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40節(jié)
“起風(fēng)?”元櫻望了眼窗外,然后看她。 看著看著。 “祖宗?!?/br> “嗯?” “你耳朵怎么紅了啊?” “是嗎?”闕清月伸手碰了下。 “哦。”她別開臉:“可能是,風(fēng)吹的吧?!?/br> 元櫻還想問。 “風(fēng)吹它能……”能把耳朵吹熱?這得多大的風(fēng)啊。 闕清月卻一雙丹鳳斜目看她,“廢話少說?!?/br> 元櫻:“……” “行?!?/br> 晚上船廂中,李松英靠著板壁,抱著包袱在睡,元櫻倚著木壁仰頭大睡,闕清月是枕在元櫻腿上睡著的。 劉司晨和東方青楓在外面守了一宿。 待得第二日,船到達風(fēng)都碼頭的時候,又是落日時分。 闕清月幾人未食言,下了船,在碼頭雇了輛質(zhì)量好又寬敞的馬車,幾人坐在車內(nèi),按李松英給的地址,送她入城,一路走大街拐小巷。 如果說,花城是江南的小曲兒,煙雨綿綿,花團錦簇。 那風(fēng)都,就像風(fēng)吹過的古老雕塑,干燥且緊固,城池建得有幾分傲骨,千年亦不倒的模樣。 但是,這個城里的小巷怎么會這么多?哪怕城內(nèi)的人,不住上幾年,也很容易迷路,更何況外來人。 馬車七扭八拐,終于將李松英送到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住處。 是一條昏暗潮濕的小巷,風(fēng)都城昨日剛下過雨,地面還有小水洼,車輪碾過,濺起一片水花。 到了地方。 幾人下了馬車,闕清月被元櫻扶下來。 她躲避著地上的水漬,站在干凈的地方。 然后幾人就看向這巷子,以及李松月指的住處。 上面有個牌匾,風(fēng)花月坊? 門口站著一女子二十出頭,半露著肩膀,滿面紅妝,嘴角勾笑,長相雖中等,但纖細的腰肢扭動著,頗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風(fēng)情。 幾人一下馬車,她就盯上了馬車上那個又高又俊帥的年輕男子,她目光對著那男子上下一尋梭,鼻高腰窄,寬肩腿長,一看就知是勇猛的大好男兒,關(guān)鍵是長得還帥。 她眼睛像帶了勾子一樣,沖著他捂著嘴笑。 但是在見到最后一個人走下來后,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幾人個站在這地方,望著那牌匾,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東方青楓與劉司晨,一下馬車,立即轉(zhuǎn)過身,一個負手而立,一個去摸馬頭,分別看向其它地方。 并未看那名衣著暴露的女子。 闕清月低頭,將手揣進衣袖里。 笑了下,真是超乎想象啊。 元櫻在旁邊也忍不住道:“松英,這不會就是你說那個,英俊瀟灑的表哥住的地方吧?” 是勾欄??? 你可真行! 第25章 天命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 闕清月將手揣在袖中, 也轉(zhuǎn)身看向李松英,上下打量著李松英道:“你說,你表哥經(jīng)營綢緞鋪, 也接成衣生意?” 她看著李松英:“他的生意, 不會是這些風(fēng)花月坊的人吧?”說著她抬手指向面前風(fēng)花月坊的牌匾。 李松英在闕清月與元櫻的目光下,抱著包袱。 她東方公子和劉公子,他們竟然分別都走開了些,一人負手,一個摸馬毛。 估計也忌諱這里是風(fēng)月場所,姑娘太浪蕩了吧。 她摟著包袱道:“我表哥真的是正經(jīng)開綢緞鋪的,只是他手藝好,風(fēng)花月坊的姑娘會找上門讓他做衣衫,街坊的生意他偶爾也接的, 而且……” 李松英道:“他住的也不是這里,是旁邊……” 她伸手往旁邊指了指。 只見風(fēng)花月坊旁,還有個很不起眼的小門。 東方青楓與劉司晨聞言, 這才看這去, 也是一戶商鋪, 但卻是后門。 幾人又看向風(fēng)花月坊。 “為何只有它掛了牌匾?” “應(yīng)該只有風(fēng)花月坊的牌子掛在后巷?!