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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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一定是這樣! “嗐,謝屹和他爸關(guān)系很不錯啊,你別看他表面上和他爸不和,其實他心里可在乎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他越不說?!?/br> 最后一句話許志遠(yuǎn)加重了音,說完還特意看了于佩一眼,怕她不上心又重復(fù)一遍:“他就是悶罐子,越是在乎他越不說,得慢慢去體會?!?/br> 于佩沒接收到許志遠(yuǎn)傳過來的信息,她沉著臉,冷不防出聲問:“謝屹有喜歡的人嗎?” 這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嚇得許志遠(yuǎn)差點踩了剎車。 整個車身猛地抖了一下,正如此時此刻許志遠(yuǎn)的心情。 忐忑得不行。 這么突兀的一句,誰聽了也得犯嘀咕啊。 這得虧不是在高速上,不然真容易出點什么事情。 許志遠(yuǎn)扶穩(wěn)了方向盤,面色如吞了一只蒼蠅那樣難看,“姐,我叫你姐行不行?你下次再問這種問題,你得提前通知一下,不然我小心臟受不住?。 ?/br> 于佩沒理會他的插科打諢,直接下結(jié)論:“通常,不正面回答問題本身也是一種回答,你反應(yīng)這么大,事后還一堆找補(bǔ),看來謝屹有喜歡的人。” 許志遠(yuǎn):“……” 這讓他怎么回答? 天吶,今天就不該跟著于佩一起出來! 許志遠(yuǎn)后悔了,非常后悔。 早知道于佩是要來朝他打聽這樣的問題,他就算躺在家里裝病也不會這么痛快地出門。 可是,這問題不回答不行。 不回答的話,于佩心里要誤會,要是回答的話…… 他可以直接把謝屹這些年的老底抖出來么? 干脆把謝屹從學(xué)生期間就暗戀于佩事情一五一十全抖出來得了,反正這也都是事實! 許志遠(yuǎn)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想要把一切和盤托出。 腦海里閃過謝屹那張淡漠的臉,許志遠(yuǎn)及時地止住這種瘋狂的想法。 不管怎樣,這種事情不該他一個外人來揭露。 況且這些年,他一直在謝屹面前裝作不知情,要是被謝屹知道他故意瞞著,后果可能有點嚴(yán)重。 為了避免謝屹找他秋后算賬,許志遠(yuǎn)思來想去,想到一個妙招。 他一臉嚴(yán)肅地承認(rèn):“對,謝屹的確有喜歡的人?!?/br> 從許志遠(yuǎn)口中得到肯定回復(fù)的于佩面色一沉,“是誰?” 許志遠(yuǎn)看她一眼,堅定地說:“這個你得親自去問他。” 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要轉(zhuǎn)向謝屹本人。 于佩訕訕一笑。 她要是愿意去詢問本人,哪里還會這么拐彎抹角地來向許志遠(yuǎn)打聽。 接下來于佩沒再詢問,許志遠(yuǎn)不愿細(xì)細(xì)回答,她也沒勉強(qiáng),安靜坐著,一路開到車行。 從車行里提了一輛早前看好的白色桑塔納,于佩咻地一下鉆進(jìn)去,摸摸久違的方向盤,開始在城市里亂逛。 好久沒開車,得先試試手感。 一下午,于佩的時間幾乎都花在那些錯綜復(fù)、蜿蜒曲折的大道上。 找回熟悉的感覺后,她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準(zhǔn)備回家。 途中路過律師所時,瞧見律所的大門敞開著,好奇心驅(qū)使,停下車進(jìn)去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律所里好幾位同事都在,王展延和李勤年也在。 于佩納悶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歷,“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日吧?怎么一個個都在加班?” 這句問話被同事們無情地忽視,因為其中有個人留意到了外面停著的小車,“喲,于律師,這是你的車?” 一句話吸引了律所里所有的目光。 大家好奇地從里面走出來,聚在一起觀賞剛剛從車行里提出來的嶄新的桑塔納,一個個目瞪口呆,羨慕不已。 “哦喲喲,于律師啊,這真是你的車?。窟@車蓋上還泛著亮光呢,新買的?” “于律師,你竟然有駕照?什么時候考的駕照?。俊?/br> “媽呀,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開上小車。” …… 同事們圍在于佩周圍,艷羨的視線不肯從漂亮嶄新的小車上挪開。 李勤年從辦公室里出來,看到外面的動靜,也探出腦袋看了一眼。 聽到周圍人的討論,知道律所門口停著的這輛看上去光鮮亮麗的桑塔納歸于佩所有,李勤年稍稍有些震驚。 “于律師啊,你還真買車了?” 于佩回過頭接話:“總打車也不是個事兒,李老板,我不是早前也建議你買一輛代步車么?” 李勤年笑起來,笑得有點苦澀,“嗐,上有老下有小,經(jīng)濟(jì)負(fù)擔(dān)重著呢,哪有這個錢去買車啊,坐公交就挺好,過來也不遠(yuǎn),犯不著買車?!?/br> 嘴上這樣說,他目光卻時不時瞟向律所門口停著的新車。 等眾人都走回律所,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這個年齡,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得從大局觀思考問題。不能像個孩子一樣,想買什么就買什么,要考慮實不實惠,劃不劃算。 一輛車得二十來萬,這些錢干什么不好?用來提高生活質(zhì)量綽綽有余。買車除了在人前長點面子,偶爾方便出行,實在沒什么必要。 油費、保養(yǎng)費、維修費等等,都是多余的開支。 有了車,一些親戚朋友說不定還來蹭車,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借車,多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綜合考慮,買車實在不是劃算的行為。 李勤年在心里這樣說服自己。 他走進(jìn)律所,瞧見于佩正望著墻上多出來的一面錦旗發(fā)呆。 “這是誰送來的?”于佩問他。 李李勤年盯著墻上那面送給王展延的錦旗,咳了咳,解釋說:“是程老板特意送給王律師的?!?/br> “哦?!庇谂迨栈匾暰€,沒再提這一茬。 這樣冷淡的反應(yīng)落在李勤年眼中,以為她心里冒出別樣的小情緒。 他叫住于佩:“你跟我來趟辦公室?!?/br> 等人走進(jìn),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兩人面對面坐好之后,李勤年望著她的眼睛,真誠地開口:“于律師啊,這事你心里別有什么意見,王律師律師經(jīng)驗多,是執(zhí)業(yè)律師,你經(jīng)驗少,是實習(xí)律師,程老板只送他錦旗也是情有可原?!?/br> 于佩:? 于佩一頭霧水,似懂非懂:“我沒什么意見啊。” 怎么李勤年總要疑心她有另外的情緒? “沒什么意見那就最好不過,看你剛才關(guān)注錦旗,我就解釋一下,免得你誤會?!?/br> 李勤年說完,又幫著于佩斥責(zé)幾句:“不過程老板這事做得有些不妥,同樣是替他辦案子,雖然王律師是主要負(fù)責(zé)人,但你也出了不少力,他多少也要對你表示一下感謝啊?!?/br> “怎么又是給王律師送錦旗,又是送水果,卻一點沒顧慮到你,這一點確實不妥,不過我覺得這水果你該是有份的,來來來,我?guī)闳ツ盟?。?/br> 李勤年從座位上起來,繞出辦公桌,招呼著于佩就要往外走。 于佩笑著回應(yīng):“不用了,程老板感謝過我,他昨天請我去吃飯了,這應(yīng)該也算作是感謝?!?/br> 李勤年一愣,“程老板昨天請你吃過飯?在哪兒吃的?” “在他家里?!庇谂逯毖圆恢M。 “這樣啊?!崩钋谀瓿了计蹋帜祷氐阶?。 在自己座位上細(xì)細(xì)品著于佩的話。 也就是說,程老板昨天請了于佩去家里吃飯,今天卻只給王展延送了水果和錦旗。 原本以為程老板對王展延更上心,看來錯了。 程老板這明顯更把于佩當(dāng)成自己人。 李勤年抬眸,對上于佩的視線,目光變得幽深:“于律師啊,看來你和程老板挺熟啊。” 于佩模棱兩可地回復(fù):“相比于程老板,我和他夫人更熟?!?/br> “你、你還認(rèn)識他夫人?”李勤年吃驚。 于佩沒隱瞞:“嗯,當(dāng)初江寧路那邊的房子就是程老板的夫人賣給我的?!?/br> 談到房子,李勤年這才想起,當(dāng)初于佩為了來律所上班更方便一些,在江寧路那邊買了一套新房。 剛回國的于佩連工作都還沒穩(wěn)定下來,就有余錢買房。 想想他攢了好多年,才終于能夠買下一套能夠容納下一家老小的新房。 人和人的差距還挺大,他在于佩這個年齡,還惶惶然不知所措,根本沒找準(zhǔn)人生的方向,渾渾噩噩混著日子呢。 唉……后生可畏啊。 李勤年感嘆著的同時心情有些復(fù)雜。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的親密相處,總覺得于佩的人生格外順?biāo)臁?/br> 單單出國留學(xué)這一項,是多少比不了的寶貴籌碼。 他想起他那會兒讀書的時候,還只有公派留學(xué)。 公派留學(xué)是出了名的難,能被選中去公派留學(xué)的人,那都是鳳毛麟角,都是代表著國家去國外吸收先進(jìn)的知識,學(xué)習(xí)先進(jìn)的理念,國家對他們寄予厚望,盼著他們回國建設(shè)。 所以那時候有誰能公派留學(xué),家里是要敲鑼打鼓放鞭炮報喜訊的。 那真是祖上冒光,街坊鄰居都跟著漲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