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人似你、烏云天(包養(yǎng),1v1)、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暗戀(1v1男暗戀女)、穿書年代,女配攜科技以身許國、汴京春色、重生后,鳳凰男變首富寵妻無度、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重生:在殘疾老公的心尖尖上撩吻、綁定讀書系統(tǒng),八零炮灰一夜暴富
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那應(yīng)該是陳年的舊疤,謝屹忱跟著落了下視線,隨即腕骨微轉(zhuǎn),渾不在意地說:“以前摔傷的?!?/br> 他語調(diào)松弛,反倒是一旁的張余戈小心地瞥了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席間氣氛安靜了一下,忽然有點(diǎn)微妙。 但其實(shí)只有一瞬間而已,周圍環(huán)境嘈雜,像許卓這種傻白甜就完全感覺不出來,光盯著盤子里的rou等待投喂。 還沒人說話,寧歲驀地出聲:“哎,這個生菜包rou還挺好吃的?!?/br> 她鼓著腮幫子還在咀嚼,眼神清凌又無辜,小松鼠一樣嘎吱嘎吱,謝屹忱斂著漆黑的眸看她片刻,眉峰還是那樣混不吝地上挑。 他沒說什么,把那碟子推過去一點(diǎn),懶懶抬了下巴:“想吃就再拿?!?/br> 還有大概一半的食材沒烤,沈擎見謝屹忱站太久,便好心接手:“剩下的我來吧?!?/br> 謝屹忱也沒和他客氣,氣定神閑地坐下來,用寧歲之前給的紙巾擦拭手指:“謝了?!?/br> 張余戈方才點(diǎn)了五六盤rou,后來又多加了幾樣葷菜,過半小時后大家都吃得撐腸拄腹,甜品都上了,胡珂爾點(diǎn)的海膽炒飯還沒來,她推許卓去催單,許少爺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往后廚去了。 幾人之中唯獨(dú)寧歲和謝屹忱面前沒甜品,謝屹忱不喜過甜的食物,張余戈問:“寧歲你不吃嗎?” 這家店的甜品都是那種水果芋圓撈,胡珂爾快人快語地代她回答:“歲歲對芋圓過敏?!?/br> “哈?”張余戈很震驚,“芋圓這東西還能過敏?!” 胡珂爾呵了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做芋圓的木薯粉也是一種植物蛋白,有些人就是會過敏的?!?/br> 世間之大,簡直無奇不有啊。 張余戈感嘆:“幸好影響不大,我聽說有人對水和雞蛋過敏,那才真的是要命?!?/br> 正說著話,許卓從拐角處回來了,后面跟著個服務(wù)員,端著胡珂爾的煲仔鍋。其實(shí)她都有點(diǎn)吃不下了,于是慷慨地多盛了三碗出來:“誰要就自己拿啊。” 這家店菜味道不錯,飯也炒得很香,唯一缺點(diǎn)就是放了太多油,胡珂爾正大快朵頤的時候,突然覺得舌尖不對味,吃出了一根頭發(fā)。 嘴里那一口瞬間吃不下去了,甚至感覺有點(diǎn)反胃。 “老板!為什么你們的炒飯里有頭發(fā)?!” 老板聞訊而來:“咦,您是在炒飯里發(fā)現(xiàn)的這個頭發(fā)嗎?” 他頓了一下,“哦,我的意思是,您確定是廚師掉進(jìn)去的嗎?” “不然呢?”胡珂爾很憤怒,“難道還是我在自己頭上拔的?你看清楚我是棕色頭發(fā),而你這根是黑色的,而且比我的頭發(fā)短多了!” “那很奇怪,因?yàn)槲覀冐?fù)責(zé)炒飯的師傅是光頭哇,今天就他一個人值班。” 老板吩咐旁邊的小妹將廚師請了出來,令人震驚的是,對方真的是個大光頭,油光滿面的腦門上,一根頭發(fā)都沒有。 胡珂爾傻眼:“有沒有可能是服務(wù)員掉進(jìn)去的?” “也不太可能呀,我們廚師炒完飯都是在煲仔上直接蓋鍋蓋送出來的?!边B老板本人也很困惑。