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驕(科舉)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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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想,正寧帝心里就跟有貓爪在撓似的。 躍躍欲試,躍躍欲試! 蕭景曜見正寧帝意動的神色,忍不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所剩無幾的良心隱隱作痛。好像可能大概也許,自己把皇孫們給坑了? 溜了溜了,趕緊開溜。 蕭景曜心虛跑路,收拾行李,磨刀霍霍向閔州。 福王直覺蕭景曜搞了什么事情,奈何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覺得蕭景曜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大尾巴狼,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欠揍的氣息。 震驚,我的小伙伴偷偷背著我搞事情.jpg 福王震驚三連,狐疑地看著蕭景曜。蕭景曜心理素質(zhì)多強悍一人啊,福王看福王的,蕭景曜巋然不動,到最后福王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直覺出錯,冤枉了蕭景曜。 等到蕭景曜離京后,正寧帝給了福王以及康王和榮王的幾個崽崽取了些一聽就不大正經(jīng)的乳名后,福王恍然大悟——原來蕭景曜竟然跑去禍害小孩兒去了! 也就是蕭景曜這會兒不在京城,不然福王高低得跑去找蕭景曜切磋切磋不可??纯凑龑幍劢o他兒子取的什么名字?大壯這種乳名,符合皇孫的氣質(zhì)嗎? 被暴擊到的福王很是憤怒,抓著一支毛筆就開始刷刷刷給蕭景曜寫信,通篇都在指責蕭景曜這種缺大德的坑貨行為。一篇文章寫下來,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字里行間全都充斥著對蕭景曜的怒火。 當然,這會兒的福王還不知道蕭景曜暗搓搓挖坑間接坑了他一把,他正淚眼汪汪地拽著蕭景曜的袖子,一臉不舍,哽咽著問蕭景曜,“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漕運總督之位嗎?” 正在感動中的蕭景曜:“……” 我懷疑你這是在為飛走的賄賂銀子而流淚,并且有證據(jù)! 福王什么尿性,蕭景曜一清二楚。早年間舒舒服服地當咸魚皇子,非常有危機感地從正寧帝私庫里扒拉奇珍異寶,以免以后自己成了閑散宗室后一貧如洗。后來去了戶部,深受胡閣老熏陶,更是練就了一手鐵公雞的本事。哪怕正寧帝給福王的待遇比自己還好,福王還是積習難改,一提到銀子就兩眼放光。 蕭景曜沒想到福王這么執(zhí)著于和自己分贓的事情,忍不住勸誡福王,“殿下若是缺銀子使,去找陛下哭訴試試?” 這活福王老熟練了,一哭一個準。 蕭景曜更有一奇,福王的太子待遇,基本和廢太子一致,一應東西先由東宮挑了,再送去正寧帝的私庫。就這,福王怎么好意思琢磨著和蕭景曜分贓的? 福王摸了摸鼻子,搓手嘿嘿笑,“那我這不是想嘗試一下自己想辦法賺銀子嗎?” 蕭景曜:“……” 很好很棒棒,又是被福王無語住的一天呢。 從京城到閔州三千多里的路,哪怕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匆匆趕路,也要花上三個月的時間。蕭景曜還帶著顧希夷和小湯包,更加不可能啟動趕路模式。誰家?guī)е⒆映鲩T還匆忙趕路的?小湯包體質(zhì)好也不是這么作的,別看蕭景曜平時養(yǎng)小湯包養(yǎng)得有些糙,實際上還是挺精細的,這一出門,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小湯包身上,生怕小家伙有個頭疼腦熱。 為此,蕭景曜還從太醫(yī)院薅了個閔州籍的醫(yī)士與他同行。這位醫(yī)士在太醫(yī)院不算起眼,年紀也直奔耳順,很是謹慎,耐心十足,最擅長的就是兒科。 這不就揪住了蕭景曜的內(nèi)心了? 正好這位醫(yī)士有意回鄉(xiāng),蕭景曜便厚著臉皮登門拜訪,再三邀請對方和自己同行,對自己的意圖裝都不裝一下,算盤珠子直接崩到了老醫(yī)士臉上。 要不怎么說這位老醫(yī)士好脾氣呢。