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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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里的聊天主體重新回歸到魏春蘭身上,她拉著于佩熱情佩詢問關于新房子的問題,車內喧笑一片。 不同于出租車內和諧的氛圍,收到法院傳票的楊秋紅此時已經(jīng)氣炸了。 她怒氣沖沖跑到孟鳳梅家中,一巴掌把傳票拍在桌面上,扯著嗓子大喊:“鳳梅!鳳梅!你得替我想想辦法?。 ?/br> 于忠明還在外面跑車,沒有回家,替她開門的是于曉洋。 于曉洋四歲多,哪里見過這么駭人的氣勢,當場嚇得眼淚汪汪,以為楊秋紅要打他。 從房間里趕出來的孟鳳梅瞧見自家兒子哭成一團,連忙跑過去抱住于曉洋親切地哄了兩句,“曉洋不哭哈,乖,你拿著玩具去房間玩,mama和你大奶奶有點事情要談,快去?!?/br> 小孩子很好哄,收了眼淚,抱著玩具往房間里去。 等人一走,孟鳳梅這才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傳票看了一眼。 “傳票下來了,那也沒辦法,只能請律師?!泵哮P梅說。 聽到對方不咸不淡的回應,楊秋紅冷冷一哼:“鳳梅啊,你就真這么狠心,不給你嬸子想想辦法?” 孟鳳梅眸子閃過一絲不耐。 她簡直被這件事情煩透了。 這兩天她心情本來就不好,前些天和林香芬一起把老房子的錢退了回去,她仿佛被挖去一塊心頭rou。 五萬塊,那可是五萬塊??! 到手的鴨子都讓給飛了,她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小譚請來的律師牙尖嘴利,條條例例給她一一列出來,嚇得她和林香芬當場臉色煞白,為了謹慎起見,她和林香芬也去別處咨詢了律師,發(fā)覺勝算不大,最終兩人一商量,才不情不愿答應退款。 為這事她好幾夜沒睡好,這兩天狀態(tài)稍稍有些好轉,孟鳳梅又拿事情來煩她,一進門還把于曉洋嚇哭了! “我也沒辦法啊,于佩那脾氣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能有什么辦法,她壓根不聽我一句勸?!泵哮P梅心里尤有氣,認命似的說。 楊秋紅一聽,氣急:“你沒辦法去勸,難道忠明也沒辦法去勸?于佩是他親妹子,他的話一點也不管用?我看吶,他是不在意我這個嬸子。鳳梅,他不在意我這個嬸子,那就是不在意你,你知道不!” 孟鳳梅心里冷笑。 都這個時候了,楊秋紅還不嫌事情夠亂,還來挑撥她和于忠明的關系,得虧她現(xiàn)在也被楊秋紅弄煩了,換做之前,她說不定還真信了楊秋紅這番說辭! “嬸子,你也別怪忠明,他替你去說過好話,被于佩趕出來了,你也得體諒體諒他,他身上擔子重,也不能整天跟于佩耗著。況且他和于佩的關系從小就不怎么好,人家雖然是他血緣上的親妹子,實際上并沒有多少感情,他的話也沒什么作用?!?/br> “嬸子啊,這事你別恨忠明,要恨你就恨于佩,都是她咬著不肯放,堅持要告你?!?/br> 眼看孟鳳梅要當甩手掌柜,楊秋紅冷冷笑了兩聲。 上次她就該知道,求別人都是沒用,還得自己來處理。 什么親戚朋友,都是假的! 楊秋紅收起傳票,臉上冷靜下來,沒什么情緒地說:“懂了,既然嬸子讓你為難,那我以后都不來為難你了?!?/br> 出了小區(qū),楊秋紅馬不停蹄趕回去。 在街角雜貨鋪的臺球旁一堆吞云吐霧的不良少年中,她精準鎖中目標,走過去冷冷道:“孟東,你跟我回去,我有事情和你談。” 孟東靠在臺球桌旁邊,抖了抖煙灰。 他沒想回去。 瞧見前方的女人異于往常,有些沉默,他瞇了瞇眼,還是抬了腳步。 等人回到家里,楊秋紅合上門,劈頭就問:“孟東,你前幾天沒去找強哥?” 她還以為孟東之前會給于佩一點教訓,讓于佩吃點苦頭,長長記性,沒想到一轉眼連法院的傳票都送到家里來了。 一看于佩就沒收到教訓,要是真被人教訓一頓,于佩多少應該有點忌憚! 孟東靠在門框上,重新點起一支煙。 并不寬敞的屋子里瞬間充斥難聞的煙味,楊秋紅受不了,連忙推開窗戶散味兒。 聽得身后的人淡淡道:“強哥最近在避禍,讓我們都老實點,別惹事。” 楊秋紅搭在窗戶上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回頭:“這么說,你現(xiàn)在就親眼看到你老娘被被人送到監(jiān)獄去?” 