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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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鳳梅神色一愣,沒接話。 轉(zhuǎn)過身,朝著坐在地毯上的于曉洋道:“曉洋啊,你在客廳里自己玩一會兒,我和你伯母去房間里聊些事情,乖哈。” 于曉洋捧著手里的遙控玩具車玩得樂此不彼,頭也不回地乖乖應(yīng)了一聲:“好?!?/br> 孟鳳梅朝林香芬使了眼色,拉過她直往房間里去。 合上房間門后,孟鳳梅臉色變冷:“大嫂,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老房子出什么問題了?” 林香芬顧不上講廢話,直入主題:“昨天小譚來找我,他反悔,說不想買了,說咱們欺騙他,沒告訴他老爺子是老年癡呆?!?/br> “呸,放屁!” 孟鳳梅情緒激動,“他兩只眼睛是瞎長的?老爺子什么情況他看不出來?什么叫我們欺騙他,他這是什么意思,該不會還要我們賠錢吧?” 林香芬搖頭,一臉為難,“倒也沒讓我們賠錢,只是說不想買了,讓我們把之前收到的錢還給他。” 之前總共收到房子價格的三分之一,十萬塊,兩人分別拿了五萬。 錢都在口袋里揣熱乎了,這時候再讓拿出來,誰會愿意? 孟鳳梅第一個不愿意,“他想什么呢,想買就買,想不買就不買,當(dāng)初簽的合同難道是廢紙一堆?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瞧見孟鳳梅情緒激烈,林香芬心里緩了緩,道:“咱們不同意也沒用,小譚說了,他過來問我只是想先用柔和的手段解決,要是咱們堅決不同意,他會打官司。” 聽到“打官司”三個字,孟鳳梅身子莫名一抖。 最近她身邊怎么都是要打官司的事情? 她親嬸子忙著打官司,現(xiàn)在老房子的事情也要打官司? 孟鳳梅態(tài)度放軟了些,“做買賣還得講究誠信呢,哪有他這樣反悔這么快的。大嫂,他就沒說說原因?這么出爾反爾是什么態(tài)度嘛。” “我哪知道啊,人家一上來就擺好了架勢,咬定咱們沒告訴他實情,堅決不肯買了,說是以后的款項也不會付,讓咱們趕緊把之前的錢還給他,不然他會用法律手段來解決?!绷窒惴冶M量還原小譚的原話。 孟鳳梅聽完,氣得火氣直冒。 重重往床上一坐,氣不打一處來,“法律,法律,口口聲聲嚷嚷法律,以為咱們家沒有懂法的人不成?大嫂,你不是和于佩關(guān)系還行么,你去咨詢一下,這種情況怎么辦,她一個高材生,總能給點建議?!?/br> 氣頭上的孟鳳梅說話口不擇言,惹得林香芬直咬牙,冷冷盯著她。 “鳳梅,你是不是氣糊涂了,你讓我去問于佩?那你還不如讓我把一切直接和于佩交代清楚?!?/br> 回過神的孟鳳梅也意識到不妥,又不愿承認(rèn)自己說話沒過腦子,狡辯道:“你又不用全部交代清楚,你就說是你一個朋友的事情,信息模糊一點,問問她類似的事情該怎么處理?!?/br> 林香芬瞥她一眼,冷笑,“算了吧,你以為于佩這么傻?恐怕我話還沒講一半,人家于佩來龍去脈就已經(jīng)清清楚楚,這個法子太冒險,不能去問于佩。” 于佩是什么人啊,拿這事去問于佩,簡直和直接對于佩坦白沒什么兩樣。 林香芬堅決不同意。 孟鳳梅氣急,“那怎么辦?他態(tài)度強硬,要拿打官司威脅我們,我們就這么坐以待斃?” 家里明明一個法學(xué)高材生,偏偏不能去問,還得眼睜睜地受別人法律威脅。 想想真是諷刺! 以為拿出法律威脅人,她就會怕得要命,乖乖把錢還回去? 呵,想得美! 孟鳳梅把心一橫,看向林香芬,“大嫂,咱們也去找律師吧!” 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大不了直接打官司! 上午從楊秋紅那里聽到關(guān)于律師的消息,孟鳳梅心里開始盤算怎么找律師,“我聽說勤年律師所的律師都很厲害,大嫂,你明天中午抽出時間,咱倆一起跑一趟,怎么樣?” 聽到孟鳳梅態(tài)度堅決要找律師,林香芬心里有點猶豫。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孟鳳梅見她猶豫,呲笑:“大嫂,你不吭聲,那看來是想把那五萬塊錢還回去?” 五萬塊也不是筆小數(shù)目,真要從賬戶里劃出去,不亞于剜骨割rou。 林香芬沉思片刻,咬咬牙,答應(yīng)下來。 “行,明天中午過去找你,咱們一起去勤年律師所?!?/br> —— 第二天一大早,勤年律師所門口來了兩位工人。 搭著小梯子,將門面上方的漆金招牌取下來,換上一種突出的純黑色字體,短短兩行,上方是律師所名稱,下方是英文名稱,與四周純白的墻壁形成巨大的反差。 一眼便能鎖中目標(biāo)。 王展延拎著公文包走近的第一眼便瞧見頭頂招牌換了,工人正扛著舊招牌從小梯子上走下來。 他神情不悅,質(zhì)問:“這是誰讓你們換的?” 當(dāng)初這塊招牌,是他和李勤年親自掛上去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換? 工人不知情,以搖頭回應(yīng)他。 有位同事從律師所里面探出腦袋,一臉壞笑地望向他:“展延,你就別難為工人了,他們哪里知道情況,他們只拿錢辦事,這事你得去問問咱們的李老板?!?/br> 哦?聽起來是李勤年的意思? 王展延的確要去問問李勤年,他好端端的案子,律師所為什么給推了! 大步流星走進(jìn)辦公室,王展延連招呼也沒打一聲,直奔主題:“勤年,你為什么把楊秋紅那件案子推了?” 王展延向來脾氣大,誰的面子也不給,李勤年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副性子,也沒介意,開口解釋道:“因為咱們新招了一位同事,這位新同事和你之前那件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咱們得避嫌。” 