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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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幾個小時前,相距幾十公里的臨市。 早上四點(diǎn),天還沒亮。 狹窄的巷道里,趴在門口睡覺的黃狗耳朵一豎,驀地直起了腦袋。 它筆直地盯著前方——一棟破舊的三層居民樓下,有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身影隱在了最邊角的巷道中。 沒過一會兒,賭了一晚上的男人帶著一身酒味,搖搖晃晃從那頭走過。 他的臉上還帶著不久前的舊傷,溫黎一拳差點(diǎn)把他的顴骨給砸裂開。 狗警覺地站起了身,“汪”地吠上一聲。 那男人眼睛一瞪,罵罵咧咧踢翻了路邊的狗盆。 “嗬啷”一聲脆響,又連帶著吐出幾句不三不四的渾話。 他摸黑上了三樓,從皮帶上取下那一大串鑰匙,“嘩啦啦”理了一下,借著稀薄的月光在里面選出一個插進(jìn)鎖孔。 “咔噠”兩下,門鎖打開,他左手握住門把,打開至他一個身形可以進(jìn)去的寬度。 突然,樓梯口的月光消失一瞬。 一個人影幾乎貼在他的身后,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他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只覺得被人猛地往前一推,一頭撞進(jìn)了房間里。 “砰——” 門被關(guān)上了。 第27章 溫黎不可能一直呆在醫(yī)院里,李拂曉更不可能一根繩子把人綁在身上。 醫(yī)生前腳查完,溫黎后腳就收拾著回了家。 腳步虛浮地走回臥室,在枕頭下找到手機(jī),先給魏伯打了個電話。 溫黎還有點(diǎn)低燒,走幾步就喘,忙音響了幾聲,他暫時緩了口氣。 李言風(fēng)不在車廠,也沒去何廣源那兒,說是有事,具體什么事不清楚。 這么多年,魏振國對李言風(fēng)一直都挺散養(yǎng)的,除了實(shí)在沒地兒落腳了給個地方睡覺,其他什么事一律不管,全靠自覺。 李言風(fēng)這么多年沒有長歪純靠溫黎拉扯,不然車廠那兒又抽煙又喝酒的,指不定把小孩帶壞。 掛了電話,溫黎有些茫然。 門口傳來輕微的動靜,他抬眼看去,李拂曉正倚著門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傷筋動骨一百天,李拂曉其實(shí)都還沒有完全康復(fù)。 溫黎放下手機(jī),站起來,側(cè)身讓出床鋪:“媽。” 李拂曉沒有動作,她就這么原地站著,看著溫黎,像是仔仔細(xì)細(xì)審視著他的每一根頭發(fā)。 “我不讓你找他,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崩罘鲿缘?。 溫黎抿了下唇,垂下目光。 他以為李拂曉會像之前那樣爆發(fā),歇斯底里的咆哮,心里已經(jīng)做好不對著干,也不生氣的準(zhǔn)備,卻意外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尖叫。 “你都在干些什么???”李拂曉哽咽著問他,“你以前很乖的,聽mama話好不好?” 溫黎怔怔地抬頭,隔著滿眶熱淚,他接不住李拂曉的目光。 “mama盡快把婚離了,以后就在家里,不走了,”李拂曉低頭抹掉自己的眼淚,抽了幾下鼻子,重新看向溫黎,“小黎,就這樣吧?!?/br> 每個小孩都會有個小名,溫黎也有。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姥姥會喊他,小黎,黎黎,很普通的小名,沒什么特色。 李拂曉不怎么愛這么叫溫黎,溫黎記得好像只有在自己生病時,李拂曉哄他睡覺的時候聽過幾次。 模模糊糊的,聽見了就會心安許多。 后來溫黎長大了,李拂曉更是沒喊過。 她每次喊溫黎都連名帶姓地喊,至于李言風(fēng),翻個白眼,差不多就知道指的是誰。 所以,這一聲“小黎”仿佛在塵封的記憶中驀地掀開一個角落,上面落下的浮灰嗆得溫黎鼻根一酸。 李拂曉太累了,幾句話耗費(fèi)完她所有的精力。 倚著門框,看著曾經(jīng)那么瘦弱的孩子已經(jīng)比自己還高,那一瞬間她的心底也產(chǎn)生了某種深深的無力感。 或許這時她還可以為之抗衡,可等到一年后溫黎成年,小鷹扎起了翅膀,就不會窩在巢里。 她管不住的。 “正常點(diǎn),”李拂曉閉上眼,懇求道,“媽求你,正常點(diǎn)就好?!?/br> 當(dāng)天下午,李言風(fēng)回了車廠。 不知道去哪了,跟個沒事人一樣回來修車。 魏振國覺得這孩子神情不對:“跑哪野了?” 李言風(fēng)沒吭聲,魏振國氣得用螺絲釘砸他。 “出去一趟啞巴了?溫黎找你呢!” 李言風(fēng)這才稍稍停了手上的活:“我給他打個電話?!?/br> 接到李言風(fēng)電話時,溫黎還沒從李拂曉的懇求,以及那聲“小黎”中緩過神來。 他不知道怎么選擇,是拉著李言風(fēng)和李拂曉抗?fàn)幍降?,還是就這樣…默許著他人已經(jīng)安排好的進(jìn)程。 換做以前,他肯定選擇前者。 只是出了上次的變故,他有點(diǎn)不敢了。 然而,正當(dāng)他糾結(jié)焦慮之時,有人給他做出了選擇。 魏伯身體突然不適,李言風(fēng)暫時過去照顧。 溫黎不疑有他,甚至還在某一瞬間有過暗暗的慶幸。 他慶幸自己可以因?yàn)橥蝗坏氖鹿蕰簳r逃避這個兩難的境地,也沒人怨他。 這個想法的冒出,讓溫黎覺得自己仿佛陰溝里的老鼠,他猶豫不決,左右難舍。 自己沒有如最先所預(yù)設(shè)那樣果斷決絕,讓溫黎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