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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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歲還是疑心有腳步聲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門衛(wèi)。 她心里一緊,小腿忽然發(fā)軟,直愣愣地栽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發(fā)生得非???,寧歲徑直掉進謝屹忱的懷里,雙手下意識像尋求浮木似的摟住他脖頸。 謝屹忱本來也喝了酒,整個人松散著沒有防備,被她的沖擊力直接帶倒,后背壓進了柔軟的草坪里。 砰的一聲,悶悶地砸在地上。 一地金燦燦的落葉也被碾壓出碎裂的聲音。 寧歲的臉直接壓進他的頸窩里,好像嘴唇還碰到了溫熱干燥的皮膚。 過電似的感覺陡然在四肢中逡巡,頭頂拂過他沉啞而guntang的氣息,那一瞬間她只能聽到自己胸口處重重的跳動聲,又鈍又沉。 少年寬闊堅實的胸膛堅忍地起伏著,連帶著寧歲也覺得臉頰要燒起來似的,整個人暈乎乎的,哪里都很熱。 寧歲撐著旁邊的地想趕緊起來,但又覺得姿勢不對,手上也沒力氣。頭發(fā)都順著落了下來,全部蕩在他脖頸。 還在挨挨蹭蹭的時候,被謝屹忱驀地扣住手腕。 他閉了閉眼,薄唇輕啟,嗓音極其喑?。骸皠e動——” 寧歲被摔懵了,緊張到咬唇,睫毛止不住地顫,兩人都僵硬著身體,大概過了那么十幾秒,她才想到從他身上翻了個滾下來。 然而這時一束手電筒光猝不及防地照了過來,有人在外面恨鐵不成鋼地壓著聲音說:“你們這些孩子,???是真不挑時間段,瞅瞅這才幾點,外面還車馬川流呢,我也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br> 第45章 社團 寧歲回到宿舍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虛浮,時間差不多一點半,寢室里居然還亮著頭頂大燈,梁馨月坐在桌子上悠哉游哉地吃炸雞,畢佳茜和俞沁的兩顆腦袋從床鋪上伸出來,三人明顯聊得熱火朝天。 寧歲進來以后,大家都察覺般地停止了說話,只不過三雙明亮的眼睛齊刷刷地射向了門口,意味很是千回百轉(zhuǎn)。 寧歲連腳步都條件反射地頓了下:“你們怎么還沒睡???” 她本意只是疑惑,但不知道為什么,問出口的語氣就感覺很是心虛。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和那位親切和藹的門衛(wèi)大叔坦白只不過是在翻墻而已,可是對方完全不買賬,扯著她和謝屹忱教育了很久,說什么也不聽。 大概是看著他們倆穿戴著裝還算整齊,要求出示了學(xué)生證,才同意放行,最后走的時候還語重心長、強調(diào)般跟謝屹忱交代一句:“小年輕嘛也能理解,真要特別沖動就去找個好點的酒店,這么冷的天你讓姑娘在外面挨凍算怎么回事?” 謝屹忱大概也是心如死灰,耷拉下薄而英挺的眼瞼,滾動著喉結(jié)坦然應(yīng)道:“嗯,下次不會了。” “……” 真的是給她兩千萬都不愿再去回憶的情節(jié),寧歲在回來的路上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其實還有點沒醒酒,輕微的頭暈,但也不至于東倒西歪。 剛把包放在桌上,泄力般地坐下來時,就聽到梁馨月笑瞇瞇地出聲:“你晚上和誰待在一起呢?破天荒啊, 第一次到凌晨才回來。” “是社團活動,看電影呢。”