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134節(jié)
溫辭述走進去, 用手挨個觸碰桌子等擺設(shè),臉上的表情驚喜不已。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太真實了,一切布置都十分用心, 桌子旁邊還有一架古琴。 走進這間書房,好像在不經(jīng)意間打開了回家的大門。 莊澤野微笑道:“只要有心,什么都能辦得到?!?/br> 他查詢了大靖歷代王爺?shù)母〔季?,很多資料找不到,還是托人從圖書館找到的, 在詳細了解了他們當(dāng)年的規(guī)格和基本布局之后,又根據(jù)溫辭述的喜好, 一點一滴拼湊出的這個書房。 這中間多少曲折, 多少推翻和重建,他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好似這些都不值一提。 溫辭述拿起桌上的玉石小羊, 那是火鍋的形象, 料是籽料,雕工看上去有些粗糙。 他轉(zhuǎn)過身問:“這是你雕的?” 莊澤野挑眉道:“嗯哼, 你老公厲害吧?!?/br> 溫辭述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放下擺件,去查看他的手。 ——這雕工看起來, 像是能把手指頭給削掉的樣子。 溫辭述一根根查看他的手指頭, 一、二、三、四、五。 好的, 還算齊全。 莊澤野哭笑不得:“你這是干嘛?” 溫辭述說:“怕你把手指切了?!?/br> 檢查完右手,又檢查他的左手, 莊澤野含笑看著他折騰。 “現(xiàn)在防護措施很多, 不會切到的?!彼崧曊f道。 溫辭述舉起他的左手食指, 上面有一道愈合的白色陳裂, 他一言不發(fā)地看向?qū)Ψ健?/br> 莊澤野訕訕地試圖縮回手:“哎呀,小口子,難免嘛,劃得不深?!?/br> 事實上那次劃得挺深,淺顯傷口根本不會留下疤痕,比如其他手指。 溫辭述沒讓他抽`離,看著那道疤沉默了許久,眼里滿是心疼。 莊澤野一見不對頭,趕緊安撫道:“都好了,不疼的?!?/br> 溫辭述說:“你準(zhǔn)備的這些我很喜歡,也很開心,但是沒必要因為我的一時開心,去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br> 他指了指周圍:“這些已經(jīng)很好了,謝謝你為我準(zhǔn)備的書房,不過不用去特地雕玉石,彈鋼琴的手都弄傷了?!?/br> 他默默地握住那根手指,用手心包裹住蒼白的疤痕。 莊澤野笑了笑說:“你的玉不是裂了嗎,我想送你一些更好的,讓你慢慢忘掉它?!?/br> 他尷尬道:“可惜時間有限,學(xué)藝不精,雕的東西不是很好看,更比不上你的那塊玉?!?/br> 溫辭述從衣服里取出那塊玉,神色有些黯然。 “你是這么想的?它是母妃給我的,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睹物思人的物件罷了,和你給的玉沒有可比性?!?/br> 他想了下說:“如果說有什么在我心里最重要,那應(yīng)該是你本人?!?/br> “阿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br> 莊澤野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他,溫辭述也給與熱烈的回應(yīng)。 忽然間,蕭瀾的聲音傳來:“你小子在干嘛呢?給你發(fā)消息也不回,你看見熱搜……”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也閃電般地分開,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溫辭述的臉紅透了,尷尬地打招呼道:“阿姨好,我不知道您在家?!?/br> 蕭瀾比他更加尷尬:“不好意思,是我出現(xiàn)的不太及時,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完,馬不停蹄地溜走了。 兩個人也沒法繼續(xù),轉(zhuǎn)過身去東張西望。 莊澤野清清嗓子說:“抱歉,忘了跟你說她在家,她在房間里處理公司的事情,我還以為她不會出來?!?/br> 溫辭述低著頭道:“沒事?!?/br> 只是看來,以后要稍微注意點才行。 他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阿姨和莊叔叔還沒有去辦手續(xù)嗎?” 莊澤野嗤道:“每回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我也以為這次要來真的了,律師團都出動了,還是說說而已?!?/br> 蕭瀾和莊錦離婚最離譜的放棄借口,有一次竟然是天上打雷,莊錦說他怕出去被雷劈到,改日再離。 這次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總之又沒離成。 “那叔叔現(xiàn)在在哪里?”溫辭述問。 “我爺爺那兒,我媽不讓他住這里?!鼻f澤野說。 