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79節(jié)
莊澤野問他:“選歌有方向了嗎?” 溫辭述搖頭:“沒呢,本來想問師爹的,結(jié)果他根本不理我在說什么,你平時聽情歌多嗎?” 莊澤野笑道:“你說呢,肯定不多啊。我覺得不用只聽普通話,粵語歌閩南語英語都可以聽聽看,你要是選情歌的話,那對情感表達(dá)有要求的吧?” 溫辭述點(diǎn)頭:“嗯,師父說唱情歌要盡量代入,想象自己在談戀愛?!?/br> 這是潘慧強(qiáng)調(diào)了很多次的,唱情歌的時候不能像個木頭一樣,要切身去感受作詞者的喜怒哀樂,將充沛的感情通過聲音處理釋放出來。 溫辭述對待每首歌都很認(rèn)真,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 剛才還在說戀愛腦煩人,現(xiàn)在卻不得不進(jìn)入了戀愛話題。 莊澤野抱著雙臂思索:“我沒談過戀愛,估計很難有那種感覺?!?/br> 溫辭述也沒談過,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我也沒談過?!?/br> “我知道?!?/br> 兩人陷入膠著,彼此都沒什么辦法。 莊澤野笑笑說:“你先慢慢糾結(jié),我去洗個澡。” 說罷,徑直進(jìn)了浴室。 溫辭述這下煩惱大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上網(wǎng)搜了幾部愛情片來看,沒吃過豬rou還不能看豬跑嗎。 誰知沒看幾分鐘,就被一部偶像劇給劈了。 劇里女主洗澡沒帶換洗衣服,男主幫她拿進(jìn)去,女主滑到在地上然后兩人嘴碰嘴。 溫辭述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劇情為什么完美代入他和莊澤野! 今天他不就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嗎。 幸好只是前面相似,后面的都沒發(fā)生。 劇里下大雨打雷,男主在女主家借住,用了她的毛巾,兩個人都變得不好意思起來,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嘴碰嘴。 溫辭述感覺內(nèi)心毫無波動,沒有戀愛感,甚至還很尬。 他被迫暫時放棄,打開歌單繼續(xù)聽。 沒一會兒,莊澤野擦著頭發(fā)出來了,隨口說道:“你明天換個新毛巾吧,我剛才不小心拿錯了,用了你的毛巾?!?/br> 溫辭述:“?”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臉色五彩紛呈。 莊澤野莫名其妙:“怎么了,知道你有潔癖,又不是你用了我的,你換一條就行?!?/br> 他擦完頭發(fā),順便嗅了嗅毛巾:“還挺香的,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發(fā)水?” 溫辭述快炸了,尼瑪怎么連臺詞都跟偶像劇里差不多??! 他好沒好氣地說:“你管我用什么牌子?!?/br> 莊澤野:“……” 溫辭述覺得太奇怪了!這種劇情怎么能套到自己兄弟頭上呢。 他隨手將被子一裹,和旁邊劃開界限,悶聲道:“我睡覺了。” 莊澤野好笑地用手指戳那團(tuán)被褥球:“喂,不選歌了?不是說等我出來,一起聽歌的嗎?!?/br> 被子裹得更緊:“明天再選?!?/br> 莊澤野笑道:“熱不熱啊你?!?/br> “不用你cao心?!?/br> …… 半夜,溫辭述熱得一腦門汗,踢開被子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睛,就聽見旁邊的人呼吸不太順暢。 他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莊澤野眉頭緊皺,憋氣憋得臉色發(fā)紅,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胸口起伏的頻率也很慢。 溫辭述忙輕輕拍打他的臉頰:“阿野,難受嗎?” 莊澤野睡得淺,很容易醒了過來,呼出一口氣,嗓子也啞了。 “沒事,有點(diǎn)悶。”他說。 聲音比睡覺前弱了不少。 溫辭述登時心臟揪緊,他難以描述那種感覺,只覺得比對方還憋悶。 他馬上給鐘可欣打電話,讓她找醫(yī)生過來看一下。 莊澤野沒力氣阻止他,躺著說:“別小題大做,正常反應(yīng)而已?!?/br> 溫辭述皺眉:“下次不來高原了,你在這里就沒舒服過?!?/br> 他拿過旁邊的氧氣瓶,給莊澤野吸氧。 不知道是身體無力還是什么原因,他覺得莊澤野好像變得像個小朋友一樣,把他的腦袋抱在懷里,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吸氧。 