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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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容修家中的傭人有事,就把一只眉帶到公司去了,小狗喜歡到處跑,把婚服翻了出來,踩了兩腳?!狈毕臓繌?qiáng)的解釋。 溫瀾生嘴唇抑制不住地發(fā)抖,婚禮這一天,他曾今有多期待,現(xiàn)在就有多痛苦。 他抱著婚服,聲淚俱下的質(zhì)問:“我看根本不是傭人把那只狗帶到公司去,而是你根本就在他的家里工作吧,還是說,你在他的床上工作?” “溫瀾生!你在胡說什么!”繁夏的聲音陡然拔高,眸中冷色盡顯。 溫瀾生被嫉妒惡火蒙蔽的心智猛然清醒,從來沒有如此惶恐過,這么多年,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對他如此冷厲。 “夏夏,我不是那個意思——”溫瀾生突然慌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去抱住她,從前,無論繁夏再生氣,只要他抱抱她,她都會消氣。 可現(xiàn)在,她冷漠的把他推開。 溫瀾生渾身僵硬的向后倒去,跌坐在地上,手肘狠狠磕在地上,當(dāng)場出血,可他卻麻木到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繁夏,不敢相信剛剛還愿意軟著聲調(diào),溫柔的哄他親吻他的繁夏,疼了他這么多年的繁夏,會用一種冷漠如冰的眼神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繁夏,無比陌生。 巨大的驚惶在他的身體里蔓延,他渾身好似掉進(jìn)冰窟,渾身冰涼,連血都是冷的。顧不得手肘的傷,從地上爬起來,抱住繁夏:“夏夏,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知道你們什么都沒有,是我亂說話,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夏夏你不要生我的氣......” 溫瀾生哭著哀求,卑微到了骨子里。 可即使這樣,也換不回繁夏一絲心軟。緊抱著的手,被繁夏狠狠的拉開,他被甩在床上。 繁夏眸色冷漠的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瀾生,你改好好反思一下了。” 丟下這一句話,繁夏絲毫不顧一絲情分的往外走。 謝岑焦急的站在門外,剛才屋里的爭吵聲他都聽見了,他心里慌得不行,又氣溫瀾生蠢笨,既然女人在外頭找了小三,還跟她吵什么,再吵再鬧也挽不回女人的心,反而會把女人的心往小三那邊推,最后反而是小三得利。 要是繁夏真的跟溫瀾生生疏了,甚至以后鬧到要離婚的地步,那他們一家人住到哪兒去? 謝岑想想就后怕。 他連忙勸著繁夏,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繁夏打斷:“您別勸了,我出去散散心。” “不要!夏夏,你不要走,夏夏,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丟下我,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溫瀾生哭著追出來,拉著她不肯撒手。! 第41章 小小的小報(bào)復(fù) “瀾生,你太任性了。”繁夏溫柔又冷漠的拂開溫瀾生的手,當(dāng)著溫明月和謝岑的面,失望的說道。 “我在外面工作掙錢,幾乎24小時(shí)待命,全年無休,就是為了以后我們可以生活的更好?;榍澳阍趺慈涡晕叶伎梢园菽???涩F(xiàn)在你成為了我的丈夫,我不想你還像個小男孩一樣,時(shí)時(shí)刻刻都需要我來哄著你,照顧你。我需要的是一位賢惠體貼的丈夫,而不是一個只會抱怨,只會無理取鬧的怨夫?!?/br> 繁夏眸光冷淡,曾經(jīng)那雙眼眸看向他時(shí),眼中盛滿了讓人淪陷溫情,可現(xiàn)在只有無盡的失望和不耐。 溫瀾生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謝岑看著繁夏甩門離開的樣子,指著溫瀾生的鼻子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現(xiàn)在好了,把繁夏氣走了,你滿意了!” 溫瀾生跪在地上,眼中還噙著淚,失血無色的唇瓣囁喏哆嗦:“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沒想到她會那么生我的氣,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 謝岑狠狠剜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以為是你們大學(xué)里你儂我儂的時(shí)候嗎?現(xiàn)在繁夏是什么身份?人家是山海集團(tuán)董事長的助理,每天出入的都是高端場所,隨便見一個人都跟我們不是同一個階層的,而你呢?你只是一個靠她養(yǎng)活的男人!” “一個男人最值錢的時(shí)候,就是他十幾二十歲,沒有結(jié)婚的時(shí)候,一旦結(jié)了婚,男人就不值錢了你知不知道!不知道討好繁夏,你還跟她鬧脾氣,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而溫瀾生不為所動,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繁夏看他時(shí)冷冽如冰的眼神里。