溫辭述點了點頭,只聽他又說:“明天幾點考試,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溫辭述笑道:“你送我的話,又得上熱搜?!?/br> 莊澤野一想也是,只好可惜地說:“那我喬裝一下去門口等你好了,我還挺好奇藝考是什么樣的?!?/br> “有好多項目的,”溫辭述給他科普,“聲樂演唱、樂理、視唱、聽音記譜……” 這個月有一場,下個月還有學(xué)校的考試。 莊澤野聽得都頭疼:“等你考上燕傳,我們就可以每天見面了。” 地質(zhì)大學(xué)在的大門離燕傳大門不過十幾分鐘車程,每天見面還是夸張了點,因為燕傳管得很嚴(yán),有課的時候基本不允許請假,掛科率相當(dāng)高,只有當(dāng)天沒課才能跑出去找他。 溫辭述無奈:“還不一定呢,這次據(jù)說高手云集,有不少科班出身的,藝考又是按排名……希望我能進圈吧。” 莊澤野對他信心十足:“進圈算什么事兒,我老婆肯定……算了,不給你壓力,你考完我再夸?!?/br> 溫辭述笑了起來。 回來之后過放松很多,當(dāng)天晚上溫辭述幾乎沒有任何焦慮,很快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本來應(yīng)該是小陳去送考。 但臨時換成了蕭瀾的司機,當(dāng)然這是溫辭述在吃了一根油條配兩個雞蛋后才知道的。 蕭瀾還特地?fù)Q了身旗袍,外面套上皮草。 莊澤野驚呆了:“媽,你大冬天的不冷?。课耶?dāng)年高考的時候怎么沒見你穿成這樣?” 蕭瀾說:“你那成績不需要穿……咳,辭述啊,阿姨不是說你成績不好,是那個小鐘說的,那什么,你正常發(fā)揮就行,不要緊張,不行的話就深呼吸?!?/br> 見溫辭述很是茫然,他解釋道:“旗袍寓意旗開得勝,這頓早飯象征你考一百分。媽,現(xiàn)在滿分早就不是一百了?!?/br> “啊,這樣的嗎,那你喝粥吧?!笔挒戁s忙把油條什么的撤了,盛了碗雞rou滑蛋粥給溫辭述。 溫辭述笑著接過:“謝謝阿姨,我會努力的。” 蕭瀾給他打氣:“加油加油加油!我們一定能進圈!” 因為莊澤野不能去送考,她便擔(dān)當(dāng)起了這個重任。 出門的時候,溫辭述看看她的絲襪,忍不住提醒:“阿姨,今天零下十多度了,你要不要多穿點?” 蕭瀾說:“你們年輕人不懂,我以前走xue演出的時候,在冰雕下面穿晚禮服呢,這點溫度算什么。” 莊澤野說:“你別勸她了,車上有電熱水袋和暖寶寶,冷了她自己會貼?!?/br> 蕭瀾不屑地笑笑,撩了下頭發(fā),踩著高跟鞋走出大門。 下一秒,刺骨的寒風(fēng)撲面而來,險些將她整個人吹過去。 蕭瀾咬著牙哆哆嗦嗦,雙腿發(fā)抖腳步扭曲,強撐著不讓后面兩個人看出來,匆匆忙忙跑上了車,中途還差點崴到腳。 溫辭述噗嗤笑了,莊澤野給他裹緊圍巾,說道:“平常心態(tài),好好發(fā)揮,學(xué)長在隔壁學(xué)校等你?!?/br> 溫辭述笑著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br> 莊澤野拽了下圍巾:“嗯?學(xué)弟有什么不滿的?” 溫辭述用手指彈他的腦門:“我是你祖宗?!?/br> 莊澤野含笑,趁他不備偷親了一下他腦門:“這兩個身份不沖突,祖宗,考試順利?!?/br> 溫辭述臉色緋紅,嘟嘟囔囔地上車走了。 一個小時后,溫辭述在考場里面排號,外面熱搜又爆了。 標(biāo)題先是#溫辭述林南之藝考#,然后變成#陌生女人送考溫辭述#,最后變成#莊澤野mama穿旗袍送考溫辭述#。 超話快磕瘋了。 [@賺夠八個億就退休:我眼睛沒瞎吧,#莊澤野mama穿旗袍送考溫辭述#,野述你們已經(jīng)到這種程度了嗎?接下來就要結(jié)婚了是吧。] [@蜜蜂小貓咪:啊啊啊啊啊啊,我能喝,我要做主桌!] [@野述的狗:淞南隨200!] [@小豬和小魚:南島隨200!] [@溫如玉太美啦:感謝旗袍媽咪,感謝營銷號,感謝所有紅娘。祝樹樹高考順利,祝野述新婚快樂!] [@瀾姐的狗腿子:溫如玉老師,會說就多說點哈哈哈哈。] [@小赫太帥了:耶耶耶,新婚快樂!蹲一盒喜糖!] 蕭瀾哆哆嗦嗦地裹緊衣服,看著手機說道:“小王,空調(diào)開大點……嘖,我都沒下車,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拍到的?” 司機小王說:“后面有跟車的,夫人,我們要繼續(xù)在這里等嗎?還是換個地方?” 蕭瀾無所謂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等唄,干嘛換地方。這個南方工作室不錯,把我的輪廓拍得賊拉好看,哈哈哈哈,他們還叫我旗袍媽咪……啊真是的,不能叫旗袍美女嗎?有兒子真是累贅?!?/br> 小王摳了摳臉皮,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猶豫再三,他還是說:“好歹也是您跟先生生的。” 蕭瀾的臉色沉了下去:“別提他,再提你就去給他開車。” 這輛車是兩個共同買的婚后財產(chǎn),作為司機的小王也是被他們搶來搶去,一三五在蕭瀾這里,二四六去莊錦那里。 與其說是開車,還不如說是給他倆互通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