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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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勉強,”溫黎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醉了你就在這睡會兒吧。” 車廠的休息間也是雜物間,亂七八糟的工具堆了半間屋子,剩下靠近窗口的位置支了張一米不到的鋼絲小床,李言風如果在車廠過夜就睡這里。 “沒醉,”李言風淺淺呼了口氣,“回家吧?!?/br> 回家后,李言風第一時間洗去了身上染著的煙酒味。 浴室氤氳著熱騰騰的水蒸氣,他還沒穿衣服,隔著門喊溫黎進來洗澡。 溫黎抱著衣服過去,開門時李言風正擦拭著頭發(fā)。 水汽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溫黎下意識看了眼對方,忙不迭地移開視線。 他裝作無事,如往常一般按照順序脫了毛衣、襯衣,和最里面的短袖。 李言風只套了件單褂,短褲掛著空擋。偏頭看溫黎脫了最后一件上衣,往墻角處背了背身:“你、你不出去嗎?” 水汽讓視線變得模糊,目光所及像蒙了層濾鏡,所有的一切都攏上了一層虛無縹緲的美好。 “要搓背嗎?”李言風問。 “不用了,”溫黎放下短袖,低頭慢吞吞地繼續(xù)脫褲子,“我這幾天沒怎么出汗?!?/br> 李言風“嗯”了一聲,把兩人的換洗衣服塞進洗衣機。 他照常拿過自己的內(nèi)褲搓了,等著溫黎把他的遞過來。 “我都說了我自己洗?!睖乩枘槤q的通紅,扭扭捏捏還是遞了過去。 李言風兩三下搓洗干凈,出門前叮囑一句:“不要洗得太久?!?/br> 洗太久容易悶,開風透風又容易著涼。 溫黎曾經(jīng)在浴室里洗暈過去過,“哐當”一聲撞著了洗臉池,被李言風抱出來的時候身上都光著。 那段回憶簡直無法回想,自此之后溫黎冬天洗澡基本都是速戰(zhàn)速決。 晚上,溫黎鉆進被窩。 李言風還在桌前學習,做的是高考理綜模擬。 “你從哪弄的卷子???”溫黎探著脖子,驚訝道,“朱老師給你的?” 李言風正沉浸在一道物理大題,沒分太多精力應(yīng)付溫黎,草草“嗯”了一聲就算回應(yīng)。 “你都能做理綜了…”溫黎又重新縮回被子里,“做完給我做做?!?/br> 他用手機背單詞,但沒一會兒就困了。 本想撐著精神等李言風做完卷子看個分數(shù),可李言風似乎是剛開始做,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還真沒等下來。 等李言風上床時,溫黎已經(jīng)抱著手機睡得迷迷糊糊了。 就這樣他還不忘半夢半醒地念叨一句:“多少分啊?” 李言風拿掉他握著的手機:“沒算。” 溫黎皺了皺眉,窩進溫暖的懷里:“你是不是怕我超越你?”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嗯?!?/br> 李言風真的很喜歡嗯,每次嗯的時候多半都是在打發(fā)人。 溫黎是最經(jīng)常被他打發(fā)的一個,當即不太滿意,摟著他的腰往他身上壓。 “李言風,你背著我偷偷進步?” 他跨坐在李言風的腰間,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 李言風拉好溫黎兩側(cè)的被子:“不冷嗎?” 他晚上喝了酒,即便已經(jīng)洗了咋,但嘴巴里還是會有些微的酒味。 因為很淡,所以不難聞。 溫黎閉了閉眼,像是稍微清醒一點:“還好?!?/br> 說完之后,他漸漸脫力,像是個xiele氣的氣球,就這么慢慢趴下來,像一癱融化了的糖漿,淋在李言風的身上。 溫黎小時候很喜歡用這種姿勢抱著李言風睡覺,把自己實打?qū)嵉貕涸趯Ψ缴砩?,被雙臂緊緊箍著,像被對方完全包裹,足以抵擋外部的一切攻擊。 只是隨著年歲增加,他也逐漸長大,少說也是一百多斤的人了,壓別人身上睡一夜,那得出事。 “李言風?!睖乩栌行┮缿俚匕涯樤谒绺C里蹭了蹭,像小時候那樣完完全全與他貼著胸口。 “嗯?”李言風摸摸他的頭發(fā),偏頭幾乎要親在那朵薄而粉的耳廓。 “你天天那么忙,哪來的時間學習啊?” “抽空會看一看。” “就只是抽空那一會兒?” “在學校的時候也會看。” “哦,你記性可真好?!?/br> “還行?!?/br> 李言風一點都不謙虛,順著溫黎的話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溫黎撅著嘴,揪他手臂上的肌rou。 李言風隨便他揪,靜靜抱著他睡覺。 兩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像浴室里熱氣騰騰的肥皂香,在門打開后很快融進客廳的空氣中。 李言風鬢邊的頭發(fā)被推得短短的,像胡渣似的,溫黎貼著他的臉,有些扎人。 他們挨得很近,彼此的每一次呼吸,血管的每一次脈搏,都在悄無聲息地夜里傳達給對方。 像和諧共生的兩個生命體,白天各自忙活自己的,到了晚上就攀在一起,互相從對方的身上獲取能量,以便明天的一系列活動。 “我能這樣睡嗎?”溫黎幾乎是用氣音問出來這么一句話。 李言風抱著他:“睡吧?!?/br> 溫黎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綿長,李言風卻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 懷里的溫黎真實溫暖,和小時候一樣對他毫無防備。 曾經(jīng)的回憶如幻燈片似的在他腦海中回放,痛苦的、絕望的,一遍又一遍磨著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