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棄的前夫登基了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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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高祉安快步回?了御書房復(fù)命,行至殿內(nèi),將蘇織兒要?他回?的?話完完整整稟了一遍,沉默片刻,又道:“不過,娘娘還有句話讓奴才?轉(zhuǎn)達(dá)陛下?!?/br> 蕭煜聞言持筆的?手微滯,用?渾不在意的?語氣問:“什么?” “娘娘說……”高祉安頓了頓,“娘娘說若陛下下次再罰她,就罰她吃蓮花酥好?了,上回?賞荷宴上,娘娘吃過一回?,實(shí)?在是……太難吃了……” 蕭煜驟然抬眸看?來?,似有些無言。 少頃,高祉安就聽坐在楠木桌案后的?蕭煜開口道:“她既然這么喜歡受罰,一會兒你去御膳房尋那日做蓮花酥的?御廚,今晚就給她做兩盤子送去,罰她個夠?!?/br> “是?!备哽戆矐?yīng)聲,退至殿門口轉(zhuǎn)身的?一刻不由得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不得不說,這云妃娘娘當(dāng)真是厲害,竟也學(xué)著陛下正?話反說,不過這陛下也是,分明對云妃娘娘偏寵得厲害,還愣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勁兒地騙自己。 也不知?他自己心底信不信。 高祉安離開后不久,小成子疾步入內(nèi),稟宋頤宋大人來?了。 蕭煜聞言面色沉肅了幾分,命小成子將人帶進(jìn)來?。 沒一會兒,一個身影被領(lǐng)入御書房,恭敬地在御前施禮,蕭煜抬了抬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靶袑m刺殺一事,宋大人可查到了些許眉目?” 雖宋頤如今貴為首輔,但畢竟曾任刑部尚書多?年?,極通審理調(diào)查,且作?為蕭煜的?心腹重臣,被隱瞞下的?行宮刺殺一案他并不放心交給旁人,只能交托給宋頤。 宋頤面露難色,但還是拱手道:“回?稟陛下,是臣無用?,刺殺一事尚無太大的?進(jìn)展?!?/br> 蕭煜聞言并未發(fā)怒,只淡淡道:“那便將眼下查到的?,悉數(shù)告訴朕吧?!?/br> “是?!彼晤U思索片刻道,“恰如陛下先前所料,恐是有露華宮宮人與?那些刺客里應(yīng)外合,不過微臣依陛下吩咐查到那可疑之?人時,那內(nèi)侍卻是已蹊蹺而亡,且就死在行宮附近,當(dāng)是為人所殺?!?/br> “依與?那內(nèi)侍同屋的?另一人說,他好?似是夜間自己偷偷出?去的?,而后便再未回?來?,陛下出?事后,行宮附近的?戒備森嚴(yán)了許多?,敢在行宮附近堂而皇之?地殺人,微臣猜測……那背后主使很有可能……” 言至此,宋頤止了聲,只看?向蕭煜。 他雖未明說,可蕭煜眸光卻頓時凌厲了幾分,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背后主使很有可能是住在行宮之?人,是隨他一道去行宮避暑的?人之?一。 “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微臣的?猜測。”宋頤緊接著道,“也有可能是行宮附近殘留的?刺客,為防暴露自己,急著趕盡殺絕也無不可能。” 他說的?這種可能相?對于前者來?說,可能性極小,畢竟若真有殘黨,他們不可能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將那內(nèi)侍約出?去。 “除此之?外,可還有旁的?線索?”蕭煜問道。 “有。”宋頤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微臣檢查了那些刺殺所用?的?弓箭,發(fā)現(xiàn)與?大澂所用?的?弓箭有所不同,故而微臣還特意去尋了毅國?