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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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珂爾覺得自己被喂了好大一口狗糧。 其實現(xiàn)在她也算是緩下來了,之前謝屹忱生日的時候,胡珂爾就覺得自己好像觀察到了什么蛛絲馬跡,畢竟那個五角星氣球太亮眼了,不過她還是沒往那方向去猜,畢竟這倆人單拎出來哪個是好搞的類型? 但是事實證明她的猜測也不是沒根據(jù),現(xiàn)在兩人真坐一起了,胡珂爾覺得也完全合理,看上去就挺般配。不然隔壁桌那幾個人怎么一直偷偷往這邊看。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寧歲:“什么時候的事?運動會你不是還說沒什么的嗎?!” 從那時候到現(xiàn)在,這倆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上她都不知道,胡珂爾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大傻逼。 這會兒寧歲耳朵裹在圍巾里,埋頭吃了口謝屹忱給她夾的芝士蝦球,含糊道:“運動會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br> 胡珂爾看著她那一臉心安理得享受人伺候的模樣,突然明白之前寧歲看她和許卓是什么感受了。 ——真該死啊,嗚嗚。 而且寧歲和這位在學(xué)校里的級別比她和許卓在一起可要爆炸多了。 就說那清大論壇,提謝屹忱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表白墻也是天天換著花樣的上。 別說那些女生了,就算是胡珂爾和他這么熟的關(guān)系,看待謝屹忱還是會再自動添加一層神化的光環(huán),畢竟省狀元和cmo滿分這種事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呢? 還有搞編程和閃映的事情,說多少聲牛逼都不為過。 胡珂爾望著面前這一桌香噴噴的豐盛飯菜,心情很復(fù)雜。 夏阿姨總叨叨說擔心寧歲被騙,真是想多了——她是會談戀愛的,暗度陳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胡珂爾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自己:“話說,張余戈他們知道嗎?” 寧歲抬眸,表情誠懇道:“應(yīng)該還不知道?!?/br> 胡珂爾看了看他倆:“哦?!?/br> 胡珂爾知道寧歲暫時是肯定不會跟父母說的,所以這事兒還得保密,不過既然連張余戈他們都不知道,她心情就突然變得很爽了——說實話,真的很想看看那兩位震驚到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時服務(wù)員正好過來上菜,盤子比較大,不小心碰到了謝屹忱放在桌面的手機。 鎖屏唰地亮起。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橘色朦朧的燈光下,漂亮纖白的女孩抓著一顆五角星氣球,正仰頭看著誰。她頭頂戴著一個毛絨帽子,光影落下來的角度很好看,眉眼明顯含笑。 不過屏幕里只有她一個人,且像素處理得比較模糊,不是熟人仔細看也看不出是誰。 胡珂爾認出那個氣球,注意力登時被吸引,下意識還想湊過去看兩眼,手機屏幕就被謝屹忱直接摁滅,吊兒郎當且見外地順手收進了兜里。 胡珂爾:“……” 怎么還不給人看了?? 為什么之前沒人提醒她秀恩愛的時候不要那么用力! 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 寧歲下午要去圖書館復(fù)習期末考試,正好謝屹忱也是這個計劃,就說要帶她去清大老館,那里環(huán)境比較幽靜,而且自習的人相對北館來說也比較少。 飯后順便消消食,兩個學(xué)校離得很近,他們就直接步行過去。 路上寧歲情不自禁又想起鎖屏的事。 她記得昨天看他手機,背景還不是這樣的。 那個照片,好像是他生日聚會那天,瞿涵東站在馬路邊抓拍的。 既然這照片都到了他手里,寧歲問:“瞿涵東他們也知道了嗎?” 謝屹忱:“還沒說,但多少猜到了點兒吧?!?/br> 觀察她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眉:“放心,都囑咐過,他們不會在外面亂說——” 刻意頓了頓,意有所指地拖長音調(diào):“會做好地下工作的?!?/br> “……” 寧歲噎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她只是單純在想那張照片。 理論上,其實應(yīng)該也拍到了他的。 她想要他的那一半。 兩人挨得很近,謝屹忱又幫她背包,慢悠悠地沿著路邊往前走,把她嚴嚴實實護在里面。寧歲抬眸,悄悄瞥他側(cè)臉:“謝屹忱?!?/br> “嗯?” “你能把那張照片也給我發(fā)一下嗎?” 