那種感覺比窒息還要恐怖,好像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初中,繁夏還沒有對他產(chǎn)生好感的時(shí)候。 那時(shí)他為了討好落難的她,每天從學(xué)校小賣部里買牛奶面包偷偷的放在她的課桌里,本以為她會感動的收下,誰知她毫不猶豫的扔進(jìn)了垃圾桶。 后來他再次去給她送早餐,被她發(fā)現(xiàn)。知道他的付出,她心里也沒有一丁點(diǎn)的動容,直接撕開牛奶,從他的頭上澆下來,當(dāng)著全班所有人的面。 全班哄堂大笑,他仿佛被當(dāng)眾凌遲。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深愛著繁夏,那是他從小就愛慕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的屈辱算什么?他甚至愿意把心剖給她。 十多年了,他終于捂熱了繁夏的心,和她進(jìn)入了夢寐以求的婚姻殿堂,可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巨大的落差快要將他擊垮,無法承受的打擊讓他腦子轟然一片。 “你啊?!敝x岑咬著牙在他腦門上用力一戳,將他拖進(jìn)了臥室里說道:“你腦子是真的壞掉了嗎?她現(xiàn)在只是白天在小三那兒鬼混,你現(xiàn)在把她氣走,怕是今晚都得休息在小三那,新婚之夜,你都留不住妻主,往后的日子,你還想著能留住她嗎?” 提到小三,溫瀾生心臟緊的亂顫,慌亂的抬頭看著謝岑,求救道:“爸,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謝岑氣的想往他臉上扇一巴掌:“趁著繁夏沒走遠(yuǎn),還不快去追!” “對、對、我得去追她、不能讓容修那個賤人得逞......”溫瀾生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瘋了一樣往外跑。 可是已經(jīng)晚了,繁夏已經(jīng)進(jìn)了電梯,看著顯示屏上樓層一層一層的往下降,溫瀾生跌跌撞撞的從樓梯往下跑,居家的拖鞋跑起來十分不方便,溫瀾生腳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頭磕到了墻上,眼前有些暈,可他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脫下鞋子,不管不顧的往下跑,一刻也不敢耽誤。 他只怕晚了一步,繁夏就再次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 “唉,你小心點(diǎn)!沒長眼睛?。 币粯菢翘蓍g,正在等電梯的男人被溫瀾生撞了一下,不滿的說道。 溫瀾生來不及道歉,赤著腳往外跑,因?yàn)樗匆娛煜さ能囕v從他的眼前開過,車內(nèi)的人側(cè)顏絕美又孤冷,像一株帶毒的花,明知靠近就會被絞的肝腸寸斷,還是會忍不住靠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jià)。 他一下沖到車前。 繁夏一個急剎車,車頭在離他的膝蓋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住。 溫瀾生短發(fā)凌亂,濕噠噠的血跡順著他的側(cè)臉流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鮮明又刺目。 “你瘋了!知不知道我差點(diǎn)撞到你!”繁夏下了車,語氣慍怒,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有沒有傷著你?頭上怎么這么多血?” “夏夏、”溫瀾生的聲音又干又澀,黑潤的眼眸被淚水洗的透亮,淚水從他眼眶滾落,還好,她心里還是有他的,之前的那些果然是錯覺。 她還是愛他的,只是一時(shí)受了容修那個賤人的勾引,一時(shí)鬼迷心竅,但她的心還是在乎他的。 不然怎么會這么急切的關(guān)心他? “夏夏、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溫瀾生聲音很細(xì)很微弱,弱到想快要斷裂的細(xì)絲,他慢慢抱著她,用恨不得將身體都融入對方身體里的力道。 “......”繁夏沒有說話,熟悉的淡香擁著他入懷。 淚珠滴落,淚光閃爍的眼眸中,溫瀾生嘴角帶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太著急,才會口不擇言,夏夏,你怎么懲罰我都好,就是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溫瀾生道歉,黑亮的眼眸卻緊緊盯著她看,在辨認(rèn)她的反應(yīng)。 繁夏緊蹙的眉有了一絲緩和。 他心里松了口氣。 繁夏語氣平靜中夾著無奈:“以前你怎樣我都縱容你,因?yàn)槲覑勰?,可是你也不能隨便造一個男人的謠,你知道這對個男人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br>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會再說,我錯了?!睖貫懮鷱乃龖阎刑匠鲱^,即使心中再有怨,此刻也不敢再說了,比起容修那個賤人,他更害怕繁夏的疏離。 繁夏輕輕的嘆了一聲,牽起他的手:“本來想給你一點(diǎn)教訓(xùn),讓你長長記性,但是看你滿臉是血的樣子......” 繁夏眸中含著心疼:“回去吧?!?/br> “好?!