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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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過時,與工作人員自然交談著的孟鳳梅斜睨一眼,瞟到吸塵器的標(biāo)價。 四百塊! 孟鳳梅頓時不淡定了,心里冒出一團(tuán)火。 這吸塵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買給魏春蘭的,好你個于佩,出手可真大方! 對婆家這么好,四百塊的吸塵器都舍得掏錢,對娘家就這么狠,抓著她親嬸子的事不放,硬要把她家里鬧得雞犬不寧。 啊,呸! 孟鳳梅沒心思再看家電,憋著一肚子氣,從商場出來,騎上自行車,直奔花苑小區(qū)去找她大嫂林香芬。 林香芬下班沒多久,套了罩衣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 一陣敲門聲響起,她以為是于曉敏放學(xué)回來,連忙跑過去開門。 門外不是于曉敏,是一臉怒氣騰騰的孟鳳梅。 孟鳳梅不等她邀請,徑直進(jìn)屋,叉著腰,張嘴就問:“大嫂,你知道我剛才去云華商城看到誰了么?” 林香芬疑惑:“誰?” 孟鳳梅余怒未消,扯著嗓子道:“我看到于佩了!你知道她在買什么嗎?她在買吸塵器。這吸塵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給她婆婆魏春蘭買的。大嫂,你知道那吸塵器多貴嗎?四百塊,整整四百塊!她可真舍得!” “你說說,她回國這么多天,給咱們買過東西嗎?沒有!她甚至都沒上門看一看。哦,不對,她上了我的門,一上來就是找麻煩!” 孟鳳梅越想越氣,聲音透出一股子委屈,“她對婆家這么好,對娘家人就這么狠!我好歹也是她二嫂,她沒為我考慮過一分,沒給我留半點情面,根本就是讓我以后沒法在娘家做人!你說說怎么會有她這樣的人,女人出嫁了多少會顧及一點娘家,她倒好,她恨不得娘家人全都雞飛狗跳!” 林香芬不動聲色。 她算是明白了,孟鳳梅今天是過來發(fā)牢sao來了。 這個時候她不需要接話,默默聽著就行。 林香芬轉(zhuǎn)身給孟鳳梅端了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來說。 孟鳳梅沒坐,臉上滿是憤慨,繼續(xù)傾倒心中郁氣:“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點沒錯!我看還是老爺子精明,當(dāng)初的確不該讓她去國外留學(xué),你說說送她出國留學(xué)有什么用?回來了一點也沒幫上娘家,全倒貼給婆家!” “大嫂,我得跟你賠個不是,之前為了接待小姑子的事情我還跟你兇,那是我不對,我現(xiàn)在明白了,全明白了,你是對的,咱們就不該接待她!” 能從孟鳳梅嘴里聽到道歉,實屬不易。 林香芬心里暗暗發(fā)笑,面上不露一絲痕跡。 她皺起眉頭,故作為難:“喲,不巧,你這話該早點說,我已經(jīng)邀請她,讓她這周末來我家里?!?/br> 正在氣頭上的孟鳳梅聽到這一句,差點心梗。 她和于佩鬧出的矛盾,林香芬心里肯定清楚,這個關(guān)口,林香芬主動邀請于佩,那不是明擺著站隊,想和她反著來么! “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 孟鳳梅語氣很沖,一股子質(zhì)問的味道,仿佛受到背叛似的,帶著一種失望的憤怒。 林香芬很不喜歡這種語氣。 明明平時兩人也沒多少來往,于佩出現(xiàn),倒顯得兩人同仇敵愾起來。 可是,她沒必要和孟鳳梅站在同一條線上啊。 孟鳳梅和于佩鬧了矛盾,想拉她下水,一起排斥于佩,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且不說于佩這人難纏,得罪了沒什么好下場,就憑孟鳳梅過河拆橋的性格,她就該遠(yuǎn)離。 這會兒幫了孟鳳梅一起排擠于佩,等哪天因為別的事情鬧起來,孟鳳梅可不會念她的好。 林香芬吃了太多虧,攢了不少經(jīng)驗,無論如何不肯再做冤大頭。 她一臉坦然,“我沒什么意思啊,小姑子回國了,請她回娘家一趟而已,再說,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讓我招待嗎?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招待,你怎么又來質(zhì)疑我?” 孟鳳梅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半天不能言語。 大家都是人精,她不會看不出林香芬的態(tài)度。 看來是她算盤打錯了。 不該過來發(fā)牢sao的,人林香芬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壓下心中的一股羞躁,孟鳳梅氣極反笑,她盯著面前的人,聲音變冷:“聽說于佩立馬又找了一位保姆,用的她自己的錢。大嫂,我看你是眼睛見了銅錢光,起了別的心思吧?” 一點隱蔽的小心思被戳破,林香芬臉上陡然生出一層憤怒的潮紅。 她冷笑:“你講話不要這么難聽,通常心里是怎么想的,才會怎么去揣度別人,你說我起了別的心思,我看小心思最多的人是你。” 