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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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襄:“不如政兒。” 雪姬:“不如政兒。” 太子政得意:“哼?!?/br> 子楚選好了很多名字,思來想去都不滿意。 太子政原本以為,“扶蘇”此世不會再叫扶蘇了。 朱襄卻道:“不如就叫扶蘇如何?《詩經(jīng)》中的《山有扶蘇》詩中,女子明明在等待那位男子,等男子來了之后卻說自己等的是美男子,不是這個狂徒。正好符合政兒明明很喜歡這個孩子,卻嫌棄他長得丑的別扭嘴硬?!?/br> 子楚拍案叫絕:“好!就叫扶蘇了!” 太子政:“等等!” 藺贄道:“有道理,扶蘇形容樹木枝繁葉茂,寓意很好。” 太子政:“但是……” 雪姬忍著笑道:“很美的名字?!?/br> 太子政:“舅母!” 蔡澤安慰太子政:“扶蘇這名字確實不錯。為人父母,就盼著子嗣長成茂密的大樹?!?/br> 太子政當(dāng)然知道“扶蘇”二字的良好含義。他給長子取名為“扶蘇”,就是取樹木繁茂之意。 但舅父這《山有扶蘇》在鬼扯什么??! 長輩們紛紛同意,剝奪了太子政給兒子取名的權(quán)力。 于是扶蘇還是扶蘇,精神好得迎風(fēng)尿三丈,在太子政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就尿了太子政一身。 太子政拎著臭烘烘的兒子,臉比兒子的尿還臭。 雪姬笑著指導(dǎo)太子政如何給兒子把尿,并回憶起太子政小時候。 朱襄一邊笑,一邊幫笑得差點喘不過氣的秦王子楚拍背。 藺贄笑得最為猖狂。蔡澤拍著藺贄的肩膀,笑著讓藺贄別笑太厲害。 李牧干咳兩聲,扭過臉不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 因為秦王子楚和朱襄等人為王孫取名太過兒戲而臉黑的荀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不是嘲笑太子政,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 又是閑散幾日。 當(dāng)溫暖的春暉投入窗扉,朱襄告訴子楚今年春耕也很順利,應(yīng)該是一個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豐收年。 子楚微笑道:“我終于能安心了?!?/br> 而后,他懷抱著咯咯直笑的胖孫子,在摯友和兒子的環(huán)繞下閉上了雙眼。 …… 公元前241年,秦王子楚十年二月,秦王子楚辭世。 秦王子楚詔曰,秦國正是緊要關(guān)頭,因此不辦國喪,不允許國民為他守孝。 幾年奔波救荒,讓秦王子楚在秦國腹地的仁名比秦仁文王更甚。連鄉(xiāng)間老農(nóng)聽到秦王過世的消息后,都伏地痛哭不止。 秦王政繼位,次年改元。 一個時代落幕。 此后群星雖仍舊璀璨,卻因烈陽當(dāng)空,光輝燦爛,不見星月。 “嬴政”的時代到來。 第241章 暫不定謚號 秦王子楚崩逝之前,叮囑大臣和太子不要給他上謚號。 他的謚號,要等繼位者統(tǒng)一天下之后,才能給他上。 謚號他已經(jīng)想好了,是和朱襄商量的。 秦太祖高皇帝,簡稱秦高祖。 你當(dāng)秦始皇,我當(dāng)秦高祖,這樣都不虧。 子楚說這種話,誰都知道他只是在自我安慰。 追封和自己當(dāng)皇帝是完全不同的。 原本子楚也會被追封為太上皇帝,是被追封的皇帝第一人。 漢朝只追封太上皇。太上皇和太上皇帝的區(qū)別是,太上皇不進(jìn)宗廟,太上皇帝能進(jìn)宗廟。 漢朝之后,追封的皇帝就直接上廟號了。 但即使如此,在算皇帝的時候,也不會把他們算在內(nèi)。 穿著秦王衣冠的嬴政,將手放在子楚的棺木上,沉默良久,才嘆息一聲“起棺”。 秦王在位時就會為自己修陵墓。子楚繼位時就崇尚節(jié)儉,他的陵墓不華麗,所以早就修好了。 今天這個吉日之后,他就會在自己選好的額陵墓中長眠。 朱襄精神狀態(tài)還好,雖然神情悶悶的,但還沒有悲傷過度。 雪姬哭得病倒了。 雪姬剛和朱襄給藺相如當(dāng)門客的時候,整日惶惶不安,不知道如何與那些貴人們相處。 子楚來朱襄家當(dāng)賬房后,每日都住在朱襄家中。 