總不能找一個小孩子的麻煩吧。 兒子很不情愿,一陣風進去一陣風跑出來,門都沒關:“啊啊,臭死我了,臭死我了,爸媽,爺爺說腿疼的厲害,你們趕緊去看看。” 夫妻倆一聲冷笑。 這是演上了吧。 如果真疼,你倒是喊呀。 李玉山最后還是買了止疼片,不值錢,他怕萬一傳出去村里人說三道四。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他送飯。 進屋一眼看到,桌上的止疼片沒了,一盒二十片還是多少片,父親全吃了。 李玉山大吃一驚:“爹,你瘋了嗎?” 基本常識他有,止疼片吃不死人,他擔心送醫(yī)院。 父親靜靜躺著,沒有任何反應。 李玉山感覺父親故意的,恨恨罵了幾句,依然沒得到回應,不耐煩忍著惡心走過去,發(fā)現(xiàn)父親雙眼緊閉,似乎......似乎走了。 他把手輕輕放到夫妻鼻子。 不用試有沒有氣,整個人已經(jīng)涼了。 父親,真的......終于死了。 李玉山發(fā)出嘹亮的哭聲,有那么點傷心,更多的是高興。 媳婦聽到哭聲立刻跑過來,跟著亮起嗓子大哭。 這是當?shù)氐膫鹘y(tǒng),據(jù)說哭的越響,讓黃泉路上的親人聽到,才走的安心。 走完過程,夫妻倆趕緊準備,首先,要擦拭下身子,不能讓來哭喪的親戚看到。 剛掀起那臟乎乎看不出本色的被子,好幾只黑乎乎的東西忽然跳了起來。 老鼠? 父親被窩里怎么會有老鼠? 李玉山嚇一跳又慶幸,幸虧只有夫妻兩人看到,然而,當目光下移,他差點沒站穩(wěn)。 父親瘦的跟麻桿般的腿,血rou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