睖貫懮拥恼f,剛剛哭過的眼里還帶著水潤的光澤。 她牽著溫瀾生的手慢慢往單元樓里走,溫瀾生的手雖然經(jīng)常做飯洗但因?yàn)榻?jīng)常去美容院的原因,竟然比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容修還要細(xì)膩。 容修的手因?yàn)榻?jīng)常伏案寫字,指腹有一些薄薄的繭,但他的手指修長微冷,肌膚如一塊上好的極品冷玉,比起軟膩過頭的溫瀾生,她更喜歡容修的手。 想起容修,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那雙沾滿了情-欲心事的眼眸,還有他飛蛾撲火般,上趕著說要為她當(dāng)?shù)蹲拥臉幼樱毕妮p笑著。 刺激溫瀾生,容修確實(shí)是最好的刀子。 不愧是精明老練的商人,對自己的定位精準(zhǔn)毒辣,讓她無法拒絕。 她脖子上的吻痕,婚服上踐踏的狗爪印記,以及他殘留的體香,每一樣都像是再往溫瀾生脆弱的神經(jīng)上猛戳一刀,刺激地他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 可是這樣還不夠。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繁夏指尖溫柔抹去溫瀾生臉頰上的血痕,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對容修有意見,可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你不許再對他甩臉子,知不知道?” 溫瀾生沉默半晌,從他的角度一眼就可以看見她脖子上殘留的吻痕,對容修得意洋洋的勛章。 明明是小三,他卻還要對這個小三畢恭畢敬,可是如果他不聽話,他就留不住了繁夏了。 “......知道了?!睖貫懮讲酵俗?,雙臂摟地更緊,仿佛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暗示自己,他才是繁夏的男人。 繁夏唇角弧度輕微的勾起,眸中笑意深沉,繼續(xù)道:“還有,我因?yàn)楣ぷ鞯脑颍?jīng)常加班,有時(shí)候還會通宵熬夜,睡在公司也是常事,你不要太頻繁的打電話給我。白天你一口氣打了那么多電話,容修已經(jīng)對你有意見了?!?/br> “我給你打電話,他憑什么——” “嗯?”繁夏眸光凝了一下。 溫瀾生緊咬著牙,小心翼翼的討好:“我知道了。” 清清冷冷的月光落在繁夏的肩上,她的笑意比月光還要輕薄。 明明是她出軌,是她故意婚禮放鴿子,一聲聲說著道歉、對不起的人卻是溫瀾生。 她幾乎快要笑出了聲,挑起溫瀾生的下巴,看著他紅腫的眼眶,眸中含著笑意:“這樣才對嘛,真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對容修抱有偏見,和平共處不好嗎?” 和平共處? 溫瀾生手心的血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原配跟小三怎么可能和平共處。 他已經(jīng)如此委曲求全,可容修還要步步緊逼,在婚禮上搶走他的妻主,他要是真的天真的以為能跟容修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和平共處,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們?nèi)齻€人就能躺在一張床上。 再往后,以容修的財(cái)勢和權(quán)利,遲早會將他從原配的位置上擠走,讓他自己上位。! 第42章 男人之間的較勁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從腳底蔓延至全身,他渾身發(fā)涼手心冒汗,眼前仿佛已經(jīng)略過繁夏被容修搶走,容修挺著大肚子鬧上門來要繁夏負(fù)責(zé),而繁夏溫柔的撫摸著容修隆起的肚子,平靜地向他提出離婚。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溫瀾生布滿淚痕的眼神里滿是陰郁的扭曲,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天的到來。 他在權(quán)利財(cái)勢方面比不過容修,如今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他與繁夏多年的感情,已經(jīng)他是繁夏丈夫的名分,可他不可能守著一個干巴巴的名分過日子,他得重新把繁夏的心搶回來。 溫瀾生捂著平坦的小腹,清潤的眼眸里冷光流轉(zhuǎn)。 * 當(dāng)溫瀾生摟著繁夏的胳膊回到家時(shí),謝岑明顯松了一口氣。 “爸、媽,我們回來了?!?/br> “回來就好。”謝岑緊繃的神情瞬間放松下,他殷勤的上前拉住繁夏和溫瀾生的手,將他們的手放在手心里交疊在一起,語重心長的說道:“如今你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夫妻沒有隔夜仇,有什么事情就要敞開了說,不要憋在心里?!?/br> “我知道了爸,我跟夏夏已經(jīng)說開了,以后都不會吵架了。”溫瀾生依偎在繁夏懷中笑意溫和,眼眶殘留的淚痕尤為顯眼。 “那就好,那就好?!敝x岑欣慰的笑著,樣子像極了為兒女們cao碎了心的長輩。 他目送著繁夏和溫瀾生進(jìn)了屋,見他們的房門關(guān)上,謝岑老胳膊老腿兒瞬間靈活的邁過客廳里堆積如山的雜物,坐到溫明月身邊,刻意壓低的聲音激動道:“和好了,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