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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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在兩人圍著柱子勢均力敵了許久,戰(zhàn)得眾臣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繃不住臉皮發(fā)出不該發(fā)出的聲音掉腦袋了,身體羸弱的子楚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踉蹌,被朱襄追上,一把搶走了長劍。 朱襄雙持長劍:“我贏了!哈哈哈哈,我又贏了你一次,這次不是不分勝負(fù)!” 腿軟手軟的子楚一屁股坐地上,低聲罵道:“你這是比劍嗎?!你不如拎個鐵錘??!” “輸了的人別狡辯,越狡辯越狼狽?!敝煜辶?xí)慣性的諷刺了一句,才想起現(xiàn)在他們被秦國君臣圍觀中,“君上……” 老秦王拍案大笑:“贊!長平君孔武有力,居然還是一位勇士!把寡人的獎賞端來!” 宮人手捧托盤,魚貫而入,其中一個托盤停留在子楚面前。 托盤上的蓋布打開,上面有金玉珠寶絲絹綢緞若干,只子楚面前是一盞酒。 子楚心里猛地一跳,生出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 “財物不過是俗物,算不上重賞。”老秦王微笑道,“子楚,快向長平君敬酒。寡人命你拜長平君為師,以后你要尊師重禮,盡好弟子的本分?!?/br> 子楚:“嗯?!” 朱襄:“艸??!” 兩人對視一眼,心生疲憊。 他們察覺,如果他們倆不和好,老秦王還會有更多的法子折騰他們。 朱襄:“君上,我才疏學(xué)淺……” 老秦王打斷:“寡人話已出口,不會收回。子楚,雖你老師不少,但寡人讓你敬酒的老師僅此一位,希望你能明了?!?/br> 子楚整理了一下儀容,端起酒杯:“老師,請?!?/br> 朱襄:“……”完了,兄弟局成父子局了。 老秦王和子楚都已經(jīng)將臉面拉到這地步,朱襄再不接受就是不識抬舉。 他尷尬地接過酒杯,喝下了微甜的酒液,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好了,你們快去換衣服?!崩锨赝鯘M意地?fù)]手。 朱襄和子楚狼狽地離開。 他們回到內(nèi)室,讓伺候的宮人離開,自己沉默又機(jī)械地?fù)Q衣服,神情和身體都疲憊極了。 “朱襄,無論你現(xiàn)在如何想我,但請你裝出一個與我和好的模樣?!弊映鲋~頭道,“如果你不想再被君上折騰?!?/br> 朱襄瞥了子楚一眼:“叫老師?!?/br> 子楚咬牙切齒:“老師!” 朱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br> 子楚見朱襄的神情,微愣道:“你不生我氣了?” 朱襄一邊整理衣襟一邊道:“除了心疼政兒,其余的事,我一開始就沒生氣。我說過了,易地而處,我不會做得比你更好?!?/br> “你不隱藏身份,怎么與我相交?呂不韋贈送你姬妾,你不收怎么讓他放心支持你?哪怕你設(shè)計春花來投奔我這件事很惡心,但若你提前和我說明白了,我也會幫你?!敝煜宓?,“但我知道你若提前告訴我,計謀就不會成功。你敢這樣做,也是信任我?!?/br> 子楚心中再次浮現(xiàn)了一句話,“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朱襄是君子,所以他能理解和接受友人的苦衷,唯獨為友人在這件事上對其他人的傷害而憤怒。 “我現(xiàn)在對你心情復(fù)雜,只是來源于你的身份?!敝煜蹇粗到y(tǒng)頁面中當(dāng)眾出過丑后,子楚紋絲不動三年的好感度居然還上漲了一絲,灑脫地笑道,“你的算計,都源自你是秦國公子。這樣的身份,會讓你以后也做出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我現(xiàn)在仍舊相信你,但我不知道將來能信你幾分?!?/br> 子楚拱手,本想做出承諾,但他頹然地將雙手放下。 “夏同,你知道我在邯鄲經(jīng)歷了什么嗎?”朱襄問道。 子楚搖頭:“略知一二,并不詳盡?!?/br> “我被趙王關(guān)在牢中,趙王派暗衛(wèi)刺殺我。獄吏獄卒為我而死?!敝煜遢p描淡寫道,“國人為我沖擊牢獄,將我送出邯鄲城外幾十里。藺翁廉翁和新交的友人李牧為我送別,再見時可能已經(jīng)是戰(zhàn)場仇敵?!?/br> 子楚想起藺相如和藺贄,心中也不由一嘆。 “我擁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入秦后舉目無親,除了雪和政兒,只剩下蔡澤和你兩個友人。”朱襄道,“以后你的算計中用得上我的時候,請先告知我一聲,我會為你謀劃。你已經(jīng)回到秦國,被秦王和太子看重,用堂堂王道也能擊敗敵人?!?/br> 朱襄換好衣服,對子楚拱手作揖:“公子子楚,請行王道?!?/br> 子楚看著朱襄垂下的斑駁發(fā)絲,嘴中泛起酸苦。 “我只有你一個友人,藺禮算半個。”子楚對朱襄拱手作揖,“我現(xiàn)在還是夏同,請友人放心?!?