标I清月也原地打量了周圍,然后回身看向風(fēng)花月坊,門口風(fēng)情萬種的姑娘已經(jīng)進去了:“這里只有它掛牌子, 掛在后門,寓意夜半生意,互不打擾,不走前門, 各做各的。” 元櫻看向闕清月:“祖宗, 你怎么知道的?你好懂啊……” “我……”闕清月左右看了眼。 抬腳就踢了下元櫻, 壓低聲音罵道:“……你這傻妞,你那些話本都白看了?” “那本書生夜遇青樓,與姑娘共度一宵,不就是你從羅煞城書攤買回來的?”看過就忘,朽木不可雕也。 元櫻被祖宗踢了一腳,還拼命在回憶:“有,有嗎……” “你說有沒有?” 闕清月踢完她,轉(zhuǎn)過身,理了理衣擺:“搞得好像就我明白似的。”她回頭瞧了瞧懵懂的元櫻和膽小的李松英。 解釋道:“我也是在話本上看到的。” 其實她確實第一次見到這種風(fēng)月場所,以前只匆匆一眼掃過,她也不懂這些好吧。 “元櫻你去,敲門。”闕清月沒好氣地沖那后門,點了點下巴。 劉司晨摸著馬頭,往回看,見月風(fēng)花坊門口沒人了,才松了口氣。 看向和他同樣尷尬的殿下。 天還沒黑呢,這晚上生意就做上了,他家殿下,走下馬車,當即就轉(zhuǎn)過身,看天,看地,看花草。 避嫌的不得了。 所以他也就跟著避嫌了,但是,為什么要避嫌??? 無視她就好了啊。 不過,這李松英的表哥,可厲害,這生意都做在勾欄院的旁邊了。 牛! 元櫻直接去那小門處狂敲一通。 闕清月揣著手在后面看著。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罵罵咧咧地打開了門,“誰啊,你們這么敲,門都敲壞了?!?/br> 是個小廝模樣的人。 李松英趕緊抱著包袱上前:“二寶,是我,表哥他在嗎?” 那個叫二寶的小廝一見是她:“???表小姐,你怎么又來了。”一望后面,還帶了不少人。 “少爺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嗎?”二寶一見到她,就頭疼,少爺這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一年跑來三次了,真讓人沒法說。 李松英怯聲道:“我來看看表哥。” 見李松英如此卑微。 她身后站著的四人,都有些尷尬,元櫻撓了撓頭,東方青楓直接看向別處,劉司晨繼續(xù)摸馬頭。 闕清月干脆轉(zhuǎn)了個身,面向街道,看路上行人。 打算李松英一進門,他們就告辭罷。 叫二寶的小廝,看向李松英后面的人,有些詫異,這些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氣質(zhì)非凡,關(guān)鍵是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光看側(cè)臉,就美得驚人。 “那……行,你們進來吧。”二寶立即將后門打開了。 闕清月向后方使了個眼色,元櫻接收到,她對李松英說:“松英,你既然到了,我們就走了,還得找客棧,就不打擾你了啊?!?/br> 李松英見幾人要走,急忙邀請:“你們不進來喝杯茶嗎?我表哥很好的……” 闕清月伸手摸了下眉,看了眼那小廝。 這也叫好?連門都快不讓你進了,要換作她,早就扭頭走了。 她瞥了李松英一眼。 李松英低著頭,前面小廝見她不動,還催道:“快點?。 ?/br> 他還要關(guān)門呢。 “罷了。”闕清月倒是要看看這表哥是個什么人,若真是個風(fēng)月場玩弄少女感情,戲弄人間之輩,還是勸李松英早早坐船回去,回家嫁人去吧,不必留戀。 她率先跟著李松英走進去。 元櫻見狀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望著后門的院子。 劉司晨放開被她揉了許久,直打噴嚏的馬頭:“殿下……” 東方青楓望了眼后門處掛的牌子:“風(fēng)都鹿家?”他對劉司晨道:“你找這邊的暗線查下,風(fēng)都鹿家住的是什么人?!?/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