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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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龍文給她的驚喜不止于此,“對了,你說的那幾種中藥,他那邊正好有種子和幼苗,你們先確定好時間和價格,確定藥田準備好能移植,他再帶過去。” 秦艽大喜,“謝謝龍經(jīng)理,謝謝您?!?/br> “該我感謝你才對。” 秦艽也聞弦音而知雅意,立馬又幫龍嬌嬌開了兩個調(diào)理方子,“這兩天繼續(xù)用四種混合汁水送服檳榔,一直吃到明天晚上,可以喝點白粥,從后天開始就按照左邊這個方子抓藥吃,吃半個月再換成右邊的方子,有什么可以給我打電話?!?/br> 留下衛(wèi)生所的電話。 龍文本來還不太想讓她走,總覺得她一走閨女要是再犯病怎么辦,可見她想得這么周到,也就不好再挽留,尋思大不了到時候他們親自去一趟冷河鎮(zhèn)就是。 只要能治好嬌嬌的病,哪里他都能去。 “龍經(jīng)理您真是好人,我替我們冷河鎮(zhèn)的父老鄉(xiāng)親感謝您。” 吃過飯,辭別龍家人,三人眼看太陽就要落山,真是一秒鐘都不敢耽擱,立馬直奔植物研究所。 * 現(xiàn)在的省植物所還不是秦艽記憶中的樣子,沒有高大的門楣,只有一個鐵柵欄式的大門,門口有個保安大叔,錢福生下車,拿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專門買來拉關(guān)系的香煙,很快就跟大叔聊起來。 植物所可不是啥油水部門,大叔很難有這待遇,這一高興,就錢福生問啥他說啥,很快把鐘教授的背景“調(diào)查”清楚了。 鐘教授名叫鐘為民,現(xiàn)年五十歲,結(jié)過婚但離了,六六年的時候,妻子為了不被牽連,跟他斷絕關(guān)系還貼了大字報,帶著兒女回了娘家,現(xiàn)在就剩他一個人住在植物所分配的單身宿舍里。最重要一點,他吃苦耐勞,干活從不嫌臟嫌累,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在所里人緣最好。 幾人心里這才有底,畢竟冷河鎮(zhèn)那樣的地方,要是嬌氣吃不了苦的,可能上午進去下午就要鬧著出來。 一會兒,三個男人朝著門口走來,保安大叔連忙指著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說:“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鐘教授。” 鐘為民聽見,也有點詫異,他先跟兩名同事?lián)]手道別,“你們是龍文同志介紹的?” “啊對對,我們是,您就是鐘教授吧?”錢福生立馬迎上去,雙手握上,使勁的,大力的晃了晃。 兩個中年男人很快聊起來,秦艽和司機就去幫他打包行李,這一趟進去少說也得待十天半個月,最重要的是還得把種苗帶上,開荒已經(jīng)徹底完成,該曬的也都曬了,能直接下種了。 “種苗先等一下,確定能種再出來拉,別忘記我的設(shè)備……等一下,還是我自己來吧?!鼻剀春退緳C頓時不敢碰他那些寶貝了。 收拾好,鐘教授拒絕了去國營飯店下館子的提議,聽說他們已經(jīng)吃過了,就自己去單位食堂隨便買了幾個饅頭,邊啃邊上車,馬不停蹄就往冷河鎮(zhèn)趕,真是一分鐘也不耽擱。 秦艽很喜歡這樣的行事作風(fēng),一路上也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回到冷河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跟一路抱著設(shè)備舍不得撒手的鐘為民熟悉不少。 