莊澤野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看見他眉心緊蹙,眼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心疼。 ——溫辭述很擔(dān)心他,也很在意他,他心想。 因?yàn)槿毖?,腦子暈乎乎的,好像連說話動作都不受大腦控制。 莊澤野把氧氣瓶拿下來,捏了捏他的手背,脫口而出地低聲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難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big膽!缺氧缺糊涂了。 開抽獎啦,全訂自動參與,名額比較多應(yīng)該很多人能中 第39章 體驗(yàn)裝 “……”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莊澤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頭頂?shù)娜? 眼中帶著幾分不太清醒的笑意。 溫辭述腦袋一團(tuán)亂麻,覺得這人一定是缺氧到神志不清了。 否則怎么能對著他,說出這種話來的? 一定是這樣…… 這次該死的高原之行, 哪哪兒都透著怪異。 從第一天開始,好像到處都不對勁。 他的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眼神顫巍巍地亂飄,偏偏莊澤野枕在他腿上,將他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讓他無路可逃。 溫辭述難得說話磕絆:“你……暈過頭了吧?!?/br> 要是放在平時,或許他早就罵人了, 但現(xiàn)在莊澤野病懨懨的, 似乎罵他也不太好。 莊澤野像是吃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知道他拿自己沒辦法,言語上愈發(fā)越界。 “是很暈, 不過還算清醒?!彼麖澠鸫浇? “所以你打算親我嗎?” 還用手指點(diǎn)了下額頭:“親這里就行?!?/br> 溫辭述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將他的頭從腿上推開:“別發(fā)瘋。” 莊澤野的后腦勺撞在枕頭上, 盡管枕面很軟,他還是象征性地哼唧了兩聲,溫辭述面上閃過一絲愧疚。 他欲言又止地說:“……你別折騰了, 乖乖躺著等醫(yī)生來吧?!?/br> 莊澤野見狀, 換了種方式道:“其實(shí)我不是在開玩笑?!?/br> 溫辭述的心臟猛地提到嗓子眼, 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只聽他接著說:“我們不是要唱情歌嗎,總得找找感覺才行, 而且潘女士也說了, 情歌需要更大的共情能力, 不親身感受沒法表現(xiàn)出來?!?/br> 溫辭述心道, 找感覺也不能這么找的吧。 莊澤野繼續(xù)語出驚人:“按理來說,得正兒八經(jīng)談過戀愛才唱的出來,不過我們都是愛豆,又不能找別人談戀愛,要不你跟我談一天試試。” 他說得無比自然,臉上一副君子坦蕩蕩的表情。 溫辭述的嘴巴張開又閉上,實(shí)在感到一言難盡,不知道他怎么產(chǎn)生的這種離譜想法。 “你多少有點(diǎn)荒謬。”卡了半天,才蹦出來這么一句。 莊澤野說:“哪里荒謬了,我記得你mama是生物學(xué)家來著,像他們那種職業(yè),拍動植物一拍就是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不都是自我犧牲精神。” 溫辭述嘴角抽搐:“你還真是為藝術(shù)獻(xiàn)身啊,要不要夸夸你?” 莊澤野用手臂枕著頭,笑著說:“這節(jié)目你也有責(zé)任,我獻(xiàn)身你也得獻(xiàn)身。考慮一下唄,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會占你便宜,只是試一天而已?!?/br> 他的神情太過理所當(dāng)然,語氣很有分寸,沒有絲毫冒犯感,使得溫辭述被說得有些動搖起來。 好像莊澤野確實(shí)不能對他做什么。 畢竟都是男人。 試一次的話,也不吃虧? 他忽然想起來莊澤野喜歡的那個人,剛才的動搖瞬間蕩然無存。 “不行?!彼麛蒯斀罔F地拒絕。 莊澤野本來見他都迷糊了,以為成功在即,正在努力忍著笑意,聞言困惑道:“為什么?” 溫辭述略加考量,還是皺著眉說:“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就不怕他不高興?” 莊澤野一愣:“誰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