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煉的法器絕對不正常 第17節(jié)
事后在師父那邊了解到,鍛造之后的法器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宋時初沒辦法腦補出那個小土盤能怎么個好法,可惜最近店里比較忙,不然還能去師父家看看。 正想著,他接到了一個聯(lián)絡。 瞥了一眼,是江原澤,該不會是來抱怨他又推了麻煩事給他吧? 他們店有跟好幾位修復師合作,江原澤是其中一位,也是修復師里職業(yè)等級最高的,前幾天介紹了位客人給他,只不過那件法器多半是修不好了。 雖然不想聽抱怨,但他還是接了起來:“下午好,原澤,最近還好嗎?” 誰料對方根本不吃這套:“客套話就免了,我就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那把扇子還被誰修過?!?/br> 宋時初明知故問:“哪把扇子?” “別裝傻,就是你介紹來的,我問了那位客人之前去的所有修復店,他們都說只看了一眼,沒動過手?!?/br> “你是懷疑被人修壞了?”這個死要面子的家伙,該不會不想承認自己修不好,想找點別的理由。 “不是,法器已經(jīng)修好了,我就是想知道,那個人是怎么修的?!?/br> 那件法器一到手,江原澤就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非常奇怪,表面上看似損傷不大,但是其實命脈上斷了一大截,按理說應該已經(jīng)修不好了。 可是有人幫忙修復了一下,這個修復方式卻很奇怪,明明命脈上的大裂縫還在,卻神奇地吊住了法器的命,他研究了很久都沒研究透。 他問了那位婦人,對方卻也不清楚,只能問她要了她去過的幾家店鋪。 結(jié)果他抽空一家家問過去,全都表示沒修過。 這也太奇怪了。 聽到這里,宋時初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不會吧……” 江原澤急忙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之前我看到那件法器,的確是將近無法修理的狀態(tài)——” “等會!”聽到這里,江原澤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所以當時你是明知道修不了了,還把人往我這里送。” “哈哈?!彼螘r初干笑了一聲,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他淡定地補救道,“我畢竟不是修復師,也不能妄下判斷,萬一你能修好呢。” “滾!繼續(xù)說。” “然后我的小師姐好奇地說想要看一看,但她也就是拿過來看了一眼,只不過看完后她當時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br> “你的師姐?”樓子聞可是五級煉器師,手下的弟子個個不簡單,既然是宋時初的師姐,那本事肯定也不小,江原澤當即判斷道,“我覺得問題就在她身上!能不能安排我們見一面!立刻馬上!” 四級修復師的矜持也不要了,恨不得馬上能和對方聊上一聊。 “著什么急,小師姐這個時間還沒下課呢?!?/br> 江原澤:“???” 下課? 他試探著問:“這么說來,她還是個老師?” 總不能還是學生吧?不能吧? 第15章 距離上次林佳佳給她拉直頭發(fā)已經(jīng)過了三天, 頭發(fā)上的符文失效,樓淺迫不及待地洗了個頭,吹干后一看, 還好還好, 沒有變回爆炸頭。 看樣子是徹底恢復了,希望被雷劈這事能和爆炸頭一樣揭過,不要動不動就被提起。 等到放學, 她接到宋時初的聯(lián)絡,說是有人想要見她,是上次幫忙的四級修復師。 聽說是他,樓淺沒覺得有多意外, 應該是那把小扇子的事,四級的修復師,能看出來也不奇怪。 恰好可以問問對方是怎么看出來的,她就綁了其中一根紅線而已, 說不定還能了解一下紅線代表著什么。 回家做完作業(yè), 他們約在了店里見面。 結(jié)果剛一見面,這位名叫江原澤的修復師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滿眼的問號和震驚, 過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看向宋時初,一副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最后,他還是問了一句:“這位就是你的小師姐?” 宋時初認真點頭道:“如假包換?!?/br> 江原澤沉默了,她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個小丫頭, 十幾歲還沒成年的樣子, 修為也幾乎沒有, 反正他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怎么看怎么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難不成是用什么方式偽裝成這樣的? 聽到這對話,樓淺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開口說道:“別聽他瞎說,你這次找我來,是為了那把小扇子的事吧?” “對?!苯瓭刹辉偌m結(jié),雙方快速切入主題,“那扇子,你是不是修復過?” 樓淺點頭:“算是吧。”如果那算是修復的話。 “果然!”江原澤眼睛一亮,欣喜地看向她,總算是找對人了,他急忙問道,“冒昧問一下,你是怎么修的?” 雖然問這種問題不太妥當,畢竟修復法器的手段對于修復師來說是吃飯的本事,不可能隨隨便便教給別人的。 但他實在是太想知道對方是怎么修復的,畢竟在他看來那把扇子壓根沒救了,說是起死回生也不為過! 怎么修的? 