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執(zhí)女主想開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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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笑瞇瞇的點頭。 夜半時分,主仆二人正閑步往府上走,蕭閑感嘆:“不知容容此時在做什么,有兩日未收到她的書信了,臭丫頭,有了二叔忘了老爹?!?/br> 突然間,渾厚悠遠的鐘聲再次響起?,叫微醺的蕭閑一愣,酒意醒了三分,二人面面相覷。 直到鐘聲敲了三十六下?后停止,蕭閑才驚醒,他一個踉蹌被管家扶住,喃喃道:“是…是太子,快,回府。” 說?著與管家忙奔回府上,管家一邊追著一邊哎喲,叫蕭閑慢些,小心摔了。 蕭閑回府后便差人磨墨,提筆便寫書信,眉頭緊皺,半響他把兩封書信分別裝好,叫管家寄了出去,彼時他還不知蕭枝雪已然不在蘭陵,這?兩封信皆正好與她錯開。 浮翠殿內(nèi),趴在床前?郁郁的皇后也同樣聽到了鐘聲,她恍然抬頭,淚珠自眼角滑落,隨即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外?,遠遠的聽到了一片哭嚎聲。 皇后拼命掙扎著:“讓我出去,我要見我的兒子,那是我的兒子啊?!闭f?著痛哭了起?來,卻仍舊被扔了回去。 章太醫(yī)提著藥箱從后門走了出來,祝欽饒幫忙掩人耳目,且安全無?虞的把他送回了家。 “此番多謝章太醫(yī)幫忙,祝欽饒感激不盡?!彼嵵氐膹澭x章太醫(yī),卻被章太醫(yī)聞聞的攔?。骸安槐?,老夫佩服殿下?,能?為?殿下?做事是老夫的榮幸?!?/br> * 容合宮內(nèi),四皇子睡不著,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今日嬤嬤又不叫他吃飽飯,好餓哦。 偌大的宮殿中冷清至極,唯一的宮女已熟睡,并未察覺四皇子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就連宮外?也沒有一人當值,段知行顛顛的遵著記憶想摸去御膳房,可夜晚的皇宮實在瘆人,他走著走著便忘了路,四下?張望時已分不清方?向。 周遭又時不時傳來詭異的聲音或是野貓的嘶喊,叫段知行小小的身軀哆嗦個不停,驀地?不小心闖入一處宮殿,他突然被一雙大掌抱了起?來,嚇了他一跳,正要叫喊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他轉(zhuǎn)過去眼睛猝然睜大,是太子皇兄。 段知珩拿開手,小小的人兒倏然抱住他的脖子,軟軟的喊:“三皇兄。” 段知珩摸摸他的頭,溫聲道:“怎的這?么晚跑出來?” 段知珩癟癟嘴:“皇兄我餓?!?/br> 段知珩神色冷了下?來,卻依舊溫聲細語:“不怕,皇兄去帶你?去東西?!?/br> 段知行聞言抱得他更緊:“好?!?/br> 未央宮內(nèi),段知珩瞧著拿小勺吭哧吭哧吃東西的段知行,對祝欽饒說?:“阿行交給你?了,幫忙多看顧一些,等蕭大哥回來后,我會叫他好好教導阿行。” 祝欽饒點點頭:“殿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br> 段知珩蹲下?身對段知行柔聲說?:“阿行答應皇兄,今夜你?誰都未見,包括皇兄,若是有人提起?皇兄的事,你?就當做沒聽到,好嗎?” 段知行猶豫著問:“母妃也不可以嗎?” 段知珩:“不可以,這?是我們兄弟二人的秘密,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或者吃不飽就去找這?個大哥哥,知道嗎?” 段知行聞言,臉上充滿堅定:“知道啦,皇兄,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今夜我誰都沒有看到?!?/br> 段知珩夸贊道:“阿行真聰明。” 是夜,宵寐晨興,月朗星稀,寂靜的街道上閃過一道黑色身影,黑袍烈烈,玉冠長束,騎著馬匹疾馳呼嘯而去。 這?一場戲他早已在數(shù)日前?就與祁帝商討了下?,以防日后的這?些事發(fā)生,在周仲維派遣殺手向朔州而行時他就察覺到了,聯(lián)合銀城守將將其攔殺,但不確認是否還有其同黨,他得盡快趕去朔州。 