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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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見到繁夏吃驚又驚喜:“夫人,您回來了?!” 繁夏食指抵著唇瓣,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空蕩蕩的客廳,問道:“容修呢?” 傭人壓著聲音說道:“在樓上,少爺用過晚飯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沒有出來了?!?/br> 繁夏點了點頭,拂去肩頭落下的雪說道:“我上去看看他。” 她扶著樓梯欄桿上了樓,腳步輕盈,應(yīng)為樓梯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來到門前,門沒有關(guān)上,露出一絲細微的縫隙,從門縫往內(nèi)窺去,里面黑沉沉的,床簾閉合,唯有兩扇窗簾的交界處露出一線熹微的光,是淡淡冷冷的雪青色。 容修背對著她坐在床邊,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室內(nèi)安靜的壓抑,仿佛被人勒住了脖子般窒息。 繁夏兩步上前。 “誰?”在容修聽見動靜即將回頭的一剎那摘下了他的金絲邊眼鏡,掌心捂住了他的雙眼。 容修的頭本能的向后仰,靠在她的胸膛。 “別動?!狈毕奈嬷难劬Γ硪恢皇址鲋难?。 “......繁夏?”容修唇瓣哆嗦著,似乎不敢相信。 “我不是繁夏,我是來打劫的,家里還有其他人嗎?”繁夏說道。 容修咬著唇,纖薄的背抖了一下,說道:“有,我的妻主?!?/br> 繁夏低下頭,看著容修沒有被擋住的下半張臉,弧度線條流暢絕美,白皙的肌膚宛若瓷人般,精致又脆弱。 “你的妻主?我沒看見她,她在哪兒?” 容修淡色的唇微弱顫抖:“她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她不要我了?!?/br>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繁夏感覺掌心濕熱無比,淚水從她的掌縫中溢出。 繁夏俯身憐惜的親吻他的額頭:“這么美得丈夫,你妻主竟然也舍得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暴殄天物?!?/br> “是我的錯,是我活該?!比菪奘附g著床單,指尖用力的幾乎泛白絞出痛意。 繁夏松開手,將容修摟在懷里,撫著他顫抖的身子:“對不起,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br> 孕期的男人本就是情緒最敏感的時期,她不應(yīng)該跟錦一走的太近,讓他誤會,愛極而生妒,讓他做出不擇手段的事。 “......繁夏、”容修哭著抱住了她,這時繁夏才看清楚這短短的一個月,讓這個男人變得有多憔悴,他曾經(jīng)也是叱咤商場,無往不利的男人啊。 “我跟錦一已經(jīng)說開了,我們只是朋友,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跟他不來往了,好嗎?”繁夏撫摸著他憔悴的眉眼,他左眼角下那顆酒紅色的小淚痣,曾經(jīng)讓她愛不釋手,在這一個月以來也飛速的黯淡了下去。 容修低聲抽泣,其實繁夏跟顧錦一斷不斷聯(lián)系,他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這一個月的冷落,已經(jīng)讓容修生不如死。 這一個月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繁夏,無時無刻不在后悔,為什么自己被嫉妒蒙了眼,把顧錦一往死路上逼,惹怒了繁夏。 他想給她打電話,又怕她煩他。 他吃不下睡不著,可他必須強制的讓自己吃下去,哪怕那些食物讓他難受的幾乎作嘔,他也逼迫著自己咽下去,因為如果孩子沒有了,他跟繁夏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孩子是他挽回繁夏的唯一希望。 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只有臨生產(chǎn)時才能見到繁夏的準(zhǔn)備。 “那你還會走嗎?”容修滿眼希冀的看著她。 繁夏搖了搖頭,撫摸著可憐的淚痣:“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在家陪著你陪著孩子。” 容修無聲的流下了淚,這一刻,什么嫉妒,什么顧錦一,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了,他只想要繁夏能陪在他身邊,這就足夠了。 * 一個多月后,容修生產(chǎn)。 