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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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離春節(jié)還有三天,蔣春花天天打電話催。 她能帶誰回去? 腦海里晃過阿晨的身影。也只有他能幫她了。 叢蔥劃開手機(jī)給他打電話。 阿晨已經(jīng)回了江城,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陸瀾和姜重都送了車,但叢蔥不想開任何一輛回去。 她和阿晨約好在江城高鐵站碰面,再坐他的車去自己家。 蔣春花早就等在樓下,阿晨開門下車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去年帶叢蔥去海市的年輕人。 “阿姨好!”阿晨微笑著走上前打招呼。 蔣春花喜上眉梢。這小伙好看又親近人,女兒還是會選人的。 “好好!”蔣春花親熱地拉住他的手,“你是阿晨吧?阿姨還記著你呢?!?/br> “阿姨的記性真好!”阿晨也笑著說道:“我還記得您說過炒菜很好吃,一直催叢蔥快點回家過年好蹭飯?!?/br> “對對對!早點回來好。我在家里天天盼著你們呢。”蔣春花笑容滿面,開心得不得了,“開車?yán)哿?,快上樓去休息?!?/br> “好?!?/br> 阿晨打開后車廂先把叢蔥的行李箱拿下來,然后提出各種各樣的禮品箱袋,又從車后座中拿出好幾個。 蔣春花要幫忙,阿晨攔住她,“阿姨,你和叢蔥去電梯口等著,我一個人搬就行?!?/br> “那不行,這么多你一個人拿不動?!笔Y春花堅持要幫。 “媽,你拿這個?!眳彩[把手中的兩個服裝袋遞給她,“這個輕。” 蔣春花接過袋子又提起好幾個,“你媽還沒到五十,年輕著呢。拿得動!” 阿晨和叢蔥都笑起來,也就不阻止她了。 回到家里蔣春花把他們帶到樓上的一間大臥室,“這間房大里面有洗手間,你們住這里方便?!?/br> 她現(xiàn)在也想開了,年輕人提前住一起多增進(jìn)點感情也好。 叢蔥和阿晨臉上同時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隨即又收了回去,把行李箱拿進(jìn)去放到衣帽間。 “洗手間有新毛巾香皂。你們先去洗個熱水臉下來吃東西。”蔣春花笑瞇瞇地說完轉(zhuǎn)身下了樓。 叢蔥無奈地地看著她媽的背影,有些猶豫。 “去洗臉吧?!卑⒊枯p聲道:“別讓你媽懷疑?!?/br> “嗯。” 晚上兩人陪完蔣春花回到樓上臥室洗完澡,靜靜坐了一會,阿晨對叢蔥說道:“我去另一間房睡?!?/br> 他看到了二樓一共有三間房。蔣春花在一樓的臥室睡,應(yīng)該有空房間。 叢蔥站起來,“你在這里睡,我去另一間房?!?。 “你和我客氣什么?”阿晨不讓她去。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有沒有鋪被子?!?/br> 兩人輕手輕腳打開門,主臥隔壁房間的床是空的,再過去一間房里鋪了嶄新的床單被罩,看來是準(zhǔn)備做客房了。 蔣春花考慮得還挺細(xì)致。 兩人臉上再次帶著尷尬的表情走進(jìn)房間。 阿晨看了一圈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媽這么細(xì)心,明天會不會來檢查這個房間的被子有沒有動過?” “???”