公,畢竟毅國?公在外流落了那么多?年?,想來?知?曉的?定然多?些,結(jié)果毅國?公告訴微臣,這弓箭只怕來?源于溧國?,且是溧國?將士慣用?的?兵器……” 聽得此言,蕭煜劍眉一蹙,確實(shí)?沒想到這次刺殺竟還能牽扯到溧國?。 “不過,臣無能,查至此,便斷了線索……” 宋頤思忖片刻,不知?想到什么,遲疑著問道:“陛下,此次刺殺,有沒有可能……是幾位王爺暗中所為?” 蕭煜登基后,給皇宮中剩下的?所有皇子賜了封地后,統(tǒng)統(tǒng)趕出?了京城。 前太子,還有七皇子和九皇子前一段時日均是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皇位誘惑下,他們不一定做不出?通敵叛國?之?事。 “不是他們?!笔掛洗?,“老七和老九那廂朕日夜派人監(jiān)視著,近日并無異樣,且岐王更不是不可能……” 言至此,他驀然垂下眼眸,薄唇緊抿,面色沉重了幾分,不禁想起前幾日暗衛(wèi)傳來?的?密信,上頭赫然寫著。 “湯藥無用?岐王已瘋” 第77章 祈福 蕭煜沉默片刻, 復(fù)又?道?:“岐王那廂不足為懼,他已沒有心力?來對付朕了。” 他似是想起什么,看向宋頤, “朕記得, 毅國公?回京后?,一直在私下調(diào)查當(dāng)年弩爭一戰(zhàn)與溧國私通的背后?主謀, 既得此事也與溧國有關(guān), 你可考慮與毅國公?聯(lián)手,看從此處入手能否有所突破?!?/br> 宋頤聞得此言, 像是被點(diǎn)悟般,露出?恍然的神情,旋即拱手道?了聲“是”, 在蕭煜的抬手示意中躬身而退。 宋頤離開?后?不久,殿外的高祉安從宮人手中接過托盤,輕手輕腳地入了內(nèi),停在楠木桌案前, 恭敬道?:“殿下?,藥已煎好了?!?/br> 蕭煜停了筆,自兩側(cè)成?摞的奏折中抬頭看來,然只?淡淡瞥了眼那尚且泛著熱氣兒的湯藥, 吩咐道?:“端下?去吧,告訴趙睦,再換藥方?!?/br> 高祉安聞言微怔了一下?,蹙眉看了蕭煜一眼,捏著托盤的手緊了緊, 略顯憂慮,少頃, 低低道?了聲“是”,端著湯藥提步出?了御書房。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那日淑太妃傷人一事,兩日后?,胡姑姑告訴蘇織兒,她聽旁的宮人說,淑太妃已經(jīng)被送出?了皇宮,送到一處偏僻的行宮去了。 聽得此事,蘇織兒縫著香囊的手微滯了一下?,抿唇?jīng)]有說話。 她曉得,淑太妃被送走?大抵是因著她。 不過?,此事也證明那人看似冷血無情,對淑太妃恨之入骨,但實(shí)則到底還是顧念著淑太妃當(dāng)年的養(yǎng)育之恩,并未趕盡殺絕,他若真要報仇,能用的手段可以比之狠厲千倍萬倍,而不是將淑太妃丟在那兒,還派宮人照顧她。 蘇織兒知道?他努力?想讓自己?變得冷心冷性,鐵石心腸,可他到底不是那樣的人,也許在他那心口仍然留著一塊柔軟的地方。 思至此,她忍不住低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縫制著手中的香囊。 自京郊行宮回到皇宮后?不久,太皇太后?特地派了太醫(yī)去福安宮給寧妃探脈,結(jié)果自然是大失所望,后?宮無人誕下?皇嗣一事愈發(fā)成?了令太皇太后?日夜難寐的心結(jié)。 可若說是這些妃嬪懷不上倒還好些,令太皇太后?頭疼的是,自行宮回來之后?,除了蘇織兒這廂,蕭煜再未踏足哪個妃嬪的寢宮。 但要說是因著蘇織兒獨(dú)占了恩寵,這事也實(shí)在站不住腳,畢竟蕭煜并未留宿,也不過?在云秀宮坐了沒一會兒,賞賜了些吃食而已。 故而縱然太皇太后?蘊(yùn)著滿腔的悶火,也根本無處發(fā)泄。 三日后?,太皇太后?也不知怎的,突然起了心思,要帶著宮中幾個妃嬪去隆恩寺上香祈福。 旨意來得急,出?發(fā)前一晚,蘇織兒才得到消息,匆匆準(zhǔn)備了一番,翌日一早著了身素凈的衣裳,天未亮便乘著馬車出?了皇宮往京郊而去。 因著起得早,蘇織兒昏昏欲睡,還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再醒來時,馬車已停在了隆恩寺山腳下?。 隆恩寺建在半山腰上,只?