第36章 可憐的張月紅 回到廠里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多, 秦艽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自從出生后,豆豆還沒離開自己這么久,一整天看不見mama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哭? 廠區(qū)設(shè)有招待所, 廠領(lǐng)導(dǎo)那邊聽說是省城來的專家, 立馬給安排好住宿,批示錢福生做好接待陪同工作,對于鐘教授的所有需求要盡力滿足。當然,鐘教授也就是聽聽而已,他對于自己接下來住哪里壓根不關(guān)心,行李一甩,就算入住。 秦艽安頓好他之后,連忙往家趕。 此時的家屬區(qū),那叫一個安靜, 只有偶爾兩聲狗吠,但見到是老熟人秦艽之后,狗狗們也不叫了, 趴在地上搖著尾巴, 再次入眠。 小賀這兩天也不在家, 所以孩子應(yīng)該是在奶奶那邊,果真秦艽剛進屋,屋里的燈就亮了, 炕上躺著個白白嫩嫩的小丫頭呢! “噓……剛睡著?!?/br> 秦艽躡手躡腳來到炕上,沒忍住親了一口那奶香味的小臉蛋子,“鬧脾氣沒?” “沒怎么鬧,就哼唧幾聲, 喝飽奶就睡了, 只是睡得不安穩(wěn), 中途醒過好幾次,剛你回來前半小時還哼了幾聲呢?!?/br> 秦艽這一顆老母親的的心啊,頓時就揪在一起,委屈她的小豆豆啦。 第二天早上,因為回來得晚,老錢給放一天假,秦艽睡到大中午才起,豆豆早就被太奶奶抱出去,喝飽奶,正在太陽底下啃手指玩呢。 看見mama,她把手指拿出來,“啊啊”兩聲,那口水淋漓的小樣兒! 秦桂花自己不像劉寡婦埋汰,帶孩子也非常講究衛(wèi)生,家里備著好幾條小帕子,給豆豆擦口水洗手用,因為她愛啃手嘛。 每次用完就會用開水燙一下,洗得干干凈凈的,放天陽底下曬干再收起來。 這不,藕節(jié)似的小手手剛拿出來,太奶奶就用帕子給她擦擦,“這也太能啃了,我看著怕是要出牙咯?!?/br> 秦艽剛想去看看有沒有跡象,那邊鐘為民就找上門來,“小秦,你終于醒了,走,看看藥田去?!?/br> 秦桂花撇撇嘴,這個什么教授可真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天剛亮就來找老三,幸好她攔著,這都啥事兒??!再著急也不能不讓人睡個覺啊,昨晚三四點才到家,就是生產(chǎn)隊的驢也沒這么使的不是? 這鐘教授也是個怪人,別人說陪他去看,他也不干,就偏要等著老三,咋這么固執(zhí)呢! “在咱們廠西邊,是一塊形狀規(guī)則的長方形,刨除答應(yīng)給家屬們的5畝自留地,咱們能用的一共是25畝?!鼻剀催h遠地指給他看。 鐘為民背著手,站在田埂上眺望一會兒,直接興沖沖直奔過去……不僅走,還走了一圈,從大中午一直走啊走,走啊走,走到太陽落山,秦艽兩條腿都快斷了! 但鐘為民卻仿佛不知道疲倦,一面走一面問一面拿著本子記錄,還從很多個不同的地方取了土壤樣本,測了風(fēng)向和風(fēng)速,一直忙到小張來找他們,他才反應(yīng)過來天黑了。 “哎呀瞧我,一忙起來就忘記時間,小秦肚子餓了吧?” 秦艽都快餓哭了,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算是知道為啥當時龍文說老鐘是個十足的種地愛好者了,就這,跟獅子巡視領(lǐng)地似的,要不是時間有限,估計他能巡視三天! “上車吧,秦奶奶做好飯了。”小張從車窗探頭說,他也是按照領(lǐng)導(dǎo)安排給鐘教授從食堂打飯回招待所才知道他沒回來,擔(dān)心是不是出事了,正好秦桂花也擔(dān)心孫女,就讓他來找找。 