預(yù)產(chǎn)期這幾天,繁夏專門抽出時間在醫(yī)院里陪著容修,因為是第一胎,容修緊張,繁夏也緊張,調(diào)了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給容修接生。 原本繁夏是想陪產(chǎn)的,可容修說什么也不讓。 “分娩也是男人最無助最難堪的時候,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有,聽網(wǎng)上說,有個男人的妻主因為陪產(chǎn),看見了丈夫生產(chǎn)的那一幕,造成了心理陰影,覺得惡心,就再也不愿意碰丈夫,最后還離了婚?!比菪拚f:“反正生孩子是男人的事,繁夏你就不要陪產(chǎn)了。” 繁夏正在給容修削蘋果,聽到他這樣說,她放下手里的東西,溫柔的握住了容修的手。 明明他說話時語氣是那樣的平靜,可手緊張不安的攥著。 她將容修緊攥著的手捧在手心里,說道:“生孩子從來不是男人一個人的事。我知道我是個女人,話說的再好聽,也無法為你分擔(dān)分娩的痛苦,但是如果連跟你一起面對都做不到的話,那我有什么資格成為你的妻主,孩子的母親?” “而且如果看了丈夫分娩全過程,非但不心疼丈夫,反而覺得自己嬌弱的心靈受損的話,這樣的人也不配為人妻了,離婚反而是件好事?!?/br> 繁夏笑著說道,繼續(xù)削著手里的蘋果,將蘋果切成小小的一塊送到容修的嘴邊:“吃吧?!?/br> 容修將蘋果小塊含在嘴里,緊緊地看著繁夏,看了很久,明明是甜滋滋的水果,咬在嘴里卻莫名的發(fā)酸發(fā)澀,飽漲的幸福充斥了他的全身。 面對生產(chǎn)容修原本還有一些害怕,可聽到繁夏這番話,心中的緊張全都消失了,她就像無形的護盾,抵御了他所有的不安。 終于等到生產(chǎn)的那一天,容修小腹陣陣急痛,被緊急送往了產(chǎn)房,產(chǎn)房里容修撕心裂肺的叫喊,劇痛侵襲著他的全身,下-體仿佛要被撕裂,汗水打濕了全身。 “繁夏、繁夏、”容修吃痛的喊著她的名字,嗓音沙啞撕裂。 “我在這,我陪著你,用點力!”繁夏緊握著他的手,看著他慘白無色的臉,焦急心疼。 “容修孩子胎位很正,您在用點力!”醫(yī)生說道。 容修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的面容扭曲,渾身像被車碾壓過一樣,活生生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折騰了很久才終于聽到一聲嬰兒啼哭。 護士將剛出生的嬰兒簡單清理了一下,抱給繁夏,繁夏看著剛出生小團子笑容柔軟,連忙抱給容修看:“瞧,這是我們的孩子,多可愛?!?/br> 剛出生的嬰兒,渾身通紅,皺皺巴巴,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實在算不上可愛,可是看著繁夏如此愛不釋手的樣子,容修也虛弱的笑了起來,能讓繁夏喜歡的孩子一定是全世界最可愛的。* 一個月后,皺皺巴巴的小團子已經(jīng)張開了,繁夏給孩子起名繁璟。雪白的牛奶肌隨了容修,吹彈可破,圓滾滾的眼睛澄澈可愛,稍微逗一逗就會咯咯笑,除了肚子餓的時候會象征性的鬧一下,平時很少哭鬧,乖巧的緊。 繁夏對這個孩子愛不釋手,工作一結(jié)束就馬不停蹄的往家里趕,還會戴上容修最喜歡的吃的一家老式點心店里剛出爐熱騰騰的點心。 一進門,繁夏便看到容修側(cè)坐在床邊,抱著孩子衣衫半解,房間里一股奶呼呼的味道。 聽到身后的動靜,容修連忙把衣服穿好,好在小繁璟已經(jīng)吃飽了,否則必然要撲騰著rou乎乎的小短手哭鬧。 “回來啦?!比菪蘅凵弦路圩?,可因為太過匆忙,衣服上染上了一些痕跡。 “在我面前還怕走光嗎?”繁夏笑著說。 容修半羞的嗔了她一眼,兩性專家說,夫妻之間最怕沒有新鮮感,太過坦誠會讓對方對你太過熟悉了,哪怕睡在一起都像左手摸右手,所以他才要留住這份新鮮感,哪怕喂奶也不會讓繁夏看見。 “嗯,給你帶了一些你平時愛吃的點心,坐月子期間不能吃,現(xiàn)在就百無禁忌了,我來抱孩子,你快趁熱吃吧?!狈毕膶⒏恻c盒放在床頭柜上,從容修手里結(jié)果小繁璟,將他抱在懷中逗弄。 小繁璟吃飽喝足,圓嘟嘟的小嘴邊上還沾上點奶漬。似乎是認出mama回來了,開心的咯咯笑,藕節(jié)一樣的小手拉著繁夏垂在胸前的長發(fā),好奇的晃來晃去。 繁夏也急著抽回長發(fā),順著他的力,用發(fā)梢在他嬰兒肥的小臉上輕輕掃了一下,微微的癢意弄小繁璟開心的手舞足蹈。 “小心點,小孩子沒輕重的,當(dāng)心他扯掉你的頭發(fā)?!比菪尬赖?,將繁夏的長發(fā)從小繁璟的手里抽出來。 沒了玩具,小繁璟小嘴一癟,揮舞這rou乎乎軟嫩嫩的小手,哇哇哭個不停。 繁夏見不得小繁璟哭,連忙抱著哄,又是舉高高,又是用玩具逗他,才讓小繁璟停止了哭鬧。 “行了,你工作了一天也辛苦了,讓傭人陪孩子玩吧。”容修心疼繁夏回到家了還要哄孩子,沒讓她陪小繁璟一會兒就把孩子丟給了傭人。 小繁璟眼眶還紅著,嗚嗚咽咽被傭人抱走,臥室里就安靜了下來。 繁夏看著從身后抱住了容修,笑道:“行,我不陪孩子,陪你好不好?” 容修握著繁夏的手,想忍住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忍不住。