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失戀很久了 第119節(jié)
簡嘉只覺得陳敬辭看他的目光越來越慈祥。 并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內,他已經從陳泊生的普通室友,上升為老陳家的“兒媳婦”。 “你爸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簡嘉在下樓的時候,忍不住走慢了一點,低聲跟陳泊生聊天。 “那不是怪,那是他挺喜歡你的。” “真的假的?”簡嘉有點懷疑,開口:“你沒跟你爸說我們倆的關系吧。” 陳泊生慢悠悠地下樓梯,看著他:“沒呢。怎么。” 陳大少爺一把好嗓音忽然就有點兒委屈:“我在你這兒還挺見不得人的是吧?” 簡嘉:“?!?/br> 簡嘉:“沒這個意思?!?/br> “嗯。你狡辯?!标惒瓷溃骸拔衣犞!?/br> “就是。”簡嘉開口:“我覺得見家長還是一個挺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見了。至少在我的計劃里,去見你爸的話,總得提著禮物登門拜訪吧。” 簡嘉說得挺認真,模樣嚴肅,漂亮的眉微微皺著。 儼然一副思考過的模樣,甚至連帶什么禮物都想好了。 認真的陳泊生有點兒心軟。 “簡嘉?!标惒瓷鋈缓傲怂痪?。 簡嘉沒防備,站在比他低一階的臺階上回頭。 陳泊生猝不及防的捏住他的后頸,低下頭吻住了他。 簡嘉嚇了一跳,好在陳泊生的吻一觸即分。 “你干什么呀?”簡嘉心驚rou跳的,連忙往樓下瞄了一眼。 還好陳敬辭走的快。 不然一回頭就看到他在這兒輕薄人家兒子。 “沒怎么?!标惒瓷α寺暎骸坝X得你好可愛?!?/br> 簡嘉:“?” ……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耳根有些發(fā)紅。 心想誰不知道小簡同學很可愛?不對,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他一個大帥哥,是不是有點兒鐵漢柔情了?不能是覺得他“威武霸氣”嗎? “這不是你可以隨便親你室友的理由。”簡嘉義正詞嚴。 “就真室友了啊?”陳泊生挑眉:“我的名分沒得很突然?!?/br> “嗯。好自為之吧?!焙喖螄烂C。 “也挺好?!?/br> 陳泊生忽然低下頭,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sao擾合租的室友?!?/br> 陳老板沒臉沒皮:“更刺激?!?/br> 簡嘉:“……” - 陳敬辭似乎就是來看望一下陳泊生的。 簡嘉留他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心里還有點忐忑。 誰知道陳敬辭上桌之后,只驚訝的問了一句:“這是你做的?” “是的,陳叔叔?!焙喖蔚溃骸芭履圆粦T,我沒放什么辣椒?!?/br> 也不知道陳大少爺對辣椒過敏的毛病是不是遺傳的。 “不打緊。我吃什么都不挑。”陳敬辭這話說得不假,早年他在部隊里呆過,什么大鍋菜都吃過,跟陳泊生這個世界第一挑食大王一個天一個地。 陳敬辭坐下就大快朵頤,簡嘉發(fā)現(xiàn)陳敬辭在某方面跟陳泊生還挺像的。 父子倆都是一開始看著很難以接近,熟絡之后會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是很健談的類型,只要他們愿意,談話永遠在對方的舒適區(qū)內。 一頓飯吃下來,簡嘉和陳敬辭聊的反而比較多。 跟簡嘉在職場上遇到的爹味男不同。 陳敬辭顯然是一個樂意傾聽年輕人想法的長輩,并且不會因為年長多少就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指點江山,聊到最后,簡嘉還有點兒相逢恨晚的意思。 陳泊生被他爸打發(fā)去酒柜,開了一瓶一萬二的酒。 臨走時,不知道怎么提起了任書禾。 簡嘉有點意外,陳敬辭回憶起任書禾,緩緩道:“我和你母親以前讀的是一個大學?!?/br> “她念書的時候,成績很好。跟你一樣,在學校里也是學生會的主席?!?