被蕭景曜這么煩,人家也沒生氣,一點情緒都沒有,主打的就是一個情緒穩(wěn)定,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剛炮制完的藥后,這才應下了蕭景曜的邀請,跟著蕭景曜一起南下閔州。 蕭景曜想著有這么個專業(yè)人士在,不用白不用,抱著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湯包就去找了陳醫(yī)士,請對方給小湯包把把脈。 就當給小孩子做個體檢了。 陳醫(yī)士生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小朋友們最信任最親近的長相,據(jù)他所說,每個見到他的小朋友都會乖乖地聽他的話,讓伸手就伸手,讓張嘴就張嘴,超級配合,一點都不會哭鬧。 當然,陳醫(yī)士臨走時開的藥方,讓小家伙們遭受到苦藥攻擊后,體會到了人心險惡的小家伙們?nèi)绾螌Υ愥t(yī)士,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現(xiàn)在小湯包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樣,一看到慈眉善目的陳醫(yī)士后就給了對方一個萌萌噠的笑容。 幼崽本來就十分可愛,小湯包這樣俊俏機靈的幼崽,再加上他萌萌噠的笑容,那就是成噸成噸的可愛暴擊。陳醫(yī)士當場繳械投降,伸手摸了摸小湯包光溜溜的腦門兒,笑得眼角的褶子一堆又一堆,語氣十分溫和,“小公子要讓我給你把脈嗎?” 窩在親爹懷里的小湯包只覺得面前這個長胡子爺爺看起來脾氣超級好的樣子,一看就特別容易欺負他(bushi)乖寶寶小湯包雖然不懂把脈是什么意思,卻還是睜著大眼睛認真點頭,“沒錯,把脈!” 反正爹爹做什么都對! “那就請小公子把手伸出來。” 小湯包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圓滾滾跟藕節(jié)似的,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到骨頭,全都是rou窩窩,偏生小湯包整體看起來并不胖,就是尋常兩歲孩童的體型。 小湯包是樂天派寶寶,見到一只小鳥都能讓他高興一整天,胃口還倍兒好,每天噸噸噸干飯,要睡覺的時候自己邁著小短腿努力往床上爬,還會自己給小肚肚蓋上小被子,頭一沾枕頭就熟睡過去,一點都沒有失眠的煩惱。能吃能睡,可不就蹭蹭長rou嗎?但小湯包每天的運動量也大,蹦蹦跳跳來回跑,噸噸噸干飯又噸噸噸鍛煉,愣是將自己的體型變成了視覺上看起來不胖,實際上卻分量十足的實心崽崽。 陳醫(yī)士給小湯包把了脈后都震驚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身子骨這么結(jié)實的小孩子。” 尋常小孩子可能有的積食、腸胃不適等癥狀,小湯包一點都沒有! 陳醫(yī)士頗為驚訝地打量了小湯包一圈,笑著對蕭景曜感慨道:“怪不得你千里迢迢去閔州赴任,還會帶上才兩歲的小公子。” 合著是小孩兒體質(zhì)倍兒棒啊。 小湯包聽不懂陳醫(yī)士嘴里那些專業(yè)的醫(yī)學術(shù)語,但他充分開動了自己聰明的大腦,從陳醫(yī)士的面部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再結(jié)合自己能聽得懂部分,那必然是在夸他身體棒棒沒錯了! 小湯包驕傲地挺起了肚子,得意道:“吃好睡好,身體棒棒!” 陳醫(yī)士都被他給逗樂了,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就喜歡活潑喜慶的小孩子。醫(yī)者也喜歡身體倍兒棒,散發(fā)著蓬勃生機的小孩兒。 陳醫(yī)士既上了年紀,又是杏林中人。小湯包這樣健康活潑生機勃勃又機靈的孩子,完美戳中陳醫(yī)士的心尖尖,恨不得把小家伙抱進自己懷里好好逗一逗。 蕭景曜一看,這會兒陳醫(yī)士臉上的表情簡直不要太熟悉,立馬抱著小湯包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陳醫(yī)士。 京城那幫偷崽崽大軍,想偷小湯包時,臉上就是這樣的表情。 知道蕭景曜打算帶小湯包去閔州,顧家人差點直接動用武力將小湯包給搶回家。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母,帶著孩子趕幾千里的路! 