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桃花源(h)
江羚剛說了“愛”字,絕不鄭重,是情欲的渴切與極致的快慰讓她口不擇言,陸放之都明白,盡管明白,還是一震,心跳大驚小怪地走了拍。 也許愛是那一剎的幻覺,也許那一剎的幻覺就是愛,孰真孰假,別再思考,至少春風一度,千金難易。 性器契合的一瞬,無邊的快意自下體往四肢百骸潰散般蔓延,“哦……”陸放之瞇起了眼,喉間有滿足的輕嘆。 高亢的情欲面前,他同樣俯首稱臣。 陸放之有忍耐的天性,情動的喘息也克制,像不斷擲去石子的深潭,終于聽見隱約的回響。 “喜歡聽你的聲音,真好聽……”江羚慢慢撫他的頸項,感受聲帶的顫動,“聽到你的喘息,我就流得更兇,夾得更緊……哈啊——” “妖精?!彼滤拇?,把那些sao話和媚叫都鎖進嗓里,只剩破碎的悶哼。 她說的全是實話。 溫熱緊密的xuerou不斷蠕動收絞,盡管被粗長的欲根填堵,成災的水液依然滴滴答答往外滲,她跨在陸放之的身上,雙腿分得極開,被男人按著屁股,一下一下地用力挺腰聳動。 陸放之向上頂,江羚就往下坐,他后撤,她就抬腰,由是棒身拔出來、cao進去,都配合得又默契又徹底。 兩人都想得太狠,不愿再使些忽深忽淺的把戲,快速抽插,大開大合,水液飛濺處一片泥濘的音色。 房子里的家具會應四時而更替,入冬那陣,沙發(fā)就換成了雀藍色的絲絨質(zhì)地,蓬松軟糯大塊云團似的包裹著起起伏伏的他們。 高潮來得又猛又疾,意識如長橋轟然斷裂,橫亙一道天塹,她茫然地、脫力地伏在陸放之的胸口,耳邊兩串心跳怦怦交織,她分不清哪一聲是自己的,哪一聲又是他的。 兩瓣蚌rou因高峰而劇烈痙攣,單槍匹馬的性器倒要應付數(shù)不清的小口吸咬,差點就讓他丟盔棄甲。 他抓揉著女人的臀,力道由輕至重,手心似帶電,江羚連寒毛都立起來,篩糠樣的亂顫,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酣戰(zhàn)。 陸放之抱著她調(diào)轉(zhuǎn)姿勢,江羚的背就陷進了沙發(fā)上的靠枕里,男人將手撐在她兩側(cè),看她如看一只被自己圈禁的羔羊。 于江羚,新的體位反多幾分安全感,剛才那樣猛烈的搖晃,她總疑心稍有不慎脫了力自己的身體就要飛出去,現(xiàn)在她蜷在沙發(fā)里,像幼犬躲進小小的籠,陸放之的軀干是堅固的圍欄,替她遮風蔽雨,隔絕掉外界的險境。 一條腿架到了男人的肩上,長裙在腰間堆迭,身下的荒唐正好叫他觀賞無遺。 畢竟沒有明媚的光束,在這樣的暗室里,陸放之眼中的影像也蒙上了樸素的灰。 可越是陰晦朦朧,越引出繾綣的遐思。 女人的yinchun本是一道狹細的縫,卻被自己的yinjing撐成碩圓,吞時吃力,吐時又不舍,xue腔里濕軟的壁rou盛情款待千般挽留,陸放之忽然想以女人私處為桃花源的譬喻竟實在恰當: 初極狹,才容龜棱,復插數(shù)十下,豁然開朗。 陰阜微隆如低矮的丘陵,植著細密的恥毛,被yin水濕成了一綹一綹,陸放之含笑覆上手去,“還真是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江羚受不了他這樣說話,跟塊鋒利的磨砂玻片似的將她耳根擦得躁熱,險滴出血來。 還能如何?她就只能把手插進男人的發(fā),腰身上探,將他含得更深,促他用力,再用力,好撞散甬道深處變本加厲的麻癢。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濕答答的。 體溫在激烈的cao干中不斷攀升,xiaoxue是傾倒的瓊漿玉露瓶,額際、鬢角的汗凝成了珠,懸在尖尖的下巴頦兒,渾身毛孔每一處都舒張得盡興,溢出粒粒香津,連怎么也合不攏的口角都吊著涎絲,只有眼淚瞧不見,是讓領(lǐng)帶搶先吸去了。 怎么沒有一個地兒能不漏水。 潮漲汐落,滔天的巨浪拍向她、卷起她、吞噬她、擊沉她,也許在云巔,也許在谷底,總之欲海里她的靈臺同rou體一浮一沉,身不由己。 陸放之讓這樣的溫泉泡著,裹著,酥麻的快意從尾椎骨直抵天靈蓋,再難強守精關(guān),沖刺,頂胯,低吼,精水來勢洶洶。 激流如驟雨,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嬌蕊經(jīng)不住摧折,抖顫得愈發(fā)楚楚可憐,竟踢蹬著腿再一次攀上了峰頂。 江羚推他,力道像羽毛,接連的高潮畢竟讓她疲憊,她從喘息的間隙擠出不成串的句:“你出去會兒……脹,難受。” 上氣已不接下氣,嗓音里是明顯的哭腔。 陸放之去摸那領(lǐng)帶,都濕透了,擰緊了或許還會滴水,伸手一扯,露出紅腫而淋漓的雙目,鼻頭皺著,嘴角也委屈地直耷拉,平素的那份傲氣蕩然無蹤。 失魂落魄一張臉,是讓他給欺負成這樣的。 陸放之忍不住,就吻上她的眼睛。 身下那根性器,也緩緩往外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