行駛到城門口他回首遙遙的望向皇宮,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龍泉宮內(nèi),祁帝看著桌子上的金色令牌,又抬頭望了望眼前?垂著腦袋,挺著小圓肚子的段知行,嘆了口氣。 * 與此同時,蕭枝雪還在趕路中,距離朔州已然很近,隨著越來越近,噩夢卻少?了些,叫她慢慢的安定了下?來,也不似前?幾日般吃不下?睡不著。 但蕭靖軒卻依舊沒有消息,書信寄出去未有回音,蕭枝雪只得安慰自己不會出什么事兒。 三兩日后馬車駛?cè)肓怂分荩蝗氤撬闳フ伊水數(shù)?的知府,得知消息后在某個水田里抓到了挽著褲腿滿臉泥巴在與百姓一同插秧種地?的蕭靖軒。 對不起?二人的光鮮,蕭靖軒宛若一個土匪頭子,口音也有了些變化:“恁們咋來了?” 一旁的大嬸瞇著眼睛:“蕭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妹子?哎喲,俊的呀,姑娘,年歲幾何了?有沒有許人家呀?” 蕭枝雪扯扯嘴角,蕭靖軒笑著替她答了,隨即在蕭枝雪快刀人的視線下?把他們拉到一旁:“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br> 蕭枝雪瞪他一眼,低下?頭用?腦袋撞在他胸膛上:“你?還好意思說?,給你?寫信為?何不回,害的我…我以為?…” 一旁的蕭靖源嬉笑著:“小妹擔心你?,她說?夢著你?出了事兒,非得來看你?,攔都攔不住?!?/br> 蕭靖軒捂著胸口霎時心軟了下?來,與蕭枝雪道歉:“是阿兄的錯,朔州太忙了些,阿兄沒顧得上,辛苦容容了,走,阿兄帶你?轉(zhuǎn)轉(zhuǎn)?!?/br> 因著消息滯后,蕭靖軒還不知京城發(fā)生了何事,依舊在一方?桃源安逸的與百姓們打?成一片。 路過所到之處皆有百姓與他打?招呼,還有的把自家的蔥、青菜、胡蘿卜給他裝一些,蕭靖軒剛開始還不會收,后來象征性的拿一個,再后來百姓知道他不會收便直接放到知府門前?就跑。 蕭枝雪瞧著周圍,忽然就明白了為?何他阿兄一定要堅持做的事,周圍的這?些人,可善、可愛、可無?私。 若她是阿兄,也放不下?吧。 蕭靖軒光著腳在湖邊洗手,順帶著把一大塊白藕在水中充了一下?,遞給蕭枝雪,白晃晃的藕折射出細碎的光,那藕比蕭枝雪的胳膊都粗好幾倍。 蕭靖軒瞧她愣著便說?:“你?嘗嘗?!?/br> 蕭枝雪遲疑的接過,雙手捧著白藕,沉甸甸的份量很足,在蕭靖軒的不斷催促下?她試探咬了一口,脆生生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蕭靖軒爽朗的笑著,曬得蜜色的皮膚在陽光下?甚是張揚。 最后蕭枝雪吃得有些噎,喝了一竹節(jié)當?shù)?的井水才緩了下?來。 還未休息便又被蕭靖軒拉著進了水田里,她提著裙子艱難的行走,蕭靖軒指揮著蕭靖源與百姓一道收割,身后的蕭枝雪則艱難的彎腰拔著腳。 蕭枝雪最后被蕭靖軒拔出來后提上了岸,夜晚也是在當?shù)?的百姓家中吃的晚飯。 蕭靖軒與家中老漢嘮著磕,喝著小酒,蕭枝雪則被阿嬤使勁兒夾菜:“這?小囡,瘦的喲,多吃多吃?!?/br> 比臉還大的玉米面饃饃握在手中,中間夾著辣椒醬,蕭枝雪忙了一天,正餓著,有些狼吞虎咽。 一時間氣氛溫暖,歲月靜好。 四日后,蕭枝雪正隨蕭靖軒與一些小朋友玩兒,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木門被大力推開,險些跌了下?來,蕭靖軒皺眉呵斥蕭靖源:“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樣?!?/br> 蕭靖源大喘著氣,面色難看,他:“不…不好了,太子太子薨了?!?/br> 淡淡的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般把二人震在原地?說?不出話。 蕭靖軒大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失聲問:“你?再說?一遍?” 蕭靖源猶豫的瞧了蕭枝雪一眼:“七日前?京城宮變,周相教唆皇后弒君,隨即聯(lián)合臨州守將一同謀反做了場戲,以達到名正言順控制朝政,誰料陛下?假死,戳穿了周相,與太子里應外?合捉拿反賊?!?/br> “然后……” “然后呢?”蕭枝雪平靜的問。 “然后被一名叛軍搭箭射中了要害,當夜便去了,京城喪鐘敲了三十六下?,千真萬確。” 蕭靖軒擰著眉頭:“誰傳來的書信?” “大伯和祝家公子?!?/br> “祝家公子說?,周相歹毒竟暗中雇了好些殺手要殺你?,以此想托住太子,幸而被太子在中途攔了下?來,若不是太子提前?謀劃,這?