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讀書系統(tǒng),八零炮灰一夜暴富 第358節(jié)
梅根診所的所長氣呼呼的,把手里的器械一扔,開始摘手套,“佩里奇,我現(xiàn)在正式宣布,你被開除了,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善后吧?!?/br> 幾名同事都聳著肩膀,一臉遺憾,“佩奇,我們沒辦法再幫你了?!?/br> 所長和幾名前同事放棄了搶救,準備袖手旁觀,反正現(xiàn)在佩里奇不是他們診所的人了,他自己擦屁股善后吧。 一看到這種情形,王浩的父母也知道,不能再指望這個老外了,他轉而開始哀求段天杰,“醫(yī)生,你是說唐老已經把病人治好了嗎?能不能請他看看王浩?人命關天,請他老人家先救人吧。” 醫(yī)者仁心,段天杰也不例外,“行,我現(xiàn)在就幫你們帶話,請一下唐老,看他老人家方便不方便過來?!?/br> 王浩的老父親等不及,跟著段天杰一起去了。 一進病房,就看到王姐的床旁邊圍著一大圈人,傅恒端著小碗兒,碗里是小米油,正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給王姐吃呢。 什么是小米油呢?就是小米熬出的粥,只取上面清湯的部分,這個東西潤養(yǎng)腸胃,特別適合深度昏迷,剛剛清醒的病人吃。 王浩的老父親一看這個情況,眼淚立刻就流出來了,前幾天王姐跟他兒子一樣,都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他當時心里還在慶幸,自家兒子到底年輕力壯。 沒想到,現(xiàn)在王姐已經能坐起來吃東西了,而他家兒子卻徘徊在死亡線上。 他也等不及段天杰說話,直接沖上去,撲通一下就跪倒在老道士腳下,“唐老,求你救救我兒子?!?/br>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呢?”老道士嚇了一跳。 段天杰趕緊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老道士這才想起,腳下跪的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就是另一名病人的老父親。 “治病救人就是我們醫(yī)者的本分,哪能見死不救呢?走,我給你看看去?!崩系朗繘]有什么門戶之見,立刻抬腿就走。 中醫(yī)師們立刻跟了上去,他們得摁著佩里奇的腦袋,讓這家伙認輸。 柳春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第662章 唯一希望 佩里奇的臉皮比大家伙想的要厚,王浩都要死了,他卻拒絕讓老道士幫王浩治療,“不行,我跟你之間的競賽還沒有結束,你現(xiàn)在插手,會影響比賽結果的公平公正。” 段天杰氣壞了,“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我們那邊的病人已經清醒了,你這個病人都要死了,明擺著是唐老取得了比賽的勝利。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說比賽沒結束?請問你靠什么反敗為勝?。俊?/br> 梅根診所的所長都聽不下去了,“佩里奇你要面對現(xiàn)實,輸了就要勇敢承認?!?/br> “可我還沒輸,要判定是否治好了植物人,除了清醒時間之外,還要統(tǒng)一測評病人的康復狀況……”佩里奇厚顏無恥,還想著要放手一搏。 在場的人都氣壞了。 王浩的老父親突然抄起病床邊上的輸液架,沒頭沒腦就沖著佩里奇砸了過去,“你這個害人的庸醫(yī),把我兒子治成了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 現(xiàn)在的輸液架都是長長的鐵架子,其實就是一根鋼筋,要是被這玩意兒多打幾下,鬧不好也得跟王浩一樣,失去意識躺在床上。 佩里奇被嚇了一跳,一邊躲閃一邊爭辯,“你別這樣,我會盡力的……” “把我兒子的命還回來……”被激怒的病人家屬是難以溝通的,王浩的父親已經聽不進去佩里奇的話了。 