朱襄一見子楚言行舉止,就知道子楚是家道中落的官宦之子。他便厚顏無恥地拉著子楚給雪姬“特訓(xùn)”。 這時沒有什么男女大防。相處久了之后,雖然子楚比雪姬年紀(jì)大,但因為子楚缺乏生活常識,身體又過于羸弱,雪姬一直將子楚當(dāng)?shù)艿軐Υ?/br> 即使后來子楚當(dāng)了秦王,雪姬幫子楚照顧兩個兒子,對子楚也一直是“jiejie”心態(tài)。 子楚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兩人雖然在入秦后明面上沒有過多交流,但子楚與雪姬之間的交情,與藺贄對雪姬的交情差不多,與朱襄其他友人和長輩不同,不僅僅將雪姬看做對朱襄感情的附庸。 雪姬是孤兒。 但她心底一直有一兄,藺贄;有一弟,夏同。 現(xiàn)在她唯二的兄弟之一去世,她哭得暈厥過去,之后一直纏綿病榻。 直到嬴政跪在雪姬床前,問“舅母是否要棄政兒和舅父不顧”后,雪姬才從悲傷中振作起來。 雪姬理智上當(dāng)然知道朱襄和嬴政才最重要,但人的感情涌上頭的時候,短時間很難控制住。 藺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看著似乎對子楚的離世接受最良好。 經(jīng)常被子楚坑的蔡澤很意外地是感情表現(xiàn)得最外露的一人。 他忙完子楚的喪禮后也病了,終于把相國之位辭掉了。 嬴政原本不許。但看望過蔡澤之后,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接受。 藺贄笑話蔡澤。 以前子楚給蔡澤時,蔡澤天天嫌子楚麻煩,恨不得翻墻跑路。 待給蔡澤找麻煩的人走了之后,蔡澤又渾身不自在了。 蔡澤氣得用藥碗砸藺贄。 華陽太后和夏太后也很難過。 夏太后最難過的是,她雖然心里空蕩蕩的,但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里的惶恐不安居然比難過更甚。 雖然是母子,她與子楚的感情生疏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不夠悲傷”這件事對夏太后的打擊很大。她發(fā)了瘋似的補(bǔ)償嬴政和成蟜,對娘家人從此閉門不見,被娘家親戚斥責(zé)絕情也不管。 夏太后冷酷地拒絕娘家人,讓華陽太后驚醒。 羋姬生了扶蘇后,秦國朝堂的楚國外戚又抖了起來。 以歷代秦王對后宮嬪妃的警惕,羋姬不可能自己養(yǎng)育扶蘇。秦國朝堂的楚國外戚便游說華陽太后,讓華陽太后養(yǎng)扶蘇,好讓扶蘇親近楚人。 就算秦王政想讓長平君教導(dǎo)扶蘇,也可以與成蟜一樣,等扶蘇長大后再拜長平君為老師。 華陽太后意動了。 但見夏太后的行為后,華陽太后立刻也把娘家人趕了出去。 嬴政初登基,正是需要長輩支持的時候。養(yǎng)孩子的事,秦王想給誰養(yǎng)就給誰養(yǎng),自己只要表示支持就行。 比起扶蘇,她更關(guān)心自己的好友雪姬的身體。 如今沒有什么太皇太后,太后就算熬過了幾個國君也還是太后。 趙姬被廢,秦國還是只有兩個太后。 朝臣有試探過秦王政,想以孝道挾持秦王政,讓秦王政重新追封趙姬。 他們對趙姬當(dāng)然沒有好感,只是單純想找個由頭與國君攀扯攀扯,試探國君的深淺。 如果能以此造成長平君和秦王不和,那就更好了。 東方六國朝堂傾軋,秦國也不是鐵板一塊。在國家關(guān)鍵時刻爭權(quán)奪利的朝臣也不少。 秦國與六國不同的,只是秦王不同而已。 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與秦王辯論的準(zhǔn)備,沒想到秦王政與秦仁文王和秦王子楚完全不同,根本不和他們辯論,直接把所有請封趙姬的人貶去給秦王子楚守墓,讓他們問出了子楚的意見之后,再回來告訴他。 秦王政借機(jī)貶下一群老臣,提拔新的官員。 新的官員都是咸陽學(xué)宮出身,在南秦實踐多年。秦王政知道他們的本事。 秦王政提拔了一批南秦的地方官員入朝堂之后,本想把李冰和蒙武也召回,但想著蜀郡和南秦重要,他便按下了這個心思,只是褒獎了兩人,然后讓李冰把與他最熟悉的二郎送回咸陽給他當(dāng)內(nèi)吏。 游學(xué)的蒙毅在秦國遭遇蝗災(zāi)的時候就已經(jīng)回到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