能通過?山階一步步而上,雖說山勢并不陡,但太皇太后?年歲大了,自是難以自己?爬上去,便坐在了小轎之上,由宮人抬著上去。 與她一同坐轎的還有老定遠(yuǎn)侯夫人,老定遠(yuǎn)侯夫人與太皇太后?年歲相仿,聽聞兩人在閨中時便是密友,再加上老定遠(yuǎn)侯當(dāng)年隨高祖皇帝一道?征戰(zhàn)沙場,開?疆辟土,安定天下?,故而太皇太后?和老定遠(yuǎn)侯的情誼一直甚好。 隆恩寺是皇家?御寺,蕭煜未登基前,太皇太后?為圖清凈,便在此處住了好幾年,故而對這里已是再熟悉不過?。 此番前來,正是聽老定遠(yuǎn)侯夫人說起,一位游方的得道?高僧近日經(jīng)過?京城,正借住在隆恩寺中,太皇太后?才起了心思,想去問問高僧關(guān)于令她郁結(jié)于心的皇嗣一事。 老定遠(yuǎn)侯夫人坐轎那是太皇太后?特允,但剩下?的嬪妃自是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被太皇太后?一句“徒步而上,更是誠心”弄得不得不一步步往前爬。 可那些妃嬪都是在閨中長大的嬌娘子,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加上六月的天氣還熱,故而緊跟在太皇太后?后?頭,一口氣爬到山門?處,可將她們累得不輕,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頗顯狼狽。 蘇織兒雖也有些累,但到底從?小干苦累活習(xí)慣了,終究比她們好些,入了山門?,便有早得了消息的小沙彌上前,為眾人端來茶水,清香涼爽的茶水入口,疲累頓時消解了不少。 太皇太后?問起圓恩大師的去向,小沙彌答大師正在房中打坐修禪,恐是需得小半日,便先領(lǐng)著太皇太后?和眾嬪妃去了大殿上香祈福。 輪到蘇織兒時,她接過?香拜了拜插在香爐中,跪在蒲團(tuán)上雙手合十,閉眼祈福,心里的愿望卻?很簡單。 一則是希望祖母和爹身體康健,蘇家?全家?平平安安。 二則期盼綏兒如他的名字一般一生順?biāo)?,幸??鞓贰?/br> 而這第三,則是為了那人,希望他能真的放下?過?往,解開?心結(jié),也希望她能讓他變回從?前那般溫柔的模樣。 上香祈愿罷,小沙彌便領(lǐng)著眾人赴后?院用飯,這隆恩寺的素齋倒是出?了名的,寺中的廚子也了解太皇太后?的口味,上的都是太皇太后?喜歡的菜。 正餐用罷,寺中僧人還上了一碗甜湯,蘇織兒用湯匙緩緩攪著,看著里頭不認(rèn)識的食材,卻?是有些不大敢喝,只?轉(zhuǎn)頭悄聲問胡姑姑,“這是什么呀?” 胡姑姑看了一眼答:“回娘娘,這是杏仁銀耳湯?!?/br> 聽得“杏仁”二字,蘇織兒驀然想起那樁可怕的往事,如觸著燙手山芋般忙放下?手中的湯匙。 胡姑姑見狀疑惑不已,正欲詢問,那廂太皇太后?偶一抬眸看來,見只?蘇織兒一人未吃,蹙眉道?:“云妃怎的不吃啊,是不喜歡這道?甜湯?” 蘇織兒也不好說不喜歡,畢竟看太皇太后?的樣子,似是很喜歡這道?湯,想了想,只?得如實(shí)答:“回太皇太后?,不是臣妾不喜歡,臣妾聞著這甜香也很是想吃,可臣妾吃不得,從?前在瀝寧時,嘴饞吃了好幾塊杏仁酥,險些沒了命,方知這杏仁與臣妾無緣?!?/br> 聽得此言,太皇太后?未多說什么,她也看出?蘇織兒并非撒謊,只?淡淡道?了句“那倒是可惜了”,旋即繼續(xù)埋頭喝著手中的杏仁銀耳湯。 飯畢,坐著消了會兒食,小沙彌才來稟,說圓恩大師已在大殿等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聞言一喜,忙帶著眾人趕回大殿。 大殿中,站著一個身批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僧,他沖太皇太后?淺淺一笑,施了個禮。 當(dāng)就是太皇太后?此番特意來見的圓恩大師。 “老衲習(xí)慣晨起在房中修禪,讓太皇太后?久等了,還望太皇太后?恕罪?!?/br> “大師這是說的什么話,您是在修佛緣,就算讓哀家?等再久,也是應(yīng)該的?!碧侍?頓了頓,道?出?來意,“大師,哀家?聽聞您善解人愁,哀家?有一樁心事,想請您幫著開?解開?