孟東吸了一口煙,沒作聲。 算是默認。 楊秋紅當場崩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別人靠不住,親戚朋友靠不住,沒想到自己兒子也靠不??!” “老天爺啊,我怎么這么命苦??!” “我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還不如喝了藥去見閻王!” …… 楊秋紅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撒潑,看得孟東直皺眉頭。 他猛吸兩口煙,將煙蒂踩滅在腳底,從桌子底下翻出一瓶農藥,走上前,往楊秋紅面前一擺,“喝吧?!?/br> “你要去見閻王,你現(xiàn)在就喝,當場喝,我正好給你收尸?!泵蠔|順手把瓶蓋擰開。 一股難聞的農藥味迅速躥進鼻腔,楊秋紅坐在地上連連退了幾下,身子遠離那瓶催命符,生怕沾到一絲半點。 確定農藥潑不到她身上后,她又開始嚎啕大哭。 “作孽啊,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要拿農藥逼死我?!?/br>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出了事沒人幫我,大家都盼著我去死呢!” …… 受不了她沒完沒了的抱怨,孟東一腳踢翻農藥,打開門走了。 等人一走,楊秋紅顧不及衣服上沾上農藥,立即趴在窗戶上,將腦袋探出去,留意孟東的去向。 得,孟東這次肯定有行動! 楊秋紅心情好了一些,收住眼淚,若無其事開始打掃潑在地上難聞的農藥。 另一邊的于佩剛剛到達新房子,也準備開始打掃。 魏春蘭比較積極,抱著吸塵器,進門就要開始清理。 等她環(huán)視一圈,發(fā)覺屋子里灰塵的確比較多,她不禁搖頭:“嘖嘖,拿吸塵吸都不一定有用,我覺得還是拖把好使,佩佩啊,衛(wèi)生間在哪里?我先去弄點水過來,把大門上的灰擦一擦。” 不等于佩接話,謝屹抬手替她指了指方向。 魏春蘭放下吸塵器,轉身走向衛(wèi)生間,用新盆接了滿滿一盆水。 她躬著腰四處指揮:“瞧瞧,這墻壁上的灰,還有那陽臺上的灰,這都得拿毛巾擦?!?/br> 魏春蘭自顧自地說著,上前去干活。 吸塵器放在一旁,沒人管,謝屹拿過來,開始使用。 眼瞧著魏春蘭和謝屹非常迅速地進入干活的狀態(tài),于佩被剩下,一時不知道該做點什么。 她四處轉了轉,思考著家里還要添點什么東西。 特別是衛(wèi)生間里,不能少東西。 她走到衛(wèi)生間檢查,看著頂上的照明燈,突然一愣。 沖出來,直直停到謝屹面前,狐疑地問:“你剛才怎么知道衛(wèi)生間的方向?” 謝屹以前沒來過,和魏春蘭一樣,他應該是頭一回過來。 怎么魏春蘭不知道衛(wèi)生間在哪里,謝屹會知道? 這不合理。 謝屹聞言,躬著身子頭也沒抬,淡淡解釋:“這種房間結構我見過不少,衛(wèi)生間只會設在兩間房的中央,這是最合理的安排?!?/br> “是么?”于佩喃喃。 她差點忘了謝屹是搞工程的,的確見過不少戶型。 收起懷疑,于佩轉身繼續(xù)去衛(wèi)生間里檢查。 等人一走,躬著身子的謝屹這才微微抬頭,目光緩緩落到衛(wèi)生間方向,唇角輕揚。 在新房子里用心打掃著的三人并不知道,原先的小區(qū)里,已經(jīng)被人找上門。 孟東帶了一幫小弟,在星苑小區(qū)門口等了半天,一直沒等到于佩。 他有點煩躁。 上次蹲點,明明是這個小區(qū),怎么今天蹲不到人? 目光落到二單元201一直黑著的窗戶,孟東瞇起眼,心里生出一股躁意。 他點燃一支煙,猛吸幾口,過了五分鐘,再一抬頭,二樓的燈依舊沒亮。 難不成上次打草驚蛇,于佩換地方了? 把煙蒂扔進草叢,孟東急不可耐地往小區(qū)里面走。 身后的小弟趕緊跟上。 孟東叫停他們:“外面守著,人太多容易驚動門衛(wèi)。” 身后的人依言停了下來,乖乖守在小區(qū)外面。 孟東邊往小區(qū)走,邊把卷起的長袖放下來,遮住手臂上的紋身。 趁著天色漸暗,光線不明,孟東混過門衛(wèi)的視線,直奔目標地點。 上了二單元的二樓,他對著201室的大門狠狠敲了幾下。 果然,無人應。 難道真轉移地方了? 孟東瞇起眸子,眼神迸出狠戾,又朝大門重重踢了幾下。 哐當一聲,門開了。 不是面前的門,而是身后的門。 鄭紅探出腦袋,打量樓道里獨自站著的小年輕,“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