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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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歲被他抱了好一會兒,聞著他身上那陣最清冽干凈的味道,一動不動地悶在那處。 過了好一會兒,才坐直身體,揉了揉眼:“……哦?!?/br> 他們點的那碗芝麻糊早就做好了,放在自助取餐處,謝屹忱一直看著她,什么話也沒說,寧歲卻又重新抬頭,抓住他的手:“阿忱?!?/br> 她的指尖柔軟,目光柔軟,卻同時更含著一絲堅定與認真。 “……” “沒有什么困難是不能跨過的?!?/br> “只要我們牽著手一起走,誰也不放開誰,我堅信,風雨過后是彩虹,天空越黑星星反而越亮,即使山重水復,也一定會柳暗花明?!?/br> 謝屹忱一直看著她,目光愈發(fā)灼灼。 他的眼神黑而亮,好半晌,低低地笑起來:“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確實是他高二那時為了鼓勵她說過的話,寧歲眼睛也染著不可忽視的亮光,舔了下唇,誠懇道:“引用大師經典。” 謝屹忱勾著唇笑,親昵地掐她臉,閉眼在頰邊吧唧親一口:“超越大師本人了?!?/br> 芝麻糊差不多已經涼了,兩人也無心繼續(xù)坐在店里吃完再走,就把東西打包拎在手上,手牽著手走在朦朧清爽的夜色里。 謝屹忱的手機屏幕確實摔得沒法看,先是找了個小店修了手機,然后坐車一起回去。 手機里不出意外彈出好多未讀消息,一路上,謝屹忱都低著頭在處理,但兩人一左一右,始終牽著對方的手,寧歲坐在旁邊悄悄看他,感覺他神色還算松弛,一顆心終于晃晃悠悠地放了下來。 等他終于放下手機,寧歲又抬眸看他,但稍微抿著唇,斟酌著該怎樣開口。 謝屹忱很快察覺,側過臉,語氣低緩道:“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br> 寧歲嗯了聲,小心看著他:“現(xiàn)在……叔叔阿姨的情況怎樣了?” “他們還忙著向投資者那邊給交代,欠下的債得分批償還。同時,和那些大股東也要斡旋一陣子?!?/br> 現(xiàn)在其實最不利的是聲譽問題,一旦股東和資本市場失去信心,不僅上市計劃會擱淺,而且估值也會一落千丈,現(xiàn)在已經有私募機構蠢蠢欲動,要和謝鎮(zhèn)麟還有邱若蘊簽對賭協(xié)議,趁人之危,在最低點將公司整個收購。 如果這些問題不能得到有效解決,就算是謝鎮(zhèn)麟和邱若蘊,也只能將公司賤賣。 寧歲心里微沉。 她剛看到謝屹忱手機上有系里老師的來電,不用想就知道影響有多大,還有三天他就要答辯了,現(xiàn)在一切卻還是未卜。 她憂心忡忡地看向他,卻感覺謝屹忱用力捏了捏她手指,掌心很溫熱:“別擔心?!?/br> “嗯?” 他嗓音沉靜:“我剛才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樣的解決方法?!?/br> 寧歲緊緊追他的眼睛:“那結果呢?” 少年好看的眉眼微揚:“結果還真給想到了一個?!?/br> 寧歲:“啊?” 他很快抬眼,說:“陪我去個地方?!?/br> 第85章 閃映 夜幕落下,正是繁華時候。 周圍松柏交錯,馬路四通八達,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街邊人來人往。 寧歲仰頭看著面前這棟閃映的大樓,心里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又百感交集。 她記得,最初謝屹忱說要幫杜駿年的時候,是大概三四年之前,那時閃映還是隨便一個風浪打來都可能垮掉的小企業(yè),創(chuàng)業(yè)團隊寥寥幾十人。 但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幾年它會有這樣驚人的長勢,在市場上一舉風靡,愈發(fā)火爆,甚至還在商圈的黃金地段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辦公樓。 在謝屹忱進入辦公區(qū)之前,寧歲還有些緊張,他轉身回頭,安撫道:“沒事兒,我說完就出來。” 寧歲就坐在外面開放式的待客區(qū)沙發(fā)上等。 謝屹忱在車上同她講過,現(xiàn)在要解決這個信譽問題,公司恐怕不能再以“騰云”的名義存在。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資質較好的公司收購或者合并騰云,解決流動性的危機。 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了閃映。 這一年業(yè)務幾乎是指數(shù)級增長,又和直播帶貨等變現(xiàn)方式綁定,成為了新消費領域首屈一指的公司,體量完全能和騰云媲美。 如果閃映能夠兼并騰云,對外的話術也說得通,兩家公司技術領域有重合的地方,騰云的saas技術和大數(shù)據系統(tǒng)能夠為閃映提供良好的協(xié)同效果,對雙方都是共贏。 