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胡珂爾本想揮手說算了,張余戈突然在旁邊輕飄飄來一句:“你看看那根毛到底有多長,是卷的還是直的?” 胡珂爾愣了整整三秒鐘有余,鐵青著臉撲過去揍他:“啊啊啊啊張余戈我要?dú)⒘四悖。?!?/br> 第11章 電影 張余戈也是在被謝屹忱用手肘暗暗捅了一下之后才意識到人家是女孩子,自己的玩笑開得有些下流低俗,但是為時已晚,當(dāng)時胡珂爾臉都綠了,二話不說放下碗筷就奔去廁所吐了。 完事之后腳步虛浮地走回來,怎么勸都嚷著要回酒店休息。 回到民宿房間后,張余戈心里也很是后悔:“早知道我剛才不嘴貧了,還能哄他們陪咱們逛逛古城?!?/br> 謝屹忱剛洗完澡,這時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玩游戲,聞言斜睨向他,意味很明顯,就是賤骨頭,簡直沒法說你。 剛才沈擎買了單,拉了個微信大群,在群里發(fā)aa收款。 張余戈拿著手機(jī)在謝屹忱身邊坐下,雖說是aa,但其實(shí)他吃的比較多,想了想又發(fā)了個群紅包,承擔(dān)每個人付款金額的一半。一邊cao作還一邊叮囑謝屹忱:“你可千萬別領(lǐng)啊,省我28塊錢?!?/br> 話音剛落,領(lǐng)取紅包的提示音清脆響起,一旁的人慢悠悠地啊出聲:“哎,好像晚了?!?/br> 張余戈:“……” 你故意的吧?! 謝屹忱瞥他一眼,站起來去行李架整理東西,他也沒遮掩,因此黑色背包一拉開,寧歲那精致的女士小背包就明晃晃露了出來。 張余戈打眼瞟過去,很震驚:“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偷女士包的特殊癖好?!” “……” “這包是寧歲的吧?”張余戈火眼金睛,慢慢回憶起來胡珂爾早先山頭上那聲喊叫,怎么說,終于反應(yīng)過來,感覺抓住了大新聞,有種人贓并獲的興奮感,“我靠,什么情況啊這是?” 謝屹忱在翻箱子,頭也沒抬:“山上的時候幫她背了一段,剛忘記放車尾箱了?!?/br> 張余戈覺得他倆看上去真不像沒前緣的樣子,眼光锃亮:“哥,您是會替剛認(rèn)識的女生背包的性格嗎?!” 他掰著指頭細(xì)數(shù)他以前對那些紫燕黃鶯是多么的冷酷無情,謝屹忱聞若未聞,整理好了行李又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手機(jī)散漫地叮了聲,他在群里交了收款。 退出來,正好看到寧歲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要不我把a(bǔ)a的錢給你?[貓貓?zhí)筋^探腦.jpg]】 還沒來得及回復(fù),她就迅速撤回了。 耳邊張余戈那聒噪的背景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略顯諂媚的狗腿子:“誒嘿嘿,我聽到了,從來不熬夜,真的,放心媽,阿忱天天帶我早睡早起,菜市場打鳴的雞都沒我起得早?!?/br> 是他家老媽子查崗。 張余戈他媽是個狠角色,性格潑辣直爽,河?xùn)|獅吼專業(yè)戶,張余戈這從小調(diào)皮搗蛋的性格就她能管,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媽。 按他的話說,他媽吼一聲,他應(yīng)激反應(yīng)就會跑到廁所把尿撒了,這也養(yǎng)成了他從小就不尿床的好習(xí)慣。 張余戈還在耳邊吵吵嚷嚷,謝屹忱屈指撐在太陽xue,一盞小壁燈下,側(cè)臉到下頜的曲線硬朗而好看。 他動了下手指,表示自己看到了:【?】 歲歲歲:【本來想說這樣就算請你吃飯了的,又覺得不太有誠意?!?/br> 謝屹忱仍舊甩來一個問號:【所以?】 他這聊天風(fēng)格還真是鮮明得一目了然,寧歲咬了下唇,語氣略微夾雜著一點(diǎn)試探:【所以我打算這頓先不請了?】 “……” 那頭大概是無言到直樂,直接跳過這話題:【你包落我這了?!?