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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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朱襄公的友人一定也是仁善之人,應(yīng)該沒事,不提醒了,讓李斯自己悟吧,這一定是考驗! 第120章 粟米涼饃饃 傻笑的李斯進(jìn)屋后就不敢傻笑了。 聽聞這一頓飯是朱襄公親手所做之后,李斯就食不知味,戰(zhàn)戰(zhàn)兢兢。 待飯吃完后,荀子以年老體弱為由帶著韓非和李斯先走,回咸陽學(xué)宮繼續(xù)做事,秦王柱留了下來,準(zhǔn)備休息一日。 秦王柱看完李斯新呈上來的策論后,嘆氣道:“才華的確不錯,只是膽量略小了一些?!?/br> 看見李斯在那臉色蒼白的抖來抖去,朱襄做的飯菜吃在嘴里都不香了。 朱襄道:“他第一次見到君上,能強(qiáng)撐著吃完飯,膽量算是不錯了。” 秦王柱道:“聽君父說,你和蔡卿第一次見到君父時可就鎮(zhèn)定自若。” 子楚道:“君父,天下像朱襄和蔡澤這樣的大才可不多。” 藺贄笑道:“君上不夸我?我也鎮(zhèn)定自若啊?!?/br> 秦王柱哭笑不得:“你是藺相如的兒子,身份地位和朱襄、蔡卿能一樣嗎?你見國君不懼正常?!?/br> 藺贄唉聲嘆氣道:“都怪我阿父,名聲那么高做什么?這樣我無論立下了多大的功勞,都會被人說一句‘不愧是藺相如的兒子’,我多委屈?” 秦王柱無語:“你委屈什么?” 藺贄道:“委屈阿父白撿了功勞?” 秦王柱手握著杯子忍了忍,放下杯子拿起棗子,朝著藺贄砸去。 藺贄接下棗子,眉開眼笑道:“謝君上賞賜!” 秦王柱笑罵道:“滾!你性格穩(wěn)妥些。知道君父曾建議立你為相國嗎?” 藺贄道:“不知道。哎喲,原來蔡澤那相國是搶我的啊,我明日就去他家?guī)旆堪押脰|西全搬回家!” 蔡澤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藺贄。 秦王柱苦口婆心道:“你若多沉穩(wěn)一分,寡人就讓你當(dāng)相國了。你就不能穩(wěn)重些嗎?” 藺贄笑道:“我性格如此,又是老莊傳人,實在是沒辦法。再者當(dāng)相國也沒什么好,太累,不適合我。給相國打下手,我才好偷懶啊?!?/br> 蔡澤終于給了藺贄一個“閉嘴”的眼神。 秦王柱扶額:“我知道你對相國之位不在意,但你要知道君父對你的期盼,稍稍收斂一些吧?!?/br> 藺贄干咳一聲,認(rèn)真道:“我在朝堂上還是挺收斂的?!?/br> 朱襄疑惑:“真的?” 子楚道:“的確。他在朝堂上還算正經(jīng)?!?/br> 朱襄笑道:“聽得我都想上朝看看藺禮你有多正經(jīng)。” 藺贄打趣:“我就怕你早晨起不來?!?/br> 秦王柱再次扶額。 蔡澤在心里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說到朱襄南下之事。 對楚國的貿(mào)易戰(zhàn),除了南下的朱襄要發(fā)力,整個秦國上下都要一同協(xié)助。蔡澤也趁機(jī)向六國派遣情報人員收集更多的信息,為之后秦國出兵做準(zhǔn)備。 “藺卿新制定的田賦政策可以在南秦之地先試著運(yùn)行?!鼻赝踔?,“若推行不錯,就在巴蜀推行。待巴蜀反響也不錯,再在秦國腹地推行。這期間,藺卿恐怕要多跑幾次南秦。” 藺贄笑道:“我身體好,這點路不算什么?!?/br> 秦王柱道:“朱襄身上老是沒有官職也不妥,此次南下,政兒,你就暫代南郡郡守一職吧?!?/br> “好。”嬴小政捧著啃了一口的棗子點頭。 朱襄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道:“為什么我身上沒有官職不妥,結(jié)果是政兒當(dāng)郡守?” 秦王柱無奈道:“你到了南秦,難道會只留在吳郡,而不是在南秦各地游走?” 朱襄尷尬道:“呃,確實?!?/br> 秦王柱道:“李牧和王翦要南下練兵,一直向寡人求一郡守分擔(dān)政務(wù)。政兒有他二人護(hù)著,應(yīng)該能治理好一郡之地。政兒聰慧,只差經(jīng)驗,先從一郡之地練起。” 子楚臉色波動了一瞬。他心里酸了。 嬴小政放下棗子,起身對秦王柱作揖:“唯!” 秦王柱笑道:“好了,繼續(xù)啃你的棗子?!?/br> 嬴小政跳回椅子坐著,拿起棗子繼續(xù)磨牙。 開始長牙了,牙齦好癢。 朱襄猶豫道:“只是政兒是秦公子,暫代郡守是否不太好?” 秦國宗室中有擔(dān)任地方官的人,但都是遠(yuǎn)支。讓秦公子去擔(dān)任郡守,無異于分封。秦國有分封秦公子于外地,結(jié)果遭遇叛亂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秦公子就算有封地,也只領(lǐng)供奉,沒有對封地的控制權(quán)。 秦王柱狡黠道:“所以是朱襄你身上沒有官職不妥啊?!?