叢蔥被他提醒也明白過來如果這張床有人睡過,床單被套肯定會有痕跡的。 “去另一間看看吧。”阿晨提議道。 叢蔥和他來到主臥隔壁的房間。 阿晨打開衣柜,在頂層找到了被子和床單,“這樣很好。明天早上我起床把被子床單收起來放回衣柜,你媽不會想到這一層。” “嗯?!?/br> 也只有這樣了。叢蔥幫他鋪好床回到主臥睡覺。 春節(jié)期間阿晨扮演了一個完美的男朋友角色,把蔣春樂開了懷。 姨媽一家第一次來新房拜年,蔣春花滿臉喜色地向他們介紹阿晨。 姨媽收著阿晨的禮物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年輕人不僅比叢蔥以前的男朋友秦林帥還謙虛有禮,說話又幽默。 蔥蔥這回找對了人,jiejie該放心了。 淘淘躲到洗手間偷偷打開叢蔥給她的紅包看一眼,臉上露出喜色。接著打開阿晨給的數(shù)數(shù)金額后頓時笑開了花。這紅包給得大方! 比她和阿彬兩個人加起來的月工資還高。 轉(zhuǎn)身跑出來看眼修長俊美、氣質(zhì)清雅的阿晨,把叢蔥拉到一角羨慕嫉妒地說道:“算你走了狗屎運(yùn),終于不眼瞎抓到一個靠譜的。” 叢蔥瞥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淡淡道:“馬上要結(jié)婚當(dāng)媽的人了,多注意注意你的言行,免得將來帶壞孩子。” 淘淘臉一紅,對她不服氣地昂起下巴,“要你管!” 過年后回海市的途中叢蔥歉疚地對阿晨說道:“我虧欠了你很多?!?/br> 阿晨開玩笑道:“你幫我賺錢,我?guī)湍泓c小忙。這不是互惠互利嗎?怎么會虧欠?” 叢蔥咧嘴一笑,“你花的錢我都轉(zhuǎn)給你?!?/br> “這你就見外了。”阿晨正色道:“過年過節(jié)誰家不是互送東西請吃飯?更何況你我這樣的朋友? 一點小錢而已,不要掛在心上?!?/br> 叢蔥心中感動,點點頭沒再說多余的話。 回到海市叢蔥就開始賣陸瀾送給她的房子。 愛情沒了她還有金錢。 房子掛出去一個月后就成交,買家是一對老年歸國華僑。 合同簽完后收到預(yù)付款交完稅費(fèi),叢蔥和他們一起去房管局辦理房產(chǎn)過戶手續(xù)。 辦理員接過叢蔥遞進(jìn)窗口的資料和房產(chǎn)證、土地證仔細(xì)看完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們系統(tǒng)里這套房屋的所有人并不是叢女士您,不能辦理過戶手續(xù)。” “怎么可能?”叢蔥急忙拿過房產(chǎn)證和土地證睜大眼睛看,上面的戶主一欄明明寫著自己的名字。 她把身份證和房產(chǎn)證同時舉起來對著辦理員,“你看上面的名字都是我,怎么會不對?” “那我怎么知道?”辦理員面無表情,“我們系統(tǒng)里的戶主就不是你。你的這些資料證件涉嫌作假,我們需要馬上收回銷毀?!?/br> 叢蔥的腦袋轟然炸響。 她心里其實早已明了,還是開口問道:“那我可以看下誰是戶主嗎?” “不可以。我們要保護(hù)房屋所有人的隱私。” 辦理員把叢蔥的身份證扔給她,收回其他資料對著窗外喊,“下一位。” 叢蔥退到一邊,臉先是紅得滴血繼而白得像紙,低著頭不知該怎么和買主解釋。 華僑夫婦倒是大度,沒有埋怨懷疑她是騙子,寬容地說道:“姑娘別著急,你把預(yù)付款退給我們就行了。” “對不起!謝謝!”叢蔥對他們深深鞠躬后一起去了銀行。 