連續(xù)挨了兩下子,佩里奇終于放棄了對王浩的治療權,他腦袋上鼓了個大包,一只手臂也被敲骨折了,頹然縮在窗戶底下,有氣無力的說道,“太野蠻了,我要報警,我要回國……” 金壇醫(yī)院的院長冷冷哼了一聲,“佩里奇先生,雖然你是來我國訪問的專家,也得遵守我國的醫(yī)療制度,之前我們就簽署了合約,如果是因為你的原因造成病人意外死亡,你是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br> 要是病人沒死,那就不需要承擔責任了,佩里奇終于老實下來。 以老道士為首的中醫(yī)們,立刻著手對王浩進行了檢查,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 “王浩在摔傷之前應該得了感冒,病毒損傷了腦組織,后來他陷入了深度昏迷,沒能有效控制病毒感染,導致這片腦組織萎縮,相應的血管也出現(xiàn)了萎縮, 這種情況下,應該先幫他治療腦部損傷,修補血管,可是佩里奇急于求成,沒能檢查清楚病人的狀況,就貿然幫他動手術修復神經血管, 之前神經血管沒有修復的時候,這片受損的腦組織血流量很少,現(xiàn)在血流量多起來了,血管不堪負荷就出現(xiàn)了滲血,導致病人失血?!崩系朗堪巡∏榉治龅拿髅靼装?。 了解了病情,大家伙越發(fā)覺得棘手。 王浩這病不好治啊,如果是急性失血,那只需要找到損傷部位,結扎血管止血就可以。 可現(xiàn)在滲血的不是一根血管,而是一大片血管,再有本事的醫(yī)生,也不可能同時結扎更換這么多的血管。 王浩的父親臉都白了,“這么說,果然是做手術做出來的毛???” “是這樣的,佩里奇應該是疏于術前檢查,就挑了一個最年輕的病人,貿然動手。” “我饒不了這個庸醫(yī)……唐老,您能不能救救我兒子?”王浩的父親又想下跪。 老道士趕緊攔住他,“不是我不治,而是這不好治啊,你兒子的血管機能已經衰退,這就好像硬往破罐子里頭裝水,罐子要滲水……” 罐子明明不能裝水了,還硬把水往里頭裝,罐子不滲水才怪呢。 就是現(xiàn)在補罐子也是不成的,罐子里頭已經有水了,怎么補呀? 大家伙都明白這個意思,現(xiàn)場一時間安靜下來。 “難道說……我兒子就沒救了嗎?”王浩的父親忍不住悲從心來。 中西醫(yī)對決之前,他以為佩里奇是西醫(yī)的頂尖人物,擅長腦部手術,這才把兒子交到了佩里奇手上。沒想到佩里奇把手術做壞了。 以唐老為首的一眾中醫(yī)師,代表了中醫(yī)最強的力量,現(xiàn)在連他們也說沒救,那豈不是說…… “讓我試試吧?!痹谶@個時候,柳春草突然說話了。 鬼門十三針,醫(yī)死人而rou白骨,雖然血管滲血是慢癥,也可以用這種針法穩(wěn)定病情。 醫(yī)書都是老道士給柳春草的,可柳春草不過才看了兩天書,她究竟能學到什么程度? 老道士心里根本沒底兒,眼看著柳春草站出來,老道士經不住猶豫起來,“這……” 都說術業(yè)有專攻,在場的都知道,柳春草做生意有兩把刷子,很能掙錢,可她根本就不是醫(yī)生啊。 如果柳春草有這么高超的醫(yī)術在手,之前,為什么不親自動手救治王姐呢? 所以說,她現(xiàn)在站出來救人,在大家伙看來,實在是有些冒失了。 老道士還有在場的中醫(yī)師,還沒能說出反對的話來,王浩的老父親已經一把抓住了柳春草,“小柳老板,你能治?” “我能治?!绷翰蔹c點頭。 就在大家伙發(fā)呆的功夫,她已經檢查了王浩的情況。 查體得出的結論就是,她可以把鬼門十三針和點xue術結合在一起,先對患者局部的血液進行斷流。 然后再用針灸和藥物修復加固這部分血管,等到治療過程完成之后,再把血液引流過來。 聽了柳春草的治療思路之后,在場的中醫(yī)師們紛紛點頭。 單從治療思路上來說,柳春草的想法沒有錯,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能做到嗎? 王浩的老父親滿懷希望地看著在場的中醫(yī)師們,“小柳老板說了治療思路,哪位大夫能幫著我兒子做針灸?” 包括老道士在內的中醫(yī)師們都紛紛搖頭,沒有金剛鉆就不能攬這個瓷器活,否則,他們不就是下一個佩里奇嗎? 王浩的老父親又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柳春草,不管柳春草有多么年輕,也不管柳春草以前是干什么的,她既然說,能治療王浩,那她現(xiàn)在就是唯一的希望, “小柳老板,大家伙都治不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治,我兒子的命,全都在你手上了!” 