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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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也很頭大:“君上,究竟是騎馬還是坐馬車?” 子楚道:“坐馬車!” 藺贄道:“先坐馬車,如果你緩過來了,我們就騎馬回去。你要相信政兒,他不會真的傷到自己。” 朱襄搖頭:“不一定。” 藺贄皺眉:“好了,你再猶豫,更浪費(fèi)時間?!?/br> 他給子楚使了個眼色,兩人把朱襄架上了馬車,趕緊回宮。 馬車上,子楚問道:“真的給雪姬寫信,讓她回來揍政兒?” 藺贄翻了個白眼:“寫屁寫!嚇著雪姬怎么辦?” 子楚:“……”這個丞相居然敢罵秦王!反了他! 第169章 我上奏廢后 朱襄沒能騎成馬。 他們花了五日回咸陽,朱襄一直手腳發(fā)軟,夜不能寐,精神十分萎靡,完全不是個能自己騎馬的狀態(tài)。 子楚不由嘀咕,朱襄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被藺贄狠狠瞪了一眼。 “真不知道政兒是誰的兒子?!碧A贄忍不住嘲諷道,“你不但不關(guān)心,還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 子楚辯解:“我不是說風(fēng)涼話。政兒明擺著無事,朱襄完全不用擔(dān)心。” 藺贄道:“政兒這毛病就是學(xué)的你,當(dāng)初你為了一勞永逸主動引出刺殺的人,用箭頭劃傷自己。政兒也有樣學(xué)樣!” 子楚摸了摸鼻子:“這一點(diǎn),他的確像我?!?/br> 朱襄按著額角道:“不要再吵了?!?/br> 子楚和藺贄趕緊住嘴。 五日后,得知舅父回來的嬴小政為了顯示自己無事,特意在咸陽城外迎接, 朱襄把馬車門打開,顧不上什么君臣禮儀,子楚還沒動,馬車還沒停穩(wěn),朱襄就從馬車上跳下來。 “政兒!”朱襄雙手捧住嬴小政的臉,看到嬴小政臉上涂抹了膏藥的傷痕,眼淚立刻涌了出來。 我家連太過頑皮都只用手掌揍的政兒,她怎么敢! “舅父,我沒事,真的沒事,已經(jīng)結(jié)疤了,很快就好?!辟≌s緊安慰舅父,“你看,我的傷口都開始愈合了?!?/br> 朱襄把嬴小政的袖子擼上去。 嬴小政阻止不及時,露出了胳膊下纏著的繃帶。 他雖只受了皮外傷,也得敷藥。臉上可以直接敷藥,身上要穿衣服,就得纏繃帶。 嬴小政身上的傷口不深,但不少。宮里不用省這些綢緞錢,御醫(yī)便把嬴小政兩條胳膊都纏了起來。 朱襄握著嬴小政纏著繃帶的手臂,雙手不住顫抖,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子楚和藺贄這才走過來。 秦王子楚看著嬴小政身上的傷口,感覺嬴小政的傷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很多,心里終于有些慌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與嬴小政一同來迎接自己的卿大夫們,沒有在這里發(fā)作。 “先回宮?!鼻赝踝映牧伺闹煜宓募绨?,“寡人定會解決此事?!?/br> 朱襄深呼吸了幾下,擦干眼淚,小心翼翼幫嬴小政把袖子放下:“好,先回去,先回去……” 他不敢拉嬴小政也纏著繃帶的手,嬴小政主動握住舅父的手。 朱襄忍不住問道:“疼嗎?” 嬴小政本想說不疼,但想著這些時日遭的罪,忍不住抱怨道:“受傷時沒感覺疼,擦藥時太疼了!舅父,能不能和御醫(yī)說一說,我傷口很淺,不需要用酒精和大蒜素?!?/br> 一提到酒精和大蒜素,嬴小政的眼眶又紅了。 這都疼得他起心理陰影了! 藺贄虎著臉道:“活該!” 嬴小政看了臉色青黑的藺伯父一眼,沒敢反駁。 藺伯父太了解他了,什么狡辯都沒用。 藺贄道:“朱襄得知你受傷時,立刻氣急攻心暈倒。他本來打算直接騎馬回來,但被你嚇得手腳癱軟,這五日吃不好睡不著,完全無法騎馬,只能坐車回來。” 嬴小政眼睛睜大,趕緊打量朱襄。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舅父似乎消瘦了不少。 “抱歉……”嬴小政低下頭,老實(shí)道歉。 藺贄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你做事之前,想想會讓多少人擔(dān)心難過。罷了,先回宮?!?/br> 子楚等藺贄訓(xùn)斥完后,才附和道:“政兒,好好聽你藺伯父的話。” 藺贄本想說,這還不是學(xué)你。但周圍有許多同僚,他努力忍耐了下來,沒當(dāng)眾給秦王沒臉。 “我錯了。”嬴小政趕緊認(rèn)錯,“抱歉,沒有下次。” 