轉(zhuǎn)完賬送走華僑夫婦。 叢蔥走到另一家銀行拿出姜重給她的金卡和自己的卡對柜員道:“請幫我把金卡上的錢都轉(zhuǎn)到這張卡上?!?/br> “好的,請稍候?!?/br> 柜員刷卡調(diào)出賬戶信息cao作一陣后面有難色對她道:“對不起,金卡持有人設(shè)置了權(quán)限,錢只能消費(fèi)取現(xiàn)不能轉(zhuǎn)賬?!?/br> 叢蔥點頭,“那我取現(xiàn)金?!?/br> “好的,請稍等。” 柜員“啪啪”敲動鍵盤,幾分鐘后把兩千塊錢裝進(jìn)信封遞給她,“請保管好您的現(xiàn)金?!?/br> “我說的是全部取現(xiàn)?!眳彩[把信封挪到一邊提醒柜員。 “這是您一天能取現(xiàn)的最大金額!” 柜員說完之后既同情又鄙夷地看著她補(bǔ)充道:“卡主設(shè)置了日消費(fèi)取現(xiàn)兩千元的限額,而且月總額不能超過一萬。您明天再來吧。” 叢蔥的臉再次透紅轉(zhuǎn)煞白,拿著卡跑出銀行來到大街上,邊笑邊把金卡摔地上,抬腳上去使勁踩。 踩了幾分鐘打開停在路邊陸瀾送的車的車門,從文件箱里拿出購車合同翻到車主一頁用力撕碎。 紙張鋒利的邊緣割破了手指,血珠一滴滴地往下淌。 撕完合同往空中一撒,打開儲物箱取出一把安全錘猛地掄向車門,捶扁后又去砸玻璃。 頂級豪車被如此虐待,路人們帶著惋惜的神情像看瘋子一樣圍觀起她來。 叢蔥毫不在意,依舊猛捶亂砸。 汽車尖利的報警聲很快招來了交警,上來阻止她,“美女,請冷靜,不要拿自己的車出氣?!?/br> “呵呵,蠢貨!”叢蔥重復(fù)著柳玉罵她的話扯出車鑰匙甩向路旁的樹頂,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jìn)去。 到租住的公寓小區(qū)門口下車,去超市買了一箱白酒回到房間。 叢蔥撬開瓶蓋直接“咕嘟咕嘟”往喉嚨里灌,辛辣的酒液嗆進(jìn)氣管,撕心裂肺地咳起來。 邊咳邊灌,整整喝空一瓶,胃里翻江倒海般地?zé)?/br> 叢蔥把酒瓶往地上用力一砸,“嘭”地一聲脆響,酒瓶在地上開了花。 剛走到大門口的阿晨聽到酒瓶碎裂聲,急忙伸手去推門卻推不開,門被反鎖了。 他焦急地用力拍著門板,“叢蔥,開門! 我是阿晨?!?/br> 叢蔥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她沉陷在自己掀起的恨天怒海中,大笑著拿起其它的白酒瓶繼續(xù)砸。 隨著接連不斷的“嘭嘭嘭”聲,酒瓶滿地滾,酒水“汩汩”地流。 “蠢貨!”叢蔥大聲罵著自己抬腳踩了上去。 玻璃碎片深深扎進(jìn)腳板,殷紅的鮮血流出來滲入透明的酒液中,詭異而驚心。 從客廳走到臥室,叢蔥的兩只腳已經(jīng)血rou模糊,血像水一樣地流。 她沒有怕也沒有暈。 她要用這些血來洗蕩自己的愚蠢和貪婪,埋葬對陸瀾姜重的一切幻夢。 叢蔥不開門,阿晨急中生智去敲鄰居家的門,萬幸屋里有人。 他冒險從鄰居家的陽臺走過中間一段連接的窄道來到叢蔥公寓客廳窗外的花壇里,再從開著的窗戶跳進(jìn)去。 當(dāng)看到坐在床上雙腳鮮血淋漓的叢蔥時,阿晨心中一痛,急喊道:“叢蔥,你怎么這樣傻?” 叢蔥撥開散落眼前的亂發(fā)慢慢對他說道:“阿晨,帶我離開這里。越遠(yuǎn)越好!” “好。”阿晨跳過去抱起她避開滿地玻璃碴走出門,開車急速駛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