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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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佩弓腰,伸手要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 魏春蘭去拿了電燈泡,那手電筒是誰拿著? 于佩心里一驚,莫名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 她艱難地吞咽一下,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底下手電筒的方向。 昏暗的光線下,一張慘白的臉在手電筒半截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猙獰,眸子冷冷張開著,仿佛厲鬼索命。 毫無心理準備的于佩心里一咯噔,嚇得后退一步。 沒踩空。 但椅子受力不均,眼看要倒! 底下捧著手電筒的“厲鬼”眼疾手快掐住她腰身兩側(cè),一用力,將她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撲通一聲,椅子倒地。 人安然無恙。 于佩這才在平等的視線中看清對面的臉,她緩了一口氣,語氣不太好地瞪著對方:“你出現(xiàn)怎么一聲不吭?” 謝屹什么時候進來的她完全不知情。 對方怎么連腳步聲都沒有? “怕嚇著你。”謝屹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幽幽地說。 于佩:“……” 于佩沒工夫和他瞎扯,掰起木椅,重新站上去,吩咐:“把燈泡拿給我?!?/br> 此時的兩人并沒有察覺到,燈泡已經(jīng)悄悄被放在桌上,而剛才拿燈泡的魏春蘭已經(jīng)識趣地退回到房間里,把客廳留給小兩口。 謝屹拿起桌上的燈泡,沒遞給她,“我來吧?!?/br> “不用?!庇谂謇渎暰芙^。 謝屹沒動,微微抬頭望向站在椅子上的人。 猶豫片刻,妥協(xié)地將電燈泡遞過去。 很快安裝好電燈泡,于佩走下椅子,重新打開閘門,摁亮開關(guān),嶄新的電燈泡發(fā)出的白光似乎也比往常更亮。 屋子里每一處角落都照得亮堂堂。 于佩去廚房洗了手,謝屹正收拾著壞了的舊燈泡,見她出來,問她:“你什么時候會這個?” “你指修燈泡?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于佩捧著荔枝往沙發(fā)上一坐,剝了一顆放進嘴里,思緒飄遠。 剛?cè)饽菚?,宿舍對面有個小姑娘,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留學(xué)生,經(jīng)常弄壞一些東西,找人修了一次,發(fā)現(xiàn)很貴,請不起,后面就搗鼓著自己修。 可技術(shù)有限,修了半天修不好,每次弄出很大的聲響,吵她睡覺,她看不下去,動手幫忙,兩三下就妥當了。 對方似乎找到一個免費的修理工,每次東西壞了都來敲她宿舍的門,托對方的福,她那段時間動手能力強了不少。 “就是這樣咯?!庇谂褰忉屚?,順手將手中的荔枝遞了過去。 難得見她這么主動,謝屹很識抬舉地抓了幾顆,在她對面坐下。 “那個留學(xué)生,你還有聯(lián)系嗎?”他隨口問道。 于佩聞言,神色淡下來。 那個住在她對面宿舍的小姑娘后來有一次外出,莫名其妙失蹤了。 周圍人對此漠不關(guān)心,最后是她去報了警。 警察對這種留學(xué)生失蹤案件見怪不怪,立了案,說是要查,最后無疾而終。 在對方失蹤的幾個月內(nèi),沒人來尋找她的蹤跡,她的父母家人好像也對此漠不關(guān)心,這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的失蹤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她那時候想,或許她失蹤了,也沒有人會來找她。 宛如人間蒸發(fā),從沒有來過一樣。 從此之后,她變得格外謹慎,同時也不斷去開拓交際范圍。 “我不只會修東西,我還會去餐館打工,會去教會做義工,會替車行拉生意,會……” 賺錢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萬一她失蹤了,能有個熟悉的人給她報警。 沉浸在回憶中的于佩突然聽得謝屹淡淡一聲:“我知道?!?