/br> 寧歲如夢初醒:【哦,好像是。】 謝屹忱:【你明天什么時候走?或者你方便的話,我現(xiàn)在拿過來還你?!?/br> 寧歲想了想:【特意跑一趟太麻煩你了。要不這樣,我改請你看電影,一會兒影院見面你就能把包還我了。】 其實(shí)寧歲完全不能確定謝屹忱會不會答應(yīng),胡珂爾這家伙搞情趣,在旁邊和許卓語音連麥閑聊,她默默站起來,捧著手機(jī)到外面沙發(fā)上坐下。 寧歲等了好一會兒,那頭才回:【什么電影?】 揣摩不出他的語氣,寧歲道:【珂珂說是叫《瘋狂星期四》[貓貓?zhí)筋^探腦.jpg]】 “……”那頭似乎沉默了。 這風(fēng)格確實(shí)很胡珂爾,寧歲好脾氣地讓渡了選擇權(quán):【但是我都可以,看你?!?/br> 歲歲歲:【我搜了一下,影城離這步行十分鐘。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整點(diǎn)樓下見好嗎?】 幾行長串過去,他就回過來一個字。 言辭清冷:【嗯。】 他們約在民宿面對面的那條馬路碰頭,寧歲提前五分鐘下去的時候,看到謝屹忱手腕上勾著她的包,靠在路燈底下低著頭玩手機(jī),姿態(tài)懶散而閑適,燈下是一道高而挺拔的影子。 夏夜溫度還是有點(diǎn)涼,他穿了深色的長袖長褲,松松套著個工裝外套,一身休閑挺括的裝扮。寧歲感覺,他的衣服風(fēng)格都很簡約,版型也很酷,跟他這人性格一樣永遠(yuǎn)是恣意散漫。 影院在古城里面,到底今晚還是得逛古城。 謝屹忱在她還沒完全走到的時候就抬起眸,跟她直直對上了視線。他眉目英挺,挑著一雙隼利深長的眸,漫不經(jīng)心地看過來。 她身上穿的還是白天的衣服,薄荷綠短袖和牛仔褲,襯得身材纖細(xì)窈窕,只不過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薄外套。 寧歲腳下慢了一瞬,很快又緊了兩步,往路燈底下循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br> 謝屹忱隨意嗯了聲:“沒事兒?!?/br> 她的白色背包在他手上就像個小玩意兒,寧歲順著接了過來:“謝謝?!?/br> 古城一到晚上就燈火璀璨,街上行人眾多,還有趕馬的三輪車夫。 兩人并肩走在燈下,還挺默契,謝屹忱導(dǎo)航,寧歲就翻看場次和座位。 半晌,她試探地抬起頭:“我看還有幾部電影不錯,位置比較多,我們到那里決定也行?!?/br> 謝屹忱步伐慢條斯理,只喉間勁勁兒地擠出個字:“嗯。” “……” 寧歲感覺他一直在兩種模式中不斷切換。 一是玩世不恭散漫型,二是拽得要死不愛搭理人型。 比數(shù)學(xué)里的隨機(jī)游走還讓人難以琢磨。 他沒再說話,寧歲也就沒作聲,慢吞吞地挪到了一旁的馬路牙子。 她從小就特別喜歡走這個,像小孩一樣在上面走獨(dú)木橋,搖搖晃晃的,一邊踩一邊躲樹葉參差的倒影,玩得饒有興致。 有一步差點(diǎn)沒踩穩(wěn),謝屹忱這才側(cè)眸眄了眼:“小心掉下去?!?/br> 剛剛下過一陣小雨,路面還有點(diǎn)潮濕的積水,寧歲認(rèn)真搖頭,一雙眼被路燈烘得很亮:“不會的,我小時候練過單腳跳著走。” 說話間,謝屹忱正好踩到離她很近的位置,便往旁邊讓了讓。 他看著地上,語氣有點(diǎn)興味:“怎么還練過這個?!?/br> 那時候的腦回路確實(shí)挺稀奇古怪的,寧歲說:“這都不算特別的,我小時候干過不少事呢。” 謝屹忱挑眉:“比如?” 寧歲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說:“我還練過用旺仔小饅頭在臉盆里打水漂,拿牙簽吃米粉。哦對,我還訓(xùn)練我的倉鼠當(dāng)皮卡丘?!?/br> 別的不記得,就記得那小東西每次從幾米外的地方爬回來的時候步伐都挺哀怨的。 寧歲聽到謝屹忱在旁邊笑,嗓音很低磁:“現(xiàn)在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