/br> 兩人同時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途中,子楚道:“名子楚,字夏同,似乎不錯?朱襄,你不給自己取個字?” 朱襄:“懶得再記一個名字。我不在意,別人在意管我何事?!?/br> 子楚無語。你不是師從荀子嗎? 快入座時,子楚又道:“蔡澤是與你同入秦的謀士?我走后你才與他結(jié)識?” 朱襄道:“你剛走不久,他來我家當(dāng)了賬房。” 子楚再次無語。你家賬房專門吸引大才嗎? 入座后,兩人再無交談。 老秦王舉盞開宴,朱襄入秦的儀式終于結(jié)束。 宴后,朱襄和嬴小政被老秦王留在宮中住了一夜,以再次表示對朱襄和嬴小政的看重,才讓朱襄回長平君府邸休息。 嬴小政被太子柱帶回府中,與華陽夫人相處幾日后才送回長平君府邸。 子楚離開時保證會護(hù)好嬴小政。嬴小政抱緊了祖父的脖子,把頭埋在祖父懷里,不理睬丟人丟到極致的親父。 朱襄回到家時,蔡澤也在家中。 他對秦王的重要性比不上朱襄,秦王暫時沒有給他安排宅邸,所以他暫住朱襄家中,等候秦王任用。 見朱襄回來先喝了一大盆rou粥,蔡澤驚訝:“你不是住在宮中嗎?秦王還能餓著你?” 朱襄抹嘴:“叫什么秦王,叫君上。昨日赴宴,待我和夏同打完一架,烤rou煮rou端上來時已經(jīng)凝做一塊,今日早膳又不好多吃??刹皇丘I得慌?” 蔡澤聲音拔高:“你和夏同打了一架?當(dāng)著秦王的面?!” 雪也提著裙角跑出來:“你見到夏同了?夏同可好?” 朱襄道:“坐下慢慢說?!?/br> 他先倒了杯熱水,才慢悠悠將夏同的身份、他與呂不韋的交鋒、他對春花和政兒的算計等事,一一告訴妻子和友人。 雪嘆息道:“夏同真可憐,居然娶春花那個蠢毒婦人為妻。” 朱襄端起水杯遮住下撇的嘴角。他就知道,雪對夏同濾鏡奇厚無比。再加上夏同此次算計不但沒有傷害到朱襄,還有利于朱襄,在雪眼中,可能還會為夏同多加幾分。 一位秦國公子隱姓埋名與庶民結(jié)為摯友和親家,處心積慮想要和這位庶民共富貴,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確實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 蔡澤也是這么想,但他知道朱襄不會這么想。 朱襄的道德感比旁人高許多,雖平時嚴(yán)以律己寬以待人,但夏同不是一般的友人,若朱襄和他志趣不同,會非常難受。 即便夏同是秦國公子,朱襄看重的也是感情,而不是利益,所以利益論對朱襄沒用。 “你怎么和他打起來了?”蔡澤道,“秦王……君上沒訓(xùn)斥你?” 朱襄搖頭嘆氣:“我和夏同本來想私下解決這件事,但君上非要看我和夏同的笑話,先在馬車上讓夏同自剖心聲,然后在宴會上讓我二人比劍,最后還讓夏同為我敬酒拜我為師。一通亂七八糟的命令下來,把我和夏同的打算都捶亂了?!?/br> 蔡澤好奇:“你們有何打算?” 朱襄道:“夏同可能想訴說他有多凄慘,多身不由己,跪著哭幾聲求我原諒,再表演一下對政兒的父子情深。他很了解我,他這么做,我確實會心軟?!?/br> 雪問道:“那良人你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朱襄再次嘆了口氣:“我準(zhǔn)備按照藺公的教導(dǎo),與夏同對著哭,說我多信任他,多在乎與他的友誼。他如果對我直說,我肯定幫忙。但以欺騙的方式即便達(dá)成了好的結(jié)果,我的道德感也不能允許……你們點什么頭?” 雪道:“良人確實是這樣。” 蔡澤道:“雪姬所言極是。藺公不過讓你用原本的性子,坦誠的對待子楚。你如何做的?” 朱襄干咳一聲,道:“先在君上面前和他對罵,然后借比劍的名義追著他揍,最后接了他的拜師酒讓他尊稱我為老師……” 雪:“撲哧……” 蔡澤:“咳咳咳……” 朱襄望天:“然后補(bǔ)上了藺公教我的一番話,勉強(qiáng)原諒他了?!?/br> 雪和蔡澤:“哈哈哈哈哈!” 雪抹著笑出的眼淚,心中來到異國他鄉(xiāng)的惶恐消散不少:“良人,你是在騙夏同吧?你肯定一開始就原諒他了。” 朱襄撓了撓臉頰,訕訕道:“我罵他不顧政兒是真心的。” 蔡澤用袖子遮掩著嘴角:“我看你最不安的,是失去夏同這個友人。你在試探他?!?/br> 朱襄嘆氣:“是,我在試探他。真好啊,他還是夏同?!?/br> 朱襄沒有欺騙子楚。他確實擁有的太少了,所以每一個朋友他都很珍惜。哪怕對方是未來的秦莊襄王,維持這段友誼注定如履薄冰,他也不愿就此放棄。 而且……維持這段友誼,對朱襄更有利。 朱襄已經(jīng)可以從利益出發(fā),考慮他和身邊重視的人的關(guān)系了。 雪摸了摸朱襄的臉頰,讓朱襄從沉思中回過神。 “良人,政兒呢?”雪轉(zhuǎn)移話題。 朱襄道:“政兒被子楚帶回家,說去見見華陽夫……” “舅父,我回來啦!我好餓?。。 ?/br> “朱襄!寡人帶先生和武安君來你家用膳啦??!” 朱襄:啥米???。?/br> 第44章 rou粥鹵rou片 新的宅邸沒有椅子凳子,朱襄東倒西歪坐在坐墊上,還沒回過神,雪已經(jīng)迫不及待起身迎去:“政兒!” 嬴小政立刻甩開親爹的手,朝著舅母噠噠噠小rou墩沖鋒:“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