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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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以后的工資漲一倍,小姑娘以后少不了要花費的地方?!?/br> 看到于佩已經(jīng)安排好一些,甚至還給她漲工資,鄒雨萍眼眶一紅,差點落淚。 “麻煩姑娘了?!?/br> 雖說是她決定要收養(yǎng)孟心婉,可于佩也沒少為小姑娘的事情奔波。 只一項收養(yǎng)手續(xù),于佩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夫。 如今又是安排入學又是漲工資,倚仗于佩,她幾乎不用太過cao心小姑娘的事情。 做到這個份上,她這個養(yǎng)母反而像是沒出什么力。 鄒雨萍側(cè)過身,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 聲音哽咽,說不出一句話。 于佩配合著沉默,等鄒雨萍緩過情緒,她才慢慢開口:“鄒姐,以后老爺子的病情加重,恐怕時刻都得需要人照料,到時候麻煩你了?!?/br> 這話說得實在太客氣,鄒雨萍受不起。 “姑娘,你這是什么話啊,我肯定好好照顧老爺子。” 她是領(lǐng)工資的,拿了錢辦事,何況于佩對她又這樣好,對老爺子的事情再不上心,那她真是一點良心也沒有了。 得到鄒雨萍的保證,于佩滿意地點點頭。 她沒久待,去房間里看了一眼老爺子,很快離開。 鄒雨萍將她送至門外。 直到瞧見于佩坐上出租車,鄒雨萍才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 不過片刻的工夫,院子外面響起急切的腳步聲。 鄒雨萍以為于佩去而復轉(zhuǎn),剛要迎過去,一轉(zhuǎn)身,瞧見門外站著謝屹。 “喲,謝先生怎么過來了?” 謝屹走上前,直奔主題:“于佩在嗎?” “喲,這可真不巧,她剛走呢?!编u雨萍指了指方向,“我看著她坐車走的。” 謝屹沉著臉問:“她有說過要去哪嗎?” “這、這倒沒有?!编u雨萍面上為難,于佩要是不說,她哪敢討嫌地去問這種私人問題啊。 謝屹望了一眼房間里的老爺子,撇過眼問鄒雨萍,“于佩過來都說了些什么?” 鄒雨萍不明白謝屹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人家是夫妻,總歸是沒什么壞心的,她如實相告:“說是給小姑娘找好學校,給我加了工資,讓我好好照顧老爺子……” 這些話聽得謝屹臉色越來越沉。 得到回復,謝屹一刻沒停留,立即轉(zhuǎn)身往外走。 他回了新房子,急切地推開門。 張望一圈,里面沒人。 于佩沒沒去上班。昨天去過大嫂二嫂家里,今天叮囑魏春蘭,又過來叮囑鄒雨萍。 這些人,幾乎是她目前在國內(nèi)所有的聯(lián)系。 她是想做什么! 謝屹目光一沉,壓下心里的躁意,轉(zhuǎn)身往天臺方向去。 天臺,于佩安安靜靜合著腳坐在水泥墩上。 聽到背后聲響,她回過頭,瞧見謝屹的身影,面露震驚。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盯著面前安然無恙的人,謝屹內(nèi)心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邊,語氣漫不經(jīng)心:“猜的。” 從前讀書時,于佩看書看累了,通常會去天臺放松。 她靠在欄桿上放目遠眺四周的綠意時,大概不會想到也有人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看著她。 “哇哦,那你猜得還挺準?!?/br> 于佩本想一個人靜靜,沒料到竟然會被謝屹找到,她拍拍身旁的位置,“既然來了,坐坐吧?!?/br> 難得于佩不是冷臉相迎,謝屹卻沒動。 “你在這里做什么?” 于佩沒在意他話語里的緊繃,聳聳肩說:“等晚霞啊,這幾天的晚霞都很燦爛,這里視野開闊,正好觀賞?!?/br> 謝屹聞言,緩緩在她身旁半米的地方坐下。 于佩不對勁的情緒連魏春蘭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是他。 但他沒多問。 只靜靜坐著,陪她一起等晚霞。 人沒事就好。 于佩愿意吐露的時候自然會吐露。 兩人就這樣隔著半米的距離安靜坐著,于佩沒開口,謝屹也不突兀的開口。 天色漸漸暗下來,天邊的金光突破云層,染紅半邊天。 連人臉在霞光的照映下也鍍上一層薄紅。 于佩如愿以償,輕輕咧開嘴角。 明天的日出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今天的日落可算看到了。 她站起身,緩緩回到屋子。 進了房間之后,沒再出來過。 謝屹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目光時刻關(guān)注另一扇房門。 時鐘轉(zhuǎn)到九點,這個時候通常是于佩洗澡的時間。 這次,她沒出來。 謝屹終于坐不住,起身敲響房門。 良久,沒人回應(yīng)。 他心里一急,直接推門而入。 于佩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神情不太自然。 謝屹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fā)燒,卻一身冷汗。 “你生病了,去醫(yī)院?!彼┫律碜右ケ?。 于佩猛地睜開眼,借著渾身僅有的一點勁推開他,“不去!”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這樣突如其來的病痛,只不過是前兆,去了醫(yī)院也沒有。 她估計是要熬不過明天的。 謝屹沒聽。 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打算強制送去醫(yī)院。 于佩這輩子最煩別人不聽她意見,強迫她做事,謝屹這樣的行為簡直踩在她的怒火線上。 人都快要沒了,還得受這個氣! 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于佩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力氣,一巴掌拍在謝屹臉上。 指甲印勾出血痕,清晰可見。 見她掙脫得厲害,謝屹終究沒再勉強,輕輕將人放下,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出去。 他下樓,在公用電話亭投了幣,撥下一串號碼。 等對面接通,他率先開口:“老趙,是我,我內(nèi)人身體不舒服,不愿去醫(yī)院,不知道你現(xiàn)在方不方便過來一趟給她看看?” “可以可以的。”對面稍顯隆厚的聲音答應(yīng)得很爽快。 掛斷電話,謝屹回想起于佩面色蒼白的模樣,心生躁意。 他下巴被劃破皮的指甲印已經(jīng)涔出血跡,他絲毫未察覺。 只靠在電話亭旁反思。 于佩是什么樣的脾氣他應(yīng)該很清楚,明知道她不吃硬的,非得硬來。 要是語氣哄著點,人這時候說不定已經(jīng)被他送去醫(yī)院了。 吸取教訓的謝屹這次沒再貿(mào)然行事。 他回屋,打了一盤水,拿毛巾沾濕,輕輕走進房間,蹲在床邊,尋求意見似的輕聲問道:“你身上汗多,我給你擦擦汗吧?” 于佩沒料到他還會進來。 沉默著沒吭聲。 房間里光線不強,謝屹臨走時怕她睡不著,又怕她有事不能自己開燈,關(guān)閉頂上的強光燈,只開了床頭微微泛著黃光的床頭燈。 即使在這樣微弱的燈光下,謝屹臉上那道涔著血的指甲印依舊清晰可見。 那是她撓的。 其實謝屹也是好意。 是她自己不想去醫(yī)院,還沒輕沒重把人家臉上撓出血印。 她心里生出一絲愧意。 無論怎樣,不該下這么重的手。 見她不吭聲,謝屹耐著性子柔聲問:“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