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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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心疼道:“朱襄公,這些瑣事交由、交由我和李斯。你、你休息啊?!?/br> 李斯壓抑住心中復(fù)雜情緒,道:“朱襄公,聽韓非和我一言,快去休息吧。” 朱襄按壓著太陽xue,露出笑容讓他們安心:“我若撐不下去,會去休息。現(xiàn)在我不會倒下。” 見兩人仍舊擔(dān)心他,朱襄道:“現(xiàn)在只有我的名聲能壓得住流民首領(lǐng)和當(dāng)?shù)睾缽?qiáng)?!?/br> 他半開玩笑道:“只有我能讓他們賣我一個面子,別惹亂子。你們倆的分量不夠,只能給我打下手。不過幸虧有你們在,我輕松許多,謝了?!?/br> 聽了朱襄的感謝,李斯心中很是酸澀。 他應(yīng)該高興,但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李斯只能拱手道:“朱襄公請將更多的事交給斯,斯絕對能做好?!?/br> 韓非也道:“我也一樣。朱襄公!” 朱襄點(diǎn)頭:“好。” 他或許是太勞累了,讓韓非急得都不結(jié)巴了。 只是朱襄有預(yù)感,他可能馬上要回咸陽了。在回咸陽之前,他必須給南秦三郡接收流民一事開好頭,讓后來者能夠按照他已經(jīng)安排好的事做下去。 朱襄沒有料錯。 當(dāng)楚國的“白頭翁”在追殺中落水生死不知時,秦王的詔令來到了南秦,召長平君朱襄和公子政即刻入秦。 雪姬猶豫了許久,咬牙請求留在南秦。 “這里需要長平君。”雪姬道,“但良人必須帶著政兒回咸陽,所以長平君夫人就留下來,代替長平君安撫流民?!?/br> 朱襄猶豫。嬴小政堅決不許。 “舅母,你知道這里多危險嗎?我們離開之后,就算有老師護(hù)著你,但你也一定會面臨很多困難。這個秦國還有很多賢能之人,不需要舅母獨(dú)自在這里!”嬴小政焦急道,“舅母,和我一同回咸陽,這可能是看大父最后一眼了。” 雪姬撫摸著嬴小政的頭發(fā)道:“政兒,舅母要留下。白頭翁已經(jīng)去世了,大兄要回到秦國繼續(xù)當(dāng)丞相。現(xiàn)在流民能依靠的人只有長平君。我是長平君夫人,我在這里就代表著長平君。快回去吧,舅母在這里幫你和你舅父繼續(xù)安頓流民?!?/br> 雪姬抬起頭,對朱襄道:“良人,你說這些流民就是我們必須銘記的‘代價’,所以我們二人必須有一人留在這里,來承擔(dān)這些‘代價’?!?/br> 朱襄按住嬴小政的肩膀,點(diǎn)頭道:“好。雪,你保重?!?/br> 雪姬溫婉地微笑,一如既往:“良人和政兒也保重?!?/br> 嬴小政氣得手腳亂晃了一下,然后低頭一頭槌撞朱襄胸口,差點(diǎn)把朱襄撞出內(nèi)出血。 撞了居然站在舅母這邊,不幫自己的舅父一下后,嬴小政的氣稍稍順了一些。 他甕聲甕氣道:“既然舅母非要如此,那政兒也無法阻攔。舅母保重,我會派一隊(duì)護(hù)衛(wèi)隨時跟著舅母,舅母千萬別心軟?!?/br> 雪姬道:“政兒放心?!?/br> 嬴小政嘀咕:“我一點(diǎn)都不放心……我還是多叮囑護(hù)衛(wèi),讓他們別心軟?!?/br> 嬴小政越想越郁悶,又低頭撞了朱襄一下。 這次朱襄有準(zhǔn)備,雙手擋住了小牛犢時的嬴小政的頭槌攻擊。 朱襄罵道:“你生你舅母的氣,撞舅父干什么?!” 嬴小政道:“我總不能去撞舅母!撞疼了怎么辦!” 朱襄罵道:“我就不疼嗎!” 嬴小政理直氣壯:“我管你疼不疼!” 朱襄:“……” 這叛逆期的小外甥不能要了。 熱乎乎的始皇崽誰要?我倒貼五毛錢東風(fēng)包郵! 雪姬用袖口掩著嘴輕笑。 嬴小政這么一鬧,他們分離的氣氛都變得活潑了。 雪姬和李牧送朱襄和嬴小政離開,李斯與韓非主動留下來幫雪姬。 蒙恬想了想,也請求留下來,但嬴小政不許。 嬴小政冰冷道:“我此次回咸陽,大概就是秦太子了。我需要有人替我聯(lián)絡(luò)咸陽世卿。你與李斯、韓非不同,你是世卿之子?!?/br> 蒙恬低頭道:“是,公子?!?/br> 嬴小政表情緩和,道:“我知道比起與咸陽城中那些庸人胡混,你更愿意做些實(shí)事。待咸陽事了,我會有更多的事交由你做,不需擔(dān)心?!?/br> 蒙恬道:“是!公子!” 嬴小政背著手,站在船頭看著被巨船劈開的浪花。 大父可能老病,嬴小政不是不難過。只是大約能做秦王的人,心中的私人情感都不多。比起長輩辭世的難過,嬴小政心中更多的是即將成為秦太子的雀躍。 如果舅父知道我現(xiàn)在心中所想,不知道會不會失望。 