行,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孟鳳梅不作辯解。 這是在林香芬家里,她撒潑也撒不起來。 只是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她今天一天心里都不會舒坦。 臨走時,她終究沒忍住,朝著屋子里憤怒的咆哮一聲:“誰有小心思誰不得好死!” 這一句把林香芬氣個半死。 沒見過這么遭瘟的,平白無故詛咒人! —— 商場里,于佩挑好吸塵器,準(zhǔn)備去柜臺結(jié)賬。 謝屹走過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問出的問題卻毫不相干:“碰見你二嫂了?” 于佩表情沒什么波動,“大概吧,剛才在那邊看電冰箱呢,這會兒沒人了,應(yīng)該走了?!?/br> 她其實是看著孟鳳梅轉(zhuǎn)身離開的。 既然孟鳳梅當(dāng)做沒瞧見她,她也當(dāng)做沒看見對方算了。 謝屹盯著她平淡的臉,靜默半晌,不動聲色轉(zhuǎn)移話題:“挑好了?” “早就挑好了,多看了幾款,耽誤了點時間而已?!庇谂逭f著靠近柜臺,讓服務(wù)員結(jié)賬。 “您好,一共四百,您是現(xiàn)金還是刷卡?”服務(wù)員甜甜的聲音響起。 于佩想也沒想,“刷卡?!?/br> 當(dāng)然是刷卡了,這年頭扒手風(fēng)行,帶大量現(xiàn)金出門風(fēng)險多大啊。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回國第一時間去辦了一張國內(nèi)的卡,不然付賬都沒法子付。 于佩低下腦袋,準(zhǔn)備從包里取出銀行卡。 摸索兩下,沒摸出來。 余光中,她瞟到一旁的謝屹默默將手伸進(jìn)了口袋。 “你干嘛?”于佩抬眸,死死盯著旁邊的人,狐疑地問:“你該不會想替我付款吧?” 謝屹動作頓住,眼神不太自在。 他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于佩嘖嘖兩聲,滿臉拒絕,“算了,不用幫忙,我自己有卡,你替我付了我還得轉(zhuǎn)給你,麻煩。” 謝屹:“……你別自作多情了。” 他冷著臉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咬在嘴里,懶懶靠在柜臺邊,做出要點燃的趨勢。 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慵懶恣意無一不在嘲笑于佩的自作多情。 于佩:“……” 得,是她想多了。 付完錢,于佩果斷把拎起來十分礙事的吸塵器扔給謝屹,自己跑去隔壁手表店里看手表。 謝屹不緊不慢跟在后面,默默收起那支始終未點燃的煙。 手表店玻璃柜中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手表,令人眼花繚亂。 于佩剛走進(jìn)去,一位服務(wù)員立即熱情地迎上來,“您好,您是準(zhǔn)備給誰看手表呀?” 瞟見緊跟其后的謝屹,服務(wù)員一副了然的神情,笑著朝于佩道:“您是替您先生買手表吧?” “我看您先生器宇軒昂,最適合戴這一款東方星,您瞧瞧。”服務(wù)員從玻璃柜中取出一只藍(lán)色底盤的手表,遞給于佩。 于佩沒瞧,無情地打破服務(wù)員的猜測,“不是給他買,是給長輩買?!?/br> 服務(wù)員不愧是常年浸yin在各色場合的人,臉上笑容未變,語氣自然切換,“給長輩買,那這款東方雙獅最合適,這是老牌表,名氣大,戴出去倍兒有面子,送長輩送領(lǐng)導(dǎo)都合適?!?/br> 于佩盯著遞過來的手表看了幾眼,覺得款式不錯,大手一揮,“行,拿最貴的一款?!?/br> 服務(wù)員一聽,喲,今天來了個大款! 立即喜上眉梢,“那我給您包起來?!?/br> 難得遇見這樣爽快又大方的客戶,服務(wù)員手上的動作變得比往常更利索,生怕客戶反悔似的,三下五除二把手表放進(jìn)包裝盒,然后用甜甜的聲音問:“女士,您是刷卡嗎?” “嗯。”于佩應(yīng)了一聲,低頭去包里掏卡。 付完賬,她拎著手表要走,無意間瞟見柜臺旁邊擺著一盞小天鵝八音盒。 八音盒上方是橢圓形透明玻璃罩,玻璃罩里面游著兩只長頸天鵝,按下底座的開關(guān),彩色的燈光從里面往外迸發(fā),看上去美輪美奐。 于佩走不動道了。 趴在柜臺旁,細(xì)細(xì)觀察這個飄出悠揚(yáng)音樂的八音盒。 像,太像了。 她以前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 于佩收回目光,開始和服務(wù)員討價還價:“這個賣嗎?” 服務(wù)員揚(yáng)起的標(biāo)準(zhǔn)笑臉上露出幾分為難,“抱歉,這個是非賣品?!?/br> “哦。”于佩應(yīng)了一聲,悻悻撇開視線,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邁步。 “十倍價格,賣嗎?”她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回頭商量。 八音盒并不貴,肯出十倍價錢,誠意毋庸置疑。 服務(wù)員一臉難為情,照道理剛才這個客戶貢獻(xiàn)了一筆大單,就算是送給客戶一個八音盒也完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