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秋水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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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替阿執(zhí)做一回及時雨?!?/br> “及時雨?” 謝執(zhí)如何會瞧不出這人試試探探的心思? 再思及自己這兩日的奔波懸心,心中不由得便生出兩分惱意。 連帶著那人當日睡完就跑的惡行,新仇舊恨裹挾在一處,氣沖沖地拽回了手指。 “如此甚好?!?/br> “明日謝執(zhí)便上京去,有了信件賬簿作保,在圣上面前論功行賞,大小也能撈個官做?!?/br> “還要多謝少爺這場雨,成全謝執(zhí)的通天梯。” “少爺既覺著此處好,便安心再待幾日?!?/br> “待謝執(zhí)平步青云那一日,再來厚謝少爺今日之恩?!?/br> 說罷,不待這人再開口,袍角一撩,頭也不回地往外頭去了。 周瀲瞧著這人含怒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再瞧不見了,才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一個不當心,又將人惹惱了。 這回哄著,只怕是更麻煩了。 *** 謝執(zhí)出了府衙,打馬而馳,閃電似的,一路奔回了寒汀閣。 蜜餞盒子擱在博古架上層,他沿著盒身細細看過一圈,果不其然,在上頭發(fā)現(xiàn)一條不起眼的細縫。 順著掰開,巴掌大的冊子從里頭掉出來。謝執(zhí)拿著,粗粗看了幾頁,果真是賬簿無疑。 周瀲的確沒騙他。 如今,整個周家連同葉家的身家性命,皆落在他手中這本冊子并那一沓薄薄的信件字紙上。 那樣一份狡猾的赤誠,叫謝執(zhí)每每想起,簡直都要恨得牙癢。 當夜,周府東院起了場大火。 所幸火勢發(fā)現(xiàn)得早,撲滅及時,府中財物并無殃及。 只從前周牘所在的竹軒書房燒了個精光,一應(yīng)書籍字紙,片點不留。 次日清晨,弋江渡口駛出一艘小舟。艙壁窗畔,青衣公子倚案而立,視線隔著幽碧江水,遠遠落在細雨朦朧的碼頭上。 撐船的艄公見他面善,笑瞇瞇地同他搭話。 “公子要往京城去,可是舍不得了?” “要小老兒說,這儋州城山好水好,里頭的人也好,外頭的人來一趟,就沒有不惦記的。” 青衣公子的動作微微一頓。 山水尚可。 至于人么…… 他抿一抿唇,抬起手,吱呀一聲合了窗扇。 才瞧不出有哪門子好。 第112章 大結(jié)局 府衙大獄接了說辭,三日后便將人放了回來。 周瀲自里頭出來時,第一眼瞧見的便是自家哭花了臉的小廝。 緊接著,就被木著臉的阿拂拿柚子葉拍了滿頭滿身。 周少爺自知理虧,只得張著手,哭笑不得地任人折騰。 期間,偏著頭,視線偷偷挪著,有意無意地往阿拂身后瞧了好幾回。 清松小哥在一旁,自家少爺?shù)呐e動盡收眼底,鼻頭一酸,好懸沒又哭出來。 天可憐見,少爺還不知道謝姑娘沒了呢。 青篷小車轆轆而行,一路往周府去。 周瀲忍了半路,終于還是耐不住性子,輕咳一聲,朝著對面的阿拂問道。 “你家……公子呢?” “在府中嗎?” 一旁的清松絕望地捂住了眼。 終究還是來了。 阿拂聲音悶悶的,沒什么精氣神。 “公子回京城了。” 周瀲:“???” 前些日那人不是還往獄中去了一趟,怎么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乍驚之下,連身處何地都險些忘了,霍地起身便要站起。 不留神,額頭便在車壁上磕出一聲脆響,輕嘶一聲。 “那你,你怎么……” 小丫頭委屈巴巴地抬起頭,露出一雙同清松一般紅的兔子眼。 “公子惱我先前同少爺串通一氣,不肯再帶我一道?!?/br> 阿拂說著說著,悲從中來,幾乎要再哭一場。 “我頭回跟公子出門,事沒辦好,還惹了公子生氣?!?/br> “回去要是叫阿若jiejie知道,往后定然再不許我跟著公子了。” 到底是小姑娘,在一旁哭得慘兮兮,周瀲有心安慰她兩句,可再想起,跑了的不是別人,是自己方才私定過終身的意中人…… 實在安慰不出來。 車廂里陷入一片愁云慘淡的靜謐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周少爺扶著額,深吸一口氣,磕磕巴巴開了口。 “謝家……在京中宅子坐落何處,可否煩勞阿拂姑娘告知一二?” 人既叫自己氣回了京中,少不得,只好追過去哄了。 阿拂最后同周瀲說了個地方,不是謝家老宅,而是謝聲惟同程既在京中的住處。 “老爺夫人如今在淅川游歷,還未回京,老宅中多半無人?!?/br> “堂少爺堂少夫人倒在京中,公子多半會去投奔他們二人?!?/br> “少爺只管往那處去尋便是?!?/br> *** 謝宅后園。 謝執(zhí)拈著棋子,隨意往盤中落了一子。 下一刻,便被程既跟上,圍了一整片。 慘敗。 “不玩了?!?/br> 謝執(zhí)將棋子丟回盒中,撇了撇嘴。 “好沒意思?!?/br> 被程既拿棋子丟了一記。 “輸了又說沒意思?!?/br> “就不該慣你這臭棋簍子的毛病?!?/br> “本來就是?!?/br> 謝執(zhí)偏頭躲了,拿手臂撐在桌面,托腮懶懶道。 “你知道我下的不好,” “還偏要拿我尋開心?!?/br> “我可沒這樣的膽子?!?/br> 程既將棋子一顆顆拈回盒中,挑了挑眉。 “謝晏晏是哪一個?” “連小皇帝都沒法子的人物?!?/br> “我哪里敢得罪?” 謝執(zhí)揀了顆松子糖丟進口中。 “你又知道了?” “堂哥告訴你的?” “不然呢?” 程既隨手拿了裝糖的荷包,指尖拎著束口的流蘇晃了兩晃。 “你仿人字跡的本事還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那沓子玉竹宣做舊是做的不錯,只那一筆字,一眼就叫人瞧出來了。” “你就那么遞上去,也不怕叫小皇帝瞧出貓膩來?!?/br>