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讀書系統(tǒng),八零炮灰一夜暴富 第42節(jié)
服務員開房間門的時候,柳春草看見過丁小華進這間房,然后212的房門被關上。 緊接著又是一聲咔噠聲,這應該是丁小華開了214的房間門,然后走了進去。 聽到這里,柳春草忍不住罵一聲狗男女。 先不說丁小華的人品如何,這個張老板就不像什么好人,他不可能一直花錢養(yǎng)著丁小華卻不碰對方,所以他一定會跟丁小華發(fā)生實質(zhì)關系。 早在張老板找人來砸攤子的時候,柳春草就想報復回去,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躡手躡腳出門,她先去212門口查看一下細線,細線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 確定無誤之后,柳春草悄咪咪走到一樓,來到了值班室門口。 值班室房門已經(jīng)關上了,窗簾也拉上了,不過電話卻在窗臺上放著。 服務員懶得接電話,所以十點以后,招待所的電話是自助管理。 此刻,值夜班的服務員早就呼呼大睡了。 和平招待所的電話要先進一些,電話上面已經(jīng)有了撥號盤,柳春草看了看玻璃窗上貼的電話號碼,撥通了總機,然后請總機幫她接派出所。 總機一聽是派出所,接線的速度特別快,等到對方接聽以后,柳春草就壓低聲音,舉報說和平招待所2樓214房間,有人搞流氓活動。 現(xiàn)在談戀愛的青年男女,拉個小手,都得偷偷摸摸在電影院進行,像是丁小華和張老板這種,公然鬼混到一起,可不是典型的流氓活動嗎? 對方非常重視,做了記錄之后又問柳春草的身份,柳春草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含糊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做完了這一切,她又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丁小華和張老板給她下絆子,那就別怪她心黑手狠報復回去。 柳春草原本想繼續(xù)看小說,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把燈給關上了。 這會兒大部分人都睡覺了,等派出所的人來了,從外頭一看,她的房間還亮著燈,到時候難免懷疑到她身上,低調(diào)做人可是柳春草的原則。 柳春草有心事,等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這些人直奔214,鐺鐺鐺就敲響了房門。 “誰呀?” “查房的。” 然后就沒有了聲音,柳春草都能想象到,這會兒張老板和丁小華該有多么的慌亂。 214里邊的人磨蹭著不開門,查房的人也沒客氣,直接就讓服務員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個時候,傳出了一聲女人的驚叫,把房客們都給嚇醒了,大家伙都打開門,慌亂的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他們剛好看見,衣衫不整的張老板和丁小華被帶走了。 “這是咋回事?” “這還用問嗎?耍流氓呀。” “哎喲,瞧這男的都能給女的當?shù)??!?/br> 人們驚訝地議論著,各種鄙視的目光通通落到了丁小華身上,丁小華用手蒙著臉,根本就不敢抬頭。 張老板也想蒙臉,不過民警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在穿褲子,還沒來得及系皮帶,所以現(xiàn)在兩只手只能提著褲子。 這件事情在招待所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為了防止還有漏網(wǎng)之魚,民警走了之后,幾個服務員又板著臉查了一次房,整個招待所的人,都被折騰的沒有睡好。 柳春草卻是睡得特別安穩(wěn)。 第二天早上,她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然后直接去服務臺退房。 受到流氓事件的影響,今天早上退房的人還挺多,大家一邊辦手續(xù)一邊還議論這件事。 原本外頭就有傳聞,說和平招待所里邊有人亂搞男女關系,現(xiàn)在真的出了流氓,潔身自好的人都紛紛搬離,生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順利的退回了押金,柳春草在招待所門口找了一輛三輪車,請他把行李拉到紡織招待所去。 三輪車夫看了看柳春草的東西,開出了五毛錢的價格。 等到了紡織招待所門口,柳春草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紡織王國。 招待所的旁邊就是紡織學校,馬路對面是紡織廠和家屬院,而這一大片廣闊天地,就是柳春草未來兩年,將要學習和生活的地方。 第76章 紡織招待所 紡織招待所是一個小二層樓,從外表看沒有和平招待所顯眼,不過一走進去,就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小小的招待所里邊竟然全都鋪著紅地毯。 想一想也不奇怪,現(xiàn)在可是輕工業(yè)當家,紡織廠的效益很好,自然而然也有錢裝修招待所。 這個招待所的服務員都穿著白襯衫藍褲子,服裝統(tǒng)一,工作態(tài)度卻是一般。 幾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聊天聊得正歡,看到柳春草拎著行囊走進來,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我們這兒只接待本系統(tǒng)的人,不接待外客?!?