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無限] 第28節(jié)
“關(guān),關(guān)門干什么?!睉焰悬c緊張道。 卓逸站在關(guān)閉的房門前,正面對著他,手邊是臥室燈的開關(guān)。 只他并沒有開燈,屋里僅有的一點光線,是屋外月光透著窗臺照進(jìn)來的一絲銀白,這點光線并不能照亮什么,反而越發(fā)顯出黑暗里朝懷姣走近的卓逸,有些怪異起來。 懷姣緊張得滿地找鞋。 早上被拉出門時,丟在床邊的運動鞋不知何時被誰踢到了床尾那側(cè)。 懷姣坐在床尾壓抑住心中的慌亂假裝認(rèn)真穿鞋。 一雙腿停在了腳邊,懷姣系鞋帶的手指都在跳,在他系好抬起頭的下一秒,就聽見面前的卓逸突然開口道。 “你是不是瞞著我很多事。” 懷姣嚇了一跳,急切又茫然道:“沒有啊?” 卓逸似笑了聲,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他道:“陸聞?wù)f,你房間有雙面鏡?” 懷姣安靜了瞬。 兩人此時就站在床尾,而床尾正對的就是那面巨大的雙面鏡。卓逸沒有轉(zhuǎn)身去看鏡子,他仍面對著懷姣,只反手往后敲了敲。 “是這個嗎。” 懷姣小聲應(yīng)了聲。 “他說你不穿衣服露著大腿,邢越就站在一墻之外對著鏡子打飛機(jī)?” “不是!沒有?。 睉焰腿粷q紅了臉打斷道。 “難怪你那天在我房間我怎么沒有鏡子,那時候已經(jīng)跟邢越通過氣了?”卓逸指的的通氣是兩人都清楚鏡子是雙面鏡的事。 他跟懷姣明明并不是能計較這些的親密關(guān)系,此時說出這話時語氣里卻仍帶著掩不住的醋意。 懷姣不知道怎么辯駁,卓逸口中的另一個主人公現(xiàn)在還不知死活的倒在樓下大廳,此刻本應(yīng)該是尋找逃離線索的時候,面前男人卻語氣莫名的跟他扯起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不是,我們先找手機(jī)好不好,萬一……” “萬一獵戶回來呢,你想這么說嗎?!?/br> “我覺得他不會回來了,或者,就算他回來大概也不會把你怎么樣?!?/br> 懷姣愣了愣。 他僵住的功夫,面前站著的卓逸驀地朝他蹲下身,一坐一蹲的姿勢,讓兩人一瞬間離得比剛才近了許多。 銀白月光只照亮卓逸骨感凌厲的下半張臉。 懷姣看不清卓逸此時的表情,更不知道對方此時在想什么,他只聽到男人用一種陌生又難掩妒意的聲音,對他道。 “你出去一趟的功夫,好像發(fā)生了很有意思的事?!?/br> “只是最多相處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能把邢越手下的人策反,讓他對你留情?!?/br> “扛著你回來,鞋子掉了很久,腳底卻干干凈凈一點灰塵都沒有。” “他在我手里放下刀片的時候,我就在想……” “你到底做什么了,能把所有人都訓(xùn)成聽話的狗。” “可以告訴我嗎,懷姣。” 卓逸的手,扶著懷姣并起的膝蓋,在黑暗里抬眼朝他問道。 第25章 真心話大冒險 ——做了什么,你老婆腳腳被叔叔舔了! ——別問了別問了嗚嗚嗚,快找手機(jī)吧媽咪急急! ——怎么辦一邊想看卓逸那個老婆,一邊又著急他們怎么還不趕緊逃出去嗚嗚嗚 懷姣實在不知道怎么回復(fù)卓逸。 對方哪怕是蹲著,比他矮一截的姿勢,那不緊不慢的壓迫力也使懷姣感到一點手足無措。 “我沒有……”垂下視線也不敢和卓逸對視,膝蓋上的一雙手,帶著卓逸本身的灼熱溫度,并沒有握緊只是輕輕扶著他。 他這點又和邢越區(qū)分開來了,沒有過于逼迫的語調(diào)和動作,讓懷姣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稍微放松了那么一點點。 只是他還沒完全冷靜下來,就看到面前扶著他膝蓋的卓逸,微低下頭,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腿上。 懷姣一雙腿猛地就僵住了。 “你逃出去之后邢越氣死了,我不告訴他你去哪兒了,他就拿椅子砸我的頭。”卓逸的下巴墊在懷姣膝彎往上,他額上還有未干的血印子,狼狽粘黏著一縷額發(fā)。 抬起頭朝懷姣看過來時,像一只受了傷的粘人狗狗,用他很大的個子跟主人告狀裝可憐。 完全看不出來幾分鐘以前,這人還以牙還牙地將邢越打了個半死。 懷姣一雙腿緊貼著床,被卓逸軟綿綿壓在上面,他伸手想推開男人,快要觸上卓逸的臉時,手指蜷了蜷,又覺得這樣不禮貌。 懷姣性格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要是卓逸像邢越那樣一嚇二恐嚇的,他還能悶聲不吭委屈忍耐,但卓逸對他一旦軟下來,臉貼著他膝蓋裝可憐時,懷姣就緊緊張張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怕你找不到木屋的位置,又怕你遇到不好的情況。” “那個獵戶扛著你進(jìn)來的時候,我心臟都差點嚇停了,如果不是看到你沒受傷,我可能真的會豁出去跟他們拼命?!?/br> “所以,等后來獵戶給我塞刀片后,我才會那么不正常?!?/br> 伸過去的手還沒有收回,就讓卓逸抬著臉貼近。 手心下是卓逸帶著涼意的皮膚,卓逸鼻尖蹭著懷姣的手指,聲音低沉道:“我真的好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別人發(fā)生了什么,你有沒有被欺負(fù),你會不會偷偷哭過了?!?