上了車,鐘為民就在筆記本上寫寫算算,嘴里還自言自語,秦艽聽了會兒,壓根聽不懂。 “我現(xiàn)在暫時有個計劃,但還不成熟,需要等明天土壤檢測結(jié)果出來才知道?!彼悬c懊惱,“早知道就多帶兩個人出來,我們在地里就能直接檢測?!?/br> “鐘教授不著急,咱們慢慢來,可別一來就把您累壞?!?/br> “不行不行,節(jié)氣不等人,咱們要跟大自然搶時間?!避囎右煌O?,他又馬不停蹄上樣本,開始在機器玻璃管內(nèi)加加減減,秦艽和小張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這真是位種植狂人??! 晚飯都是秦艽給送過去的,他隨便吃飽,就把碗筷一撂,“行了,你們回去睡覺吧?!?/br> “今晚怕是會涼,我去前臺給您抱一套被褥過來,舊是舊點,但都洗干凈的,您可以放……” “沒事,今晚我不睡覺,要看著樣本檢測,明早有沒有濃茶或者咖啡,給我來一杯。” 秦艽張口結(jié)舌:“……” 她發(fā)現(xiàn),跟這些工作狂魔比起來,自己真的太懶散了。 “行,我給您準備濃茶?!惫烙嬙诶浜渔?zhèn)這地方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Х榷?,但茶葉她直接去找錢福生,這些煙酒糖茶他備著走關(guān)系呢。 * 接下來的日子,秦艽變得更忙了,不是在給鐘教授幫忙就是在給他送飯的路上,這老頭嫌中午回來吃飯浪費時間,直接就在地里搭了個草棚子,除了晚上回招待所洗臉洗腳,其它時候都窩在棚子里,戴頂草帽,穿個紅背心兒,脖子上掛塊白毛巾,簡直比當?shù)厝诉€像農(nóng)民。 就連秦桂花為首的老太太們也好奇,“來娣啊,你找來這個啥專家,真是專家,不是假的?” 秦艽哭笑不得。 “咋種個地還得找專家啊,咱們干了幾十年農(nóng)活的,就是現(xiàn)成專家你不找?!?/br> 不過,秦艽還得安排別的事,也沒時間跟大家伙閑聊,“奶快去喊人,咱分自留地?!?/br> 大家一聽要分自留地了,頓時腰不酸腿不疼了,奔走相告,不用十分鐘所有家屬們,抱著娃娃齊聚一堂,無論是參與過墾荒行動的,還是沒參與過的,都來看熱鬧。 秦艽拿出事先跟劉政委和錢主任商量好的方案,按照墾荒面積來算,每戶墾荒六分可兌一分自留地,干得多的譬如秦桂花和秦盼倆人一起干的,累計能分到小一畝自留地,最少的也能分到三四分。地塊按照阿拉伯數(shù)字排好順序,大家依次抽簽,抽中哪一塊都是運氣。 最愛打野的張大媽運氣好,抽到離家門口最近的,走路幾分鐘就能到,可把她樂得,“六分地呢,以后我可不去大沙漠挖野菜咯!” 六分自留地啊,那些沒參與墾荒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兒。這邊雖然不缺糧食,可那也只有粗糧,要是能種點細糧出來,那多美啊…… 這一消息頓時振奮到其他老太太,一個個爭先恐后,依次抽到了冷河邊的、廠房邊的、家門口的,無論哪一塊,都各有各的好,終于輪到秦桂花,她一抽居然是公路邊的! 老太太頓時“哎喲”一聲叫起來。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劉寶珠可高興壞了,“哎喲大娘,公路邊的啊,那您這去干活都得走二十來分鐘吧,離河邊又遠,澆水也不方便,您這虧了啊?!?/br> “就是,咱們眼看著就秦大媽干活最賣力,咋還抽到最差的呢?!?/br> “小秦大夫你也是,不給自家奶奶分塊近點的?!?/br> 秦艽正色,“大家親眼看著我們護士寫的紙條,親眼看著大家抽簽,抽到哪塊我說了算嗎?” 眾人連忙搖頭,還真是一點cao作空間都沒有……看來小同志是真正直。 秦桂花卻跟其他人不一樣——她高興?。?/br> 公路邊雖然離水源和家屬區(qū)都遠,但它土壤肥厚?。