/br> 聽秦王柱又把話繞了回來,朱襄略一思索,苦笑道:“結(jié)果名義上的郡守還是我啊。那我身上有了郡守的官職,還能亂跑嗎?” 秦王柱道:“我給你一道詔令,你到了南秦給其他郡守看,他們自然知曉。朝中人知曉了也沒有辦法阻攔?!?/br> 秦王柱如果在朝堂上直接封嬴小政為郡守,自然會遭遇強(qiáng)烈反對。但他先封朱襄為吳郡郡守,再給朱襄一道密詔,讓嬴小政擔(dān)任實質(zhì)上的吳郡郡守,朱襄領(lǐng)監(jiān)察一職自由行走,這樣嬴小政和朱襄都能隨意施展了。 雖然朱襄上次南下也較為隨意,但畢竟是無詔行事,全看地方官是否支持,以及秦王會不會追究。秦王柱想,還是直接在詔令上給朱襄和嬴小政一個方便,兩個孩子更好行事一些。 秦王柱給雪姬、呂不韋也有單獨詔令。 這也能看出秦王柱和秦昭襄王施政理念的不同。秦昭襄王是直接無視朝堂上的不滿,反對得狠了就把反對的人砍了;秦王柱是表面上給朝堂上一個面子,然后私底下我行我素。 不過都是我行我素,唯我獨尊。朱襄在心里補(bǔ)充。 閑聊了一陣子南下之事,秦王柱牽著嬴小政去遛彎,朱襄、子楚、藺贄、蔡澤四人打麻將。 玩鬧了一日,幾人各自回去做事,嬴小政準(zhǔn)備冬狩。 待冬狩時,嬴小政背著舅母縫的小包包,提著舅父打包的飯盒,坐上了去驪山禁苑的馬車。 嬴小政腰間掛著一把短劍,一塊玉佩,一塊玉玦。短劍是李牧送的,玉佩是白起送的,玉玦是子楚送朱襄的。 他拍了拍胸口,外套里不僅穿著皮甲,還有一塊護(hù)心鏡。 嬴小政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舅父難道還擔(dān)心他去驪山遇到刺殺? 驪山禁苑可是秦王最常去的禁苑,如果在驪山禁苑都能遇上刺殺,那大父對秦國的掌控力也太弱了。 等等……嬴小政腦海里冒出從夢境中看到的一個畫面。夢境中的自己好像大晚上睡不著在禁苑夜游的時候遭遇過強(qiáng)盜? 無論是大晚上睡不著,還是只帶十幾個護(hù)衛(wèi),或者是遭遇強(qiáng)盜,都好神奇。 這么神奇的事,自己肯定遇不到。 嬴小政到了禁苑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僅舅父擔(dān)心他被刺殺,他大父和他阿父也很擔(dān)心。 他環(huán)視了一邊周圍至少一百人的護(hù)衛(wèi)。 被百人黑甲護(hù)衛(wèi)層層圍住,自己真的能獵到東西嗎? 嬴小政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等狩獵開始時,嬴小政就發(fā)現(xiàn),原來這次狩獵根本沒想讓他狩獵到東西。 荀子將秦王狩獵變成“禮儀”之后,增加了許多象征性的東西。 比如狩獵前的奏樂和宣誓,秦王率先取得第一只獵物的儀式,以及之后獎賞勇士的規(guī)章制度,復(fù)雜得讓嬴小政聽得只打瞌睡。 雖然他認(rèn)真聽就能把這些規(guī)章制度記下,但誰耐煩屁股顛簸了這么久,來到禁苑先聽一堆講解? 不過荀子這么一折騰,讓游樂的狩獵儀式多了一分肅穆,秦王和群臣看上去都很滿意。 “政兒,別打瞌睡了。”子楚護(hù)著嬴小政,讓嬴小政靠著他小睡了一會兒,待狩獵開始時才叫醒嬴小政。 嬴小政立刻坐直,強(qiáng)忍住哈欠,露出了認(rèn)真老成的神色。 子楚無語地摸出手絹,為嬴小政擦睡出來的口水痕跡。 “弓拿穩(wěn),箭射出去就算成功。”子楚道,“不用緊張?!?/br> 嬴小政道:“不緊張!” 射箭而已,小事一樁! 嬴小政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代替秦王柱射今天第一個獵物。 然后,他看著自己手中的玩具小弓,又看著遠(yuǎn)方只剩下一個小點的老虎,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大父,你是不是玩我?這能射的到個鬼了! 嬴小政在心里嘆了口氣,明白了“儀式”是怎么回事。 他露出了堅毅的表情,拉滿了小小的玩具弓,小小的箭急射而出。 他的箭簍中甚至只有一根箭。 當(dāng)箭射出后,很快就有人興奮喊道:“公子政射中了虎!” 然后群臣皆興奮恭賀。 嬴小政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秦王柱哈哈大笑,將嬴小政抱起來顛了顛:“不愧是寡人的好孫兒!勇猛過人!” 子楚露出了矜持的驕傲神情。 其他大臣皆開口贊揚(yáng),奉承話如流水般冒出來。 嬴小政繼續(xù)帶著驕傲的神情,如數(shù)接下了群臣的奉承。 群臣看著,心里有了計較。 “公子政小小年紀(jì),氣定神閑,真不簡單?!?/br> “就算之前提前與他說過,他這表現(xiàn)也算不錯了。” “我看公子政拿起弓箭的時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不定君上沒有提前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