/br> 于佩回神,詫異抬眸:“你知道?” “我在國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她瞇起狐疑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謝屹那張臉,似乎要從他表層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謝屹面上沒什么表情,一邊剝著荔枝殼,一邊淡定道:“聽蔡胖子說的?!?/br> 蔡慶? 蔡慶知道這些? 上次她去工地找謝屹,的確當著蔡慶的面吐露一些國外的生活,但她吐露了這么多嗎? 當時一頓胡侃,有點記不太清了。 或許說過? 謝屹的神情太過淡定,導(dǎo)致于佩的懷疑沒有落腳點,只當自己曾經(jīng)不小心吐露過。 這樣想著,于佩慢慢拿余光打量起謝屹。 瞥見謝屹兩只富有肌rou的強壯胳膊,她猛地一驚,“等等,你剛才是不是掐著我的腰抱我下來?” 謝屹身子一僵,脊背發(fā)涼。 于佩莫不是要和他秋后算賬? 當時情急,他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雖然的確是抱了她的腰。 觸感很快,他還來不及生出綺思,也并沒有趁機占便宜。 如果于佩一定要算賬…… “你經(jīng)常鍛煉嗎?”于佩突然出聲,打斷謝屹的思緒。 謝屹:? 于佩湊近,一臉好奇:“我體重不輕,你稍稍用力就抱下來了,力氣挺大啊,是因為經(jīng)常鍛煉嗎?” 謝屹:“……” 第33章 信封 是時候動用留學(xué)圈的資源 于佩買來的新鮮荔枝很快被解決完, 垃圾簍里殘余一大堆紅殼黑核。 晚飯過后,魏春蘭收拾廚余垃圾,拎起垃圾簍里的荔枝皮與核, 掂了掂,笑著對于佩道:“這些皮和核都快有兩斤了。” 也不等于佩接話,魏春蘭拎著幾袋垃圾往外走。 剛出門, 余光瞟到樓道里那幾袋垃圾依舊靜靜躺在原處, 無人收拾, 她左顧右盼一圈,遲疑片刻,伸手將地上的垃圾撿起來,一同扔進小區(qū)門口的垃圾箱。 接下來好幾天, 于佩每次下班回來, 都能看到樓道里堆著一袋或者兩袋垃圾, 第二天早上樓道里干凈如初。 她以為是對面的居戶鄭紅處理了, 沒在意。 直到有天傍晚,站在客廳陽臺上吹風的時候, 瞥見底下倒垃圾的魏春蘭手上多了一倍的量。 她趕緊打開大門,一瞧, 樓道里堆著的垃圾果然不見。 原來這些天都是魏春蘭做了好人好事。 于佩悠悠靠在門框上,等著逐漸空手上樓的魏春蘭。 待人走近, 她聲音很沉:“媽, 你為什么幫她扔垃圾?” 魏春蘭被逮個正著,面上哈哈一笑, “嗐, 順手的事情, 你瞧, 我這不是剛好要下去倒垃圾嘛?!?/br> 于佩不太贊成這種行為,“在樓道里堆放垃圾這種行為本身就不正確,你現(xiàn)在還幫忙倒垃圾,她以后只會變本加厲?!?/br> 看到于佩臉色不太好,魏春蘭有些尷尬,“佩佩啊,都是鄰居,順手的事,幫忙幾次沒什么?!?/br> 在魏春蘭看來,她每次晚上收拾家里之后也都會扔垃圾,拿走樓道的垃圾不過是順手的事情,小事一樁而已。 于佩沉著臉,沒吭聲,堵在大門口不挪步。 半晌,才幽幽看向魏春蘭,一針見血:“媽,你是不是以為你幫忙幾次,對方會念你的好?” 這話戳到魏春蘭心坎上,戳得她面紅耳赤。 她心里的確懷著這樣美好的幻想。 當初謝屹和陳阿輝兩人交惡的時候都還是毛頭小子,現(xiàn)在兩人一混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恩恩怨怨也沒必要一直帶著。 鄭紅把垃圾堆放在樓道里,她順手幫忙解決掉,鄭紅心里肯定是知情的。 如果這一點好意能稍稍化解一下兩方的矛盾,未來兩家見了面也不必像陌生人一樣冷漠。 魏春蘭心里抱著修復(fù)關(guān)系的想法,才做出這樣的讓步。 沒等到對方的回答,于佩知道自己已經(jīng)猜對,她冷哼:“媽,你別多心了,這一點好意她不會心領(lǐng)的?!?/br> 不等魏春蘭反駁,于佩指了指原先堆放垃圾袋的樓道位置:“媽,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過,鄭紅每次把垃圾袋放在樓道時,都會越過中間線,偏向我們這一邊。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每次有人上樓下樓,從二樓經(jīng)過,都會覺得這是咱們家放在門外的垃圾。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肯定有不少人以為是我們沒素質(zhì),把垃圾堆在樓道口?!?/br> 魏春蘭面上漲紅,語無倫次,“有、有嗎?我好像沒太注意?!?/br> “當然有?!庇谂宓谝淮慰吹綐堑览锏睦鴷r,就注意到對面鄭紅的用心險惡。 對方只偏了一點點,不用心看不會發(fā)現(xiàn)。 但就是這么一點點的差距,非常容易迷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