大祁怕是要改名換姓了。” 蕭靖軒跌坐在一旁久久不能?言語,末了嘆息:“太子的恩情,蕭某難忘。”語氣低落,充斥著無?盡的遺憾。 隨即他看向蕭枝雪,他知道二人的關系,但想安慰一番卻說?不出口。 蕭靖源也是緊張的看著蕭枝雪,卻見她垂著頭低了一會兒,末了神色平靜的說?:“我想起?來芋頭還沒喂,我先?去喂芋頭了?!?/br> 說?完便往外?走去。 蕭靖軒沒攔著,他知道她只是找個借口離去,芋頭根本沒帶來,走的時候交給了蕭老爺子照看。 蕭枝雪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的腦中一片空白,神情動作都麻木不已,耳邊俱是回響著蕭靖源的話語,直到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她才恍然驚醒。 她坐在湖邊,月色朦朧,她怔怔的望著湖面,抱著膝蓋,良久,淚珠滑落,她哭的很安靜,仿佛只是為?了流淚而流淚。 淚珠卻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膝蓋處,暈濕了衣裙,她抬手擦了擦,卻永遠也擦不干凈似的,鼻子就跟堵上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蕭枝雪拿起?地?上的石子往湖里扔,恨恨的想,死就死了,省的盡在她面前?轉(zhuǎn)悠,叫她心煩,人死愛恨兩消,他們二人再無?任何瓜葛了。 想著想著又哭了起?來,她明日就回京城去嫁人,叫他好好瞧著,還要去他墳前?罵兩句。 蕭枝雪想讓自己快意一些,可越想,淚水流得越?jīng)坝俊?/br> 當夜,蕭枝雪就生了病,發(fā)起?了低熱,大夫說?只是情緒有些大起?大落,還在湖邊吹了風導致的,靜養(yǎng)便可。 蕭靖軒有些發(fā)愁,自從回來后她便是一副懨懨的模樣,宛如蔫巴了的花朵,失了養(yǎng)分,任人扒拉,蕭靖軒安慰了好些時間,蕭枝雪光點頭行徑卻依舊不為?所動。 叫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人的那個精氣神兒沒了。 這?般養(yǎng)子他也不敢送回蘭陵,叫祖父見了憂心,只得日日吃些藥,帶去出散散心,但見效甚微。 蕭靖軒撫著她的頭:“容容可想去京城看他?” 看誰不言而喻,蕭枝雪搖搖頭:“不去?!?/br> 去了又有什么意義。 她把頭埋在蕭靖軒懷中低低啜泣,發(fā)出嗚嗚的哭聲,這?幾日時時紅了眼睛,再苦蕭靖軒都擔心她哭壞了眼睛。 可是蕭枝雪想,她就是很傷心,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這?個家伙,人都走了還要她如此煩心。 就這?么過了半月,期間蘭陵和京城發(fā)來無?數(shù)的書信都被蕭靖軒扯理由圓了回去。 蕭枝雪雖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哭泣,但精神也還是瞧著不大好,蕭靖軒忙的焦頭爛額,他一邊指點蕭靖源去解決當?shù)?的事,一方?面要陪著蕭枝雪開解她。 只因稍有不慎便能?走丟,昨日便是蕭靖軒為?看顧好人,一個不慎回頭便找不到人,尋了一刻鐘,才發(fā)覺她站在賣花的婦人前?一動不動,眼睛恍恍惚惚的瞧著那一籃子木梨。 蕭靖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這?日天氣涼快,蕭靖軒帶著蕭枝雪去溪邊捉魚,當?shù)?村中的人說?附近溪里的魚都肥碩的很。 蕭枝雪坐在溪邊,蕭靖軒則在溪中叉魚,瞄準后一條肥碩的魚沖破溪流飛在了空中,濺起?一片溪水。 蕭靖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柄劍從旁刺出,對面忽得冒出兩個黑衣刺客,向他襲來,目標分明,直取蕭靖軒性命。 蕭靖軒一閃躲開了那刺客,岸邊蕭枝雪驚醒般大喊著叫他趕緊上來。 溪中鵝卵石雜亂,十分硌腳,蕭靖軒一個不察踩到了腳心,痛意順著腳底傳上來,導致他一個踉蹌坐在了溪水里。 刺客瞅準機會向他刺來,蕭靖軒瞳孔微縮,卻聽一聲鏗鏘,劍身相撞,岸邊的蕭枝雪呆呆的看著那一抹藍色身影,忘了呼吸。 蕭靖軒也被這?變故驚呆了,段知珩雖抵住了一柄劍,但因著身上帶傷,導致行動遲緩了些,未防住另一把劍,刺入了他胸前?。 銀色劍身穿過血rou,胸前?一片血跡暈染,段知珩一劍解決了刺客,硬生生拔出了劍身,跪在溪水中,沉沉向一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