∑渌胤降狞S泥上面還鋪著一層白色的堿,唯獨靠近公路這幾畝,因為正好是她自個兒墾的,她心里門兒清,越挖越深,底下翻上來的土都是黑色的,可比其他人的好太多啦! “再說還是九分多呢,你們祖孫仨可吃不完喲?!庇钟行∠眿D酸溜溜地說。 九分多地相當于六百多平的占地面積,老家的三分自留地算啥呀!因為搞丈量的是劉政委派來的,手頭皮尺放松一點,就能多出一溜種瓜種豆的位置來,名義上是九分多,其實已經(jīng)有一畝了。 秦桂花一個白眼扔過去,“我家可是兩個勞力的,你瞅瞅我孫女,那么嫩的手,現(xiàn)在都成啥樣了!” 秦盼心疼奶奶,每天跟著沒日沒夜的干,除了中午回家睡會兒,其它時候都在開荒,那么瘦弱的小雞崽似的背影,誰看不見啊? 一時間,大家也不說啥了,反正是人家自個兒掙來的。 秦艽本來預(yù)計的是二十多個人參加,定下的以工換地的比例就高,想著大家都分點,誰知只有一半的人參加,這不就便宜她們了嘛。一畝地啊,她們終于有一畝地啦!這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美事兒! 于是,老太太們又興致勃勃地,開始商量種點啥好,又討論哪天上冷河鎮(zhèn)去買種子和肥料,一時間,種植的喜悅和期待充斥著整個家屬區(qū)。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秦艽沒想到的人也分到了地,就是劉寶珠。她好像沒在墾荒的時候看見她啊,但登記名冊上卻有她的兩分地,問了秦桂花才知道,原來是她找趙青松手底下的兵來幫忙,最后記的是她的名字。 這里頭的家屬,或多或少都請人來幫過忙,秦艽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心里對趙青松更厭惡了。她上輩子為了他的仕途不讓人留話柄,從來不會麻煩他的下屬干任何私事,就這還總被他說自己當不好賢內(nèi)助。 “也不知道青松和你家小賀啥時候才能回來,我聽說他們這次出差在省城,對了,你前幾天不是剛?cè)ヂ铮娭慵倚≠R沒?” 秦艽懶得跟她扯老婆舌,但她卻似乎很想賣弄一下自己的消息有多靈通,“哎呀,我聽說他們這次抓的是倒賣設(shè)備的人,那些人把設(shè)備賣給了兩個外國人,你家小賀去是幫忙審訊的,他沒跟你說嗎?” 秦艽不動聲色的聽著,原來如此。 估摸著人是早就抓到了的,趙青松想獨占功勞,但奈何他自己不懂外語……嗯,活該小賀去撿漏! 劉寶珠東拉西扯,見她愣是不接茬,也沒被自己挑動起情緒,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哼哼走了。 * 秦艽可沒時間琢磨她的想法,很快鐘為民那邊的檢測結(jié)果也出來了,攏共25畝土地,他按照土壤特性和肥力厚薄分成幾個區(qū)域,又根據(jù)干濕度細分,再在各個地塊插上標號,依次分配好幾味中藥的種植范圍和面積。 “剩下就是水源的問題,冷河從地塊中間橫穿而過,河流沿岸的地方灌溉方便,但遠離河流的地方,就只能盡量種植耐干旱的品種……”鐘為民一邊說,一邊寫寫畫畫,秦艽和錢福生認真聽著。 耐干旱的中藥,秦艽脫口而出:“沙參、桔梗和甘草!” “對,我想到的也是這幾味?!?/br> 其中甘草還是非常常用的中藥,幾乎每一個醫(yī)生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處方里都有這一味,用它來緩急止痛、調(diào)和藥性,就像蓋房子要用水泥,發(fā)動機要加機油一樣,看著雖小,卻不可或缺。 錢福生不懂中藥,但他隱約覺著這個名詞耳熟,“甘草……我咋有點耳熟呢,對了,跟咱們上次進的甘草片是啥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