解?!?/br> 圓恩大師聞言,露出?莫測高深的表情,“太皇太后?所愁之事,老衲大抵能猜到幾分,世間萬物之所以能生生不息,便在于傳續(xù)二字,依老衲之見,太皇太后?所愁不算大事,必有解決之法。” 聽得這話,太皇太后?微怔了一下?,不由得大喜過?望,她并未言明,可這圓恩大師卻?已一語道?破了她的煩憂所在,確是得道?高僧無疑。 “那大師,何為解決之法?”太皇太后?急急問道?。 圓恩大師笑而不語,視線只?有意無意地在太皇太后?身后?的妃嬪中掃過?一遍。 與那圓恩大師對視的一刻,蘇織兒總覺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神色意味深長,片刻后?,方才收回了視線。 “天機(jī)不可隨意外泄?!眻A恩大師復(fù)又?看向太皇太后?,“還請?zhí)侍?跟著老衲去側(cè)殿,老衲自會一一為太皇太后?解答?!?/br> “好,那便麻煩大師了?!碧侍?頷首,命劉嬤嬤等人侯在外頭,自己?則隨圓恩大師入了側(cè)殿。 太皇太后?和圓恩大師談話想來需得好一會兒,等在外面的嬪妃百無聊賴,也不知誰帶的頭,竟圍在一起搖那擱在供桌上的簽桶,解簽散悶,蘇織兒沒有興趣,踏出?了大殿外,抬首望著遠(yuǎn)處群山若有所思。 也不知何時,一人驀然在她身側(cè)站定,蘇織兒側(cè)首望去,看清那人,下?意識福了福身。 老定遠(yuǎn)侯夫人忙惶恐地將蘇織兒扶起來,“娘娘是陛下?的妃嬪,怎能對臣婦施禮?!?/br> 蘇織兒笑了笑,“定遠(yuǎn)侯德高望重,是肱骨之臣,深受陛下?信任,我?就算給夫人您行禮,也沒什么?!?/br> 老定遠(yuǎn)侯夫人亦是一笑,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轉(zhuǎn)而道?:“娘娘的叔父叔母近日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的事兒,娘娘可知道??” 蘇織兒怔忪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那個孩子當(dāng)是綏兒。 她掩在袖中的手緊張地搓了搓,佯作?淡然道?:“我?自是知道?,先前去行宮時,祖母和叔母便將這事兒告訴我?了,說與這孩子有眼緣,想收養(yǎng)他,叔母這么多年一直無所出?,叔父也不愿納妾,如今有個孩子倒也是件好事,這日子總歸是能有趣些?!?/br> “二夫人也是這般說的?!崩虾罘蛉藫P(yáng)了揚(yáng)唇角,“如今臣妾那兒媳與二夫人走?得近,前陣子還與我?說呢,說二夫人寶貝那孩子寶貝得緊,且不止是二夫人,毅國公?府上下?都很喜歡那個孩子,尤其是蘇老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生的呢。” 雖是知道?這話不過?玩笑,可蘇織兒的笑意仍是僵了僵,好一會兒,才神色自若道?:“毅國公?府沒有孩子,我?回蘇家?后?,也不曾在祖母膝下?侍奉太久,如今祖母嘗到了天倫之樂,對那孩子寵些也在情理之中?!?/br> “娘娘說的是?!崩虾罘蛉祟h首,像是很認(rèn)同這話,她默了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對了,聽臣妾那兒媳說,這幾日二夫人似乎也會帶著那孩子來隆恩寺祈?!?/br> 她話未說完,就聽“吱呀”一聲門?扇開?闔聲響,太皇太后?自側(cè)殿而出?。 眾人忙圍攏上去,只?見守在門?口的劉嬤嬤攙扶住面色有些難看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抬眸在眾人間掃了一眼,落在蘇織兒身上時,蹙了蹙眉,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 但很快,她便折身同身后?的圓恩大師頷首道?了謝,提步往殿外而去。 蘇織兒自然發(fā)現(xiàn)了太皇太后?看她時古怪的眼神,雖是不明所以,但她并未深思,只?默默跟在了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