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給雞娃幼崽當(dāng)爸爸后 第117節(jié)
雖然不得不說,沈先生是出了名的好相貌,怎么穿都好看,即使是時(shí)尚襯衣配睡褲,慵懶坐在那里的形象也跟時(shí)尚名模差不多。 早晨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都仿佛只是一抹配色。 青年也只是隨意往那里一坐。 眉眼帶笑,明媚動人。是一些松散和一些精致混合在一起的感覺。 但凡是靠近客廳桌邊、注意到這副景象的人,第一感覺都是有被驚艷。 大家的想法都變得出奇一致:也不能怪顧總待他不一樣,這位沈先生還是有些不同的。 刨除相貌來說,他的氣質(zhì)和想法可能跟普通人也不太一樣。 最起碼,這樣一個(gè)結(jié)了婚還要穿老公衣服的青年,也的確會給伴侶帶來不一樣的新鮮感?!磥眍櫩傄膊荒苊馑?。 …… 沈卿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如果知道,他大概會申辯一句:才不是那樣! 殊不知沈卿是有很多衣服,但可以換著穿的睡衣只有兩套。 一套昨天被阿姨洗了,不知道干沒干。 另一套缺了三顆扣子,他要穿下來就得繼續(xù)大敞四開。 ……其實(shí)如果不著急安排顧淮遇下來吃飯,倒也完全可以回自己的房間換完衣服再下來。 但這不是為了讓顧總吃上一口正經(jīng)早飯么,他在主臥的時(shí)候就提出先向顧總借件衣服穿。 顧總一開始還挺不樂意。 問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其他衣服都搬上來,換個(gè)衣服還要回二樓換。 沈卿的解釋是自己沒來得及搬呢,打算慢慢搬。 然后顧淮遇就讓他自己去選衣服。 沈卿沒有多想,只覺得睡衣比較私密,他總不好穿顧總的睡衣,于是就隨意在外間的衣架上抽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方便穿和脫的襯衫。 他本來也不講究這些。 對沈卿來說衣服就只有兩個(gè)功能——蔽體和御寒。 以前自己在家,夏天時(shí)他還可以不穿衣服呢。是別墅里傭人太多,又經(jīng)常有人來,他才會稍微注意一下穿著。 但追求的也只是不露rou,別顯得太輕浮就好。 所以開口提借衣服、包括選衣服的時(shí)候他真沒想那么多,就是隨便借一件穿,也沒想過要考慮穿搭。 即便是現(xiàn)在,迎著這么多人的視線,沈卿也不知道自己穿顧總的衣服有什么問題。 甄副總喜歡一驚一乍,沈卿已經(jīng)知曉他的性格了,沒有多想。 其他人都只是匆匆從他身上掃過一眼,心里好奇也驚訝,但誰都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大家都淡定而禮貌地向顧總問好,同他打招呼,還有與哆哆和嗷仔說話。 出于主人家的待客之道,管家也命人給諸位理事備上了熱茶。 顧淮遇甚至主動詢問有沒有人還沒有吃早飯,可以讓管教吩咐后廚準(zhǔn)備。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顧總餐盤里的小豬餐包和小牛餐包…… 紛紛表示自己吃了、吃過了。 一時(shí)間客廳變得很熱鬧。 原本沈卿穿了顧總衣服的事,也這么被岔開了。 但偏偏剛才眾人進(jìn)門之前,田翼嘴欠地問了一句,沈卿穿的是不是顧總的衣服。 被一旁的張嬸兒聽到了,張嬸知道夫人沒脾氣也不設(shè)規(guī)矩,這段時(shí)間她都快把沈卿當(dāng)親兒子看了,一聽沈卿穿的是先生的衣服,她趁那邊正熱鬧沒人注意這邊,不禁詢問沈卿:“夫人,您的睡衣呢?” 沈卿:“啊對了張嬸,我正想問你,你會縫扣子么?” “縫扣子?當(dāng)然會了。”張嬸笑道:“夫人要縫扣子么?” 沈卿也笑了:“那太好了,我那睡衣扣子崩掉了三顆,等會兒我拿下來,勞您幫我縫上。” “???怎么還崩掉三顆呢?”張嬸兒驚詫:“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張嬸這么問倒并不是她有多想什么,她看待沈卿跟看待小少爺們差不多,只以為沈卿玩兒心上來了,又做了什么怪事。 但沈卿卻一猶豫:“唔?!?/br> 他這一猶豫不要緊,很快又有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原本聽他們談?wù)摽p扣子就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但大家也沒怎么往心里去,以為只是單純縫扣子。 