今后也不會再有能讓他以自損的方式來對付的人了。 朱襄沒有回答,他只是不住地打量嬴小政臉上的傷口,好像多看幾眼,嬴小政的傷口就會迅速痊愈似的。 子楚對蔡澤招了招手,讓蔡澤與他們同乘一車。 朱襄與嬴小政坐一起,子楚、蔡澤、藺贄三人擠在一起。還好秦王的馬車夠大,這樣也不算擁擠。 “究竟怎么回事?”待馬車啟動后,藺贄難得急性子地問道。 蔡澤看了嬴小政一眼,道:“你們離開之后,王后便讓宮人去請?zhí)印?/br> 子楚擺了擺手,打斷道:“客套的話就不用了,直說?!?/br> 蔡澤深呼吸了一下,狠狠剜了嬴小政一眼。 嬴小政趕緊把視線移開。 蔡澤沒好氣道:“春花想騙政兒她沒有拋棄政兒,而是將政兒交給朱襄后,自己引開了趙王的刺殺……” 藺贄罵道:“她當(dāng)咸陽城沒有趙臣嗎?!趙王什么時候刺殺過她?!” 子楚不斷點(diǎn)頭:“她的行動一直在我掌握中?!?/br> 蔡澤道:“她還說,她不是拋棄了朱襄和雪姬,是為了給朱襄治病自賣其身,只是賣身錢被人吞了。” 朱襄這才冷冷開口:“去自賣其身為何把家中細(xì)軟全卷走?” 蔡澤道:“所以是說謊。政兒揭穿了她,她便惱羞成怒。王后宮中伺候的人是這么說的。究竟是不是這樣,你們要問政兒?!?/br> 蔡澤親自審訊趙姬身邊的宮人,查探這件事背后有何推手。他知道嬴小政率先打了趙姬一巴掌,但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該嬴小政自己開口。 嬴小政猶豫了一下,腦袋又往下低了一點(diǎn),將當(dāng)日之事沒有隱瞞地說了出來。 “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jīng)記事,所以被舅父養(yǎng)育之前,她對我不好的事我都記得。我本想用這件事激怒她,讓她辱罵我?guī)拙?,最好激得她打我一巴掌,然后讓荀翁看見。這之后,我就能順理成章的冷落她,不用擔(dān)心有誰會說我不孝?!?/br> “但……”嬴小政看了朱襄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下,“我被她激怒了,給了她一巴掌?!?/br> 朱襄努力維持著冷靜:“涉及我和雪姬?” 嬴小政輕輕點(diǎn)頭。 朱襄道:“你的右手傷得最重,這是你自己傷的?” 嬴小政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朱襄。 朱襄道:“你是我從小拉扯大,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的性格?你必不會讓春花傷你這么重?!?/br> 他低頭看著嬴小政裹得十分嚴(yán)實(shí),但仍舊看得出來比左手大一圈的右手,然后狠狠瞪了子楚一眼。 子楚:“……你瞪我做什么?” 藺贄道:“當(dāng)然是想到君上你當(dāng)太子時用箭劃傷自己的壯舉了?!?/br> 子楚無奈:“這事你都反復(fù)提了多少次了?能不能別提了?而且我就劃了自己一下……” 他打量著穿著衣服,只從裸露在外的臉頰和雙手也能看出傷口很多的嬴小政。 “我沒他對自己狠?!弊映媸蔷磁遄约哼@個兒子了。怪不得政兒三四歲時便被秦昭襄王看好,這種事他自己都做不到。 嬴小政垂著腦袋道:“我沒忍住打了她,若不自己傷得嚴(yán)重些,不嚇住她,她一定會以此來攻訐我?!?/br> 朱襄道:“你還自己傷了哪里?” 嬴小政使勁搖頭:“我只劃傷了右手,只有右手!” 朱襄伸出手指,在嬴小政的傷口上點(diǎn)了一下,然后怕弄疼嬴小政,迅速收回指尖。 他雙手在袖子中攥緊,道:“你臉上、手臂上的傷口,全是她弄出來的?” 嬴小政點(diǎn)頭。他的神情有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黯然。 朱襄眼眸閃了閃。 這件事確實(shí)在他這個外甥的計劃中。但或許嬴小政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沒有想過趙姬會這么狠。 因?yàn)闆]有想過,所以不肯避開嗎? 孩子對母親的眷戀是天生的。許多孩子經(jīng)歷了許多次失望仍舊想要讓雙親認(rèn)可和喜愛自己。 嬴小政雖不至于這樣,但他內(nèi)心仍舊難免有著對生母的奢望。 朱襄深呼吸:“夏同。” 子楚立刻道:“你說!” 朱襄道:“我要上奏,廢后!” 幾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嬴小政做這么多事,只是能光明正大的幽禁春花,以后不用受春花桎梏。但春花畢竟是嬴小政生母,即便她對嬴小政再怎么不好,一個“孝”字壓下,嬴小政也必須榮養(yǎng)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