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無限] 第24節(jié)
“提示我已經(jīng)給了,可選擇權(quán)又不在你們手里。” 眾人愣了愣。 邢越說的你們,指的僅僅是卓逸、陸聞和懷姣三人。因為下一秒,說完話的男人,就徒然側(cè)首看向邊緣位置一直垂頭沉默的,在場唯一的女生林之芝。 “玩游戲一直偏心不好,你們看他的視線,讓我覺得你們都不夠公正?!?/br> “讓林之芝來選吧,懷姣的懲罰?!?/br> “左邊還是右邊?!?/br> 一瞬間的詭異寂靜后,因為長久沒開口而聲音沙啞的女生,慢慢抬起頭,緩聲道:“我選右邊?!?/br> …… 身體再一次被按制在地上,額前發(fā)絲潤著熱氣,掙扎擺動間,有guntang汗珠順著發(fā)尾甩到男人手臂上。 黑色口塞硬撐著懷姣的口腔,使得他一絲閉合的能力也沒有。 邢越捏開他的臉,在懷姣冷汗涔涔的恐懼視線下,將連接玻璃瓶的透明管道,動作克制地塞進了懷姣無法閉合的嘴里。 細長軟管仿佛伸進了喉嚨深處。 懷姣臉頰涌上不正常的暈紅,他難以控制地感到一陣惡心。 “很難受嗎?!蹦腥硕自谒媲埃瑩崦粨蔚桨l(fā)白的唇瓣,表情近乎詭譎地看著懷姣,他心尖顫動著,聲音沉醉道—— “第一天晚上看到你時就想告訴你了。” “你的嘴好漂亮?!?/br> “讓我,總是想弄你?!?/br> 第21章 真心話大冒險(一更) 出水開關被碰上時,一只手猛然制住了邢越的動作。 邢越冷著眼,回頭看過去,“干什么?!?/br> 高大魁梧的成熟男人,面帶肅容,沉聲阻攔道:“少爺,不要做會后悔的事。” 邢越對懷姣的態(tài)度,只要人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問題。 只有他本人不知道,還覺得自己可以任意搓揉對方。 肩上的手被邢越拍開,再一次打算動手時,又有人打斷了他。 邢越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陸聞腿上還流著未干的血,腳下原本暗紅色的地毯幾乎被染成黑色,可他就算頂著這樣一副狼狽模樣,也依舊保持著冷靜,甚至在邢越發(fā)瘋上頭的時候,仍能啞著嗓音出聲挑釁他。 “邢越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br> “你說懷姣蠢,我看最蠢的就是你?!?/br> 邢越動作忽地停住,他沉著臉,聲音淬著寒冰一般,側(cè)頭看向陸聞:“你說什么?” “我說你蠢,又瘋又蠢?!?/br> “明明喜歡懷姣喜歡得要死,偏偏又像個瘋狗一樣齜牙咧嘴到處咬人?!?/br> “你他媽說什么!”握著細管的手猛然放開,邢越似被激怒一般,轉(zhuǎn)瞬便扼住了陸聞的喉嚨。 “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你迷上他了?!辈弊颖淮罅ζ?,喉結(jié)被暴力按壓,每說一個字都會感到呼吸不暢,只這樣陸聞仍在冷笑。 細邊眼鏡歪斜在高挺鼻梁上,陸聞喘著粗氣,表情古怪,譏諷道:“從第一天晚上游戲就開始注意他,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張臭臉吸引他的注意。” “他跟別人多說一句話你就陰陽怪氣,和別人稍微親密一點你就煩躁易怒,連卓逸跟他在房門口多呆了兩分鐘,都要刨根到底地追問清楚。你自己看不到嗎,你看他的眼神,你吻他的時候,那副神魂顛倒深陷其中的可笑樣子?!?/br> “就連剛才他逃跑之后,你也只是一邊怒不可遏地對待卓逸,一邊又在電話里警告別人不要碰他?!?/br> “還要我說嗎?” “房間的雙面鏡,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你很享受吧,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到他的樣子,他在你面前隨意袒露無知無覺睡覺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在鏡子前偷窺過他?” “他不穿衣服露著大腿的時候,你有沒有站在一墻之外,對著鏡子打飛機?”粗鄙又惡劣的話,幾乎看不出是從陸聞那張嘴里說出來的。 “你他媽閉嘴!”掐著脖頸的手,下一刻就捏緊拳頭砸在了陸聞臉上。 陸聞被他突然的暴力動作,連人帶椅地側(cè)翻在地。 眼鏡徹底從鼻梁上脫落,陸聞被打地倒在地上了,還敢說,他半睜著眼斜睨向頭頂?shù)男显剑托Φ馈?/br> “你當然不敢讓我繼續(xù)說,你發(fā)瘋的原因?!?/br> “根本不是有人逃跑又或者跟沈承遇有關,你只是生氣,一個原來你嗤之以鼻正眼都不會看一眼的人,只是三天,就搞得你五迷三道像條瘋狗一樣,視線都離不開他一秒。” “所以我說你好笑。” “你惱羞成怒對我們發(fā)瘋的時候,沒想過懷姣怎么看你嗎?!?/br> 陸聞在大廳落針可聞的詭異氣氛下,笑了一聲,然后說。 “他都怕死你了?!?/br> 邢越一張狂躁暴怒的俊臉上,出現(xiàn)了短暫的僵硬。 他極緩慢地垂下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懷姣。