/br> “你母親是一個讓人敬佩的人,你和她很像,你也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 時隔多年,再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任書禾的名字。 簡嘉的眼眶紅了一圈,低低地應了一聲。 “阿生跟你住在一起,你們互相照顧,我很放心。” “陳叔叔,是師哥多照顧我一些,不然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住哪兒呢。”簡嘉笑了聲。 陳敬辭道:“你不用替他說話。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br> 陳敬辭嘆息:“他就是有事兒愛悶在心里不說。小嘉,叔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簡嘉問了句。 “今天是阿生母親的忌日?!标惥崔o說:“你要是有空,晚上多陪陪他。行嗎?” - 陳敬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云京下午那場下的淅淅瀝瀝不干凈的雨,到了這會兒又在窗外嘩啦啦的續(xù)上了。 永固巷的樓層高,從大平層的落地窗望下去。 視線開闊,不遠處就是著名的地標雙星大廈,萬家燈火盡收眼底,雨幕鋪天蓋地的落下,密密綿綿的擦過玻璃。 “我爸臨走的時候跟你說什么了?”陳泊生從中島臺繞出來。 做飯的人不洗碗,是他們家的規(guī)矩! 他一邊擦手一邊問,簡嘉道:“沒什么?!?/br> 停頓了一秒之后,簡嘉懷疑:“你真的沒有跟你爸說我們倆的關系嗎?” “?!?/br> 簡嘉瞇著眼:“陳小花同學,你好像有點不老實?!?/br> 陳泊生道:“真沒有?!贝髱浉缛鲋e臉不紅心不跳:“你要是這么想給我一個名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把老頭叫回來?!?/br> 簡嘉一愣:“叫回來?” 陳泊生道:“叫回來喝你的媳婦茶。” “陳泊生!”簡嘉被他逗得臉紅。 兩人在客廳的沙發(fā)前有來有往的打鬧了一會兒。 陳泊生最后果然縱著簡嘉,姿態(tài)從容的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倒在了沙發(fā)上。等待他的是一個纏綿的吻,客廳里除了貝貝的“嗷嗚”聲,就只剩下一片喘息。 小別勝新婚。 這個吻稱得上是熱烈又悱惻。 一吻結束,陳泊生捏了下他的后頸。到最后,簡嘉的嘴唇被咬破了一點皮,他下意識舔了一下,又痛又爽。 簡嘉心口起伏的厲害,陳泊生嗓音也有點低啞:“還親呢?” “?!?/br> “再親你今晚就下不了床了。” “。” 陳泊生拍了下他的腰:“起來。我去洗個澡。” 簡嘉坐在他腿上:“你晚上不加班?” “嗯?!标惒瓷曇粲行├Ь耄骸白艘惶斓娘w機,有點困。” 簡嘉不鬧他了。 出差加長時間飛行是很消耗體力,自己還沒羞沒臊的把陳小花摁在沙發(fā)上欺負……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那吸人精氣的小女鬼。但是腦補出來把自己給雷到了,所以下一秒他就立馬甩了甩腦袋忘記! 長途飛行確實累,但不至于讓陳泊生這個熬夜冠軍在晚上十二點不到的時間,上床睡覺。 他只是覺得,這一天到底還是和其他的日子不一樣的。 他沒辦法完全做到徹底將納斯金卡遺忘,他閉上眼的時候,想起那個航行的夜晚,也是一場海上的風暴。納斯金卡大約爬上了游輪最高的甲板,縱身一躍,為她的生命畫下句號。 淋浴的熱水什么時候涼的,陳泊生沒察覺到。 反應過來,冷冰冰的水流已經沿著紋理清晰的清薄肌rou沖了好一會兒。陳泊生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身材,肌rou不是那種虬結的類型,他是屬于線條勻稱,又薄又勁的類型。 簡嘉老是覺得他手臂力量很強,懷疑他可以單手把他抱起。 這話不假,陳泊生確實可以單手就把他拎起來。 大少爺撈起白色的浴巾在自己腦袋上隨便呼嚕了兩把,那手法給寵物店給大型犬洗澡也差不多。 黑色的護腕被拆下來扔在了一旁,陳泊生蒼白的手腕處,一道猙獰的疤痕,幾乎貫穿了小半個手臂。 盡管已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