/br> 懷姣就是被卓逸這樣半哄半騙的,把自己賣了個干凈。 他一邊以為卓逸只是真的擔(dān)心他,一邊又記掛著二十分鐘的時限,語氣稍有些快地跟卓逸說了自己一路從別墅跑到木屋,然后遇到獵戶發(fā)生的事。 說到他打電話被獵戶按著肩膀詢問手上的勒痕時,懷姣有些尷尬地略過了一點細(xì)節(jié),“再然后他,他就抓著我把我眼睛蒙上了……” 不是一點尷尬了,現(xiàn)在是超級無敵尷尬,懷姣只要想到后面的一些事,腳趾就忍不住地蜷縮起來。卓逸顯然非常好奇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腦袋都支起來一些,略帶些急色地問道:“然后呢?” 懷姣磕磕巴巴“然后,然后”了半天,才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句話。 他說的含糊聲音又小,只是兩人此時身處環(huán)境實在靜謐,黑暗里感官又無限放大,卓逸貼著他的腿,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懷姣明顯看到卓逸表情懵了一瞬。 他覺得尷尬又羞恥,如果不是房間沒有開燈,懷姣覺得自己幾乎就要這么撅過去。 他腦子亂亂的,以至于絲毫沒注意到面前卓逸原本蹲著的姿勢,有些僵硬地?fù)Q了下,轉(zhuǎn)變?yōu)榍ス蜃谒媲啊?/br> “卓逸……我,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手機(jī)了……”懷姣交代完就想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卓逸側(cè)臉埋在懷姣腿上,微偏過視線就能看到他此時刻意收攏的腳。 懷姣羞恥的要死,偏卓逸還沉默著一動不動,半天不說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十幾秒也許有兩分鐘。 半晌,面前垂著頭的卓逸,才偏過臉動了一下,他腦袋完全貼合著懷姣的大腿,后腦勺對著懷姣的動作,使得無法看清他的臉。 他就這樣以一個占便宜又不算占便宜,端莊也不算端莊的姿勢,抱著懷姣的膝彎,埋臉蹭了蹭。 高挺鼻梁似乎抵進(jìn)了懷姣并起的腿縫里,卓逸呼出的氣息透過褲子熱熱地挨上懷姣。 “怎么辦,姣姣?!弊恳菥徛?,“我好像真的是變態(tài)了。” 他鼻尖蹭著懷姣一雙腿,悶聲悶氣地說:“我也好想像那樣碰碰你……”。 懷姣驀然僵住。 卓逸匱乏的語言表達(dá)能力,使他無法像陸聞一樣說出一些聽起來就很厲害的話。卓逸只能用“我也”“好想”這樣重復(fù)的詞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兩分鐘以前他還在懷姣面前,高高在上地說邢越他們像懷姣馴服的狗。 現(xiàn)在這一刻,卓逸才恥辱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跟他們沒多大區(qū)別,甚至還是個不要臉的學(xué)人精。 看到懷姣被邢越親吻時,會忍不住抱著他說“我也想親你”,聽到懷姣說被獵戶舔了腳時,滿腦子都是,他也想做一樣的事。 他跪坐在懷姣面前,抱著人的腿,臉頰鼻尖蹭了又蹭,深吸兩口氣都是懷姣的味道,溫順柔軟,帶著膚rou熱意的好聞體香。 懷姣在卓逸動作越來越出格時,終于忍不住伸手推開他,曲起膝蓋抵開卓逸越發(fā)靠近的腦袋。 他耳朵臉上全紅了,白皙皮膚沁著粉,一邊推拒一邊躲避著。 “二十分鐘要到了卓逸!”按著卓逸額頭的手,被他抬臉吻上,卓逸還算有分寸,雖然偶爾跳脫不知輕重,但關(guān)鍵時刻還算是靠得住的。 他一邊吻著懷姣的手心,一邊把人從床上拉起來。 語氣克制道:“其實剛才上來只是想跟你獨處一下,邢越不可能把手機(jī)藏在二樓,三樓也不可能找得到你掉的手機(jī)。” “我懷疑你手機(jī)第一晚就已經(jīng)讓邢越撿走了。” 卓逸進(jìn)入狀態(tài)極快,一句話就把懷姣整懵了下。 “那我們……” 卓逸:“除了等警察救援,別無他法。” 懷姣被拉起身,兩人面對面站著,他蹙著眉心總覺得不太安心。 上來時兩人沒有注意時間,但懷姣知道截止到今晚九點半,就剛好是游戲七十二小時的生存時限。 懷姣覺得不安的原因,一部分是源于此時過于平靜的發(fā)展,另一部分,則是深埋在心中關(guān)于沈承遇死亡的真相。 別墅除去邢越只剩下三個人,他、陸聞和卓逸。死去的兩個女生從邢越復(fù)述的情況來看,僅僅只是幫兇而已。懷姣不想懷疑卓逸,他隱約的第六感也告訴他,卓逸沒有對自己撒過謊。 唯一存疑的,只有自己和陸聞。 沒找到真正害死沈承遇的兇手,就這樣磨時間真的能順利通關(guān)嗎,懷姣無法肯定。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第一晚在三樓閣樓前時,他是真實確切的被某種東西觸碰到了。 邢越之前說過,不到時間“他”無法出來。 懷姣無端端感到心慌。 “我們先下去吧還是……別讓陸聞一個人在下面?!睉焰÷曁嶙h道。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