/br> 柳春草掏出了肖勁給的字條,字條上只有肖勁寫的一句話和他的簽名。 “呦,還有條子呢,讓我看看?!币粋€燙卷發(fā)的服務員拿過了條子,仔細看了起來,“肖勁?肖副廠長批的條子?” “我看看,我看看,肖副廠長還沒給人批過條子。” 服務員們搶著看條子,上面的確是肖勁的簽名,幾個服務員搞不清楚真假,又盯著柳春草研究起來。 要說柳春草是對口業(yè)務單位的同志,又實在太年輕了一些,哪有這么年輕的業(yè)務員呢? “你是哪個單位的呀?”梳卷發(fā)頭的服務員,沒好氣地問柳春草。 “我是紡織學校的?!绷翰菰缇拖牒昧嗽撛趺椿卮稹?/br> 紡織學校目前還在放假,如果有人提前趕過來,住在招待所也情有可原。 幾個服務員沒再刁難柳春草,幫著她登記了房間,普通間只收一塊錢。 柳春草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內(nèi)部價格了。 而紡織招待所的房間,要比和平招待所舒服得多,房間里的小床上,用的竟然是席夢思床墊。 柳春草也沒敢多耽擱,放下行李就又出了門,今天早上還要跟喬山交接房子呢。 想到喬老頭他們一家子,要帶著孩子出遠門,柳春草在路過副食品商店的時候,花大價錢買了一只燒雞,準備給他們一家子帶著路上吃。 又去百貨商店買了幾把大鐵鎖。 到了棚戶區(qū),喬老頭已經(jīng)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那些沒舍得丟掉的桌椅板凳都擦的發(fā)光,而他們要帶走的東西都已經(jīng)整理出來,放在門口的三輪車上。 “小柳同志,你快進屋去看看吧?!眴汤项^還是一臉難過的樣子,感覺到自己占了柳春草的便宜。 柳春草笑著搖頭,“不用了,喬大爺,我信得過你,再說了,你們能把房子背走嗎?對了,這只燒雞你們拿著,給小龍路上吃?!?/br> 買房買的是房屋下面的地皮,只要這兩塊地皮在就行。 看到柳春草如此大度,就連喬山都感動的很。 柳春草沒看喬家的房子,倒是去他們隔壁家好好轉(zhuǎn)了一圈,喬大爺?shù)倪@位芳鄰,為人明顯要邋遢的多。 他的屋子里面難以描述,充滿了單身漢的氣息。 柳春草屏著呼吸走出來,到了門口才長長的呼吸了一下。 不管咋說,倆人的房子都還行,沒有太大的問題。 喬山和鄰居都把房門鑰匙留下,這就算是徹底交割清楚了。 等到送這兩家離開以后,柳春草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鐵鎖,把兩家的房門都鎖了起來。 居委會的田大媽就在居委會門口張望,看到柳春草出來,就問她房子怎么樣? “房子很不錯呀,喬大爺他們打掃的很干凈?!绷翰菪Φ靡娧啦灰娧郏硎緦Ψ课轄顩r很滿意。 “那就好,對了,你們家的人什么時候搬呀?”田大媽跟所有的居委會大媽一樣,好奇心特別重。 “原本這一兩天就要搬,可是家里臨時出了點事兒,又搬不了了?!绷翰菪趴诤a了個理由。 田大媽頓時急了,“哎喲,家里的事不嚴重吧?” “不嚴重,不嚴重,就是家里人一時半會趕不過來?!?/br> “既然這樣,那你房子空著不是可惜了嗎?你這可是兩套房子,能租不少錢呢,要不我?guī)湍阕獬鋈??”田大媽是個熱心人。 柳春草想了想,在她的記憶里,最多到今年年底,拆遷計劃就能下來,到了那個時候,棚戶區(qū)現(xiàn)有的住戶都得往外搬。 如果現(xiàn)在把房子拿出去招租,要是碰上一個不好說話的租客,不肯搬出來怎么辦?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田大媽是這樣的,我們家人雖然不住,可是叮囑我把房子收拾出來,我想這兩天找?guī)讉€工人,把房子刷一刷,屋里的地重新鋪一鋪,所以就不找租客了。”柳春草笑瞇瞇的說道。 房屋到手,肯定要重新粉刷維修一下,柳春草這么做是人之常情。 田大媽也沒有多勸,只是熱情的告訴柳春草,讓她沒事過來玩,兩人就分手了。 回到招待所以后,柳春草就直接去了服務臺,想問一下招待所是否供應飯菜。 幾個服務員居然還湊在一起聊天,這地方的工作應該是輕松之極。 “請問一下,招待所有食堂嗎?” 卷發(fā)頭的服務員,輕蔑的看著柳春草一眼,“有倒是有,有你也吃不起啊,一個修地球的,還想吃食堂?” 這是什么話? 柳春草沒有急著反駁對方,而是在想著,對方為什么語出傷人。 早上她剛來的時候,這些服務員對她還算客氣,為什么現(xiàn)在態(tài)度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呢? 柳春草穿著蝙蝠衫,打扮時髦,登記的時候,填寫的是紡織學校,而不是滿屯大隊,這些人怎么會知道,她是農(nóng)村戶口的? 柳春草起了疑心,眼神從幾個服務員的臉上一一掃過,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知道她是從農(nóng)村來的,除非這里有人…… 卷發(fā)頭被柳春草看的不自在,“看什么看呀?看我能看出糧票來嗎?” 柳春草收回了目光,“你們的負責人在哪兒呀?我懷疑有人翻我的行李,偷看我的戶口本?!?/br> 這一下子幾個服務員都炸了毛,“沒證據(jù),你別胡說八道啊?!?/br> “難道還想告狀?” “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別找事?!?/br> 柳春草指了指卷發(fā)頭,”那請你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農(nóng)村戶口,沒有糧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