馬路上汽車轟鳴而過,寧歲伸出手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嗓音清軟地表示:“我也想弄個鎖屏。” 謝屹忱垂眸,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唇角驀地挽了下。 “一會兒發(fā)?!?/br> “哦?!?/br> 老館的環(huán)境別具一格,從大門進來裝飾就非常古樸。寧歲是第一次來,就心安理得地跟著謝屹忱走。 他們找了個朝窗的隱蔽位置,美其名曰的“情侶專座”。 不得不說設(shè)計者是有點浪漫細胞在的,這些座位并不是在大廳里,而是藏在厚重的藏書架與墻壁之間,座位倆倆挨在一起,互相之間也隔得遠。 寧歲把書包放好、解開外套坐下的時候就有點似是而非的心癢了,他們對著的這扇窗,風景是萬里挑一的好,清風朗日,還能看到紅色磚壁上綠油油的爬山虎。 謝屹忱坐她旁邊,打開電腦,瀏覽之前課程的資料。 她坐他左邊,他的左手散漫地放在桌面上,骨節(jié)修長,肌理分明,手背上還迭著淺淺的筋脈。 圖書館里安靜得很,只有時不時翻書寫字的沙沙聲或者鍵盤敲擊的聲音,他們處在的這個角落更是格外幽靜,很少有人經(jīng)過。 光線從窗外熙熙攘攘地落下,透過脈絡(luò)分明的綠葉,燦爛地映照在棕色的木桌外沿。謝屹忱身上那種沉冽的清香混合著陽光的味道彌漫了過來。 在正式學(xué)習之前。 ……想先牽個手。 寧歲狀似心無旁騖,實際上手指慢慢旁邊挪動,一點點欲蓋彌彰地縮近距離,靠近他的手背。 鼠標點擊的輕脆聲還是有規(guī)律地響起,寧歲覺得他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停了停,又繼續(xù)往那邊慢吞吞地挪,不動聲色且全神貫注地沿著桌面進發(fā)。 余光中貌似距離很接近了,然而小指感覺剛碰到他的袖子,手就被謝屹忱倏地抓住。 不同于之前每一次的牽手,這一回,他的手指徑自穿過她指縫,直截了當?shù)赝瓿闪耸赶嗫鄣膭幼鳌?/br> 寧歲身體一頓,指尖像過了電流一般。 “寧椰子,雖然我是你地下情人?!?/br> 因為在圖書館里,謝屹忱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低磁含笑的氣聲徐徐地揉在她耳畔:“但你以后想碰我哪里,都光明正大地碰,行不行?” 寧歲的心幾乎要跳出來,側(cè)眸望著他。 視線不自覺從棱角分明的下頜移向謝屹忱形狀好看的薄唇。 那里顏色淺淡,輪廓舒展。 想起今天早上偶像劇里視覺沖擊的那一幕,又回憶起俞沁和畢佳茜說的話。 寧歲盯著那處片刻,忽然湊過去親了一下。 短暫的觸碰,但還是很沒出息地被他的氣息燙到,她肩膀縮了下,片晌埋低腦袋,鎮(zhèn)定道:“哦,好的?!?/br> 第56章 破了 光線斑駁地落在桌沿,從窗外枝葉的縫隙中映出一小片一小片的彎月牙。 寧歲覺得自己應(yīng)當不像上次那樣沒輕沒重,有意控制力道,誰知還是沒有把握好分寸。 那一瞬間的感覺難以形容。 第一個念頭是,怎么會這么軟啊。 時間仿佛都變慢了下來,寧歲腦袋昏昏地坐在原位,還沒來得及回味任何,手腕就被人扯著拉了過去。 緊接著,整個人都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強勢地圈進了懷里,有極其溫熱的觸感壓了下來,頃刻間存在感極強的氣息將寧歲鋪天蓋地地覆蓋。 寧歲仰著腦袋,連呼吸都幾乎暫停。 干凈清冽的味道席卷而來,連同過電般的感覺,她甚至來不及去印證俞沁的話,就迷迷糊糊被帶入了整個浪潮。 其實謝屹忱也青澀得要命,第一下吻的時間很長,就把她圈懷里不讓她逃。 寧歲慌亂地掙扎了下,抬手不小心摸到他耳朵,好像很燙,要不就是她手心發(fā)燙,反正溫差感十分明顯。她的手指陷入寸勁般的黑發(fā),有點被扎到,這時謝屹忱暫時松開一瞬,給予她換氣的間隙。 然而沒兩秒,他又低頭循著過來親她。 陽光在窗外跳躍著,寧歲迷蒙間看到他的眼睛,漆黑而明亮,黑曜石一樣灼灼。 唇間的氣息干凈guntang,她心熱到不可思議。像有流水湍湍,沖破什么藩籬禁錮,沉浸在某種真空里。 她下意識就勾他脖子了,可哪里都熱,好像沒有能趁手的地方。 寧歲心想她男朋友以前一定沒親過別的女孩子,他們都有些不太得章法,生澀得過分。像是一同在探索某個新鮮未知的世界。 謝屹忱輕而輾轉(zhuǎn)地含吮她的唇,好幾個瞬間寧歲覺得她都不像自己了,鼻尖和臉頰親昵地碰在一起,只有心跳得很明顯,砰砰要跳出來似的。 熱意還在呼吸之間逡巡,直到終于被放開,寧歲才起伏著胸腔縮在原位,整個人就像一只耳朵耷拉的小貓,未散的熱氣在胸腔內(nèi)作祟。 她耳朵燙得不像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紅了。 大概是昏昏沉沉地反應(yīng)了那么幾秒鐘,寧歲才想起來。 ……這里,好像是圖書館。 陽光在眼睛里閃爍著,跳動在他的發(fā)梢,眼前是絢爛的洪流,寧歲心里像是平地炸開一個無聲驚雷,特別想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別人看見。 但是桌子硬邦邦的,她不想趴桌上,就紅著臉,悶頭撞進旁邊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