對方漂亮的一張臉上,有被弄痛,被他嚇出來的涔涔冷汗,懷姣顫著眼睫,驚恐又懼怕地看著他。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蔽乙膊恍枰紤]他怎么看我。 因為他無關緊要。 瓶口的開關被邢越鎮(zhèn)定打開。 在卓逸瘋了一樣的怒吼聲下,玻璃瓶口不可阻止地流出一股細流,它勻速又緩慢的,順著細長管道,逐漸往下涌。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就徑直流入懷姣咬著的口塞里。 剛才還冷靜嘲諷過邢越的陸聞,在那一瞬間,猛然偏過頭去。 他嘴唇咬的發(fā)白,根本不敢看向懷姣。 懷姣在那一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掙扎著,抗拒著,依舊無濟于事。 液體已經(jīng)進入口中。 在周圍近乎死寂的真空氛圍下,有人心跳得劇烈,像要從胸腔蹦出來。 水流進入口腔的那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直刺鼻腔的強烈酸意,刺得懷姣泛紅眼眶里,一下子涌出眼淚。 他無法控制地,發(fā)出一道鼻音濃重的崩潰哭叫。 下一刻,壓迫口腔的窒悶口塞,就被人握著細管一把扯掉了。 邢越碰到懷姣時,手還跳了一下,能感覺到掌心下對方渾身緊繃,細細顫抖的糟糕模樣。 邢越故作鎮(zhèn)定地將人扶起身,像陸聞剛才說的一樣,擺出一張裝模作樣的臭臉。 刻意冷淡道:“一點檸檬水嚇成這樣?” 在卓逸幾人驚愕又怔楞的視線下,他伸手抹了下懷姣臉上粘黏的汁水,道:“我只說了一邊是普通的水,并沒有特指是礦泉水?!?/br> “這么怕我干什么,我除了喜歡欺負你之外,什么時候真的對你壞過……” 懷姣一張白皙的小臉上仍是茫然癡怔的表情,無知無覺地抬起視線看向邢越,他艷麗五官被打濕,遲緩的呆滯樣子,都足夠構(gòu)成一張絕頂好欺負的漂亮臉蛋。 邢越雖然不承認,但他確實是喜歡死懷姣這樣了。 所以等指尖拂去對方臉上水痕,無意間碰到粉潤唇瓣時,邢越話語一頓,下意識就低下頭,控制不住的想要親吻他。 只是下一秒,一道皮rou相貼的清脆聲音突兀響起,邢越只覺得臉頰一痛,猛然被打得偏過頭去—— 左臉的清晰痛感,和擋住視線,被偏頭動作甩到額前的碎發(fā),都讓邢越懵了一瞬。 冰涼指尖觸上發(fā)燙臉頰,邢越怔了怔,心想懷姣一定是使了不小的力氣。他摸上被打的地方時,只覺得整個左臉都有些火辣辣的。 家境優(yōu)越,目中無人又脾氣惡劣的人,從小到大,可以說從來沒被人這樣甩過巴掌。 還是當著大廳里這么多人的面。 ——臥槽????? ——臥槽捏媽的,辣妹小姣?? ——整個傻眼,剛才眼淚都要嚇出來,現(xiàn)在這……?? ——什么什么,邢狗終于逼得meimei打人了?? ——我,我一來就看到meimei在打來福! ——我他媽大笑三聲?。。?/br> “你他媽的……”惡狠狠轉(zhuǎn)過頭的視線,在看到面前懷姣眼眶濕紅,鼻尖帶粉的可憐模樣時,邢越語氣一頓,聲音都低了下去,“這么生氣干什么?!?/br> 側(cè)臉被打得留下幾個明顯指印,印在男人那張冷酷又兇惡的臉上,不自覺顯出幾分難以形容的可笑來。 懷姣打了他還要哭。 他剛才是真被嚇慘了,雖然事后邢越說自己是收了手的,只是為了嚇嚇他,但當時那種瀕臨死亡,呼吸都快被奪去的恐怖氣氛,讓懷姣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胸腔憋悶。 邢越看到懷姣一哭就傻了,當著其他人的面他又不敢表現(xiàn)出太過在意的樣子,只能頂著一張微紅的俊臉,刻意冷著嗓子道:“我不是說了只是嚇一嚇你,你逃跑我都沒把你怎樣,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br> “兩個瓶子左邊是強酸,右邊是檸檬汁,不是我讓林之芝選的話,以卓逸這個豬腦子早就選左邊害死你了?!毙显阶约簮阂馑E獎e人,完了回頭還要罵人家蠢笨。 豬腦子卓逸:…… 要不是看到這人剛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懷姣甩了巴掌,卓逸恐怕一定會忍不住冷笑兩聲。 懷姣坐在地毯上,仍垂著腦袋在吸鼻子。他其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哭,只是每次都被逼得忍不住。 邢越還在故作高冷地跟他解釋。 懷姣抹了下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檸檬汁的水珠,放下手的動作被邢越截住,邢越實在忍不住,抬起他下巴就皺眉往他臉上看。 “你一直,哭什么啊。”硬氣的話其實沒什么底氣。 懷姣眼睛紅紅的,睫毛粘成一縷一縷,無規(guī)律地亂翹著,他擦自己的臉,臉上水汽氤氳,被手指揉得紅紅粉粉亂七八糟。 實在太糟糕了,搞得邢越看了一秒,表情癡楞的,又佝著頭朝懷姣湊近。 這人是真的記吃不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