第663章 起死回生 面對王浩父親充滿希望的目光,柳春草也沒有矯情,“我能治,不過我不是職業(yè)醫(yī)生,要是由我出手治療王浩,你得提前給我寫個免責書。” 就是神仙也有失手的時候,柳春草自問不是神仙,治病救人固然是好心,可若是救人不成反被人訛上,那就不美了,所以她想的多了一些。 聽到柳春草這么說,老道士一凜,可不是嗎? 他們在場的這些中醫(yī)師,可都是有執(zhí)照,柳春草再有天賦,再出于好心,卻沒有這個東西。 她給自家人治病還可以,要是貿然出手幫外人治病出了事,那別人可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寫了免責聲明書,就沒有這些麻煩了。 在場的中醫(yī)師七嘴八舌,都支持柳春草的要求。 王浩的老父親一看,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若是不救,他必死無疑,若是交給柳春草醫(yī)治,還能有一線希望。 于是咬著牙,現(xiàn)場寫下了免責聲明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蓋上了私章,然后鄭重交到了柳春草手里。 就在這時候,縮在墻角的佩里奇,有氣無力的說道,“王,相信我,別聽這姑娘的,她不是醫(yī)生,憑什么治療你兒子?” 陶娟也開始冷嘲熱諷,“老王,還沒治病,先要免責通知書,這分明就是想把你兒子往死里治?!?/br> 王浩的老父親卻是個頭腦清楚的,“閉嘴,現(xiàn)在肯站出來幫我兒子,肯定是有本事的,我相信小柳老板?!?/br> 明知王浩必死無疑,還肯站出來幫他救命。 不說此人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否則誰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柳春草能掙那么多錢,王浩的老爹相信她不是個傻子。 老道士取出自己治病用的金針,親手交到了柳春草手上,“小柳老板,你只管按自己的想法去醫(yī)治,我給你打下手?!?/br> 柳春草點點頭,“謝謝唐老。” 柳春草并沒有趕大家離開的意思,現(xiàn)場的中醫(yī)師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假裝不懂規(guī)矩留了下來。 倒不是這些人想要偷師學藝,他們只是十分好奇,想看看柳春草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修補王浩如敗絮一般的血管。 柳春草也沒有趕大家離開的意思,在她內心隱隱有個想法,那就是要把中醫(yī)發(fā)揚光大。 再說了,她用的是鬼門十三針,這十三針需要的技巧和講究可就多了,如果看兩眼就能學會,那是天才,就讓對方學好了。 不大會兒工夫,現(xiàn)場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柳春草開始施針,跟唐老救治王姐不一樣,她施針的速度非常緩慢,而且下針的部位,多半都在頭顱和頸部。 頭顱和頸部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遍布大血管和神經,稍有一個不慎,一針就能要了王浩的性命,因此現(xiàn)場的人表情都十分凝重,一聲不吭的看著柳春草扎針。 唐老這套銀針比普通銀針的數量要多,一共有一百零八根,柳春草緩慢下針,足足扎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一百零八根銀針全部用完。 普通針灸扎下十幾根鋼針就夠了,她一次就扎下了一百零八根針,而且每根針都有講究,現(xiàn)場的人有的人看出了門道,有的人沒看出門道來。 把針扎完了之后,柳春草顧不得擦汗就開始行針。 行針的過程,才是截斷血流讓血流改道的過程,這個過程非常關鍵,等到行完了針,柳春草的額上又出了一層薄汗。 唐老在一旁看著,又給病人把了脈,這才說道,“出血已經停止了?!?/br> 王浩的老父親又驚又喜,不過他害怕此時說話,會干擾柳春草的心神,因此用手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吭聲。 行完針之后就開始拔針,拔針的順序也是有講究的,只聽到金針一根一根被扔到了盤子里,現(xiàn)場的人都不敢喘大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