嬴小政正胡思亂想,突然聽到家中老仆驚慌來報:“主父,主父暈倒了!” 嬴小政腳底一個踉蹌,“啪”的一聲摔倒在甲板上。 “公子!”蒙恬伸手去扶。 嬴小政一把將蒙恬的手甩開,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往船艙里跑:“舅父?舅父!” 朱襄長時間疲勞過度?,F(xiàn)在在船上一松懈,積累的疲勞全涌出來,很快發(fā)起了高熱,不小心暈厥了過去。 待他醒來時,就感到胸口沉甸甸濕漉漉,一睜眼便看到嬴小政趴在自己胸口不知道哭了多久。 朱襄趕緊推了推嬴小政的腦袋:“政兒?政兒,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嬴小政抬起頭,然后使勁低頭,狠狠砸在朱襄胸口上。 朱襄:“嗷!” 第155章 刀削柰果皮 朱襄躺在船艙的大床上:“政兒啊?!?/br> 嬴小政拿著小匕首削柰果:“說?!?/br> 朱襄無力道:“你把柰果皮放我面前做什么?” 嬴小政埋頭削柰果:“天天嘮叨我注意休息、注意身體,結(jié)果自己勞累病倒的舅父,只配吃柰果皮?!?/br> 朱襄:“……”他再次感慨,孩子大了,不好帶了。 嬴小政在躺著的朱襄胸口上放了一個碟子,在里面堆滿了柰果皮,然后抬頭盯著朱襄。 他身后的蒙恬不斷冒冷汗。 公子不會真的想讓朱襄公吃柰果皮吧? 朱襄無奈地笑了笑,勉強(qiáng)坐起身,真的伸手拿柰果皮。 嬴小政趕緊攔住朱襄,生氣道:“舅父,你知道我在任性!” 朱襄道:“嗯,知道,不過柰果皮也挺好吃,不能浪費(fèi)?!?/br> 嬴小政臉色變幻了幾下,一把將碟子端走,塞到了蒙恬手中。 朱襄看著嬴小政將削好的幾個柰果切塊,貼心地插上竹簽,然后板著臉遞給自己,面帶微笑道:“謝謝政兒?!?/br> “哼!”嬴小政重重地從鼻子里噴了口氣,拿起旁邊的書簡,賭氣不看朱襄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紙,但因竹簡更為堅固耐用,現(xiàn)在會讀書的人又不缺錢,便習(xí)慣性地將書籍仍舊刻錄在竹簡木牘上,只在日常公文書信使用紙張。 “船太晃,船艙里也太暗,書簡字太小……”朱襄話還未說完,嬴小政就塞了一塊柰果堵住舅父嘮叨個不停的嘴。 嬴小政道:“舅父還是照顧自己的身體吧。在舅父身體痊愈前,我不想聽舅父嘮叨?!?/br> 蒙恬在一旁看得繼續(xù)冷汗?jié)i漣。 他從未見過如此對待生病長輩的人。 可若說公子政不孝順,與朱襄公感情不好,又不像。 這奇怪的一幕,蒙恬怎么看都覺得不適應(yīng)。朱襄公卻不糾正公子政,還由著其任性。 更奇怪的是,公子政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任性,卻我行我素。 蒙恬想不明白朱襄公和公子政的相處模式,怎么看怎么奇怪。 身為近侍,蒙恬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提醒自己侍奉的公子。長輩尚且在病榻,公子政或許應(yīng)該少任性一些。若真有不滿,等長輩病愈之后再說。 嬴小政嗆了朱襄一句后,沒有再拿起書簡。 他又給朱襄削了柰果。待朱襄說不想再吃后,嬴小政拿來糕點(diǎn)rou脯果脯放入盒子。 “想吃就拿?!辟≌蚜闶澈凶臃旁谥煜宓恼磉?,“到了下個渡口,我會讓船稍稍停一會兒。舅父上岸走一走,身體好得更快。” 朱襄道:“好。” 朱襄閉目小憩。 嬴小政伸了個懶腰,擠了擠朱襄,也靠著朱襄小憩。 朱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把被子一角蓋在嬴小政身上,沒有說讓嬴小政到一邊去睡,以免過了病氣的話。 他不是流感,只是勞累過度,不會傳染給嬴小政。 蒙恬本來等著給嬴小政勸誡,結(jié)果嬴小政擠在朱襄身邊睡覺,他只能安靜地離開。 “我就在外面守著,若公子和朱襄公醒來便叫我?!泵商駥ζ腿说?。 蒙恬走到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fēng),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公子與朱襄公相處雖怪異了些,但公子也是真體貼。尋常民間孝子,大概也就做到公子這程度了。 “或許只是因?yàn)橹煜骞凸雨P(guān)系太親近,所以才不似父子。”蒙恬道,心里略有些羨慕。 朱襄很少生病,一旦生病,病愈得就很慢。 這場病似乎把朱襄身體里隱藏了多年的疲憊都給抖了出來,好讓朱襄靜心休息。 靠岸之后,子楚在咸陽宮無法脫身,蔡澤來迎接朱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