他才不會承認,他急著把小繁璟送走,是想留出更多的時間讓他們二人獨處。 月子期間禁忌很多,繁夏點擊容修身子不好不敢碰他,而他也忙著產(chǎn)后恢復(fù),保持產(chǎn)前的身材。 現(xiàn)在他終于出了月子,心早就蠢蠢欲動,握緊了繁夏的手,他說道: “繁夏,我們再給小繁璟要個meimei吧。”! 第92章 番外 “你真的要求娶我家容修嗎?”中年男人捏著玫瑰琺瑯茶杯,身后灰白色的羽毛微微顫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先生,我很喜歡容修,希望能娶他?!狈毕淖硕苏?沖著面前的夫妻微微頷首,表情真摯。 中年男人朝身邊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神激動。 女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手背,溫和的目光注視著繁夏說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得問一下容修的意思,你先回去吧?!?/br> 送走繁夏后,傅楠激動的上前說道:“妻主,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夸這個叫繁夏的年輕人很上進,很有前途嗎?讓容修嫁給她再合適不過了?!?/br> 這是一個人類與獸人共同生活的社會,可是在以往的許多年,獸人一直被人類奴役,做著最低等的工作,換取微薄的生活物資糊口,而一些長得漂亮的動物,如斗魚獸人、犬類、貓類獸人則被人類當(dāng)成寵物豢養(yǎng)。 直到幾十年前,政府頒布法令,宣布獸人跟人類享有平等的地位,甚至與人類通婚,這種不對等的關(guān)系才有所緩解。 可是人類社會對獸人依然很是排斥,除了一些長得漂亮的獸人可以從事服務(wù)行業(yè),表演行業(yè)外,大多數(shù)獸人依然是被壓榨的存在。 雖然開放了人類與獸人通婚,但是真正結(jié)為伴侶的并不多,而且因為獸人身份敏感,許多當(dāng)初跟獸人結(jié)為伴侶的人類新鮮感褪去之后,暴力對待獸人伴侶的大有人在。 像傅楠這樣能嫁給人類高層精英,并且在婚后妻主一直對自己很好的獸人,是幸運中的幸運,他的一些獸人朋友們都無比羨慕他。 傅楠自己的婚姻幸福,可相應(yīng)的他也更加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婚事。 擔(dān)心他嫁不了一個好女人,婚后被磋磨,本來獸人在社會上就是弱勢,更何況是嫁了人的雄性獸人,簡直是弱勢中的弱勢。 雖然容修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為了國家芭蕾舞團的首席,光環(huán)加身。 可傅楠還是擔(dān)心他婚后被人虐待,哪怕容家勢力再大,嫁出去的兒子就成了別人家的女婿,娘家不能多做干涉,否則受人詬病。 為了容修的婚事,傅楠愁的整日睡不著覺,今天繁夏突然來提親,傅楠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繁夏是自己妻主集團旗下南部區(qū)域總經(jīng)理,可以算得上年輕有為,傅楠常常聽妻主夸贊她,自己妻主蓋章認可過的人品一定不會錯。 難得有一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兒媳婦人選,傅楠不敢松懈,恨不得立刻應(yīng)下這門親事,生怕晚了,兒媳婦就被人搶走了。 “不急,問問容修什么意思?!比葭吐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xiàn)在可不興以前自由戀愛那一套了,都是父母說了算,我覺得繁夏挺好的,我們幫他拿主意就行了,又不會害了他。”傅楠說道。 “你覺得繁夏好,容修未必覺得啊?!比葭种赶虿贿h處的云母貝屏風(fēng)后那斑駁影綽的影子,笑道:“容修,出來吧?!?/br> 容修慢慢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肌膚如雪紅唇如血,眼眸媚長,眼尾纖著一線如紅寶石般艷麗的紅色,和大部分珍珠鳥灰色的羽毛不同,他身后拖著一雙巨大潔白的翅膀,純白的羽毛不染纖塵沒有一絲雜質(zhì),身姿如松如竹,美得不似真人。 “剛才繁夏來提親,你聽見了,你覺得怎么樣?”容瑛問道。 容修眼眸低垂,羽睫微微扇動,貝齒輕咬著唇。 傅楠看他這幅扭捏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愿意,嚇壞了,立馬拉住了容修苦口婆心的勸道:“孩子,這樣的好妻主十分難得,你千萬不能任性啊,別學(xué)外頭自由戀愛的那一套,選出來的妻主不可靠,最后都是慘淡收場的?!?/br> “我知道。”容修羞赧說道,珍珠鳥獸人特有的瑩潤水亮的眼眸泛起絲絲波瀾,似月照江水,溶溶漾漾,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