寧歲摘了呢絨軟帽,面色鎮(zhèn)定地拍了拍自己凍得有些通紅的臉。 畢佳茜很是單純,說什么信什么:“真的嗎?哪個社團???” “清大的電影社?!?/br> 畢佳茜:“哦哦,你去清大了啊?” “嗯嗯,在cao場上露天放的?!睂帤q抱著干凈睡衣準備開溜去洗澡。 梁馨月目光炯炯,突然問:“你頭發(fā)上怎么有樹葉?” “……?” 寧歲動作輕微僵住。 就像是一聲平地驚雷,那一刻她腦子就是不轉(zhuǎn)了,也許是喝醉了思維有點遲緩的緣故,也可能是剛才那半小時門衛(wèi)大叔的教育太過深入人心,總之她完全想不出一個除了“野戰(zhàn)”以外的原因。 救!命!??! 這時候畢佳茜很理所當然地接:“不是在cao場上看電影嗎?不小心沾到的吧。” 嗚嗚,對哦。 寧歲用這個理由強裝淡然地搪塞了過去,終于成功進了澡堂。 溫暖的水流從頭頂傾泄,很快就驅(qū)散了寒冷,但是那抹燥熱以及似是而非的悸動依舊在隱隱作祟,直到大概十幾分鐘后,寧歲穿好衣服回到寢室,才終于覺得緩了過來。 梁馨月已經(jīng)吃完了炸雞,頂燈熄滅,只留下了桌上的小夜燈。 大家也換了個話題,是畢佳茜在好奇,很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問:“你們說,女生看那種文真的會有感覺嗎?” 這話題也不是她挑起的,是剛才梁馨月先說的她最近在看一本小說,幾乎沒劇情,全是顏色。 正是夜深人靜,隱秘的躁動在這個女生宿舍里暗自發(fā)酵著,梁馨月舔了舔唇,曖昧地壓低嗓音:“一看你就沒看過小黃文?!?/br> 畢佳茜扭扭捏捏地說:“是沒看過,很露骨嗎?” 俞沁有過閱讀的經(jīng)驗,但是不多,此時也有些赧然地插話:“要看是什么程度的,有些是氛圍型的,有些就特別直白,滿屏幕都是動詞和名詞?!?/br> 梁馨月說:“我就喜歡前面那種的,猶抱琵琶半遮面,還能給讀者一點兒想象空間?!?/br> 俞沁附和:“我覺得也是,太直白反而會瞬間無感?!?/br> 寧歲困倦地爬上了床,但由于某些關(guān)鍵詞,還是默默地聽著墻角。 多虧了胡蘿卜小姐豐富涉獵言情小說的經(jīng)驗,她也有幸看過一些類似的啟蒙書籍。 但是書上很多東西其實都無法代入,看的時候覺得很刺激,甚至要歇幾口氣才能繼續(xù)閱讀,但很難想象現(xiàn)實中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感覺是一片全新未知的領(lǐng)域。 畢佳茜似乎也反應(yīng)了過來,小聲問道:“隔壁寢室是不是睡了啊?咱們在這聊這個感覺有點不太好?!?/br> “有什么不好的?!绷很霸驴烊丝煺Z,意味深長,“男生宿舍可比咱們聊得刺激多了?!?/br> “是嗎?”畢佳茜遲疑,“他們一般聊什么啊?” “看片?!绷很霸律衩刭赓獾卣f,“我們喜歡唯美的2d,他們喜歡粗暴的3d,會動的那種?!?/br> 畢佳茜被嚇到結(jié)巴:“真、真的嗎?” “真的呢?!绷很霸庐吘故潜舅奚嵛ㄒ灰粋€談了戀愛的,說話那是相當有底氣,“不管什么男生,私底下肯定都看過片,而且還會在宿舍討論,不信你去問?!?/br> 頓了下,放低聲音,“我敢打賭,就連殷睿那樣看上去正人君子的,肯定也看過片?!?/br> 話音落下,寢室里傳來隱秘的氣息聲,不知是誰在浮想聯(lián)翩。 好半晌,畢佳茜咽著口水道:“……那,他們看片的時候會有什么反應(yīng)嗎?” 梁馨月笑:“小茜茜,你真的是我們宿舍最純潔的一個了?!?/br> 畢佳茜瞬間不好意思問了。 但梁馨月還是非常坦誠直接地告訴了她:“會硬,是正常生理反應(yīng)。然后,一邊看一邊手動解決這個問題?!?