樓淺沒想過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爸爸他們可以直接說,但其他人她還真沒打算說,她現(xiàn)在修為還太低,了解的東西也少,不知道這種修復方式是是好是壞。 而且現(xiàn)在她還沒遇見過第二個跟她擁有一樣能力的人,這種獨一份的能力,還是藏著的好。 樓淺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它受傷了,摸了它一把?!?/br> 江原澤:“???” 摸了一把是什么答案,他轉(zhuǎn)過頭看旁邊的宋時初,結(jié)果對方居然果斷點了點頭。 這點宋時初可以作證,當時樓淺的確只是摸了一把,所以他才沒想到法器修復會跟她有關(guān)。 江原澤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話,他是個知趣的,既然對方不打算直接告訴他,他也沒有強求。 那么,他就換一種方式。 他開口問道:“那要是遇上還有類似的法器,能不能麻煩你出手?報酬不會少?!?/br> 最近損傷的法器要比較多,其實之前他就遇上過像那把小扇子類似的損傷,命脈直接被毀,慘不忍睹。 可惜對方運氣沒那么好,法器沒能救回來。 雖然法器可以更換,但是厲害的法器本來就難得而且稀少,而有些法器陪伴了主人十幾甚至幾十年,早就成了家人朋友般的存在,對于很多人來說,法器就是和自己性命同樣重要的東西。 像她這樣可以拯救一件幾乎完全損毀法器的修復師,簡直是救命般的存在! 能有就會修復法器,樓淺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她正好想多練手研究一下,只不過回憶起當時綁了紅線那種疼痛感,她又有些糾結(jié)。 “我先問一下,你是怎么看出那件法器被人修過了?” 這問題讓江原澤來了興趣:“你這是打算考我?很明顯,法器的命脈幾乎都毀了卻還穩(wěn)穩(wěn)吊著一口氣,要不是事先修復過,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br> 原來小扇子傷到了命脈,難怪……這么說,紅線很可能代表著生命力?類似血條的存在? 意識到這點,樓淺不免想到了那把殘弓,紅線斷成那樣還“活”著,又是怎么辦到的。 現(xiàn)在還差黃色的那條線不知道含義,要是能找到件黃線損傷的法器看看,應該就能弄清楚。 倒是可以試著先把線掐斷再連上,可是自從能看見法器上的標簽,它們在她眼中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種做法相當于先在身上劃一刀再治好,她實在下不了手。 見樓淺沒了反應,江原澤忍不住開口道:“小師姐?” ……為什么連他也叫上小師姐了。 瞥見旁邊宋時初忍俊不禁的模樣,樓淺無語道:“你不要叫我小師姐,我也不是他的小師姐?!?/br> “那怎么稱呼你?”宋時初憋笑憋得那么辛苦,江原澤自然也看見了,果斷無視掉他。 “我叫樓淺?!?/br> 聽到這名字,江原澤很快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樓家的孩子,宋時初這只腹黑狐貍! 樓淺說道:“我現(xiàn)在只能修復一下低階的法器,品階高點的就不行,要是品階不高,到時候我可以看看?!?/br> 她還得再琢磨一下,為什么綁紅線會那么疼。如果每次修復類似的法器就會這樣,那可是拿生命在賺錢。 聽她同意了,江原澤又問:“你有沒有考慮去考個資格證,我可以做介紹人?!?/br> 這么獨特的修復方式,怎么能讓他一個人吃驚,另外,以后成了同行,能接觸的機會也多,到時候也能弄清一二。 資格證一般都是從一級開始往上考的,一級雖然是最低級,但考試過程卻是最繁瑣的,考的全是基礎知識,上手的內(nèi)容較少,考試時間卻又特別長。 可如果有四級或者以上的介紹人,就可以跳過一級,直接從二級開始考,可以省很多功夫。 樓淺當然有考慮,只不過她還得多做些準備,她回道:“謝謝,我會考慮的?!?/br> 原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放學,樓淺姐弟倆就被等在校外的宋時初接走了,說是去店里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 樓淺問他是什么事,他也含糊著不肯明說,還說等到了就知道,神秘兮兮的。 “時初哥,你可別捉弄我們。”樓語從小被宋時初逗過好幾次,知道他愛捉弄人,這會警惕得很。 宋時初笑了:“怎么會?是好事?!?/br> 下車后,樓淺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站在門口,見她來了,對方馬上露出了笑容。 “你好,你終于來了。” 樓淺想起來了,這好像是那天拿著小扇子求助他們的婦人。 對方很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又感激又開心地說:“我聽說了,我的法器是你救回來的,太感謝你了!” 看樣子她是從那位修復師那邊聽說了什么。 樓淺回道:“不用謝,我就是看你很珍惜它?!比绻皇沁@樣,那天她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 婦人點點頭,感慨道:“對,它已經(jīng)陪伴我十五年了。”對于她來說這份感情已經(jīng)遠遠超過它本身的價值。 十五年的相伴,難怪當初明明已經(jīng)瀕臨死亡的小扇子,還會反過來安慰她。 婦人笑著說道:“對了,還有件東西要給你?!彼f著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什么,展開遞給樓淺。 樓淺下意識伸手接住,發(fā)現(xiàn)是一面錦旗,右上角寫著“贈樓淺修復大師”,左下角是署名“程蘇舒贈”,中間則是八個大字——“醫(yī)術(shù)精湛,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