要不是蕭景曜腦子靈活,小湯包又是一副“你不讓我跟著爹娘出去玩我就哭給你看”的神情,顧家人這才阻止了自己偷崽崽的不靠譜想法。 陳醫(yī)士有些好奇地看著蕭景曜,沉吟再三還是大膽開口,“小公子這樣的體質(zhì),世間少有。不知大人可否愿意請一請平安脈?” 蕭景曜自然不會拒絕。 陳醫(yī)士把完脈后,頓時點頭,“原來小公子康健的身子骨都是隨了大人?!?/br> 蕭景曜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該是我父親的功勞。陳醫(yī)士或許聽聞過,他天生神力,我從小無病無災,健健康康長到現(xiàn)在,希望小湯包能隨了我,不受病痛之苦?!?/br> 陳醫(yī)士對此感到很好奇。或許是有了劉白芨這個鉆研先鋒,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很是有些研究精神。見蕭家三代身強體壯,陳醫(yī)士頓時想起了蕭景曜提到的“遺傳”,已經(jīng)在琢磨怎么讓這個遺傳穩(wěn)定下來,讓身強體壯的男女生下同樣身強體壯的后代。 人口向來是大事,若是弄懂了這“遺傳”的奧妙,那日后大齊的百姓豈不是都不用再受幼兒夭折之錐心痛苦。 陳醫(yī)士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顧不上自己還在去閔州的路上,愣是忍著不適,在顛簸的馬車中不斷奮筆疾書,記下自己此時此刻的靈感。到了驛站,稍作休息后,陳醫(yī)士繼續(xù)整理自己的思路,還沒到閔州就開始給劉白芨寫信,想要和劉白芨探討一番遺傳的問題。 劉白芨先前用芥子鏡研究男子米青液的事情,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也是知道的。先前他們覺得劉白芨的行為很離譜,但陳醫(yī)士現(xiàn)在想想,倒是覺得劉白芨不愧是太醫(yī)院院判,果真是醫(yī)術(shù)精湛又見解獨到。 人之起源,不就是男女那些事?劉白芨觀察到的男子的米青液里那些活躍的“小蟲子”,估摸著就是生命的起始。孕婦十月懷胎,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最終瓜熟蒂落,將嬰兒產(chǎn)下。誰知道這十個月中,嬰兒在母親肚子里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陳醫(yī)士對此十分感興趣,并且在信中建議劉白芨,說是那些米青液中“小蟲子”不夠多的男子,指不定就是有什么毛病的,這樣的人,種子都壞了,指定生不出什么身子健壯的孩子。日后兩家定親,岳家可以讓準女婿去劉白芨那里測一測自己的種子好不好,也省得自家女兒受罪不是? 得知此事的蕭景曜:“……” 不是,你們搞醫(yī)學的,都這么猛的嗎? 但不得不說,雖然陳醫(yī)士這個提議很可能會讓許多男子套他麻袋,但大體思維方向竟然非常合理? 蕭景曜也只能摸摸鼻子,對陳醫(yī)士奉上自己最誠摯的勸誡,“您若是有心鉆研,我可以寫信向公孫院長求一臺芥子鏡。等到了閔州后,您就可以盡情地研究?!?/br> 就是研究的東西吧,容易被人當成變態(tài)。尤其是現(xiàn)在大家都認為生男生女,生下來的孩子身子骨健不健康都是女子的事。陳醫(yī)士這個想法和研究,矛頭直指男子,蕭景曜都能預見到他接下來會遭受些怎樣的口誅筆伐。 怎么自己碰上的研究員,都這么頭鐵? 蕭景曜百思不得其解。 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頭不鐵,沒有恒心,估計也不會走上科研的道路。 陳醫(yī)士很是坦然地謝過了蕭景曜,并不將自己可能會經(jīng)受的唾沫星子放在心上,繼續(xù)靈感大爆發(fā),興奮地寫信和劉白芨交流自己的想法。 小湯包是一行人中最高興的。他在家里看到一朵花都能樂半天,現(xiàn)在出了門,坐上馬車,不但看到了許多的大樹,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小鳥,聽到了鳥兒們一展歌喉,還看到了在畫里見過的牛牛,小湯包頓時就興奮起來了,指著不遠處正在農(nóng)田里干活的黃牛,高聲喊道:“爹爹,是牛牛!積木,我拼過!” 蕭景曜放眼望去,果然見到了一頭黃牛,正在農(nóng)夫的吆喝聲和鞭子下勤勤懇懇犁地。周圍的農(nóng)夫也沒閑著,有的彎著腰,雙手把著鋤頭,一遍又一遍地鋤地,有的身影佝僂,艱難地挑著擔子,走一陣歇一陣,單薄瘦弱的身子仿佛是狂風暴雨中一根細小的枝丫,在風暴中顫顫巍巍,甚至出現(xiàn)了斷痕,隨時都有可能被風暴折斷。 