/br> 寢室里迅速沉寂下來。 大概過了幾分鐘,畢佳茜又弱又細的嗓音才再度響起:“那女生會怎么樣?” 梁馨月趴在床上,悠悠地拉長音調(diào):“小茜茜,你要是真這么好奇呢,我就給你推一本書,你看看,先感受感受?!?/br> 她在群里發(fā)了條鏈接,還很懂地囑咐:“要復(fù)制到瀏覽器去看哦?!?/br> 寧歲埋著頭窩在被子里,大腦處于極其掩耳盜鈴的放空狀態(tài),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yīng),就聽到畢佳茜一聲羞恥的喊叫:“啊啊啊啊我不干凈了!??!” — 十一月中上旬,臨近期中考試,大家都異常忙碌。 人工智能技術(shù)的那個教授,又因為出差到外地,把課程改到了線上進行,寧歲甚至都不用再去清大,就可以直接在寢室里上課。 興許是考慮到大家要復(fù)習課程內(nèi)容,各個社團的活動都安排得少了,就連音樂劇社的排練也很貼心地暫停了兩次。 他們這個社團還挺有意思的,個個都是有趣的靈魂,最近是真在演一部外國“家庭倫理劇”,就是生活中一些雞毛蒜皮的搞笑小事,排練的時候簡直高能滿滿,各種即興發(fā)揮。 社里學(xué)理工科的居多,就連社長也是學(xué)計算機的,每次都用他們的演出花絮剪輯一些鬼畜視頻,或者把黑照做成表情包發(fā)到群里,總之是挺欠揍一人。 等大家期中一考完,音樂社排練又復(fù)工,胡珂爾晚上來找寧歲吃飯的時候,視線忍不住在場中逡巡一遍。 她壓低聲音,感興趣地說:“右排第一那個高個子男生好像挺帥的。” 寧歲剛把演出服換下,一邊扎頭發(fā)一邊回:“他有女朋友?!?/br> 胡珂爾默了一下,又打量片刻:“那那個穿格子襯衫在鋼琴旁邊的呢?看他一直一個人,沒女朋友吧?” 寧歲點點頭,胡珂爾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就聽到她悠然補充:“他是gay。” 胡珂爾:“……” 兩個人穿戴整齊裹好圍巾從音樂廳里面走出來,打算就近找個食堂吃飯,胡珂爾說:“你們音樂劇社無論男女都質(zhì)量好高哦,大家都好好看。” 頓了下又八卦問:“那個吳子嘯怎么不在?” 吳子嘯就是那個信科的男生,也是音樂劇社的成員,就是因為排練同一部劇才跟寧歲有了交集。 寧歲其實沒在意,今天沒看到他,還悄悄松了一口氣。自從她刻意冷淡以后,對方好像也有些知難而退。 “不知道,有事請假了吧。” “哦。”胡珂爾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跳躍得很快,“我想分手了。” 寧歲腳步微頓,兩個人沿著cao場走過去,她問:“你想好了?” 胡珂爾低著頭,盡管戴著手套還是覺得冷,暗搓搓地吹氣:“嗯?!?/br>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胡珂爾深呼吸,“異國戀真沒什么意思,當初在一起,不就是圖有個人陪我嗎?現(xiàn)在人也不在身邊了,我不想自己總是要分神去想這件事?!?/br> “沒有其他原因?” 胡珂爾看了寧歲一眼,明白她在說什么,害了聲:“他肯定沒出軌,每天也跟我們一樣,忙得要死,語言上也還要多學(xué)□□之是立穩(wěn)腳跟的時候。” “不,寶貝兒?!睂帤q溫聲道,“我當然指的是你。” 胡珂爾:“……” 有矯健年輕的身影圍繞著草坪在跑步,寧歲斟酌片刻,終于正色:“反正,你要想好,真分手了就不要再回頭看。” 胡珂爾愣了下,很快故作輕松道:“我知道?!?/br> 兩人錯開高峰期到了食堂,美美地點了今日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