新同事?而且和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還得避嫌? 王展延瞬間猜到,這位新同事,應(yīng)該就是留學(xué)歸來的案子原告。 上次他登門拜訪,留下名片,并留言讓對方來找他,對方音信全無,理也不理,王展延對她沒什么好印象。 他據(jù)理力爭,“就算如此,那可以等我辦完之后再把她招進(jìn)來,為什么非得把我案子給推了?” 昨天因為一點私事沒來公司,只在電話中被通知這件事,這讓他無比難受。 他今天一大早趕來公司,就是想討個說法。 “我來告訴你為什么?!?/br> 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飄過來。 王展延回頭,瞧見辦公室門口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位高挑靚麗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襯衫,烏黑的波浪卷披在兩肩,抱臂望向他。 很干練很惹眼的形象。 王展延眸子瞇了一瞬,驚艷不過兩秒,神色變冷,他聽見女人高傲地開口:“因為你打不贏這場官司?!?/br> 呵,可真自信。 王展延覺得好笑,推了推鼻尖的金絲眼鏡框,“這位女士,你是如何斷定我打不贏?” 于佩聳聳肩,“我手上的證據(jù)足夠多?!?/br> 說完聽見一聲輕笑,對面清瘦的男人長著一張斯斯文文的臉蛋,穿著也是一身斯文人做派,唯獨話語里釋放出來的傲氣令人不適,“證據(jù)多就一定會贏?” 于佩改口:“抱歉,是我不嚴(yán)謹(jǐn),應(yīng)該是有用的證據(jù)多?!?/br> 王展延:“……案子還沒開始,誰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這位女士,你這么早就斷言我贏不了,是不是有些過于主觀,也過于傲慢?” 于佩不置可否,走進(jìn)去,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時的辦公室門外已經(jīng)貼上了無數(shù)八卦的耳朵,辦公室里的人卻渾然不知。 于佩清了清嗓子,接話:“那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不會贏,第一,你了解我手中的證據(jù)嗎?我用錄像機拍了視頻,無可抵賴,這一點你知道嗎? 第二,你了解被告的性格嗎?一旦她知道你和我處于同一事務(wù)所,必定有所懷疑,到時候非但不會配合你,反而會給你找各種麻煩。 第三,這件案子對你的職業(yè)生涯并沒有什么好處,我看過你的簡歷,基本上沒打過敗仗,如果這次輸了,對于你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無益。”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響徹空間,容不得反駁,辦公室里寂靜如海。 誰也沒有吭聲。 半晌,王展延冷笑:“我職業(yè)生涯以后如何,恐怕還不需要你來擔(dān)心?!?/br> 被迫作壁上觀的李勤年此刻算是明白了。 得,這兩人恐怕都是一個性子,能力大的人通常脾氣也大,誰也不服誰。 眼看兩人第一次見面就要弄得水火不容,作為上司,李勤年理應(yīng)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以后都是同事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嘛?!?/br> “今天是新同事第一次過來,咱們簡單開下歡迎會哈?!?/br> 李勤年抬腳,要出去招呼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走到門口,只聽見外面一群慌亂四竄的腳步。 好家伙,原來大家都躲外面偷聽呢! 李勤年笑笑,當(dāng)作不知情,打開辦公室的門,朝外面喊道:“五分鐘后準(zhǔn)時來會議室開早會!” 其他人裝作才知道的模樣,開始收拾資料,陸陸續(xù)續(xù)往會議室里去。 不到兩分鐘,會議室里坐滿律師所的所有成員。 平時會前五分鐘,大家拖拖拉拉,總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人員到齊,今天都挺積極。 看來大家對這位新同事都很好奇啊。 李勤年目光掃過眾人,心里笑笑,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簡單介紹了于佩的背景。 當(dāng)然,這個背景并不簡單。 聽到國外名校留學(xué)的法學(xué)碩士背景,眾人短暫的交頭接耳。 只有王展延不為所動,他早就查過了。 李勤年講完話,讓各位成員做了自我介紹,隨后于佩也站起身,簡單地講了兩句自己的情況。 同事們的反饋還算熱情,或許是看在李勤年的面子上。 本該是一場并不算太尷尬的新同事見面會,隨著王展延的出聲,熱情的氣氛陡然變冷。 快要散會時,王展延突然抱起雙臂,盯著于佩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嗤笑著問:“既然這位新同事背景這么厲害,咱們李老板又特別賞識,寧愿推掉業(yè)務(wù)也要將人招進(jìn)來,不知道這位新同事對咱們律師所的發(fā)展有沒有什么看法?” 這話也就王展延敢當(dāng)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