小湯包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種地,辛苦。” 蕭景曜很是欣慰,覺得這是絕佳的教育情景,當即抱過小湯包,教他背新的古詩。 小湯包在背書上特別乖,蕭景曜從來不強迫小湯包背書,只是在每次小湯包能記住新知識的時候,用夸張的口吻不斷給小湯包吹彩虹屁。 小湯包再聰明,也是個兩歲多的孩子,哪里知曉大人的用心險惡。小孩子嘛,都是喜歡夸夸夸的。小湯包本來就喜歡蕭景曜這個經(jīng)常陪他玩,給他做許多好玩的玩具,還是個夸夸機的好爹爹,蕭景曜一教小湯包背書,小湯包第一反應就是“我又要被爹爹夸了”,學習勁頭這不就上來了? 反正對擁有著過目不忘能力的小湯包而言,背書又不是什么難事,只要聽一遍就能記住。 認真聽一遍把古詩背下來就能得到爹爹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夸,小湯包覺得這樣超棒的,非常期待蕭景曜教他新知識,有時候還會自己主動去找蕭景曜要求加課。 現(xiàn)在蕭景曜說要教小湯包學詩,小湯包瞬間就坐直了身子,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兩眼發(fā)光,清澈的眼中全是對知識的渴求。 小家伙的表情非常具有感染力,蕭景曜都覺得要是能把小湯包現(xiàn)在的表情拍下來,直接當成希望工程的失學兒童渴望上學的宣傳照,一點問題都沒有。 蕭景曜這個沒多少良心的老父親都遭不住這么可愛又可憐的小湯包,仗著小湯包記性好,張嘴就讓念了好幾首詩讓小湯包跟著背。 什么“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啦,什么“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啦,想到什么背什么。 背著背著,小湯包就皺起了眉頭,十分不解地問蕭景曜,“為什么,農(nóng)夫種地,種出糧食,還會餓死?養(yǎng)蠶人養(yǎng)蠶,蠶寶寶吐絲,為什么她們,不能穿綺羅?” 蕭景曜詫異地低頭看著自己懷里這小小一團的小家伙,十分意外小家伙竟然真的讀懂了這些詩,竟然還會提問了! 必須得夸! 蕭景曜張嘴就把小湯包夸了個天花亂墜,小湯包本來還皺著眉頭,被蕭景曜這么一夸,小湯包哪里還有什么困惑的模樣,那小嘴巴咧的,都快到耳后根了。要是小湯包有尾巴,這會兒該把尾巴也翹得高高的,并且晃成風火輪。 蕭景曜夸完后才向小湯包解釋農(nóng)夫農(nóng)婦面臨的生活困境。小湯包聽得將臉都快皺成包子了,不高興道:“貪官,壞!” 小湯包說完,又仰頭看著蕭景曜,眼神亮晶晶,“爹爹是好官,棒棒!” “我以后,也當好官,也棒棒!” 蕭景曜大樂,拿頭去頂小湯包圓鼓鼓的小肚皮,嘴里不住笑道:“你小小一團就想著當官了?要想當官,可是要念很多書,考很多試,要是考不中,才不給你當官?!?/br> 小湯包自信滿滿地拍拍胸脯,“我肯定能考中!” 不就是念書嗎,有什么難的? 于是,陳醫(yī)士就十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小湯包竟然主動向蕭景曜要求認字了。 沒錯,兩歲多的小湯包還是個小文盲。蕭景曜平日里教他,都是口述,還沒教他認字?,F(xiàn)在小湯包的學習動力十足,正想著念書考試當好官呢,能不鬧著要認字? 陳醫(yī)士看向蕭景曜的目光頓時十分復雜,合著不止健壯的身子骨能遺傳,聰明的頭腦和堅韌的品質(zhì)也能遺傳? 那這個遺傳就更有必要認真研究了。真要研究出了一點東西,那大齊的聰明人豈不是能增加不少? 蕭景曜也沒想到自家崽崽看起來軟萌可愛,實際上卻是個小卷王。這要是個游戲,就憑小湯包兩歲多就開卷,系統(tǒng)高低得給小湯包發(fā)個慶祝信息,“恭喜你,卷王進度超過99.9%的同齡人?!?/br> 陳醫(yī)士還打趣蕭景曜,“大人莫不是想要養(yǎng)出個更年輕的狀元來?” 蕭景曜搖頭失笑,“小孩子沒定力,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隨他高興罷了?!?/br> 馬車顛簸,看書傷眼睛。蕭景曜哪里舍得讓小湯包受這份罪,自然是好生哄了他一番,小湯包現(xiàn)在又高高興興地數(shù)樹上總共停了幾只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