可等仔細(xì)聽完這對話,一串聯(lián)起來,大家的表情就變得微妙了—— 昨天還好好的睡衣,幾天早上突然崩掉三顆扣子,所以夫人才穿了顧總的襯衣…… 幾個(gè)公司里的老人看了看沈卿,又實(shí)在忍不住,扭頭看了看顧總。 顧淮遇還在淡定吃飯。 而跟隨顧總的時(shí)間久了,大家都大抵知道,多數(shù)時(shí)候顧總但凡是沉默著,就說明他是默認(rèn)…… …… 他們顧總,竟然是這么暴力刺激的么? …… 甄泳的眼珠子卻快蹦出來了! 不是不知道昨天沈卿已經(jīng)搬進(jìn)了顧總的房間,而他今天之所以這么一大早沒事兒也要找點(diǎn)事地跟大部隊(duì)一起過來,就是想知道同居第一天,他們究竟做了什么! 只要稍微一幻想沈卿因?yàn)轭櫩偠赖艨圩拥漠嬅妗陀旨刀视种?,差點(diǎn)吐血。 心梗地捂住胸口,甄泳安慰自己:不過就是扣子崩了,誰知道是不是沈卿摔了一跤自己摔掉的…… 對,一定是這樣。 自己不能多想。 直到,一直都在支著小耳朵聽大人們討論的嗷仔忽然問:“舅媽昨天跟舅舅打架架了咩?” 人類幼崽奶奶又脆脆的聲音響起,客廳里的大人們不約而同地一靜。 其他人:呦嚯? 小少爺怎么突然問這個(gè)? 看來有瓜。 甄泳:…… 又立即腦補(bǔ)了一出他舅舅和舅媽“打架”的畫面,直接恨得咬牙。 “打架?沒有啊。” 倒是沈卿不知道嗷仔怎么忽然這么問。 知道小孩子的思維都是天馬行空的,他有點(diǎn)好笑地看著這崽:“嗷仔怎么這么想?” 嗷仔:“因?yàn)椋蛔兄挥写蚣芗艿臅r(shí)候,才掉扣扣!” 沈卿:“……” 嗷仔一提打架,沈卿就想起顧總昨天說嗷仔在幼兒園里被人欺負(fù),把別的小朋友給打了的事情。 現(xiàn)在周圍的叔叔伯伯多,沈卿不想提這件事,就又抬手摸了摸這崽頭上的軟毛,以及他小小軟軟的耳朵,以作安慰。 嗷仔不懂自己為什么又被rua,不過舅媽的手很好看,只要不是摸臉蛋,嗷仔都不會介意被他rua。 ……對了,剛剛他吃小饅頭的時(shí)候,好像也有被舅媽rua臉! 剛剛又吃了一口小豆包、依舊鼓著小腮幫忘記咀嚼了的崽,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向上看著,有些茫然地眨著,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剛剛是不是有被舅媽戳了臉蛋,但卻忘記了。 另一邊,對“打架”這個(gè)詞也很敏感的顧鐸放下了自己的小筷子。 在沈卿安慰嗷仔的時(shí)候,他就看向了沈卿。 倒沒有問什么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 沈卿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崽兒一直都有在擔(dān)心自己跟他舅舅相處得不和睦! 哆哆的病才剛剛好,也終于有點(diǎn)放松了下來,昨天白天甚至還很放松地跟自己挑家具來著,沈卿可不想再刺激著他。 而很顯然,哆哆大概是信了嗷仔的話,以為自己跟顧淮遇打架了! 又轉(zhuǎn)身摸了摸小哆哆的腦瓜兒,沈卿字正腔圓地強(qiáng)調(diào):“沒打架,我跟你小舅舅可沒有打架。我們的關(guān)系好著呢。” 哆哆仍舊一臉嚴(yán)肅,飯都不吃了:“那你的扣子是怎么掉的?” 雖小但深沉。 正好顧鐸今天穿了一件套頭立領(lǐng)小t恤,深藍(lán)色,本就是不符合他這個(gè)年齡的制式和刻板,小眉頭再一皺,模樣就活像個(gè)小偵探一樣。 沈卿:“我……” 靠,這個(gè)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是他摔了一跤,扣子就崩掉了吧! 下意識看向?qū)γ娴念櫥从?,求助顧總?/br> ——他也總不能說是睡覺的時(shí)候蹭的吧! 說來說去,還是那睡衣質(zhì)量不行,就好氣! 顧淮遇接收到了青年的目光,也看見了沈卿一臉尷尬加鼻孔噴氣的模樣。 瞬間又勾起唇角,他開口對顧鐸說:“我們沒有打架。放心,我們永遠(yuǎn)不會打架。” 嗓音低沉,緩緩道出,又充滿篤定。 一旁已經(jīng)被管家安置在沙發(fā)附近等處喝茶的眾人:…… 這是顧總說出來的話? 為什么感覺很奇怪……就很替大少爺受寵若驚啊,畢竟顧總很少會主動跟人解釋什么,也更加不會在解釋后做出承諾! ……看來有小孩子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