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杜駿年愿不愿意幫這個忙。 寧歲不太了解他,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還是緊張,就一直不自覺地捏著手里的紙杯分散注意力。 從剛才到現(xiàn)在,謝屹忱已經進去了二十多分鐘,現(xiàn)在還沒出來,她抿了抿唇,禁不住看著地毯發(fā)呆。 其實寧歲覺得,進去的時間越長,應該希望越大才對。 要想拒絕的話,說兩句客套話就好了,也不必浪費這么多時間。 但她也是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墻上的分針快要轉大半個圈,在寧歲又微微陷入發(fā)呆狀態(tài)的時候,聽到一點響動,緊接著謝屹忱從里面的會議室走了出來。 跟隨其后的還有杜駿年。 距離有點遠,寧歲看到兩個人面對著面說話,其間氣氛似乎沒有什么齟齬,甚至表情都比較輕松。 難道是事情有眉目了? 心里抑制不住又不敢松氣地跳了一下,寧歲忍不住站起來,但還是攥著掌心翹首以盼。 模模糊糊地聽到幾個字眼,念頭在腦中轉了圈,她才倏忽反應過來,內心猝不及防涌上驚喜。 “阿忱,讓姑父姑媽先別心急,我會立即推進這件事?!?/br> “上完董事會才能推進流程,這邊趕不及你特獎答辯,但可以先讓媒體放放風聲,引導一下輿論方向。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杜駿年很細心,連這樣的微小的點都考慮得周全。 謝屹忱看著他:“謝謝哥?!?/br> 手里是一張簡單起草的協(xié)議書,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份多么大的人情,喉結滾了滾,極為鄭重其事地說:“這一次,我記下了。” “跟哥客氣什么?!倍膨E年語氣溫和,“也不是沒讓你答應附加條件,說起來,我也不吃虧?!?/br> 他頓了頓:“阿忱?!?/br> 謝屹忱低應了聲。 “我很看好你。”杜駿年拍他的肩,彎唇道,“年輕人,加油干?!?/br> 謝屹忱一怔,眼神也含了篤定的神采:“我會努力的。” 杜駿年做了個手勢:“行了,有事隨時打電話?!?/br> “——好?!?/br> “怎么回去?我讓司機捎你一程?” “不用了?!?/br> 寧歲站在原地,看到謝屹忱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目光揚起,帶著不可忽視的溫度:“我女朋友在等我?!?/br> — 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一點多,寧歲幾乎筋疲力盡。 所幸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就像是一塊巨石終于從心里卸下,心里踏實安定了好多。 兩人依次洗完澡,寧歲還想再泡一會兒,就端著干凈的毛巾衣服貓進了衛(wèi)生間,在浴缸里放水,當整個身體徹底沉浸熱水里的時候,全身也都舒緩放松了下來。 她有點忘記了時間,泡著泡著就昏昏欲睡,直到門外響起不間斷的敲門聲,才驀地驚醒。 匆匆擦干身體穿好衣服,拉開門,謝屹忱站在外面,神情難得一見有點著急:“——沒事兒吧?” 她好端端的呀。 寧歲臉頰被熱氣暈得很紅,發(fā)梢還滴著水,茫然道:“沒呀。” 謝屹忱欲言又止:“我以為你在里面有點缺氧。” 叫了那么多聲也不應。 他差點就想著,再沒聲兒就強行開門了。 寧歲懵了懵,才反應過來。 這么說,是有點。 泡太久了,疲憊是一掃而空,但四肢也軟軟的,沒什么力氣。 “我沒事?!?/br> 她想趕緊出來,結果沒注意到下面有個門檻,一腳踏錯,整個人驚呼著朝前栽。 謝屹忱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到懷里。 兩個人身上氣息都干干凈凈,只是熱意竄起,寧歲感覺到自己身體緊貼著他,嘴唇還不小心在他喉結下方碰了下,臉頰上的緋色唰的一下就蔓延到了耳朵。 謝屹忱垂下眼,意味有些不明:“寧椰子。” “我人就在這兒,又跑不了?!彼nD了一下,慢悠悠挑起尾音,“也不用這樣急著投懷送抱。” “……” 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寧歲差點咬到舌頭:“……我就,沒站穩(wěn)?!?/br> “行,”他一臉“我相信我無條件認可”的表情,還是盯著她,但唇勾得不怎么遮掩興味,“你沒站穩(wěn)?!?/br> 寧歲:“……” 謝屹忱看著她嘴角就想上揚,空氣里似有清香浮動,是寧歲剛才用的桃子浴鹽,他重新低下頭,很容易就聞到她發(fā)尾的味道:“寶寶,你怎么這么香?” 剛洗完澡的,能不香嗎? 寧歲心尖像被急促地撥弄了下,臉頰隱隱發(fā)燙,空氣里似有說不清的氣氛在流動,謝屹忱眼睫半垂,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寧歲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慌,像是被蠱惑,似有若無憋出這么一句:“明天,上午好像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